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撇撇嘴,忍不住扭了扭纖細的腰肢,忍不住道,“他除了面相有點老,其他地方可一點都不老。”
關于這一點,老板娘深有體會,鐵開誠也表示認可,因為他讓老板娘體會到自己的強悍,也曾教給原身一門劍法。
“他上一次來還是七八天前,應該也快來了。”老板娘有些期待,然后又看了鐵開誠一眼,“你如果想要找他,不妨在這里等他。”
“我也想試試,你是不是真的可以一次對付三個人?”老板娘瞄了一眼坐在客棧門口桌子旁的厲真真和孫杏雨,還有門外正在裝作干活,卻在偷偷瞧著店里的兩個伙計。
鐵開誠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柜臺上,“準備晚飯吧,另外再給我開四個房間。”
“三個。”厲真真道。
“兩個。”孫杏雨道。
榮正節咽了口口水,不敢說話。
老板娘點點頭,沖著鐵開誠飛了一記媚眼,“我相信了。”
當鐵開誠坐回來時,兩個伙計早已將店內鹵好的肉和釀好的酒端了上來,雖然都是村中粗食,但味道還算不錯。
厲真真和孫杏雨也不詢問,就是跟著鐵開誠吃飯。
好巧不巧,就在幾人正吃到一半的時候,楓林中傳來了一陣沉重腳步聲,然后一道蒼老的聲音便跟著響起,“打了一籃魚,快來接手。”
老板娘聞言便眼神一亮,而兩個伙計更是立刻便竄了出去,然后便兩人抬著一筐竹籃,哼哧哼哧的走了進來,將魚抬往后廚。
下一刻,一個帶著青斗笠,披著綠蓑衣,露出灰白相雜一頭亂發的老人,便緩步走進了店里,剛剛明顯讓兩個伙計都要聯手抬著的一籃魚,卻沒有讓他有絲毫氣喘。
然后老人就看到了鐵開誠。
鐵開誠當然也看到了老人,然后便立刻向老板娘招呼道,“再上十斤酒!”
示意坐在對面的榮正節讓位,然后鐵開誠便起身迎向了老人,“師父。”
師父!?
別說榮正節吃了一驚,就連厲真真和孫杏雨都很吃驚,來人竟然是鐵開誠的師父?
沒聽說鐵開誠有拜誰為師啊,他的武功不是家傳的一百三十二式追風連環快劍嗎?
等等,好像江湖有傳言,鐵開誠曾經得燕十三傳授了奪命十三劍!
厲真真和孫杏雨看向老人的目光就帶著吃驚,難道這個貌不驚人的老者,就是曾經名震天下又離奇失蹤的奪命劍客?
“不要叫我師父,我不是你的師父。”老人淡淡的道。
鐵開誠點點頭,沒再強求,燕十三也不意外。
當年燕十三意外救下鐵開誠,看他天賦不錯,不忍將自己的奪命十三劍帶到棺材里,便將劍法傳給他,但從來不允許他叫自己師父,也不允許鐵開誠太過親近他。
而鐵開誠卻執意不肯,他是個至誠君子,每次相見時開口都是師父,在燕十三反駁之后,之后說話便不帶主語,但內心里一直很尊重燕十三。
原身很尊重燕十三,鐵開誠也很感謝燕十三,若不是燕十三教自己劍法,自己又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演化出奪命第十五劍?
“那就喝酒吧。”鐵開誠笑道。
“喝酒可以。”燕十三點點頭,毫不客氣的就坐在了鐵開誠的對面,看了看厲真真,又看了看孫杏雨,這才對鐵開誠道,“這兩個女人不錯,你終于開竅了。”
鐵開誠笑道,“我不是開竅了,而是眼光高,當世能超過這兩位的女人,還沒幾個。”
這話讓孫杏雨和厲真真的心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因為說這話的人是鐵開誠,聽這話的人是燕十三。
燕十三也笑了,但同時還打擊了鐵開誠一句,“但我就見過一個。”
“我知道。”鐵開誠道。
“你知道?”燕十三問。
“是慕容秋荻。”鐵開誠道。
燕十三點點頭,“不錯。”
孫杏雨和厲真真對視一眼,慕容秋荻這個名字,她們早已如雷貫耳,江南七星塘慕容世家代行家主,不僅自己武功高強,而且一手組建天尊,橫行江南,威震天下。
這樣的一個女人,在能力上甚至已經超過了七大劍派的掌門,可以和魔教教主相提并論,而魔教教主的魔教是繼承而來,天尊組織卻是她一手創建。
慕容秋荻!
這個名字已經被刻進了孫杏雨的心底,而厲真真忍不住握了握在桌下的拳頭,她要爭這個七派聯盟的盟主,就是為了要反制壓下慕容秋荻!
“你光見過有什么用,慕容秋荻是謝曉峰的女人。”鐵開誠道。
燕十三沒法反駁,但他一點都不羨慕謝曉峰,也不羨慕鐵開誠,因為他能從這兩個女人的眼中看出野心,這種女人都意味著麻煩,而他最討厭麻煩。
于是燕十三就只有喝酒。
“你大老遠從中原來找我,就只用這破店的米酒請我?”燕十三問道。
鐵開誠嘆了口氣,“我平日里喝的酒,也并不比這種酒好多少。”
燕十三喝了一碗酒,“你活得太累了。”
鐵開誠陪了一碗酒,“現在輕松多了。”
燕十三眉梢一挑,淡淡的道,“我認為伱應該更累的。”
“我會道門秘傳房中術,八十歲了還能夜御十女。”鐵開誠的聲音同樣很平淡,但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饒是燕十三心性淡漠,都差點將嘴里的酒噴出來。
“我說的不是這個。”燕十三道,頓了頓,又接了一句,“我現在學,還來得及嗎?”
燕十三雖然將一生奉獻給了劍,但并不是一個西門吹雪式的人物,他雖然不計生死的去挑戰謝曉峰,但同樣也會和烏鴉一起喝酒逛窯子,只是在得知謝曉峰身死之后才沒了追求,就此隱居。
除了面對他自認為神圣的比武之外,燕十三本身并不是一個冰山。
“你才四十多歲,當然來得及。”鐵開誠點點頭,“保管你學了之后,一夜就能降服一層樓的姑娘。”
“好!”燕十三也點點頭,又喝了一碗酒,然后問道,“你為了她們來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