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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紅棋黑棋的真相

無線電子書    民俗:嬰兒開局,娘親脫下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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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盤上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回答。

  柳白也有些驚訝,如此看來,這紅馬是外地來的了?

  這個時候過來,應當也是為了這日落山。

  只是這為人…這說話的語氣。

  屬實有點難以評價。

  甚至柳白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黑象則是開局就給人家來了個“呵呵”冷笑。

  而這種冷場的時候,都應該交給紅卒鬼的,他自己也自覺,見著沒人開口,便輕聲說道:

  “放心,我們棋盤上的都是好鬼,不會殺人的。”

  只要紅卒鬼正經起來,他這帶著磁性的嗓音溫柔的說話,還是很具有欺騙性的。

  就像此刻,那新出現的紅馬聽了,好像連聲音都沒那么害怕了。

  “那就好呀,可是…可是你們都是鬼嗎?我是人誒。”

  紅卒鬼:“我是人。”

  柳白:“我也是人。”

  黑象老嫗:“我是鬼。”

  柳娘子照舊沒說話,柳白三個則極有默契,都說了謊話。

  雖然平日里斗得厲害,可這有外人來了,那還是得一致對外的。

  紅馬一聽,立馬說道:“咦?你們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這樣子騙我,我可是會殺光你們的哦。”

  她怎么知道我們在騙?

  柳白心生疑惑。

  紅卒鬼聽著更是直接問道:“我們哪騙伱了?我們說的都是實話。”

  “看來你們云州的棋子都沒跟別的地方的棋子接觸過啊,這么說…你們這么多個棋子在這守著,不會都沒吃過別的棋子吧?”

  “你們云州的棋子,可真弱呀。”

  紅馬說著話,讓柳白感覺,恐怕要司徒紅的茶言茶語才能壓制她了。

  也就在這時,柳娘子忽然出聲道:“是嗎?”

  “是呀。”聽這紅馬的語氣,好像是邊說還在邊點頭,“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這棋盤上紅棋是鬼,黑棋是人?”

  她這話一出,棋盤上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柳白甚至都有種暴露的感覺。

  但轉念一想,娘親是鬼,怎么也是黑棋…不,她可能是得到這棋子的時候,還是人,只是她一直沒用罷了。

  而自己的話…柳白也是記著,自己剛拿到棋盤的時候是人,第一次用這棋盤的時候,也是用走陰人的身份用的。

  當時點火太久,自己沒注意,身子都難受了好久。

  甚至跟紅卒鬼說了自己是人,他偏偏還要說自己是鬼。

  顯然,想到這一點的不僅有柳白,紅卒鬼也想到了這一點,經歷過短暫沉默之后,他說道:

  “所以…黑將你一直是個走陰人,對么?”

  柳白:“我記得一開始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我是個走陰人吧,是你偏說我是鬼的…那我只能順著你的說法來了。”

  “呵…呵呵呵呵。”

  紅卒鬼笑的很是難堪。

  緊接著黑象也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黑將,你…你也是走陰人的話,冒昧地問一句,你得是什么,什么境界了?”

  紅馬剛來,就給了這么重磅的消息。

  “怎么,這黑將實力很強嗎?那小女子可得來試試你的深淺咯。”紅馬笑嘻嘻地說著,好像對自己的實力很是自信。

  紅卒鬼緊接著說道:“這么說吧,他一個走陰人,跟我這鬼…能聊到地老天荒,所以我最開始才說他是鬼的。”

  “這…”

  紅馬一聽,連聲音都有些變了。

  “你確定你沒騙鬼?”她再度問道。

  紅卒鬼深呼吸一口,而后說道:“說實話吧,第一次我跟他起碼聊了一個時辰,最后還是聊到沒什么說的,才散場,而不是他堅持不住了。”

  黑象估摸著是想到了自己的境界跟實力,然后試探性地再度問道:

  “黑將…黑將大人?”

  紅卒鬼也是說道:“這么看來,上次約架我沒去,可算是撿了一條命啊,呵…呵呵。”

  柳白聽著他們的說話,腦海當中倏忽響起了小草的聲音。

  “公子,你嘴角翹的那么高干什么呀?”

  “公子,他們夸你幾句,你不會真就以為自己是個天下無敵的高手了吧,哼哼,小草跟你說,你想達到娘娘的高度,可是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哦。”

  “不啊。”

  柳白嘴角的笑意絲毫沒有消歇,他稍微想了想,而后在腦海里邊跟小草說道:“其實天下無敵也分很多種,打到天下無敵是一種,另外…如果你只是個點三火的走陰人,但是全天下人都說你是天下無敵的。”

  “那么你就是天下無敵。”

  小草聽著愣了愣,“公子你在說什么哦,小草怎么聽不太懂呢。”

  “沒事,你聽不懂沒關系。”

  柳白看著自己手上的棋盤,“他們聽得懂就行了。”

  緊接著,柳白緩緩開口,棋盤上隨之便是響起了他那道粗獷的聲音。

  “境界?境界于我無意義。”

  “嘶。”

  棋盤上當即響起了紅卒鬼倒吸涼氣的聲音。

  若是一開始聽著這黑將這么說,紅卒鬼恐怕會大肆嘲笑,外加羞辱一番。

  可現在…他只會覺得,柳白在說實話。

  “呵。”

  棋盤上黑士嗤笑一聲,這語氣,好像很是不屑,而后直接散了棋子。

  這讓正在人前顯圣的柳白稍有一絲尷尬,但沒事,他們不知道。

  緊接著黑象也是試探性的問道:“紅馬,你確定這黑棋是人,紅棋是鬼?”

  紅馬已經從最開始出現時的陰陽怪氣茶言茶語,被嚇著不太敢說話了。

  “這是生死棋盤上的規矩啊…黑棋肯定是走陰人,紅棋的話,山精邪祟拿到棋盤,都會是紅棋。”

  “你們這云州,這…黑將?”

  紅卒鬼緊接著說道:“我好像知道這黑將為什么是黑將了…”

  “你的意思是,這棋盤上的棋子,是以實力來劃分的?”黑象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可能。”

  紅馬當即說道:“小女子可是殺過一個黑象…當然不是你這個黑象,是另外一個,他當時在棋盤上吹的自己多厲害多厲害,小女子便去找著了他,結果發現只是個點三火的。”

  “那就不知道了。”

  紅卒鬼緊跟著說道:“那…那黑將您還要跟我們交換消息嗎?”

  事到如今,當他發覺自己和柳白差距實在太大之后,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柳白聽著這語氣,也是挺舒坦。

  ‘我這本來想用平常身份跟你們溝通接觸,可你這偏要把我抬到這么高…那就沒辦法了。’

  所以柳白說道:“交換吧,反正閑著沒什么事,跟你們玩玩也好。”

  然后不等他們回話,柳白就繼續說道:“今晚上在城北動手的,是水火教的那兩個壇主,以及神霄觀的雷壇。”

  “水火教,神霄觀?”

  紅卒鬼實力不詳,但是腦子卻活泛。

  此刻聽著柳白這么一說,他立馬就想到了什么。

  “成,黑將,咱倆那次抵消了。”

  黑象則是說道:“行,那我欠你倆一人一次。”

  紅卒再度說道:“看來這水火教是吃定了臘八教啊,這么被臘八教跟射覆堂圍攻,這倆壇主竟然還敢跑到北邊去找那老牛鼻子的麻煩。”

  “有點意思。”

  他說完,便是消散了自己的棋子。

  柳白很黑象幾乎是同時離開,轉眼間,這棋盤上邊只剩下那新來的紅馬鬼。

  她猶是在那喊著,“喂喂喂,你們說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交換,什么欠你一次的??”

  “你們這云州的棋子怎么不一樣啊,你們不應該想著怎么殺死對方,提升自己的資質嗎?”

  可是棋盤上的棋子都早已消散,根本沒人能回答她了。

  等了片刻,她又在棋盤上柔柔弱弱的說道:“嗚嗚嗚,你們好冷漠,都欺負我一個小女子。”

  “小女子實在是太慘了嗚嗚嗚。”

  柳白收起棋盤,總覺得一不小心就神清氣爽了。

  臨著柳白繼續西行,所去約莫小半個時辰之后,終于是在這視線里邊見到了一條南北向的狹長山脈。

  其山勢高聳,柳白原先所見著的老樹林子在這峴山山脈面前,就顯得跟個小山包似得了。

  而且南北蔓延不知幾長,要在這無盡的峴山山脈里邊,找出那日落山…可謂是大海撈針也差不多了。

  更何況如果木家真的做了如此布置,那么這日落山,必然不可能這么輕易就被發現。

  多半是需要什么東西才能將其找出。

  柳白思量間身形降落至這腳下最高的一座山頭上邊,這山頂都已滿是草甸,林木都已生長不上來了。

  再往西看去,只見這月色下,赫然是還有著好些白雪蓋山頭。

  其山勢之高,都足以讓著白雪不消融了。

  柳白看著這峴山上邊的景色,而后身形就這么漫無目的的飛去,同時也是自習打量著這腳下山林的情形。

  其間沒走多遠,便是感知到了好些怪異。

  或是邪祟鬼物占據幾座山頭,鬼氣氤氳,陰氣沖天,其聲勢浩大,可見著柳白,卻是直呼大人。

  柳白估摸著氣息,應當是跟走陰人里邊的陽神差不多了。

  至于鬼影級別的邪祟,更是常見。

  或有靈智,或是渾渾噩噩行走在這山嶺當中。

  山精則是更多了,其中大多都已幻化人形,行走在這峴山林子里邊。

  柳白轉而往西,繼續深入這峴山。

  所過也是見到了一處陰脈,從其泄露的氣息以及這的地勢來看。

  柳白估摸著這條陰脈,怕是有老樹林子里邊的那條陰脈的兩倍大小。

  他氣息外溢,惹得陰脈里邊駐守著的養陽神的走陰人劍拔弩張,大有一拼生死的打算。

  但柳白卻對這陰脈沒什么興趣,轉而繼續往西。

  他就這么漫無目的的飛,邪祟行事百無禁忌,也不用在意什么,又是約莫一個時辰后。

  當柳白從這峴山深處的一個老水坑上邊飛過時,倏忽間,他忽然感覺自己被一道目光盯上,如芒在背。

  他甚至都能隱隱感覺到,這道目光背后的主人,實力怕是不弱于他!

  柳白也不慌,甚至直接就在這山頭停下,驅散游魂邪祟的同時,轉身看向了那好似一個湖泊的老水坑。

  老水坑的水面上,那骯臟腐爛發臭的綠水不斷翻涌,就好似被燒開了一般。

  緊接著那不斷翻滾的水面上便是浮現出了一道身影,其身形并不高大,渾身都披著綠油油的水草,只余著一雙眼睛露出,同樣是那深綠色。

  他發出沙啞的嗓音,“你是哪來的?我們峴山里頭,好像沒有你這號鬼物。”

  “外來的。”

  “那就也是為了日落之山了,嘿嘿,那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柳白也是微笑道:“天下何鬼不想稱王座?”

  “那倒是。”這不知名的水鬼身形緩緩下沉,最后只余著個腦袋露出水面,“既然是路過的,那就快些離去吧,這是我的地盤。”

  柳白聽著卻不急著走,而是再度問道:“這峴山里邊,像你我這實力的山精邪祟,還有幾個?有沒有實力更強的呢?”

  水鬼答道:“你我這實力的,還有兩個,除此之外,更強的…據說當年那木家老祖的役鬼,被留在了日落山里頭,若是真的的話,它的實力當屬最強。”

  人和鬼不好說話,但是鬼跟鬼還是很好說話的。

  聽著他說完,柳白再度問了另外兩個同實力邪祟的消息。

  “一個是頭狐貍精,在我這北邊,住在一座青鳥山上。”

  “還有一個則是人頭鬼,我這往南有個鬼墟,它便在那住著。”

  水鬼說的很是細致,柳白又道了聲謝。

  然后走了,只是沒走多遠,就當水鬼沉下去的時候,柳白又回來了,說道:

  “同實力的邪祟肯定不止這倆吧,你說的這倆應該只是跟你有仇的?”

  水鬼又冒頭,說了句鬼話連篇,就沉下去了。

  柳白看著前邊依舊無窮無盡的山頭,也沒再選擇深入,畢竟這天色都已然亮堂起來了,萬一真遇見什么麻煩事纏住了身子,那才是無妄之災。

  臨著他往東而返,約莫兩炷香的時間過后,信鴿來信。

  取出甚至都還沒看,他就知道是那狐女寫的了。

  打開一看,果真,“三哥,奴家來這峴山了,位置在這,你可要快些來呀,奴家洗干凈了等你呢。”

  看完這簡短的信箋,柳白又抬頭,只見這信鴿抖了抖翅膀,灑落下來了一份堪輿圖。

  其赫然是這峴山的地形,其間一點光亮,狐女的位置應當就是在那。

  柳白環視四周腳下,發現那地兒離這還不遠,以柳白的速度,往南約莫盞茶時間也就到了。

  小草自是說著讓柳白別去,只是這么個好機會…不去怎行?

  順帶還能問問,看這媒妁會在這峴山上邊找了久,到底有沒有找出點線索。

  柳白如今所處的位置都可以算得上是這峴山的外圍了,盞茶時間過后,他便已然找到了老四狐女所說的山頭。

  平平無奇,若非狐女事先標記,柳白就算是從這上邊飛過,也不會注意到這山頭。

  可如今…他身形徑直落下,也無畏懼。

  柳白估摸著這整個媒妁會,能讓他感覺到壓力的,也就只有這媒妁會的會主“媒姑姑”了。

  林子深處,古松木下,柳白身形突兀出現,將這正在說話的人和妖都嚇了一跳。

  妖自然是那老四狐女了,此刻的她依舊是姣好的女子身材但卻頂著個白狐貍腦袋。

  而站在她對面和她交談的那人…同樣是名女子,估計是個養陰神的。

  只一眼,柳白便是記住了她的模樣。

  因為她給柳白的第一感覺就是個…白毛蘿莉。

  身形約莫只有一米五,白發,還扎著雙馬尾,身上則是穿著鉤珠半曳黑紗布裙,其下露著雪白的小腿肚。

  此刻柳白站在她面前,她都需要竭力仰著頭才能看清柳白的樣貌。

  “鬼…鬼王。”

  這女子下意識說著,然后又后退了幾步,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柳白聽著她說話的聲音,心中一動,略感熟悉,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狐女則是順勢挽了柳白的手臂,而后笑嘻嘻地說道:“沈姑娘,介紹一下喔,這是奴家的三哥。”

  柳白估摸著這狐女剛剛在這走陰人面前應當是沒有討著好的,所以此刻才會這般借勢。

  “這是誰?要不幫你殺了吧。”

  柳白說著就要動手,狐女“哎哎”了幾聲,急忙攔下,“三哥別急別急,這也是我們媒妁會的‘定緣媒’,奴家此次來,就是來接她的班。”

  “哦,原來是你們媒妁會的啊。”

  柳白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既然如此,看在我這四妹的面子上,就放了你吧。”

  “還不快謝謝我家三哥手下留情。”

  狐女頗有種狗仗人勢的意味。

  這“沈姑娘”看了眼狐女,眼神難明,最后也沒言說,只是“呵呵”一聲,轉身離開了。

  柳白看著她的背影,好似隨口問道:“她這是要回城了?”

  “對呀,奴家接了她的活,她回城有別的事。”

  “哦,她在這呆了多久了呢。”

  “三哥你問這?”

  “隨口問問,怎地,不方便說嗎?那算了。”

  “不是不是…奴家這不是得想想嘛,她應當是一個月前來的。”

  一個月前…柳白又多看了眼那女子離去的方向。

  狐女好似看出了什么,旋即踮起腳尖,在柳白耳邊耳語道:“三哥莫非是看上她了?要不要奴家略施手段,將她送到三哥床上去呀?”

  “悄悄告訴三哥喲,這沈姑娘可是我們媒妁會里頭的大天才,她看著小,其實年紀也才剛滿十八歲嘞。”

  “十八歲就養陰神了,應當也是配得上三哥呀,而且她還是媒姑姑最喜歡的定緣媒…當然,媒姑姑肯定也是打不過三哥你的。”

  柳白嘴角抽搐,“我對走陰人不感興趣。”

  狐女聞言,眼前一亮。

  對走陰人不感興趣…那難道是對我感興趣?!

  柳白不知這狐女的想法,只是讓她領著在這附近都看了一圈。

  媒妁會媒妁會,柳白事先也知道。

  這媒妁會在云州城內的營生,跟血食城內的紅燈坊很像。

  所以此刻在這峴山林子里頭,見著那些跑山的媒妁會幫眾,也多是些漂亮女子。

  一個個都穿著束身的綠衣,面容姣好的同時,也凸顯著她們那傲人的身材,讓柳白見了都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臨了一問有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嗯…沒有。

  半點都沒有。

  至少狐女領著的這些人,是什么都沒發現,至于媒妁會的另外兩伙人有沒有發現什么線索,狐女也不知道了。

  柳白不喜歡白嫖,這老四竟然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沒。

  他也就走了。

  小草對這點還是很贊同的,她覺得這老四什么線索都沒有,還想白睡自家公子,這怎么能行?

  而且自家公子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被一個狐貍精睡了?

  哼哼,只要公子敢,小草就敢告訴娘娘!

  自覺說服了柳白的小草雙手叉腰,很是驕傲。

  至于之所以會跟狐女詢問那白發蘿莉的信息,也簡單,因為當柳白第一次聽著她說話時。

  便覺得她的聲音有些熟悉。

  但也只是稍有些熟悉,就好像是在哪聽過,比方說先前在生死棋盤上…

  有次黑象就突然變了聲音,變成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雖說她后頭也掩蓋過去了。

  但那小女孩的聲音卻已經暴露了,柳白雖是只聽著那幾句話,可也記住了。

  剛再聽這白發蘿莉一開口,柳白就忽然覺得有些耳熟。

  這倆人的聲音,似乎有些相似。

  所以柳白才多問了幾句。

  這不問還好,一問,嘿,還真發現有點對得上。

  從先前在棋盤上透露的信息來看,黑象應當是一個月前才來的峴山。

  當時也是柳白剛得到這生死棋盤沒多久,如今一問這白發蘿莉,也是如此。

  而且黑象唯一一次賣過的消息,也是賣的這媒妁會的。

  如此一來,不得不讓柳白聯想。

  但是單靠這些,也不能確定這白發蘿莉模樣的沈姑娘就是黑象,可真的要確定…柳白也不是沒辦法。

  想著柳白也就回了這云州城。

  這都過去這么些天了,司徒紅必然也是已經到了,而且兩人事先有過約定,司徒紅來了便是會在城內的某個地方等候。

  那地方便是血食城短刀幫在這云州城內的堂口。

  說是堂口…其實就是個落腳的地兒,好讓這血食城的幫眾們來了,有個去處。

  如今柳白也來了,發現這就是個客棧,臨著那掌柜顯然是識得柳白的,見其一進門,就趕忙上前,笑呵呵地說道:

  “公子,這司徒姑娘前日就已經到了,也一直都在這客棧里頭等著公子。”

  “小的這就去喊她下來。”

  “不用了,我上去找她便是了。”柳白說著抬頭看了看,他在這二樓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但又有些陌生,臨著等他到了那房門口,見著打開房門的司徒紅時,才有些驚訝。

  “你養出陰神了?”

  “嗯。”司徒紅微微點頭,“拖公子的福,在來這云州城的路上,奴婢意外撞見了一過山的靈郞兒,將其抓了服食之后,這才五氣合一養出了陰神。”

  “你倒是有點運道的。”

  柳白感嘆,這“靈郞兒”也是山精的一種,大致就是那山參一類的成了精,而這類東西要想繼續提升,除卻吞吐日月之精以外,便還需要過山走嶺,養那自身氣運。

  進了房間,司徒紅稍稍欠身,再度問道:“公子可是有何差遣?”

  看著這養了陰神也一如既往的司徒紅,柳白也放心,“你能聯系得上你爹不?”

  司徒良加入了紙傘會,雖會接那任務行走各處,但他這養陰神的,大部分時候也都還是在這云州境內的。

  “我爹前兩天剛接了活,應當是往北去了江州,但是老祖跟著一塊來了州府。”

  柳白聽著眼前一亮,“司徒不勝?這更好,你尋得見不?”

  “可以的,他剛來也還沒別的事情,公子稍等,奴婢這就去喊他。”

  司徒紅說完便是提著裙擺出門了。

  柳白的想法也很簡單,鬼胎司徒蕊曾經在峴山上邊追殺過黑象,這若是能將司徒蕊找回來…再跟她確認一下那白發蘿莉。

  基本上也就可以確認其是不是黑象了。

  而要找到鬼胎司徒蕊,別人去了多半是找死,但司徒家,尤其是司徒不勝能去的話,那基本上就沒有問題了。

  只要找到了鬼胎司徒蕊,那就能確定這個白發蘿莉沈姑娘是不是那黑象。

  而且要在這峴山里邊找到司徒蕊,也不是漫無目的的找。

  剛柳白也在狐女那問了一嘴,知曉了她們先前的搜尋路線,只要司徒不勝沿著那段路再走一遍,多半是能有所發覺的。

  不多時。

  司徒紅便是領著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走了進來,只一進門,這老男人就跟大胖猴子一樣跳到了柳白面前,跪下伸手握住柳白的手,雙目好似含淚的說道:

  “公子,老奴差點以為再也不能服侍您左右了。”

  “沒事,那也是差點,現在這機會就來了。”柳白知道他在玩鬧,所以說的也認真。

  “呃…”

  司徒不勝松手,起身蹲在地面,“公子有什么安排,盡管吩咐就是了。”

  “嗯,司徒蕊現在還在峴山上邊,你去找了把她帶回來,我有事要問她。”

  都是自己人,柳白也沒什么客氣了,張嘴就直接說了。

  “什么?她在峴山上邊。”司徒不勝驚訝之余也反應過來,“這…公子是有確切些的范圍還是整個的去找呢。”

  柳白取出回來路上買的峴山上邊的堪輿圖,然后又用筆墨在上邊畫了個圈。

  “大致就在這范圍里邊,你先在這里邊找,找不到就往外找。”

  “若是有什么困難就回來聯系司徒紅,我基本上每隔三天會找一次她。”

  司徒不勝接了堪輿圖,仔細看了下位置,也就離開了。

  而后柳白又讓司徒紅去這附近尋了個住處,買了個院子,并叮囑她留意城內的各種消息,然后匯總。

  柳白每隔三天會來找她看一次。

  司徒紅來了城內也有幾天了,自然知道自家公子在密謀什么事。

  因而也是一口答應下來,并且還給出了她這些天在城內收集來的消息。

  柳白都看了眼,然后看完后也就一個感覺…

  與其在城內蹲守,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尋找,倒不如咬著神霄觀不放了。

  畢竟這城內的消息…屬實是有點太雜了。

  “峴山內驚現日落山,這次絕對是真的,已經有人挖出成箱陰珠。”

  “木家第二十代子孫出現在城北,親自指出日落山位置。”

  “峴山現出神光,恐有奇寶出世。”

  “木家舊址鬼影重重,疑似木家先祖復蘇。”

  凡此種種,雖有些一看就是假的,但可事到臨頭,卻依舊有人會去尋。

  畢竟這可是能一步登天的機緣…

  看完了這些消息,柳白也就走了,這城內沒什么好待的,他準備先把螟蛉觀挖出來再說。

  所以他很快又回到了這會真山附近,雖說昨晚這發生了一件大事,但對于普通人來說,卻并沒有多大變化。

  該拜神的還是來拜神,該還愿的還是來還愿。

  柳白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也沒再登山入觀,而是圍著這會真山,一點點的尋找。

  等他來到這會真山的后山時,遠遠地他就在一口老柳樹下見著一個反光的腦門,臨著他又走進了些。

  一個穿著臟兮兮道袍的老道士,正躲在這大口啃著一個狗腿。

  只一眼,他見著這腦門,以及這腦門四周僅存著的一圈白發…看著這標志性的發型。

  他便曉得這是誰了。

  “無笑道長,無笑道長。”

  柳白喊了聲,嚇得這老道士就想跑,柳白搶先一步來到他面前,然后壓低了嗓音,連忙說道:“我是二笑道長的好友,他托我來的。”

  原本還想跑的無笑道長一聽這話,他就愣住了,甚至連手上的狗腿都忘了咬。

  “二…二笑,他還活著嗎?”

  無笑道長喃喃道。

  柳白回想著那個躲在地底的老二,點了點頭,“還活著嘞。”

  “福生無量天尊。”

  無笑道長打了個稽首,然后又朝柳白行了一禮,“貧道無笑,見過小信士。”

  “二笑托小信士前來,可有要事?”

  柳白記著二笑道長說過的話,因而稍加思量,便是開口說道:“螟蛉觀。”

  無笑道長一聽,更是連手上沒吃完的狗腿都丟了,而后在身上擦了擦油污,轉而看著柳白,正色道:

  “竟是如此大事,小信士且隨貧道來。”

  “切記,不可出聲,更不可多言。”

  原來找到他,真就可以…柳白壓下心中的驚喜,而后認真地點了點頭。

  “道長放心吧,我的嘴巴最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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