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沈煉,大器晚成
兩人明確臘魚的生意后，沈煉帶著馬義回了趟典當行。
王老雖然對沈煉收購臘魚的舉動極為不解，但也沒有多說，與馬義確定具體的價格。
有過先例后，沈煉不再局限于早市，只要是西城區販賣食材的攤位，都一一光顧。
結果喜憂參半。
確實有零星食材提供經驗，不過與碧波譚的青魚不同，其余食材都是山中機緣巧合得來。
依舊找不到半點共同之處。
一番折騰后，沈煉武者的進度剛到5%。
“可惜早市也就春節前比較熱鬧，如果月月都有，應該要不了多久，武者就能順利晉升。”
沈煉咀嚼著臘魚，味覺已經開始適應古怪的酸臭。
八哥立于肩頭。
“啊～什么鬼東西，狗都不吃！”
沈煉隱晦的比了個中指。
他沿街趕往潮汐武館，發現幫派雖然不再活躍，但如同一群餓久了的野狼，只是在衙門的壓制下不敢大張旗鼓的刮油水。
“待到宵禁解除，鹽良鎮恐怕得混亂一陣。”
沈煉詢問過王老，得知福林會先前刻意打聽沈漢生的事宜，想必意識到沈漢生有可能遇險。
他瞇起眼睛，思索間邁入武館的大門內。
眾孩童正在練習樁法，白海波注意到沈煉的同時，不由聞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怪味道。
沈煉也不作掩飾，邊走邊嚼臘魚。
他甚至連魚骨都不放過，統統用牙關研磨成碎末。
“沈煉你…”
沈煉打了個飽嗝。
“唔。”
白海波捂住口鼻，欲言又止的苦笑連連。
“白師父，要不要嘗嘗集市買來的小吃？”
“不用了吧。”
沈煉把剩余臘魚倒進嘴里，上下顎不斷張合，發出類似木屑研磨的聲響，引得孩童面露好奇。
他環顧院落，孩童都在修行逐浪樁。
只是外門弟子得不到白海波手把手的傳授，導致有形無意。
“沈煉，你跟著師弟們一同站樁吧。”
沈煉將購置的物件一放，跟著孩童有樣學樣，雙腿下壓，暗自摸索馬步的技巧。
白海波很是上心，立刻來引導沈煉的站樁。
“收力，逐浪樁全靠四肢的大筋。”
白海波輕踹沈煉小腿，“脊骨伸直，腰如弓，平心靜氣，腦海觀想波濤洶涌的江河。”
他一點點更正沈煉的動作。
白海波沒有藏拙的意思，當著記名弟子講解：“你們得不到親傳，但不代表無法入門，持之以恒總有幾分可能踏足武者。”
眾孩童不敢奢望，卻也知道機不可失，全神貫注看向白海波。
“外功修的是勁力。”
“一旦勁力初生，代表著你們踏足筑基的煉皮。”
“不同的外功傳承，勁力也會有差異，我們逐浪樁是先人觀想海潮所創，勁力逐浪而生。”
“名為逐浪勁。”
白海波在說話間，皮膚如同水波般蕩漾起來。
“利用站樁感應氣血，再借助氣血孕育逐浪勁。切記修行不可心急，以免傷及根基。”
一拳打出。
形成的狂風呼嘯，并且呈現出水浪一般波瀾起伏。
弟子們傾倒一片，院落里唯有四人勉強站立，他們都已經來到煉皮的邊緣，其中以十歲出頭的郭三兒根骨天賦最為出眾。
可惜家事貧寒，注定武途困難重重。
“咦？”
白海波面露異色，沈煉竟然沒有在拳風中倒地。
沈煉雙眼緊閉，完全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維持的逐浪樁也非常勉強，沒有得其要領。
可偏偏…
白海波瞳孔微縮，發現沈煉通體有熱氣冒出。
沈煉靠著如此蹩腳的站樁，已經開始感應氣血，在白海波看來，簡直是前所未見的。
“純粹因為氣血太充裕，強行推動樁法煉體。”
可沈煉哪來的氣血。
天生異稟？還是說，不久前服用過大藥？
白海波打消掉大藥的念頭，沈煉都沒有掌握樁法，大藥與劇毒相差無異，肯定虛不受補。
沈煉同樣心生驚訝。
他沒想到食補這么管用，自己似是而非的樁法都能促進養分煉體，徹底掌握逐浪樁還得了。
沈煉根據白海波的提醒，調整著逐浪樁。
養分消耗的速度極快，片刻間，腸胃里又變得空空如也。
沈煉給八哥使了個眼色，后者嫌棄的撇撇嘴，將集市購置的花生一顆顆塞進沈煉的嘴里。
有食物的補充，神通也可以源源不斷的滋生養分。
白海波意識到，沈煉氣血充裕的原因就在腸胃，其腸胃仿佛是個熔爐，簡直來者不拒。
某種意義上來說，沈煉的體質同樣是天生特異。
只不過，他的天生特異沒有造成負面影響，反而使得腸胃猶如牛羊，能榨干胃中的食物。
“如此資質，竟然十六歲才開始習武。”
白海波想起先前遭遇的妖魔鬼怪。
沈煉的天賦難免讓自己變得更可口，踏足武者后，稍有不慎就會引來妖魔鬼怪的窺視。
“福禍相依，不是每回遇險都有金吾衛出手相助的。”
白海波長嘆一口氣，更加細心的指導起沈煉。
逐浪樁的繁瑣在于，四肢肌肉的發力都有區別，還得配合呼吸頻率，否則效果天差地別。
沈煉習武之余，一直在關注職業面板。
結果遲遲沒有顯露逐浪樁，可見掌握樁法不是一蹴而就，多少有點懷念擺爛掛機的日子。
而白海波看著沈煉不斷吞咽食物，轉身回到武館大堂內。
片刻后。
白海波取來一碗散發藥香的渾濁酒水。
“沈煉，你試試我用十余種藥材泡制的藥酒。”
沈煉不著痕跡的施展見微慧眼，確定藥酒沒有問題后才一口飲盡，頓時遠超尋常的養分迸發。
“嘶。”
一碗藥酒的養分，甚至比十斤生肉更為明顯。
“徒兒你天賦卓絕，可以用藥膳或是藥酒來輔助習武。”
他自顧自的解釋道：“大藥是百年以上的藥材煉制成丹。”
“藥膳與藥酒則不然，涉及的藥材普遍不足十年，藥力相輔相成，外加你的腸胃，應該能達到大藥十之一二的程度。”
白海波順帶把一冊逐浪樁的手抄本遞來，讓沈煉在家時翻閱。
沈煉沒有回話。
因為自己一接過手抄本，職業面板就生出反應。
是否消耗1點數，掌握逐浪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