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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上任,鵝邁瑞咔

  小品王于春晚舞臺的最后一次演出并沒有得到善終,以漫天的批評聲劃上句號。

  老趙很不理解:都教育了364天了,為啥在年三十兒晚上還得教育?難不成多這一天,壞人就學好了?世界就太平了?

  甄杰誠也很不理解:踏馬的!我看個春晚快樂不起來也就算了,咋總覺得后背嗖嗖發涼呢?

  當李曉苒于小品《午夜電話亭》亮相時,程好挑了挑眉。

  蹬著長筒小馬靴,穿著緊身牛仔褲。雖然最亮眼的大扎被外套和圍巾所遮掩,但大白仍舊顯的亭亭玉立。

  “有段時間沒見大白了,杰誠,你呢?”

  “我?”甄杰誠想也不想,“沒有!”

  并沒有結束,隨著捷侖拿著把扇子,打扮的人模狗樣,東施效顰著附庸風雅。

  “爸爸,是干爹!”甄好大呼小叫著。

  “咦?干爹牽的是干媽嗎?”

  “不是干媽哦”程好的美目再次飄了過來,“但可以是其他‘媽’哦”

  “大寶,你媽的意思是,應該稱呼大媽。”甄杰誠連忙插話。

  “大媽?阿姨明明不老啊。”甄好疑惑的眨了眨眼,“爸爸你說的不對,應該是小媽。”

  一旁,程好的笑意愈發燦爛。

  甄杰誠抽搐著嘴角,只覺得手心很癢,很想摩擦點兒什么。

  指了指掛鐘,

  “都踏馬幾點了?還賴這兒干嘛?滾你房間睡覺去!”

  “爸爸,今天是年三十兒,要守夜,不能睡覺的。”

  “嗯,說的沒錯。”程好笑著點點頭。

  見狀,感受到溫暖母愛的甄好連忙邁開腳步,試圖遠離嚴寒凜冽的慈父,從媽媽這里獲取安全感。

  卻不料,

  “所以,你回房間也可以不睡覺的嘛!”程好拿起沙發上的奧特曼塞進甄好的懷里,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去吧,帶上你的迪迦,一起滾。”

  甄好:o(`)o

  大大的眼睛里滿是問號。

  我說錯什么話了嗎?

  為什么爸爸媽媽都一副想揍我的樣子。

  甄好的消失并沒有讓程好的燦爛消褪。

  “杰誠,這次春晚的服道化做的不錯嘛。你看,志琳穿的長裙好好看呢。”

  “還有,你有沒有覺得把志琳的腿襯托的特別漂亮?”

  “沒有!”甄杰誠脫口而出。

  “呸!說正經事兒呢,你得根據正常的審美標準來判斷。”程好翻了個白眼,“這個可以有!”

  “咳咳咳,媳婦兒,這個.真沒有!”

  甄杰誠委屈極了,當然,主要歸功于景恬,楊蜜,以及孫粒等三人的打攪。

  否則早就集郵了未亡人,跟山城強哥一個檔次了。

  但不論怎么講,沒干就是沒干。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

  “沒有就沒有唄,你急什么嘛。”見自家男人一臉苦瓜相,程好噗嗤一笑,臉上的燦爛總算恢復正常。

  下一秒,一愣,

  “呀!我剛剛是不是對大寶說‘滾’了?”

  “嗯,怎么了?”

  “呀!我說錯話了,大寶肯定會傷心的。”

  “沒事兒,他早就習慣了。再說了,男孩子的抗壓能力就應該從小開始培養。否則以后遇到點兒事就多愁善感,像什么樣子!”

  “嗯,老公說的對!”程好點點頭,“那就不去安慰大寶了,都聽老公的!”

  “對了老公,捷侖待會兒要來咱家是吧?”

  “嗯,他演完就溜,這會兒應該已經出發了。”

  “老公,馬上就要正式跨年了。”程好仰起頭,“跨年的時候外邊就要炮火連天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做點兒什么?”

  行動是最好的回答。

  甄杰誠一把抱起程好,直接扛了起來。

  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伴隨著帽子上的兩只一跳一跳的兔耳朵,蕩漾在濃郁的迎兔年味兒中。

  當捷侖和大妮風塵仆仆的抵達,即便夜色中仍不時的響著煙花,卻也打攪不了甄好沉沉的睡眠。

  將壓歲錢和禮物放在兩個干兒子的床邊后,程好已經端來了兩碗熱騰騰的雞湯面。

  “上車餃子下車面,先墊墊肚子。等著,菜馬上就熱好。”

  倆人也不是第一次上門做客了,之前在京城時,只要捷侖出差抵京,就必定上門蹭飯。

  所以二人也不拿自己當外人,更不存在客氣,捧著碗就“滋溜”起來。

  “唉,我是真不想再參加春晚了,但是沒轍。”捷侖一邊吃一邊吐槽道,“我已經算不錯了,頂多是不能跟家里人一起吃大飯。”

  “趙苯山老師可就遭老罪了,在后臺那叫一個愁眉苦臉,就差直接哭出來了。哪里像是過年啊,純粹就是過來添堵的。”

  “嗯,我知道。”甄杰誠笑著點點頭,“之前去東北探班郭凡時,去跟老趙吃了頓飯。提前說明哈,不是我不懂禮貌,是老趙非要我這么稱呼。”

  “那會兒老趙就說,今年上的小品肯定要挨罵。哪怕一開始遞上去的本子笑料十足,但要么被斃要么修改,最終呈現的成品完全是另一個模樣。”

  “老趙還說,不打算再干了,除非哪年我接手春晚總導演的職位,再考慮要不要出山。”

  聞言,捷侖和大妮也顧不上吃了,驚訝的抬起頭,

  “杰誠,那你是怎么想的?”

  “想個屁!”

  “踏馬的,正經人誰去執導春晚啊?”

  甄杰誠嫌棄的擺擺手,

  “誰愛去誰去,反正老子不伺候!”

  馮曉鋼因為《一九四二》的過審找了人幫忙,為了還上人情接下了12年的春晚總導演職位。

  干完了馮曉鋼才知道,所謂的總導演就是個屁,照樣被條條框框束縛著。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飽受謾罵的“哈文導演”其實也只是個工具人。就算辭掉哈文,也有口文,合文。

  “這么說吧,想讓我去干,那春晚就得多一個我和江文的相聲節目。”

  “我跟江文叫一聲,他們敢答應嗎?”

  “他們要是真敢答應.咦,等等!你們這是什么眼神兒?”

  捷侖,大妮,程好,三人的表情幾乎如出一轍。已經不僅僅只是好奇與興趣了,而是躍躍欲試的,極其火熱的吃瓜渴望。

  “誠哥,這節目好!”大妮迫不及待發聲,“想看捏”

  “杰誠,我也是!”捷侖緊隨其后。

  “老公”程好眨了眨眼,地道的魯省方言脫口而出。

  “俺也一樣!”

  當甄杰誠再次回到京城,很快便傻眼了。

  什么情況?

  咋都在傳我有意春晚總導演的職位?

  以至于朱君和倪大姐都特意打電話詢問,話里話外都透露著替領導試探的味道。

  “屮!狗日的捷侖!”

  “嘟嘟嘟”

  “喂!”

  “你踏馬的,是不是你瞎傳的?”

  “不是我,我沒干,我沒有!”捷侖很是委屈,“我就只是和李老師拜年時簡單聊了個天而已。”

  “杰誠,你是了解我的,我李屏斌是那種在外到處說閑話的人嗎?我不過是和老鮑老紀扯扯淡而已,老鮑老紀算外人嗎?咱們可都是同一個團伙!”

  “杰誠,你是了解我的,我紀建鳴.”

  “杰誠,你是了解”

  查不下去了,越捋越亂。

  總而言之,各個都是無辜的,罪魁禍首只有一個畜生:傳達室大爺的傻鳥。

  “咕咕咕”

  “咕你媽個頭!”

  甄杰誠掏出一包從義父那里薅來的特供煙丟了出去,令正準備起身開口的大爺毫不猶豫的重新坐回,并轉了個身,背對鳥籠。

  “再踏馬叨逼叨,老子給你毛拔了!”

  “大爺,你也別心疼。我給您送倆更好的,一公一母!我再給您準備一個豪華裝修的大鳥籠,到時候您務必把這倆鳥籠放在一塊兒,讓這扁毛畜牲天天看著人家兩口子恩愛!”

  “不行,還是先把母的跟它關一塊兒,等培養出感情再送到另一只公的身邊。”

  大爺即便靠著暖氣片,仍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一哆嗦。

  過往的學生們無不目瞪口呆,同時升起對路釧的強烈敬佩之心。

  得罪這孫子,丫怎么敢的啊?

  勇啊,路導!

  “咳咳咳,行了,跟一只鳥計較,像什么話?”田主任又是想笑又是躁的慌,“注意你的素質,素質!堂堂教授,還能不能有點兒為人師表的樣子?”

  拉著丟人現眼的徒弟就往辦公樓走。

  然而身后,

  “咕咕咕”

  “東家女子西家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窩邊草香挖墻角,啃完葷腥擺素齋。”

  “咕咕咕”

  “咕你媽個頭!”

  田主任怒目直視,臉紅氣粗。

  氣急敗壞的師徒倆立刻成為北影校園熱搜榜的頭名,一陣風吹過,吹向了中戲,吹進了北舞,吹去了中傳。

  “根子就爛透了,哪兒能培養出個好?”退休后仍不時來學校轉悠的常老太太忍俊不禁,“老的老,小的小,就沒一個是正經的!”

  “人是挺不正經的,但是拍電影正經啊!”程好抿著笑,不僅不為自家男人辯解,反而有種愉悅吃瓜的感覺。

  “嗯,說的沒錯!”常老太太認可的點點頭,“正不正經先放一邊兒,手上是真有活兒啊!”

  “對了程好,杰誠新項目準備的怎么樣了?”

  “常媽,你是了解的,我從不過問那些事兒。”涉及甄杰誠的電影項目話題,程好立刻便收緊了口風,“問了,我也沒那個能力去幫他出謀劃策,所以何必打擾他呢?”

  見程好一副針扎不進,水也潑不進的模樣兒,常老太太嘆了口氣。

  唉!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明明現在人在中戲,未來還要吃娘家的飯碗,但.算了算了!都已經退休了,還操那個心干嘛。

  “創作上的事兒你幫不了忙,但其他事兒你應該提醒一下。”

  “就比如那個萊昂納多。”

  “在京城的時候就傳出被杰誠虐待的新聞。”

  “回了米利堅后,好家伙!傳的更離譜了!老太太我看了新聞后還特意打聽了下,就算不全真也得有個七八分。照片上看,都快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讓杰誠注意點兒,收斂點兒。那可是個大明星,但凡出點兒事,影響太大了。”

  “放心吧常媽,是萊昂納多主動的,跟杰誠沒有關系的!”

  程好彎著眉,瞇著眼,客氣禮貌的陪常老太太搭著話。

  不僅是甄杰誠的項目,涉及景恬和郭凡,也打著太極。

  當然,對于娘家的優待肯定是有的。

  程好打小就聰明,區區“含北量”而已,理解消化并靈活運用很難嗎?

  至于重要角色。推薦可以,但想要角色,憑本事掙去。

  連萊昂納多那么出名的巨星都在努力著通過笨鳥先飛去爭取,想憑借校友關系走后門?門兒都沒有!

  想起萊昂納多,程好忍不住噗嗤一笑。

  大寶說的對:爸爸不禮貌,成天哄傻子!

  “甄導說了,書讀百遍,其義自見。”

  萊昂納多沒法用自身的經歷去代入“小丑”的人生,所能做的就是最樸實無華的閱讀!

  一遍又一遍的翻看,一遍又一遍的思索。

  將紙張翻到皺,將劇本翻至爛。

  但“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在心理學上還有另一個解釋:洗腦。

  通過一遍又一遍的重復,積累一條又一條的心理暗示,最終量變產生質變。

  “甄導說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萊昂納多窮!”

  昏暗的半地下室侵蝕著情緒,鼻尖傳來揮之不去的腐爛發酵味兒。萊昂納多抬頭瞄了一眼,隔著略高于地表的窗戶望向臭味的源頭。清晰可見的,有老鼠在垃圾堆中出沒。

  每當快堅持不下去了,萊昂納多便在心里過一遍“蕭”被冷眼嘲諷,被當眾退婚的故事。

  加油啊萊昂納多!

  你會和“蕭”一樣,站在奧斯卡的頒獎舞臺上,手持著最佳男演員的獎杯朝著所有曾經批評你的人燦爛出最囂張的桀桀桀!

  “桀桀桀”

  萊昂納多對著鏡子,抬起兩只手,伸出食指勾起兩邊的嘴角。

  “桀桀桀”

  笑聲似乎也隨同臉部表情的變化,顯的愈發扭曲。

  “甄導說了,痛苦是滋養藝術的營養土壤,自古藝術憎萊昂納多命太達!”

  “萊昂納多可以躺著掙大錢,萊昂納多也可以站著掙大名!只要心夠狠,萊昂納多無所不能!”

  相較于糟糕的環境,非常規手段瘦身所帶來的痛苦更甚。

  萊昂納多甚至有想過,碳烤老鼠肉會是什么味道。

  而這些痛苦也成為最好的催化劑,讓被劇本“洗腦”的萊昂納多愈發對主角小丑共情起來。

  同情小丑,理解小丑。對小丑開始感同身受,直到產生恍惚:我不就是小丑嗎?

  “是的萊昂納多,你就是小丑!”

  “一次又一次的沖擊奧斯卡,努力突破銀幕形象,在那些視你為花瓶的人眼中,可不就是如同一個猴子在自娛自樂,在自我感動,在上躥下跳嗎?”

  “甄導說了,猴子撈月,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莫大的堅持與信念卻被世俗嘲笑。”

  “猴子是旁人眼中的‘小丑’,旁人是猴子眼中的‘小丑’!”

  “善是小丑,惡是小丑。”

  “小丑.小丑!桀桀桀,我悟了!”

  萊昂納多捧著劇本,在半地下室里發出一聲又一聲刺耳的笑聲。驚動了正在窗外垃圾堆覓食的老鼠,一個個倉皇逃竄。

  “嘟嘟嘟”

  “喂,甄導,萊昂納多他好像.腦子出問題了!”

  “出問題了?”甄杰誠一驚,“跟我說說!”

  聽完華吶工作人員的具體描述,又打開郵箱,播放起華吶發過來的相關錄音。

  “好好好!就是這個味兒!”

  “火候差不多了,立項公布吧,正式開始籌備!”

  甄杰誠喜上眉梢。

  將中影送過來的有關《星際穿越》的票房統計丟到一旁。

  《星際穿越》在國外早就下畫了,但在華夏,密匙讓《星際穿越》始終堅挺在院線中。

  尤其是imax影院,仿佛不倒翁一般,持續穩定的收割著票房,數據曲線的下滑幅度非常之小。

  但不論作為導演還是一個男人,新鮮代表著沒玩過,小孩子都知道:沒玩過的玩具才是最好的!

  《星際穿越》已經是過去式了,海外近七個億的票房并不能使甄杰誠側目,座山雕心心念念要破掉《阿凡達》華夏票房記錄也不能讓甄杰誠熱血。

  拿起電話,

  “嘟嘟嘟”

  “喂,老鮑,來京!”

  “喂,老紀,團伙集合!”

  “喂,老李,干活兒!”

  甄杰誠興奮的搓了搓手,

  “老伙計們,都準備好了沒?”

  “跟著我,上任,鵝邁瑞咔!”

無線電子書    華娛:從找前女友們化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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