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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左手右腳,五服大功

無線電子書    民俗:嬰兒開局,娘親脫下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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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bixiashenghua“這東西,危害很大?”

  走在這回去的路上,柳白好奇問道。

  問完又想了想,發現沒在自己看過的書里邊,找到有關尸坑的描述。

  “很大,這東西就跟老水坑差不多,甚至還要難纏。”

  “留在這不解決的話,這里很快就會成為邪祟窩,其本身就會滋生眾多邪祟暫且不說,更還會招來其他的東西。”

  “就比方說我們…哦不,坊主大人今天除的那邪祟。”

  丁瑞邊走邊說道。

  “那就不能直接毀了嗎?”

  畢竟埋回去的話,還是個隱患,指不定什么時候又會被人挖出來。

  丁瑞顯然是曉得這尸坑的一些情況的,便解釋道:

  “尸坑要想毀掉,只能用命火燒,以這百人坑的規模,若是紅姐跟司徒老祖在這燒的話…”

  丁瑞估摸著把掐了一下時間,“沒個把子月怕是燒不完,而且還是得接連不斷的燒。”

  “這么難?”柳白有些驚詫。

  自己若是連續不斷的燒一個月,恐怕都會燒的肩膀發麻腿抽筋的。

  可若是換了別人,縱使是養陰神的,燒上一個月…人都恐怕得燒沒。

  “嗯,尸坑這種東西,不成型倒還好,一旦成了形,基本上只能埋。”

  兩人說話間,已是過了這木架子橋,離開了這塊灘涂地界。

  身后,紅姐跟司徒不勝也開始動手了。

  柳白沒再急著走,而是停在這看。

  距離雖隔著遠,但對于他這個燒了靈體的走陰人來說,也就那樣,能看的清楚。

  起先動手的是紅姐仲二紅,只見她從自己的腰間抖落了一個個泥巴小人。

  這小人落地之后,就很自覺的朝旁邊的淤泥里邊走去。

  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到了泥巴里邊,然后翻滾三兩下,身體就臃腫了無數倍,也從一個小泥人變成了大泥人。

  它們拖著臃腫的身體來到那木板上邊,抖動幾下,身上的泥巴成塊盡皆掉落。

  如此過去了不到片刻功夫,在那木板上邊就已經壘土成堆。

  司徒不勝輕輕一跺腳,他腳下的那塊木板斷裂,一邊翹起立在這土堆前頭。

  若說先前柳白還不懂這土堆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那么現在他是一眼就明白了。

  墳墓。

  司徒不勝跟仲二紅兩人,在這百尸坑上頭,給它們安了個墳。

  墳墓成型之后,仲二紅便是用手指沾染了些什么,好似在那墓碑上頭寫著字。

  司徒不勝則是走進了旁邊的屋子里邊,沒一會又出來了。

  只是和先前相比,手上則是多了一沓紙錢。

  仲二紅立好了碑,司徒不勝將幾張紙錢放在了這墳墓上頭,而后兩人倏忽間便是點燃了命火。

  兩位養陰神的走陰人在這點了命火,縱使隔著極遠了,柳白依舊能感覺到那股撲面而來的熱浪。

  一旁雙手環抱身前的丁瑞見狀,也是忍不住感嘆道:“這輩子也不知有沒有機會,燒出個陰神來。”

  柳白沒理,只是跟小草一塊認真看著。

  畢竟這東西,都是經驗,看到就是學到,學到就是賺到。

  兩個養陰神的走陰人點燃了命火后,司徒不勝用命火點燃了紙錢。

  仲二紅則是取出了三支森白的蠟燭,同樣是用命火點燃,立在墳前,跳動的火苗,竟是成了幽藍色。

  只不過呼吸間,柳白瞇眼看去,只見那原本還算干燥的木架子橋上邊,便是出現了無數密密麻麻的腳印。

  所有的腳印,都不過巴掌大小。

  就像是有小孩踩在上邊似得,但卻看不見鬼影,縱使柳白已經點亮了靈體,都是如此,視之不見。

  仲二紅跟司徒不勝兩人各自后退了幾步,其中司徒不勝點燃了那些紙錢后,也沒丟出,就這么拿在手里。

  出奇的是,那些紙錢在他的手中不斷燃燒,卻也不見少。

  丁瑞見狀則是解釋道:“他倆現在是在跟這百尸坑的里的鬼講條件,問它們是要和還是要打。”

  “和的話,它們就會去吃紅姐剛剛點燃的蠟燭,要打的話,司徒老祖就會丟出手上的紙錢。”

  柳白瞇眼看著,發覺那三支跳動著藍色火焰的蠟燭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短。

  燭火燒的很快。

  “那現在,那些鬼應當是講和,愿意被埋下去了吧。”柳白嘀咕著說道。

  “嗯,但是紅姐肯定也談了別的條件。”

  “比方說每年清明的時候,都要來這祭奠,三牲什么的,肯定也少不了。”

  “那這都還好了。”

  兩人說話間,紅姐點亮的三支白蠟燭也都燒凈了,但是那些個小鬼卻是看著還沒有離開。

  司徒不勝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手上的紙錢倏忽掉落了兩張。

  在他手上幾乎燒不動的紙錢,只一落地瞬間就變作了灰燼,但是其火卻是朝著四周蔓延出去。

  那些小鬼也被嚇得連連后退。

  紅姐緩緩開口,“既然愿意講和,那就好好講,不行的話…尸坑老娘毀不了,但是砍翻你們,老娘還是綽綽有余的。”

  隨著她聲音落下,這些小鬼紛紛后退,最終全都回到了地下的淤泥里邊。

  柳白看不清那底下的尸坑到底是什么情形,但卻能遠遠看見,那整片地界都好似有著一道陰氣沖起。

  毀了屋子,化作碎塊最后全都都倒塌在那淤泥上邊,化作廢墟。

  可這么大的聲勢卻沒將那墳土損壞分毫。

  不僅如此,那墳土甚至都還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這百尸坑的正上方。

  丁瑞看著搖搖頭,“百尸坑的墳頭土,那可是好玩意啊,拿出去估摸著都是能賣到血珠子的。”

  “有本事你小子拿去就是了。”

  不過幾步,司徒不勝就已經來到了兩人身邊。

  丁瑞笑著回道:“小子可沒這牽羊人的本事,吃不來這碗飯。”

  牽羊人…

  柳白聽著這稱呼,卻是想到了另一本書,一本名為《不語草堂筆記》的書。

  大致就是有一個人,在“不語草堂”這個地兒寫下的筆記。

  里頭所記述的,便是這世上大大小小的諸多行當。

  比方說丁瑞口中的牽羊人,這筆記里邊也有記載。

  “牽羊人,是南稱憋寶,北稱相靈,民間則多稱牽羊,又稱‘羊倌’。

  精通風水堪輿,踩龍盤口,專尋這天底下的諸多穢物奇珍,”

  在牽羊這行當里,他們把這地脈起伏分為八種走勢,分別是威、厚、清、古、孤、薄、惡、俗。

  威、厚、清、古為四杰地,多有穢物奇珍,均稱為紅羊。孤、薄、惡、俗為四丑地,鮮有穢物奇珍,均稱為黑羊。

  像這百尸坑,對于別的行當來說是避諱地。

  但對于牽羊的這些羊倌來說,嘿,這地兒可就是上等的杰地,能牽紅羊的那種。

  除此之外,還有諸多講究,柳白也是看那本書看的時間最久,甚至現在都還在他須彌里邊裝著。

  “行了,你們紅姐還要會功夫,伱在這等著吧。”

  言罷,他則帶上柳白,離開了這地兒。

  柳白的衣物都因為進了淤泥打濕,所以也就先在這渡口里頭尋了個鋪子,換了身干凈衣裳之后,這才循著來到了短刀幫那歇腳的地兒。

  到了這,胡尾跟公孫仕果然都在這。

  人都沒啥事,但估摸著就是被那祟以及百尸坑的陰氣給撞著了,估摸著回去得補補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對于遠道而來相救自己的柳師弟,胡尾自是好一番感謝。

  只是心中卻頗為苦澀。

  自己這師兄當得,可是真不稱職,幫不上師弟也就罷了,這還總給師弟找活計,要他來救自己,那算是個什么事?

  臨了,柳白便讓公孫仕順道將胡尾帶回去了。

  至于他,則是因為司徒不勝說來都來了,總得看看自家的產業。

  這紅燈坊最大的產業,自然也就是花花草草了。

  所以當柳白跟著來到這紅燈坊門口,看著這滿樓紅袖,以及堂內影影綽綽的那些衣衫襤褸的美人時,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管前世今生,這種地方,自己可都沒去過啊。

  至于小草也是,站在柳白肩頭,瞪大了眼,使勁的瞧…別看小草活得久,但其實小草也沒進過這地方嘞。

  只是等它反應過來之后,立馬就說道:“好啊好,你這個司徒老兒竟然把我公子往這種地方帶,看我回去怎么跟娘娘說。”

  司徒不勝“嘿嘿”笑道:“路過,路過呢。”

  也就這時候,這紅燈坊里頭忽地走出個男子,剛出門他就松了松褲腰帶,又伸了個懶腰,顯然是昨晚上在這睡得甚是舒坦。

  只是當他低頭,看著自己面前這小孩時,卻是擦了擦眼,“是…是你?!小孩哥!”

  柳白也是沒想到,竟然又會在這遇見這熊大有。

  當時初次去短刀幫尋胡尾時,在那總堂門口,就被這小子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而現在,他在這見到柳白,顯然也很是驚訝,便是跟著當時公孫仕一樣,喊了聲小孩哥。

  “你怎么到這來了?”

  短刀幫在這的盤口出了事,然后熊大有竟然在這花花草草,柳白覺得似乎有點不大對。

  “啊?我啊。”

  熊大有撓撓頭,“我這兩天告了假,到這來走親戚來了。”

  “你家親戚原來在這紅燈坊里頭啊。”司徒不勝聽了都發笑。

  熊大有不識得這是司徒家老祖,翻了個白眼,“我那親戚去青山城了,也沒提前招呼一聲,我都沒個落腳的地兒,只能來這歇息一宿了。”

  本就是偶遇,說了幾句后,柳白也就被司徒不勝領著穿過了這滿是香味的紅燈坊,去了后院。

  熊大有也是晃晃悠悠的在這街上走了一陣,最后拐進了一個院子里頭。

  這里,早有人在這候著了。

  不大的院子里頭,卻是種了一棵大大的楓樹。

  看這模樣還是先有的楓樹后有的院子,所以當熊大有走進這院子時,就跟踩在了黃色的地毯上邊似得。

  他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院門,然后轉身看向了那楓樹下邊。

  自己的這兩位“上官”,已然在這等候了。

  他倆盤腿而坐,身后依舊一塊背著那個長條形的木箱子,兩人一左一右,煞是怪異。

  而現如今,熊大有也已經知曉了他倆的真名。

  叫做“左腿右手”。

  繩子背在左邊的那個,就叫做左腿,繩子背在右邊那個,就叫做右手。

  進來這之后,熊大有便是來到他倆面前,行了個大拜之禮,而后起身站在一旁。

  左腿開口道:“你們短刀幫的事情成了,但也沒完全成。”

  “司徒不勝跟仲二紅都來了,你挖出來的百尸坑,又被他們埋回去了。”

  熊大有聽了卻是臉色一喜,說道:“想不到我這區區一個幫眾,竟然也有一天能讓兩個老祖奔走,真是有意思。”

  原本面無表情的左腿右手對視一眼,“對他來說,好像確實是。”

  “就跟咱倆上次讓魏國那次,讓那個州牧大人四處奔波一樣。”

  說完,他倆也是大笑,很是開心,這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事情啊。

  三人都在笑,笑完了熊大有才繼續說道:“那這百尸坑被埋的太快了…怎么辦?”

  “沒事,這里本來就是我們嘗試的一個地方,現在已經見到效果了就可以了。”

  “接下來,就能去城里找一家先捅刀子了。”說話的依舊是左腳。

  他說完這話,原本一直都不怎么開口的右手卻是說了話。

  “那這次,找哪家呢?”

  他說話的聲音尖細,完全不像個男子,但也不像個女子。

  就像是一個男子故意壓低了嗓音,在用一個女子的腔調說話。

  “找我們短刀幫吧。”熊大有連忙說道:“短刀幫我熟,我能給二位大人帶路…”

  一想到自己當個二五仔,再把別人帶去捅短刀幫,熊大有就覺得有意思。

  再一想,他就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適合這喪葬廟了!

  他說話,但是左腳右手都沒理會。

  他倆對視一眼,左腳忽然說道:“要不紅燈坊吧,我對今天那小孩挺有意思的。”

  “我就知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右手笑了笑,似乎還有些…羞澀?

  熊大有又跟著說道:“也好啊,紅燈坊也好。”

  “那就走吧。”

  臨了,左腳右手同時起身。

  這右手起身的那一刻,他的雙腳從這黑袍底下露了出來,一雙紅色的繡花鞋,一閃而逝。

  左腳好似隨口問道:“記得這血食城的血食二字,是怎么來的嗎?”

  柳白有些意興闌珊的走出了這楓葉渡口的紅燈坊。

  他原以為紅燈坊在這有什么好產業,可沒曾想,也就那樣,一些鹽一些酒,除此之外也就在一個封起來的小房間里邊,有些走陰人能使的河貨。

  “家主大人有所不知,不管是我們紅燈坊還是其余的幾家,其實都是普通人多,走陰人也很少的。”

  “所以這些凡人的行當,總是少不了的。”

  司徒不勝一邊解釋著,也是取出了一家趕路的紙馬車。

  馬車的車夫是從紅燈坊臨時喊來的,柳白倆人坐在車廂里頭,晃晃悠悠的趕路。

  只是約莫過去小半個時辰,馬車忽然一個急停,將昏昏欲睡的柳白驚醒。

  “嗯?”

  “有攔路狗。”司徒不勝瞇著眼說道。

  馬車外邊很快就響起了聲音,“紅燈坊的讓開些,我們‘大功’出行,閑雜人等都需讓路。”

  “大功是什么?”小草探頭問道。

  司徒不勝解釋道:“五服堂的稱呼罷了,斬衰、齊衰、大功、小功、緦麻這五個檔次,大功也就是五氣聚了一二氣的走陰人。”

  原本還很是新鮮的小草一聽這,頓時撇撇嘴,縮回了頭去,“沒意思,虧小草我還以為厲害嘞。”

  “都還沒我公子一根小指頭厲害。”

  柳白自動忽略了小草的言語,“這五服堂的行事,都這么霸道?”

  “差不多吧,有城主府護著,現在是百無禁忌。”司徒不勝也是感慨道。

  柳白聽著這話也探出頭去看了眼,和這紙馬車不一樣的是,這五服堂的馬車是木制的,還是黑木,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很威嚴的感覺。

  如果不知情,柳白還真會這么覺得。

  可現在聽司徒不勝這么一說,柳白就覺得…這不妥妥的人前顯圣么這?

  “大…大人,這?”

  馬車的車夫不知怎辦。

  司徒不勝也將目光看向了柳白,笑道:“聽家主大人的,家主大人說怎辦就怎辦。”

  “哦,那就殺了吧。”

  柳白更是直接,什么檔次,也來自己面前裝?!

  而且主要是…他也想探探這五服堂的虛實。

  司徒不勝聽著這話,臉上的表情也沒絲毫變換,總之既然是自家公子開了口。

  那遵從就是了。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只是剛掀開這馬車的車簾,柳白就已經動手了。

  一柄粗大的火箭從他身邊射了出去,在對面的馬車上炸開。

  只一下,這原本完好無損的馬車就四分五裂,落在地上也就變成了一個不過巴掌大小的木馬車。

  顯然是那木雕師的手段。

  沒了馬車,里頭的人也是落在了地面。

  打頭一個馬夫,馬車里邊則是坐著兩人,一個略有些禿頂的中年男子,身上穿著粗熟麻布制作的孝服外衫。

  而在他懷里則是還攬著一個頭披白布的孝服女子。

  見著沒了馬車的遮掩,男子立即松手,而后還沒來得及開口,他便見著司徒不勝從面前這馬車里頭鉆了出來。

  原本還很是囂張的面容瞬間變得尷尬,還帶有一絲懼怕。

  “竟是…是司徒老祖當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顯然是認識司徒不勝的,說完連連點頭,然后低著頭就想走,想著繞過去。

  這人硬氣也快,慫也快。

  只可惜,讓他沒想到的是,司徒不勝竟然直接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從地面提了起來。

  “你們在外邊跳也就罷了,但這次跳我臉上,我忍不了。”

  司徒不勝說完,這人就想著先動手。

  可只是眨眼間,司徒不勝身上的命火點燃又熄滅,隨即,這個剛剛放出紅藍兩氣的走陰人,也就被命火點燃。

  司徒不勝隨手將其丟在路邊,然后看了那女子跟馬夫一眼,也就上了馬車。

  紅燈坊的馬夫連忙催動著馬匹離開。

  眨眼間便已是到了前頭轉角,就當那女子跟馬夫以為自己活下來時,再往前走了幾步,卻是發現自己身上也被點燃,不過轉眼間,就被燒成了灰燼。

  司徒不勝聽著柳白剛剛的言語,其實是頗為喜悅的。

  他原本還想著,就怕柳白會是那優柔寡斷,心慈手軟之人。

  但好在,現在看來,這柳公子一看就是能在這世道上活的長長久久那種。

  前提當然是因為柳仙娘娘在了,其次的話,則是因為柳白自己也是個殺伐果斷的人…

  “對了,司徒蕊那事,有查出點什么嗎?”柳白問道。

  “有。”司徒不勝頷首。

  兩人都很自然的忘記了剛剛那攔路狗的事情,那都不過是小插曲罷了。

  “她床底下也有人丟了臟東西,激活了她身上的邪性,所以變成了鬼,至于那人…就是被她殺死的那個婢女。”

  “倒也算是一飲一啄了。”

  司徒不勝稍稍起身松了下褲腰帶,“查到背后,基本上也就是這五服堂在背后動的手腳。”

  “難怪剛你殺那個五服堂的人殺的這么起勁。”柳白抱著腿盤坐著。

  “嘿嘿,五服堂的人,人人得而誅之。”

  經歷了這小插曲之后,也就沒了其他事,一路順暢無比的回了血食城司徒家。

  即至次日。

  柳白沒再出門,而是在司徒家見識著一些紅燈坊的小玩意。

  比方說此刻放在他眼前的一朵小紅花,這表面上看著平平無奇的,但只要輕輕撓撓它的葉子,它就會扭扭身形,然后吐出一口花蜜。

  這花蜜落地立馬就有一股濃郁的花香散開,一旁蹲在地上的半老徐娘司徒月則是給柳白介紹。

  說這東西叫“美人口水”,基本上那紅燈坊上等美人的房間里頭,都會養上一盆。

  平日里沒事撓撓這花,就能讓整個房間都保持著馨香。

  更多的小玩意,其實都是不方便拿出來見人的,主要是柳白還小。

  司徒月當時只是拿出來給柳白看了眼,就被司徒不勝罵了好久。

  當然,柳白也看清了,無非就是一些長得奇奇怪怪的小東西。

  他上輩子見過的,比這些花的多。

  所以也就還好。

  唯一讓他感覺有點新奇的,是一個摸上去就會發出女子聲音的肉枕頭,沒見過。

  臨了中午時分,他正坐在院子里想著下午要不要去看看自己產業的時候,忽見司徒不勝領著個披甲的土精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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