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人活著?”詹維托追問。
“只有人活著,奇物才會產生效果。”武衡解釋了句。
其余湊過來的人,聽見這個解釋,也都面露喜色。
從進城以后,整個案子晦澀艱難,看似協會成員暢通查案,本地沒人干預,但處處都在來回盤旋,沒有任何的進展。
今天看起來是有轉機,找到了被殺秘語者的家屬。
很可能有什么重要的線索。
“別拖延了,以免這條線索出現什么問題。”詹維托說道。
這是怕被別人提前找到,提前過去滅口。
武衡看了眼吊墜,對著身后說道:“你們幾個留下看守這里,詹維托,其余人跟著我過去,有馬嗎?將馬牽過來。”
“是!”眾人應答,有了幾分士氣。
這時,兩匹馬被牽了過來。
武衡和老法師翻身上馬,輕甩馬鞭,照著吊墜指引的方向奔去。
骷髏侍從也跟著快步奔跑起來,拉開了一段距離。
而更后面,則是跟著小跑的協會成員。
一支隊伍分成三批,在街上狂奔。
吸引沿路一眾目光。
居民區。
協會小隊氣勢洶洶的進入。
道路兩側的居民迅速離開,營業的糧店,也將半扇門關閉。
從縫隙里,看著這支突然闖進來的隊伍。
武衡一拉韁繩,馬匹快速的停下腳步。
老法師也跟著停了下來,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維持自己形象。
武衡一指前面的民房,說道:“就是這里了。”
房屋是磚石和木料的二層小樓。
畢竟是港口城市,居住條件相比來講,要好上許多。
“看起來,咱們不太受歡迎啊?”詹維托看了眼四周,“你那小幽魂呢,附近查查有沒有危險。”
感知放開。
可以感覺到,一些房屋門后的聲音,以及縫隙看過來的目光。
器具輕微的碰撞聲,可以感覺的到,對自己這些人的警惕。
“沒危險,城里之前抓過壯丁,警惕咱們也很正常,不用管他們。”武衡直接說道。
兩人說話間。
骷髏侍從和其余的協會成員,也都陸續的趕到。
“別耽誤了。”詹維托催促。
武衡也示意了眼前方的住宅,“敲門。”
一名協會成員上前,敲響房門。
里面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卻沒有任何回應。
“我們是協會的,詢問一些事情。”
里面依舊安靜。
“破門。”詹維托直接說道。
敲門的小隊成員,一腳踹在房門。
門板劇烈晃動。
砰!第二腳落下,房門瞬間向里打開。
昏暗的房屋內。
三個女人一個孩子,彼此抱在一起,有人手背在后面像是握著什么武器。
“你們要干什么?我們這些人很團結的,敢亂來的話,你們也別想好過。”一個女人強硬說道。
“我們是進城的協會成員,來找人。”有人解釋。
“找人?我們這里沒你們要找的。”
“誰家里有協會成員?”小隊成員,繼續問道。
房屋內的人,依舊沒人說話。
武衡看了眼手里的吊墜,指向躲在后面的一個女人,不到30歲,臉上帶著黑灰,面部輪廓看起來還算不錯。
“你跟我們去協會。”
“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一陣躲閃。
“我們是協會本部的人,前不久一名協會的眼線,死在了報信的途中,我們得到消息過來調查,正好查到了你身上。”武衡看著對方,平淡的說道。
女人眼神飄忽,過了好一會,才說,“我憑什么相信你們。”
“去協會吧,到地方你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武衡接著說道。
女人看了眼外面集結的人手,想不走也沒有辦法。
點頭說道:“我跟你們走。”
“請吧!”
女人點頭,拿起身后的包裹,直接跟著走了出去。
其余人全部退了出去。
武衡從空間戒指,拿出幾枚銀幣,遞給房間內剩下的人,“打擾了,拿著修門。”
銀幣摞放在門口的邊柜上,帶著其余人離開。
返回時,就沒有那么著急。
一行人護送著女人,直接返回了協會。
協會建筑內。
長老‘塔帕尼’端坐在座椅上,臉上卻是異常嚴肅。
今天是有了一些進展。
但也不確定,最終的結果怎么樣,對整個案件有沒有幫助。
“長老,需要安排人出門去接一下他們嗎?”
塔帕尼看了眼房間內幾人,“不需要,咱們留在這里等他們就好。”
“要是還沒有準確的情報怎么辦?”
塔帕尼瞪了提問的人一眼,但還是說道:“如果還沒有線索,擔心的也不會是咱們,而是也科王國,還有這內塔累城,到時有沒有結果,這城主都要換人。”
“也對,現在最擔心的,應該是這里的城主。”
“阻攔咱們進城,還有這案件中的疑點,他這個城主就可以不用當了。”
“就看武衡他們,這次有沒有結果了。”
眾人低聲討論著,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會議室大門打開,武衡幾人帶著一名女人,大步的走了進來。
詹維托和長老塔帕尼,快速的交換了眼神。
塔帕尼臉上嚴肅的神情,也稍稍一松。
“武衡,怎么樣了?”塔帕尼直接問道。
武衡說道:“路上簡單的了解了下,這位自稱是送信秘語者的妻子,城里發生變故,她沒來得及出城,就躲在了普通居民家里。”
長老點了點頭,看著粗布麻衣的女人,問道:“你叫什么?”
女人眼神躲閃,身體向后退了退。
武衡說道:“這位是協會本部的長老,城里數他的實力最強,問什么答什么,你不會有危險的。”
女人輕輕行禮,說道:“我叫弗羅拉。”
“你丈夫離開前,有沒有給你留下什么消息?”
“有!”女人點頭。
房間內所有人神情一動。
“留下什么了?”塔帕尼追問。
女人脫去外套,將里面的一件衣服沿著縫線挑開,在夾層里拿出一張蛇徽財團的票據。
這種票據在蛇徽財團比較常見,認票不認人,指的就是這種。
武衡接過來查看了眼,票據上的印記,防偽都沒有什么問題。
轉身交給一旁的18級調查員,重新進行查看。
也確認沒有什么問題。
武衡接著問,“除了這張票據,他還和你說了什么?囑咐了什么?”
“這…。”女人陷入沉默,然后說道:“我記不得了,最后記得,他讓我有危險就讓我躲起來,等協會本部的人來這邊。”
“他平時是個什么樣的人?”武衡接著問。
女人一愣,其余人也都有些奇怪的看向他。
接著,女人開始低聲抽泣,講了下兩人怎么認識的,以及是多么有責任心的人。
等說了好一會。
見問不出什么答案,武衡繼續問道:“還有人要問什么嗎?”
“沒了,給她安排宿舍,去休息吧。”塔帕尼說道。
女人被帶出了房間。
等房門關上,武衡看向神官,“說的是真話嗎?”
“不好判斷,只有那么兩句,后面哭哭啼啼的。”神官說道。
塔帕尼看向她,“你懷疑她有問題?”
“我也說不好。”武衡接著說,“我去本地蛇徽財團看看,那邊之前關門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人。”
“我和你過去,詹維托院長留守這里吧,如果情報有用,咱們直接抓人。”塔帕尼起身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