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們反應迅速,一擁而上抓住了。”
“那車夫十分兇猛,開始奮力掙扎,等他完全明白了眼前的情況后,才放棄逃跑的想法,靠墻喘息。”
“沒想到我會被困在這里,也許你們愿意聽一下,我為什么要殺死那兩個惡棍。不等我們說話,馬車夫便已經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而且,不光是他們,故事里的其他人,也沒想到兇手會是一個馬車夫。
“這時,馬車夫趁機從武衡手中逃脫,沖向窗戶,一拳擊碎玻璃,準備從窗戶跳出去逃走。”
酒客們神情瞬間認真,
酒客們再次認真起來。
“二十年前,侯波還是個英俊的小伙子,聰明能干,和幾個伙伴一起在山谷尋找銀礦。”
“在六月的一個溫暖的天氣,他遇見了美麗的露茜,并且被她的魅力吸引,并且熱烈的追求她。”
“我們都被眼前的戲劇性變化驚呆,有些不知所措。”
酒客們瞬間一靜。
后面還有故事。
打算聽聽,對方有什么理由,來解釋這么一個結局。
鸚鵡螺酒館。
“露茜也欣賞他的才能,答應了他的追求。”
“露茜和她的義父約翰因為曾經得到一支教徒的援救,從此就一直生活在教派的控制范圍內。”
“教派的教義規定,教徒的女兒必須嫁給本教的教徒。”
“露茜是當地最美的姑娘,早就有人看上了她,最有勢力的兩個是教會中兩個首領的兒子伊瑙克·錐伯和約瑟夫·斯坦節遜。”
酒客們眉頭緊鎖。
兇手和死者都出現了。
看來,故事也不會再有什么反轉。
剩下的故事,就更加簡單。
露茜的父親被教派的教徒殺死,露茜被押回并被迫和錐伯結婚,不到一月就憔悴、抑郁而死。
這一次,侯波在這座城里找了份馬車的工作,并且找到機會,親手殺死了他們。
“侯波的故事講完了,他的生命也快要完結。”
“長期的艱苦生活讓他患上了難以治愈的疾病,錐伯的死亡現場出現的鮮血就是侯波找到仇人時,太過激動而流出來的,當然那個血字也是他用自己流出來的血即興寫的。”
“完成了整個復仇計劃后,侯波再無牽掛,在被抓的第二天,就帶著微笑死去。”
故事結束,吟游詩人鞠躬走下了木臺。
而下方酒客們,卻遲遲沒有從故事的情節中緩和過來。
結局居然是這樣的。
一直跟著劇情尋找的兇手,是那個馬車夫。
但破案后的結局,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快,最開始的受害者才是真正的兇手,而他們一直調查的人,也只是為了給自己的愛人報仇。
“這故事后勁有些大。”
“該死的,我感覺自己成幫兇了。”
“島主當時就不應該接下這個案子。”
“他不被抓,也活不長了,他得病了。”
酒客們,開始議論起來。
柜臺位置。
菲利帕起身,走到一旁的木板前,用力的敲了敲,“看好了啊,兇手是馬車夫,猜對的來我這里結賬。”
酒館里,繼續亂糟糟的。
“草,誰能猜到馬車夫,我算他狠。”
很快,兇手是馬車夫的事情,如同浪潮從島上傳來。
各處都在討論著這件事情,成了島上最熱門的話題。
“怎么會是馬車夫呢!”
“他剛出場過幾次,怎么說也不能是他啊。”
“我有前面的報紙,回去對照了下,確實給出過暗示。”
“你們沒聽到馬車夫的回憶,他有個愛人,被死者殺死了。”
“那誰是受害者啊。”
“說不好。”
中心區。
市政廳外,排出了細長的隊伍。
賣報郎那邊放出消息,市政廳可以購買到成冊的偵探書籍。
如果有人想要購買收藏,可以前往市政廳購買。
很快,這里便聚集了不少的人。
要不是現場有協會小隊和骷髏把守,怕是早都亂成一團了。
這時,一道身影擠出人群。
向著遠處披著斗篷的身影跑去,靠近后舉著報紙說道:“公主,搶到了,還是前幾名島主簽名的。”
披著斗篷的身影,往兜帽下塞了塞金色的發絲,有些訓斥的說道:“你怎么回事,都說了在外面不要這么喊我。”
“對不起小姐,剛剛忘記了,那邊人太多了,還有人摸我屁股。”小仆從委屈的說道。
公主將書籍收起,輕聲說道:“以后出來,帶著點斗篷,咱們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二人一同向外走著。
女仆繼續小聲說道:“公…小姐,您要找的人會在這座島上嗎?”
“不知道。”公主嘆息,接著說,“我見到他的時候,是在金銀島周外,我懷疑他會在這座島上。”
“會不會是島主,他很神秘,也很厲害。”
“不清楚。”
“島主真厲害,報紙上說他還加入了宏文會。”
“是啊。”
二人聊著,漸漸離開了熱鬧的中心區。
協會,執事書房。
姐妹倆靠坐在一起,看著手里的報紙。
“該死啊,居然是馬車夫,我零花錢啊,我這個的零花錢啊…。”施雅莉有些抓狂的喊了一聲。
希菈瑰白了她一眼,“別喊,被聽見以為出什么事了呢!”
施雅莉抓住她的手臂,用力的搖晃著,“我就說讓你去問問他兇手是誰,你偏不去,我的錢啊!”
希菈瑰瞪大了眼睛,“這也賴我?”
“這個月的生活費算你的。”施雅莉一把抱住。
“受不了你。”希菈瑰無奈的說了句,還是說道:“我出也行,以后這種你不許參與了。”
賠一次錢也挺好。
免得上島后,沾上這些不好的愛好。
“放心啦,本來我也不想碰的。”施雅莉答應一句,接著靠在希菈瑰肩膀,“這個兇手,真挺出乎意料的。”
“是啊,也算是個苦命的人。”
施雅莉繼續問道:“你說,武衡的這種故事到底稀奇在哪里,協會那么多英雄宣傳故事,擺在那都沒人看,他這個在外面還能賣錢。”
希菈瑰掃了眼報紙,沉思了下,說道:“可能角度不同吧。”
“什么角度?”
希菈瑰繼續想了想,按照自己的想法解釋,“英雄故事,要么豐功偉績,要么權貴家庭成長,本就站在高臺上,被陽光照耀。
武衡的故事正好相反,大偵探時候連職業卷軸都沒有,侍女貝妮,村子里出來,他們沒有看見過陽光,卻看起來依舊像個英雄。”
施雅莉眉頭一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好像有些道理,武衡講的都是普通人的故事,不像是英雄事跡。”
希菈瑰說道:“站在島民的角度,你認為更喜歡哪哪個故事?”
施雅莉點頭,表示明白其中的意思。
話鋒一轉,繼續問到:“你多少級了?”
希菈瑰眉頭一皺,“十三級,干嘛?”
“你等什么呢?現在報紙這么熱銷,你和武衡在一起,等你到15級,正好給你做宣傳。”施雅莉立刻說道。
希菈瑰臉蛋一紅,板著臉起身,“我出去了,這個月生活費你自己想辦法。”
“你別啊!”
莎奈拉府邸。
細長的餐桌兩側,此時坐滿了衣著華貴的商隊代表。
最靠近桌邊位置的是大型的商隊,離得最近,可以吃到茶點。
后面還有中小型商隊代表,差不多來了二十多人。
“莎奈拉夫人,您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一名代表喝了口茶,開口說道。
木精靈并沒有將架空莎奈拉實權的事情公開出去。
除了族內的高層外,沒人知道真正的事情,只知道是星之花內部進行了一些調動。
莎奈拉和長老會有了一些分歧,但依舊是會長。
而在外界看來,則是莎奈拉在往下放權,不再什么事情都親自過問。
依舊是會長,在金銀島這些代表面前。
依舊擁有足夠的影響力。
莎奈拉眼看人來的差不多了,點頭說道:“大家都是老朋友,事情我就直說了,武衡島主昨天找我聊了一件事,想要在島上創辦一場商品展覽會,優質的商品會進行展覽,星之花會參加,你們有愿意參加的,可以提前去市政廳報名。”
展覽會?
這個名字,還是第一次聽說。
但從字面意思也能理解,就是將商品進行展覽。
“莎奈拉夫人,到底有什么用?”有人問道。
莎奈拉微笑,開口解釋,“我總結出來了幾點,你們聽聽,第一個是金銀島的訂購,從去年開始,金銀島大量的訂購資源,達到了一個巨大的程度,島主也會從中挑選一些滿意的商隊進行合作。
第二點,是對外的一種宣傳,擴大商隊的影響力,還有報紙的宣傳,對咱們只有好處。”
眾人彼此看了眼,開始低聲討論起來。
聽起來,確實對自己商隊有一定的好處,但感覺也不是什么大事。
莎奈拉接著說,“最近的報紙你們看了嗎?”
眾人搖頭,一早上收到邀請,便匆匆趕了過來。
也沒人注意,發沒發新的一期報紙。
“這新一期報紙,與展覽會有什么關系嗎?”有人問道。
莎奈拉語氣依舊平淡,“武衡已經加入了宏文會,不確切的消息,本部的某位大人,想要收他做徒弟,整個金銀島,重點受到協會本部的關注,和他搞好關系,也是一個拉近距離的機會。”
各商隊代表一愣,臉色瞬間變化。
宏文會,大人物的徒弟。
肯定是與盧安的挑戰有關。
上次莎奈拉帶著幾個商隊,保舉武衡成為島主。
到最后,對方真的成了島主,當時簽了字的商隊免稅三年,個人也都獲得了巨大的收益。
這次莎奈拉又有了新的消息。
肯定也做不了假。
“本部的事情,和我們商隊沒有關系,我只是響應島主的號召,到時我會讓人去市政廳報名。”
“確實,星之花都加入,這次的展會一定不錯,我們也加入。”
“我們也是,會過去報名。”
島主府。
武衡伸了個懶腰,將身前的電磁炮圖紙收了起來。
一上午的時間。
倒也看了一部分的內容,對于上面的記錄,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畢竟是設計圖紙,記錄的大多是配件名稱尺寸,連接方式,倒也沒有太專業的術語和知識。
武衡起身,走到一旁,伸手一揮,‘豪宅術’釋放。
高聳的空間裂縫和石門,接連打開。
露出后面的炮樓和藏兵洞。
武衡看了眼里面,下令說道:“將子彈炮彈搬上,全部出來。”
嘩啦啦!
藏兵洞內的骷髏們行動起來。
搬著一箱箱的彈藥,直接走了出來。
機炮、機槍都是在豪宅術內創造出來的,但炮彈卻是真實的,否則發射不出來。
昨晚,和莎奈拉結束后。
武衡也思索了下,電磁炮的問題。
以現在的技術,將電磁炮造出來顯然不可能,但在‘豪宅術’里,卻未必不能實現。
只要按照圖紙,將一個個部件在豪宅術中創造出來。
要比現代真的去研發制造更加方便。
很快,骷髏們便子彈全部搬了出來。
武衡精神調動,整個‘豪宅’內的場景開始坍塌。
形成一片空曠平整的空地。
武衡拿起圖紙,開始對照著上面的圖紙信息,開始進行創造。
隨著精神力注入。
一個接著一個的配件,在‘豪宅’內開始創造出來。
接著,配件在半空中自行組裝,形成一個高一級的配件。
組裝好后,繼續創造第二組,繼續進行組裝。
“還有種看圖紙拼樂高的感覺。”
武衡嘀咕一句。
不多時。
武衡便將裝訂在一起,拇指厚的圖紙組裝完成。
“感覺可行啊!”
武衡心中一喜。
但也沒有繼續創造,而是關閉了豪宅術,在一旁休息恢復精神力。
沒休息一會。
半空中,三道幽魂,接連飛了回來。
隨著一聲驚呼。
其他酒客也跟著反應過來。
“馬車夫?”
“為什么是他,他有什么理由殺人?”
“你有沒有按報紙上讀?”
臺下亂糟糟一片。
顯然,最后的兇手是大多數人沒有猜中的。
或者說意料之外。
薩班看著眾人反應,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接著講述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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