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眾生皆苦、眾生皆累、何苦來哉.”
看著勾心斗角的兩人,佛陀一臉苦色,甚至還有金色的眼淚滴落,周圍大地都因他的悲憫而變得憂傷起來。
“人之苦,在于欲,貪嗔癡三毒入臟腑,則神圣難救,眾生都不明白這個道理,若非如此,何至于世間出現如此大的危機?”
那悲憫的氣氛影響了方圓十里之地,連周圍吹的風,似乎都帶了哭聲。
“那惡心的家伙,又在那兒感嘆自己的惡心言論了。”
蒼穹之上,紫薇看著下方那苦色的佛陀,一臉冷色,眼眸中還帶著鄙夷。
鄙夷的不止是她,身后的三眼神將同樣如此。
兩人都知道那苦面佛陀的身份。
過去佛,佛國三大佛主之一,其來歷非凡,是當年中聯邦中的一個大人物,若非是他出手,劉老甚至沒機會拿到那么高的榮耀,哪怕是龍老,當年在中聯邦面對這個人,也得讓個三分。
只不過這老頭進了游戲后,變得有些極端了,不過也是,過去佛的傳承,若非足夠極端,也很難獲得。
“他的理論,惡臭之間,世間皆無欲望,無欲無求,便無殺戮,大家按照天地規則行事,吃素的吃素,吃肉的吃肉,吃素的不要害怕被吃,因為自己是天地循環中的一個,吃肉的最后尸體也會回饋大地,大家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你先走,他后走而已。”
“如果吃肉的不貪多,吃素的不惶恐,各自都只滿足基本需求,那么這個世界便不會再有怨氣,所有生物都能歸于平凡,那第四版本的危機自然可解,一個完全沒有靈氣的地方,是不會被魔像盯上的,花那么大功夫來這個世界沒太大意義。”
“懦夫一樣的言論!”三眼神將冷冷一笑。
這個世界最大的好處便是萬物都有晉升通道,弱小的妖魔有、弱小的人類也有,就如那最為卑微的人類,每個紀元都在被妖魔當做口糧,可依舊有那么一些拔尖的人掙脫自己種族束縛,晉升超凡,甚至晉升為王。
無論是天庭還是魔域,又或者是他那蠱惑人心的佛廟,都有曾經的土著人類晉升到他們這種生命層次,他手下的神將也有近十個土著人類,這都是自強不息才取得的成就,也正是因為有這種突破枷鎖的斗志,才體現了生物之美。
而那老禿驢,他的理念就是讓所有生物都永遠保持奴性,生來怎么樣就一直忍受,一直躺平,包括自己等人,只要躺平下來,世間靈氣降低,整體生物永遠不會進化后,再通過輪回手段,控制世間萬物,規避天外的那些魔像。
這種方式他一直是嗤之以鼻的,這根本就是逃避。
先不說這方式是否可行,就算成了,其規避那所謂天外魔像的因素也是對方覺得沒有價值之后,才會不費力氣過來,可是.這不就相當于把主動權交給了對方了嗎?
對方可以因為你沒價值懶得過來,也可以路過的時候順帶一腳踩死不是嗎?
就如同路邊的螞蟻,很多時候生死不由自己,也許遇到了懶得關注自己的人,它就逃過一劫,也許遇到了一些就要弄你的熊孩子,那你怎么辦?
“劉老居然舍得將他派出來。”紫薇冷冷道:“我記得劉老好像還是挺提防他的吧?”
過去佛在佛國是有一批班底的,劉老一直在培養未來佛,這相當于在勢力里弄了一個派系對立。
上個紀元過去佛幾乎就沒露面,有些人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于內部斗爭當中了,沒想到這一次出來得這么快。
“劉老就不怕他活動太多,搜集過大的勢力,從而尾大不掉?”
面對這個問題,三眼神將卻有其它想法,突然道:“也許.是想借人之手除掉他?”
“除掉他?”紫薇一愣:“這對劉老有什么好處?”
“兵貴精不在多,勢力也是一樣,過去佛與劉老意見不合,他的勢力很多時候反而會拖后腿,與其一直提防著,不如舍棄掉。”
“你認為陳卿能除掉他?”紫薇笑瞇瞇問道。
三眼神將曾經與陳卿交過很多次手,對陳卿相當的推崇。
“或許.”三眼神將看著那個地方:“用不著陳卿!”
“施主,您已經重來第三次了!”
“還不是您老有限制?”秦王冷冷回道:“若是按照我說的,一次性把這些親衛殺掉,您直接再輪回一次,我不就能判斷阿貍的位置了?”
佛陀聞言再次沉默。
過去法是依托時空輪回法則進行的時空重塑,范圍以內,萬物皆可重新輪回,但現在自己有兩個問題。
第一原本屬于自己的時空玉丟了,導致自己對神通的掌控性大降。
第二:這個法則的確又有一些弱點,每輪回一次,因果就會越重,展現出來的效果就是,你改變的結果越大,承受的因果律就越重,剛才秦王輸了,那是第一次原本的結果。
如果第二次還是之前一樣的結果,那么對自己的消耗是最小的。
而倘若改變了,改變越大,對自己負荷也就越大。
殺死阿貍,就是極大的一次因果改變,若殺了還不夠,還必須再輪回一次,再進行一次大型的因果修改,那對自己的負荷就到了頂端了。
現在自己的還未恢復,也沒有時空玉在身上,若是任由對方所說接受兩次負荷.
它沒有說話,兩人之間都不是互相信任的狀態,對方怕它,它其實也很忌憚這個后生。
這后生的破壞力甚至不亞于當初的陳卿。
得小心應對才是。
“施主,您還能再來兩次,若是拿不下,我們的合作便到此為止了。”
秦王聞言眉頭緊皺。
他自己也沒想到,那狐貍能偽裝到這種地步,三次機會,對方都精準把握了自己偷換田亮的時機,每一次都沒有任何誤差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在這個丫頭手上栽這么多跟頭!
“找到了你了!”
一個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秦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看來得靠一些極端手段了。
自己必須得承認,對方在觀察力上,或許遠不是自己能比,有些東西,該認輸就得認輸。
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