黑珍珠淡漠的注視著冷秋魂。
冷秋魂很想硬氣一點,但是對方的武功卻讓他不得不先開口說話,“閣下既然要賭,在下自當奉陪,但在下卻得先請教閣下的高姓大名,閣下想必不至于吝不見告吧?”
無論如何,冷秋魂也想知道的對方的底細,然后再想怎么應對。
但黑珍珠卻冷冷的道,“我沒有名字。”
冷秋魂不想賭,但是看著黑珍珠微微瞇眼,緊了緊手中的鞭子,便立刻干笑著道,“但閣下遠道而來,在下也不能令閣下失望。”
“不知閣下想賭什么?”冷秋魂問道。
“就賭骰子!”黑珍珠道。
“賭注…”
冷秋魂剛說了兩個字,黑珍珠就拍出了另一塊玉璧,色澤光潤,毫無瑕疵。
冷秋魂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閣下要以這玉璧來賭什么?”
“賭你。”黑珍珠冷冷的道,“我若勝了,你就跟我走。”
冷秋魂目瞪口呆,不知道黑珍珠的意思,但是他看了看黑珍珠的年紀,又看了看桌上的玉璧。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不賭,對面的黑衣少年要自己跟他走,自己也是沒有反抗余地的。
既然對方非常自信的提出了這個要求,那自己就贏了他,讓他無法食言。
如此一來,不僅自己安全了,而且還能賺一塊價值十數萬兩銀子的玉璧,何樂而不為呢?
“好!我賭了。”冷秋魂狠狠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是原著劇情了。
冷秋魂果然是千門高手,在黑珍珠要求賭小為勝之后,他就輕松的將骰子收入骰盅,放在耳邊不住搖動,然后猛的扣在賭桌上。
持著骰盅的手緩緩揭開,大廳眾人就看到骰盅里安安靜靜的躺著六枚骰子,竟然全都是一點。
“好!”
“冷公子好厲害!”
“這下穩贏了!”
眾人紛紛恭賀,冷秋魂也松了口氣,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得意而驕傲的微笑。
“閣下請!”冷秋魂伸手虛引,微微一笑。
“好!”黑珍珠點點頭,然后就揮出了鞭子。
冷秋魂嚇了一跳,還以為黑珍珠要打自己,卻發現她一鞭就卷住了一枚骰子,然后一收一放。
“嗤——”
骰子破空飛出,直直的釘進了粉白的墻壁里,堪堪露出一面,正是一點。
眾人忍不住發出驚呼。
而黑珍珠停也不停,手中連抖,冷秋魂面前的骰子便依次飛出,然后竟然釘在了和第一枚骰子同樣的位置。
于是…
當黑珍珠將六枚骰子全都擲出去之后,墻面上依然還是只有一點。
黑珍珠看向冷秋魂,淡淡的道,“我六粒骰子只有一點,你輸了。”
冷秋魂面如死灰,鬢角冷汗淋漓而下,忍不住失聲驚呼,“這不算!”
黑珍珠冷笑道,“你想耍賴?”
黑珍珠揮鞭,冷秋魂抽刀,冷秋魂長刀脫手。
黑珍珠冷然說道,“你輸了,跟我走吧!”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角落里響起,“兩位都請慢走,在下也很想和這位朋友賭上一賭。”
楚留香出現。
冷秋魂如蒙大赦,急忙說道,“張兄既然也要來賭,那簡直太好了。”
楚留香不置可否,只是問黑珍珠道,“閣下是從沙漠上來的吧?”
黑珍珠面色驟變,“你是什么人?”
楚留香微微一笑,“我也和閣下一樣,忘記了名字。”
“他是從長白山來的參藥商,叫張嘯林,武功不錯,同樣好賭,就是個人愛好比較偏門,天星幫的一個大美女上過他的床后,見到他就好像見到了鬼。”金伴花湊上來說道。
黑珍珠一愣,看向楚留香的眼神中透出一抹不屑。
楚留香忍不住伸手摸鼻子,下意識的爭辯道,“金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下并沒有對沈姑娘做什么。”
金伴花無所謂的道,“你倆什么關系,和我又沒什么關系,你不用和我解釋。”
楚留香,“…”
楚留香突然發現和金伴花說話好累。
于是他只能轉向黑珍珠,“咱們還是賭骰子,還是點數小的為勝,不知閣下可愿意和我賭嗎?”
黑珍珠目光閃動,不由問道,“賭注…”
楚留香悠悠的道,“閣下若是輸了,在下自然少不得要將這玉璧帶回去,這位冷公子自然也不必跟閣下走了,除此之外,在下還得問閣下幾句話。”
黑珍珠眉梢一揚,“伱若輸了呢?”
楚留香淡淡一笑,“在下若輸了,就將閣下一心想知道的那件事,告訴閣下。”
黑珍珠霍然變色,“你怎么知道我想問什么?”
楚留香笑道,“說不定是知道的。”
黑珍珠斷聲說道,“好,我賭了。”
楚留香出場,是因為他看到了黑珍珠斗篷下繡著的飛駱駝。
黑珍珠答應,是因為她要查探札木合如今身在何處。
她來濟南,是因為札木合說過要見朱砂門的西門千,她和丐幫交鋒,也是因為札木合接到的那封信和丐幫有關。
然后楚留香就擲出了骰子。
冷秋魂之前擲出了六點,黑珍珠將骰子釘入墻壁擲出了一點,而楚留香則一一彈指,將六枚骰子在半空打的粉碎,是為零點。
冷秋魂拍手大笑,黑珍珠面色蒼白。
楚留香微笑道,“我六粒骰子一點都沒有,閣下恐怕是輸了。”
黑珍珠看向楚留香的眼神閃爍,忽而憤怒后悔,忽而欣賞贊嘆。
下一刻,黑珍珠揮鞭亂掃,讓所有客人都趕了出去,冷秋魂試圖勸阻,然后也挨了幾鞭子落荒而逃,正式下線。
楚留香微笑道,“此刻人都已走了,閣下總可認輸了吧?”
黑珍珠冷冷的道,“你要問什么?說吧!”
楚留香看了金伴花一眼,想想對方也知道了不少,便直言問道,“令尊入關前所接的那封書信,不知你是否瞧見過的?不知那信上寫著的究竟是什么?”
黑珍珠眼放冷光,“你怎知道我爹爹是誰?你怎知道他已入關?你又怎會知道他入關前曾經接著了一封書信?”
“你莫忘了,此刻是我在問你。”
“你已問過了,現在是我在問你。”
“我問的話,你尚未回答,又怎能問我?”
“我只答應讓你問我幾句話,并未說一定要答復你。”
楚留香真的愣住了,不由失笑道,“我總想瞧瞧世上最不講理的人是誰,今日總算是瞧著了。”
黑珍珠冷然道,“你的話已問過,玉璧也不妨拿去,冷秋魂我也放走了,你我賭約已踐,現在該你回答我問的話了。”
楚留香搖頭笑道,“若是我不回答呢?”
黑珍珠只說了一個字,“死!”
楚留香再次失笑,“若是我不肯死呢?”
黑珍珠瞠目厲喝,“你不死,我死!”
就在黑珍珠準備出手的瞬間,金伴花說話了。
“也許你的問題,我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