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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奇寶之威

無線電子書    民俗:嬰兒開局,娘親脫下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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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草早早的就趴在了柳白后背,一聲不吭的在柳白腦海里邊說道。

  “公子,咱現在溜出來干什么呀,這在那地下待著,更安全吧?”

  “你懂個屁,這今晚這么一場大戲,這要是躲在地底看不見,會后悔一輩子的。”

  “也是哦,但是屁這東西小草也不懂啊,小草不會放屁。”

  看著這一本正經回答的小草,柳白屬實是沒脾氣了。

  只是從這會真山中摸出來后,他就盯上了東北邊的一座山頭,摸上去后,又驅散了那些野戰的邪祟游魂,然后他貓在這,蹲在樹梢又換了人體。

  上次鬼體看戲時,都已是被那修了第二命的水火教壇主發現。

  今晚來這神霄觀的第二命走陰人,勢必只多不少,所以這要想不被發現,還是人體穩妥些。

  盤坐在這樹梢上頭,柳白就這么默默看著遠處的會真山。

  也是直到此刻柳白才注意到,這會真山四周都再沒一座其余的山頭。

  別說高山,就連一個小土包都沒見到。

  盡是些荒田灌木,而此刻這會真山就這么突兀地立在這平原上,很是顯眼,就像是一個…墳包!

  柳白腦海里沒來由的蹦出這詞,因為真的很像,很像。

  而山頂的會真觀,便是立在這墳頭頂。

  用這世界的說法來看,那么這會真觀就應當是用來鎮壓的封印物?

  道觀封印了會真山。

  柳白腦海里邊念頭遐思之余,忽見這會真山的正南邊有著幾道氣息從天而降。

  柳白連忙從這樹梢之上站起,瞇眼遠眺,也算是看清了。

  來的果真跟黑象所說的那般,是城內射覆堂的尊老人,臘八教的周八臘跟媒妁會的媒姑姑。

  只是如今這過來的,盡皆不是他們的本體,而是…元神!

  即是他們修出的第二命。

  這還是柳白頭一次見到別人的元神走陰,大致一眼看去,這元神跟真人好像沒多大區別。

  但細看去…卻是能發現,這元神的雙目宛如兩顆黑珠,純黑。

  三尊元神落地,一股熾熱之氣便是烘烤著這整片大地,柳白甚至能看到這山頭上邊一些實力稍弱些的游魂,被直接燒成了白珠子。

  余著一些稍有些實力的,也是紛紛避開,跑下山頭,去了遠處。

  “雷壇,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現身,莫非真要我們掀了你這神霄觀,才舍得出來?”

  臘八教的教主周八臘雙手環抱胸前,懶散的喊道。

  隨后柳白便是見著這會真山的山頂忽有一身穿紫袍的老道憑空出現,他盤坐虛空,手捧拂塵,白發飄搖。

  “今晚客人多,還請周教主稍安勿躁。”

  雷壇真人說的很是隨意,好似絲毫沒有將他們幾個放在眼里。

  也就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在這會真山的西邊又是落下兩道元神。

  柳白只一眼便是認出來了,這倆就是上次來的那水火教的兩位壇主。

  而后就在柳白前頭不遠處,一個光頭少年倏忽從地面鉆出,他來的是…本體。

  只一出現他便撓撓頭,“你們這會真山的地兒也真是的,石頭都不挖干凈,搞得小爺我頭都差點磕破了。”

  這人是孩兒幫在云州的壇主,名為“曲小兒”。

  只是離著近,所以剛露面,他就感覺到了山頭上還有一道氣息,旋即回頭朝柳白笑了笑。

  “怎的,喪葬廟的香主大人不來了?”

  雷壇真人大音煌煌,傳遍四野。

  言罷,這會真山空著的這正北邊倏忽走出了一個臉上帶著銅錢面具的男子。

  柳白只是聚五氣的走陰人,更是連他是如何出現的都沒能察覺。

  只一現身他便微笑著說道:

  “怎會,這好戲,若是少了我們喪葬廟眾,那豈不是跟吃飯沒有筷子一般?”

  “不過雷壇真人放心,我們喪葬廟這次絕不會干那落井下石之事,我們…哦不,我這次來,只是為了看戲,看戲,所以還請諸位盡可施展。”

  言罷這臉戴銅錢面具的香主身形倏忽消失,再度現身時,便已是到了…柳白腳下?

  他低頭看去,兩人大眼瞪小眼。

  再一眨眼,這人便已到了柳白旁邊。

  “孩兒幫的?”香主看著柳白問道。

  柳白答道:“孩兒幫的都是敗類。”

  香主笑道:“那伱就是我的好朋友。”

  他說著也坐在了柳白旁邊的松樹枝杈上,姿態很是隨意,就好像…真的將柳白當成了好朋友一般。

  瘋癲的喪葬廟,歷來如此。

  只要順他們的心,誰都能是他們的好朋友。

  對方沒動手,柳白也不急,就這么看向那被圍在正中間的會真山。

  “兀那老道,若是愿意共享這日落山的秘密,還得茍活,如若不然,今天就一把火將你這道觀燒了了賬!”

  水火教的火壇主一如既往的剛猛。

  水壇主則已是不動聲色的后退幾步,將他護在了身前,也沒說話,就好似盡可能的將自己偽裝起來。

  正南邊的尊老人見狀,也是拄著拐杖緩緩說道:“雷壇真人,大勢傾軋,有時候適當的回旋并非投降認輸,而是對命運的敬畏。”

  “呵呵。”

  雷壇真人聽著這話,直接起身指著他們譏笑道:“一群魑魅魍魎的衣冠禽獸之輩,比之這山上的邪祟山精都不如!”

  “山精邪祟要吃人便吃人,要喝血便喝血!”

  “哪跟爾等似得,明明惦記上了這日落山的秘密,卻偏偏裝出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爾等比那山間的馬叉蟲都尚且不如!”

  “尤其是你這尊老頭,什么對命運的敬畏,不就是想知道螟蛉觀的秘密?”

  “貧道今天就把話撂這了,想知道秘密?那就從貧道的尸體上踏過去吧!”

  “我呸!”

  雷壇真人一口氣罵了個通透。

  緊接著柳白身邊倏忽響起一道叫好聲,嚇了他一個激靈。

  “好,真人罵得好,不愧是牛鼻子老道!罵的太對了,這簡直就是一群走陰人當中的敗類啊!”

  這喪葬廟的香主起身叫囂,旋即又說道:“尊老人,火壇主,這牛鼻子都指著你們鼻子罵了,這還能忍?”

  “沖上去啊,干他娘的!”

  喪葬廟的香主就站在柳白身邊,靠著嘴巴瘋狂輸出,自是引來了別的走陰人的目光。

  于是又很自然的看見了柳白。

  可也僅僅是看見了,這時候見著一個跟喪葬廟如此親近的人,能是誰?

  多半也是喪葬廟眾吧。

  柳白頗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甚至恨不得直接變出鬼體,背后偷襲強殺了這香主。

  遠處,這會真山以南的那些荒原之上,也是影影綽綽有著人影冒出。

  今晚如此熱鬧,一些養陽神的跟養陰神的走陰人,自然也不想錯過。

  甚至就連生死棋盤上的黑象跟紅卒,也說不定是在這些人里邊。

  “還不速速動手,趁早殺了這老道了賬!”

  最先動手的依舊是那水火教的火壇主,他操持著一把九環大刀便是劈砍了出去。

  緊接著那命火便是燃燒出了一把更大的刀氣匹練,直直砍下。

  原本守在這神霄觀外頭的雷壇真人也沒硬抗,身形化作一道青煙消散。

  命火刀氣砍落在了這神霄觀的護山大陣之外,剎那間,這虛幻的法陣便是泛起一道道漣漪,好似鳥獸落在水面一般。

  漣漪一道接著一道。

  漣漪散去的同時,也是帶走了這命火刀氣。

  歸于虛無。

  火壇主的一刀就這么被法陣輕而易舉的化解,他大怒,指著其他人叱罵道:

  “要分一杯羹的就趁早動手,如若不然想吃白食的,老子現在就砍死!”

  “來來來。”

  周八臘身形微微后仰,元神之軀也是點了命火。

  他的身邊,尊老人以及媒姑姑盡皆跟上,緊接著一股熾熱席卷四周。

  孩兒幫的光頭壇主曲小兒見狀,則是抱著自己的腦袋原地轉了幾圈。

  “小孩兒最不想打打殺殺了。”

  “去休去休。”

  言罷,他又抬頭看了眼山頭的柳白一眼,那目光,就好似小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玩伴,但此刻卻不得不離開一般的委屈。

  而后身形再度鉆入地面,消失不見。

  “公子,咱得找機會…殺了他!”

  “這小孩的目光,看著就好讓人厭惡的呢。”小草在柳白腦海里邊悄咪咪的說道。

  “好。”

  柳白也是這么覺得,也便張嘴答應下來。

  而會真山的西邊以及南邊,那些修了第二命的走陰人也都盡皆出手。

  一個個都沒有絲毫留情…看著如此。

  媒姑姑手中一道道牽絲紅線搭在了這護山的法陣上邊,周八臘則好似用命火幻化出了一盆臘八粥,潑灑上去。

  尊老人則是抬手間將一紅布蓋頭壓著的托盤送到了這道觀門口。

  水火教的兩個壇主則是一人點火,一人燒香。

  所有人的目標盡皆是那位于會真山山頂的神霄觀。

  柳白見著這情形,也是忍不住踮起腳尖,企圖看的清楚一些。

  也就在此時,柳白須彌里邊的生死棋盤上傳來微微震顫,他倏忽點了火。

  沒說話。

  但是棋盤上的聲音卻是傳了出來。

  紅卒鬼:“誰在誰在,要動手了!”

  “我在。”黑象說完又消失,而且四周聲音嘈雜,顯然是真的來了。

  “小女子也在的。”

  紅馬柔柔弱弱的說了話。

  “有意思有意思,要不咱三個趁機見個面,如何?”紅卒鬼忽然說道。

  黑象冒頭“呵呵”笑了笑,然后又消失。

  紅馬則是躍躍欲試,“來呀來呀,小女子肯定會好好疼愛紅卒哥哥的。”

  “呵,這你也信?愚蠢!”

  紅卒鬼罵完就溜,很是符合他的本性。

  棋盤上又只余著紅馬。

  而這次,柳娘子同樣沒有現身,這讓看著棋盤的柳白有些好奇。

  難不成娘親又苦修去了?

  但此刻會真山上已然動手,也由不得柳白多想了,他便趁機問道:

  “香主,你覺得他們能破開這法陣不?”

  旁邊就有一好事者,不問白不問。

  這身上穿著零零散散的黑紅長袍,臉上帶著銅錢面具的香主大人低頭看了柳白一眼,嘿笑道:“難嘍。”

  “一個個藏著掖著,連奇寶都不舍得動用,還想破開這神霄觀的法陣?”

  奇寶…柳白看向對面山頭。

  發覺這一切果真就如同這香主說的那般。

  隨著一眾攻伐之術落下,這整個會真山山頂的法陣,就如同風吹水面一般,不斷有著波紋漣漪泛起。

  漣漪沖淡了周八臘潑灑出的臘八粥,漣漪切斷了媒姑姑的牽絲紅線。

  臨了那雷壇真人又來到道觀門口,看著尊老人放下的射覆盤,他隨口說道:

  “里邊必定是你尊老頭的狗頭。”

  言罷,射覆一輸,射覆盤轟然炸開。

  可隔著法陣,卻沒傷及這雷壇真人分毫。

  至于水壇主點的神香,那點煙氣完全被這法陣隔絕在外,絲毫不得進。

  如此一來,這看似浩浩蕩蕩的一殺招,就被神霄觀輕而易舉的化解。

  其所付出的,也不過這法陣上的光芒稍稍黯淡。

  一切的結果都如同那香主所說的一般,攻不破這法陣。

  “那接下來就該動用這奇寶了吧?”柳白問道。

  “你小子。”香主失笑道:“這看戲的勁頭,倒跟我們喪葬廟很相像啊。”

  誰他媽像你們喪葬廟的…柳白笑笑不說話。

  這香主甩了甩臉上的銅錢面具,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奇寶?”

  “他們這一個個的,都還沒見到正主,怎么舍得?這時候,誰用奇寶誰吃虧。”

  柳白聽著這話也是明白了。

  哪怕是修第二命的走陰人,動用奇寶也都是消耗極大。

  所以說真的到了動用奇寶的時候,那都得是一錘定音,或是說見到了真正的好處,到了搏命之際。

  而此刻…誰都不愿意,所以說他們這一個個的走陰人。

  便是再度動用了那水磨之術,一次次的出手,不求一擊功成,只求磨碎著法陣。

  如此一連過去了盞茶功夫,他們都沒使勁。

  法陣內的雷壇真人也沒動用其他手段,就這么任由他們將自己的術傾瀉在這法陣上頭。

  “快了,頂多再要三輪,這法陣必破!”

  香主看著那愈發黯淡的法陣,微笑道。

  說著他也是抖了抖肩膀,就好似在給自己松骨一般。

  “香主大人也要動手?”

  “嘿嘿,就看看,就看看。”

  沖他這賤嗖嗖的笑,柳白就知道,喪葬廟眾要發威了。

  又是一輪攻伐之術打在這法陣上頭,原本就黯淡的法陣已經瀕臨消失了。

  柳白也是見著,好幾道身影從南邊掠來,然后匯入了這一尊尊元神里頭。

  顯然,他們也是知道,這法陣要破了。

  所以這原本不知躲在何處的本尊也就過來,準備看這一會能不能搶到好東西了。

  眼見著這最后一輪攻伐之術齊發,落在這神霄觀法陣之上。

  不過呼吸時間,這原本就已到了極限的法陣,倏忽間…碎了!

  “當殺!”

  火壇主大吼一聲。

  柳白剛想轉頭跟那香主說,可臨了等他轉頭之際,卻是發現,這廝竟然已經不見了!

  真就見到樂子就跟聞著腥味的貓似得!

  會真山頂。

  柳白原以為沖的最快的會是那火壇主,再不濟也是那周八臘,可沒曾想,去的速度最快的,竟是那拄著拐杖的尊老人!

  他拄著拐杖,身形在空中閃爍兩下,便已到了這道觀門口。

  火壇主大怒,“鳥賊,打架不出力,這時候倒搶先!”

  尊老人并不理會,可眼看著他就要進這道觀之時,這道觀里頭倏忽現出一道璀璨光芒。

  在這黑暗當中極為醒目,耀眼。

  站在樹梢上頭的柳白很輕易的得見真相,只見這道觀當中升起來的,赫然是一面古樸的青銅寶鏡。

  “娘嘞,竟然是四象照骨鏡,這東西竟然真有,嚇死老子了。”

  原本已經離去消失的香主又回到了柳白身邊,還打了個寒顫。

  “香主說的是那奇寶?”

  “對頭,神霄觀觀主代代相傳的奇寶,威力甚大!”

  香主說完,那沖在最前頭的尊老人也是急忙止步,旋即欲跑,可這升起的四象照骨鏡就在眼前,而且還是筆直地照向了他。

  這讓他如何跑得了?

  他雙手往前一捻,憑空抽出一個雕刻著飛鶴的陶制小盆,往自己頭頂一蓋。

  旋即一道迷蒙之氣隨之籠罩了山頭。

  香主知道柳白不懂,便繼續給他介紹道:“這是尊老人的奇寶,六感六應甌。”

  接連見著兩件奇寶出世,柳白也是心里直呼過癮。

  六感六應甌柳白不太明白,但是這四象照骨鏡他卻是知曉,這里的四象也并非是口口相傳的什么青龍朱雀,白虎玄武。

  而是道家里的少陽、太陽、少陰、太陰四象,又泛指春夏秋冬。

  比方說這四象照骨鏡背面的圖案,就是陽刻的一株古木。

  其春時生葉,夏時開花,秋時結果,冬時落葉。

  “看著,雷壇老道要動手了。”

  其余的走陰人則是在見到雷壇真人祭出奇寶之時,就已經紛紛避退,生怕被其盯上。

  而已經被盯上的尊老人則是逃無可逃。

  “老賊受死!”

  道觀之內響起一聲厲喝,緊接著那懸空而起的四象照骨鏡背面便是傳來“咔咔”地聲響。

  其春時少陽當面,下一瞬,春雷陣陣。

  一道紫霄神雷倏忽從這四象照骨鏡中劈出,剎那間這雷聲響徹天地,許多未能避開的山野邪祟都被這雷聲震死。

  甚至就連柳白聽了,都是心頭一顫。

  “小老兒當面,安能辯我是何物。”尊老人的聲音響起,他頭頂的六感六應甌便是將其徹底籠罩,他則身形極具變小。

  最終被這六感六應甌蓋在地面。

  四象照骨鏡打出的神雷劈在這六感六應甌上,剎那間,一道沉悶的聲響四散。

  整個地面都隨之一顫。

  被正當劈中的會真山無礙,可極遠處的一處荒原上頭,卻是猛地被劈出了一個大坑。

  顯然,是這雷壇真人轉嫁了其溢散的威勢。

  柳白見著這奇寶的效果,雙目異彩連連,旋即也是身后擦了擦而過。

  “娘的。”

  “耳朵都被震出血了。”

  香主“嘿嘿”笑道:“你這小娃也是不怕死,奇寶互拼,你這聚五氣的還敢湊這么前看戲。”

  “待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喊我一聲老大哥,我就護著你,如何?”

  “哦,喊了你真會護著我嗎?”柳白一邊讓小草幫忙擦血,一邊問道。

  “不會。”

  這香主也是極其果決,說起話來很是有喪葬廟眾的風格。

  柳白也沒生氣,跟喪葬廟的人生氣,那是自討沒趣,而此刻那會真山頂。

  尊老人用異寶扛了一擊雷劈之后,便是從底下掀起了那陶甌,然后身形幾個閃爍離開了山頂,同時大聲喊道:

  “老夫已經扛了一道了,還有三道,你們要是不上,那就滾蛋吧!”

  說完他身形遁入這荒原之中,消失不見。

  余著的那些第二命的走陰人彼此相視幾眼,最后還是那水火教的兩位壇主出聲。

  “夏日太陽之雷最為兇猛,當屬我們二人前來。”

  說完原本已是避開的他倆盡皆上前。

  香主見狀又給柳白介紹道:“這倆壇主的奇寶其實是一套的,名為水火靈幡,你看著就好了。”

  柳白有了經驗,這次便已是先行捂住了雙耳。

  會真山外,水火壇主各自伸手取出一柄靈幡,大肆揮舞之下,在這夜幕當中掀起了一道水火幕。

  道觀之內傳來雷壇真人的譏笑。

  他也果真如此,轉動了四象照骨鏡,“行行行,爾等欲要找死是吧,那就成全你們!”

  聲音落下,照骨鏡內再度傳來聲響。

  而這次里頭的聲響赫然是…兩聲!

  “老道豈敢!”

  水壇主厲喝道:“莫非你想毀了這奇寶不成。”

  四象照骨鏡,一照一輪回,這才是這奇寶的用法。

  可此刻,這雷壇真人卻是不管毀壞這照骨鏡,也要強行動用太陽跟少陰之雷。

  單就如此看來,他是真沒準備什么活頭了。

  雷壇真人癲狂大笑道:“貧道都要沒了,管他奇寶不奇寶!殺一個夠本,殺你倆還有得賺!”

  “如此機會,爾等再不上前,到時別怪咱兄弟不講仁義。”

  水壇壇主猶在叱喝。

  直至此刻,這雷壇真人的身形終究是沖上了這紫霄大殿之頂。

  只見他頭發披散,大袖飄搖,面目猙獰好似瘋癲地伸手指向媒姑姑以及周八臘他們,大笑道:

  “你們誰敢來,這兩道神雷就賞給你們!”

  他這話一出,已是從地面躍起的周八臘又落了回去。

  也就是這一耽擱,這太陽少陰之雷已然劈下,雷壇真人也是“哇”地一聲吐出大口鮮血。

  可饒是如此,他猶在大笑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柳白見狀則是點著火,在這山嶺當中瘋狂退去。

  這一道神雷劈下的動靜都如此之大了,現在還是兩道…不跑快些,恐怕真要受傷。

  而他身后的小草也是早就躲在他的衣領里頭,被嚇得瑟瑟發抖。

  “看來真得死了。”

  喪葬廟的香主不知看出了什么,嬉笑著說道。

  也就在此時,原本各自劈向那水火靈幡的兩道神雷,竟然在半空倏忽合一,而后直愣愣地劈向了水火教的…水壇主!

  “老賊!”

  手持水靈幡的水壇主仰頭看著這一幕,雖是揮動了自己的靈幡,可這合一的神雷劈下…

  “咔嚓”一聲響起。

  神雷竟是劈碎了他的靈幡,一件奇寶竟然就這么…斷了。

  可這神雷依舊沒完,劈斷靈幡后再度溢散,竟是一下便將這水壇壇主的肉身劈地粉碎。

  下一瞬,他的第二命元神卻是化作一道黑芒,在這夜幕之下急忙遁走。

  變故來的太快,甚至那火壇主都沒能反應過來,火靈幡上猶在燃燒著熾熱的命火…

  “老賊找死!”

  火壇主驚覺,猛地將手上的火靈幡朝前一揮,剎那間便是一股熊熊命火朝著這山頂的道觀席卷而去。

  這一刻,這命火好似化作了火龍一般。

  沒了法陣護山的道觀根本無力抵抗。

  與此同時,這火壇主也是叱喝道:“你倆再不動手,就莫要怪我們水火教無情。”

  周八臘跟媒姑姑聞言,也是知曉這終究是到了他倆出手之際。

  旋即他倆身形各自升起。

  媒姑姑手上則是多了一卷紅線,不同于先前那虛幻的紅線,這次他手上的,卻是實打實的。

  而周八臘手上,則是多了一雙碗筷,邊走他還一邊敲鑼打鼓般地,用筷子敲打著瓷碗,說道:“今兒個的臘八節,今兒個的當食臘八粥。”

  他一邊敲打,瓷碗里邊便好似真的多了一碗剛盛來的臘八粥。

  他倆盡皆朝著會真山山頂的道觀走去。

  他倆…都沒什么畏懼的。

  四象照骨鏡暗合天地四象,四道神雷里頭,也是夏時太陽之雷最為兇悍,冬日太陰之雷最為薄弱。

  因而不管是這雷壇真人對誰下手,他倆都能扛得住。

  眼見著越走越近,可這雷壇真人都沒再急著動用奇寶,就好似在他倆之間…挑選。

  可也就在此刻,遠處的尊老人好似看出了什么。

  “還不快跑!”

  “跑?晚了!”

  雷壇真人癲笑道:“貧道的奇寶啊,給貧道…爆!”

  “爆!!!”

  “轟——”

  已是避開到了極遠處的柳白匆忙回頭,再沒見其他,只是見著這一道宛如大日的白光。

  身邊,香主的身形倏忽出現,然后又一手提起柳白。

  “攻伐奇寶的自爆,還敢看!”

  柳白耳邊響起他的聲音,旋即便是發現兩側的景色急速逝去,等他站穩之時,發現早已到了極遠的山林邊。

  饒是如此,耳邊依舊傳來巨響,耳膜震顫。

  回頭望去,動靜已然消歇,隔著許遠,也看不出這結果到底如何,只是能感覺到有一道極強的風浪掀了過來。

  “走了走了,你小子還回去看熱鬧不?”

  身邊的香主問道。

  “去啊,為何不去!”

  “嘿嘿,好嘞!”

  這香主聽了又是提起柳白的衣領,帶著他一步數十丈遠的回了原先的那山頭。

  他將柳白丟到這之后,也就消失不見了。

  柳白也得以看清剛剛動手那地的情形,那四象照骨鏡原本爆炸的地兒是在半空。

  可此刻那地面都出現了一個方圓約莫十丈的巨坑。

  除此之外,這附近的地皮也是被掀去無數。

  原本的荒草都早已消失,只剩下這光禿禿的地面,極遠處那些圍觀的走陰人也早已退到了云州城邊。

  而位于爆炸正中央的媒姑姑跟周八臘,乃至那雷壇真人都沒見,不知去了何處。

  不僅如此,尊老人以及火壇主他倆也是停在遠處,直直地盯著神霄觀頂,沒有動靜。

  柳白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山頂道觀前,赫然站著一個老道士,其身形略微佝僂,頭頂光禿,只有四邊余著一圈頭發。

  這發型一出,柳白就知道,無笑道長出手了…

  他果真是個修出了第二命的走陰人。

  “師…師叔,不是說好了這神霄觀就交給你了嗎?”雷壇真人虛幻的身形晃動著,好似隨時都能被風吹倒。

  而在他身前,無笑道長背對著他,將他護在身后,而后緩緩說道:

  “如果真的連人都沒了,還要道觀做什么?”

  “行了,師叔行事,用不著你操心。”

  言罷,無笑道長已然一步跨出,來到了雷壇真人先前自爆奇寶的位置,他伸手往前一指。

  一口八風袋從他袖中飛出,懸停在他面前。

  “來來來,不是喜歡車輪戰嗎?”

  “現在輪到貧道了,你們…誰來領死?”

  他目光掃過在場的那些個走陰人,甚至就連媒姑以及周八臘也是從遠處飛了回來。

  倆人此刻的身上,只能用破爛這倆字來形容了。

  身上到處都是血跡,嘴角也是有著鮮血溢出,周八臘更慘,腦袋都好似變形了似得。

  已是第二次準備摻和進去的喪葬廟香主又回來了,罵道:“娘的,這神霄觀真他娘的惡心,竟然還藏著一個第二命的走陰人,而且竟然也有奇寶!”

  也有奇寶…柳白看著無笑道長面前的八風袋。

  他想到了先前在地窖里頭翻看的那些殘缺書頁,里頭記載的三樣奇寶分別是“禍亂寶函”“十方木魚鼓”以及“八手四面相”。

  這三個奇寶無論怎么拼,都應當拼不出這八風袋吧?

  甚至是毫無半點聯系…

  一時間,柳白想到了第二個可能,這老登…該不會是有兩件奇寶吧?!

  而反觀那些個圍攻神霄觀的走陰人,此刻卻是盡皆猶豫踟躕,不敢上前。

  先前一個雷壇真人,就逼得他們或逃或傷,此刻再來一個完好無損的無笑道長…

  屬實是讓他們有些猶豫了。

  畢竟這東西再好,可也要有命拿才行…可真要這么放棄的話,一點好處沒撈著,那先前受的傷,豈不是白受了?

  正當柳白想著他們到底該如何是好之時,生死棋盤上再度傳來震動。

  他一直點著命火,所以很自然的便顯化出了棋子。

  冒頭的紅卒鬼這次沒再說什么交換,而是快速說道:

  “最新消息,水火教總壇有人來了。”

  “來的是誰?”紅馬立馬問道,她壓著聲音,好似激動的有些顫抖。

  “那位號稱修出了第三命,無敵于元神的虎姑奶奶。”

  聽著他倆的言語,柳白好似感覺到了什么,轉頭朝著正北邊看去。

  這場打斗早已從深夜打到了黎明,此刻這天都已是蒙蒙亮。

  也就在此時,柳白見著北邊的曠野之上,緩緩走來了一個女子。

  她身材高大,下半身穿著一件虎皮短裙,胸口也是用虎皮襯著短褂。

  余著裸露出來的肌膚,都呈小麥色。

  大腿極長,柳白回想自己見過的人里頭,也只有紅姐才能與之一拼了。

  小臉上摸著花花綠綠的涂彩,還帶著躍躍欲試的神色。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吸引柳白目光的,真正讓他注意到的,還是這虎姑奶奶背后背著的那把劍。

  一把巨劍,一把好似門板一樣的巨劍。

  雖還沒見其動手,但只一眼,柳白就覺得,這女子…會很強!

(1w2的一天,求

無線電子書    民俗:嬰兒開局,娘親脫下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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