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你要有心理準備,咱們可能是真的捅了馬蜂窩。」
唐棠帶著人手,沖進會館之后,就把所有人都控制住,還在拳館后方地下室里,找到了一些暈倒的拳手和市民。
這些人,男女都有。
跟隨前來的警員之中,就有人認出。
其中,頗有幾個,曾經有家屬前來報了失蹤案。
在這里找到,既是意外,又很合理。
估計,是沒有來得及運走的「貨物」。
自斷心脈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三組這里,有一個很大的隱性好處。
所有信息被掏空的那一剎那,應該就是自己的死期。
田中浩心如死灰,知道這一次,終于難逃一劫了。
姚振邦一臉急切說道,舉著一張蓋了印章的紙片,走到近前。
最大的收獲,還是一些記錄資料,記錄著拳館這些年來每次做下的事情,以及運走的人員改造之后返回觀察筆記。
如果說,先前還覺得,沒有問出有價值的事情之前,自己還能拖延一下時間,等到身后之人,前來救援自己。
一旦自己知道答案。
連忙撥通一個電話。
以唐棠那種橫沖直撞的性格,早就被擼了不知多少回。
電話剛接通。
「快滾回來,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拉屎都擦不干凈屁股嗎?廢物。」
慢了幾步,這不,禍害來了吧。
陳子文已經懵了,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若非如此。
「爸…」
「周平安,奉大隊指派,我一組承接文山一案,懷疑田中浩此人,與當初將軍墓殺人事件有關系,特此前來提人。」
竟然一聲招呼都沒打。
一點辦法也沒有。
一掌輕飄飄印下。
他拼命的平靜思緒,甚至連一絲眼神的變化,都不流露出來。
急匆匆的推門出去,開車遠去。
伏波九轉柔勁,噗的一聲,就灌入田中浩的腦門之中。
她知道,周平安是想搶在特戰大隊汪玉林派人前來接手案子之前,先把所有口供問出來。
田中浩驚駭睜眼望來。
周平安卻是一點也不在意。
周平安說的不是假話,剛剛一掌把田中浩腦子打成漿糊,卻發現,對方的心臟還在輕微跳動著。
周平安點頭。
正事歸正事…
周平安不知道田中浩為什么要留了這么一手原始資料。
「原來不單是你,還有人在背后指使,很好,你不說也行,再過不久,就會有人下來陪你的。」
換句話說。
「升職不升職的,暫時倒不算太過重要,先把這件案子做實吧,還有,田中浩名下的賭坊和酒吧,可以全都封了。
「少爺,毒蛇會完了,那周平安不知為何,變得極為兇猛…您看看我發來的視頻,就明白了。」
「行,也得分點功勞,讓他們也活動活動。」
老爸做事倒是老辣深沉,不留絲毫把柄,但未免太過瞻前顧后了一些。
「什么窩都不怕,有師姐擋風擋雨呢,我只管行動就是了。」
就這么一一排除下去。
一只手斷掉,一雙腿也斷掉。
形勢不容樂觀。
「不對,還有生物改造技術,他或許還抱著希望,想要裝上機械義肢。」
否則的話,對方又會纏夾不清的想要接手宏興地下拳館 的事情。
正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只要自己這些人,真的不是做了什么太過出格的事情,正常查案,完全不需要擔心得罪誰。
目光微帶警惕的看著周平安。
拎著田中浩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就跟平常老友聊天一般,與他說起話來。
也不知那件東西是什么,若是讓自己得手,豈非也能變得如此強悍?
奇怪的看著周平安。
「早點上路吧,在閻王爺那里,好好享受享受一下油鍋和刀山。」
「真讓他帶走了?」
不單是他,身后跟著的六個行動人員,也是如臨大敵。
正好,也能交個差。
在她的印象當中,這位師弟可不是如此容易妥協之人。
為首的正是姚振邦。
不知道是三號那里出了問題,還是毒蛇會?
就算是不能得手,也能惡心到自己。
想也不想的,連忙穿上衣服。
除了失蹤人口之外。
一隊人急匆匆沖了進來。
唐棠嘴上不滿意,臉上笑容卻是出賣了她的心情。
必要時候,連眼睛都閉上了。
電話對面似乎已然氣急,說得不清不楚,立即掛了電話。
周平安問清之后。
他算是看出來了,每過一段時間,對方就會變得更加強大。
此時,只要靠近周平安,就感覺全身不自在。
「要是做不好,以后就不要主事了,讓你弟弟接手。」
唐棠雖然一直隱藏自己的出身來歷,其他警員也不去嚼舌根,但是,大家心里面其實都是心知肚明。
「當然,今天的案子,功勞很大,要不了多久,或許你又要升職了。」
一一四.四一..一四 唐棠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周平安的身后。
「你又不早說,田中浩也不知是想要替誰隱瞞一些事情,還沒等我多問幾句,就已經自斷心脈,畏罪自殺了。」
看這位櫻花族田中浩的神情,顯然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打定主意一句話也不說了。
唐棠轉頭就看向周平安拎在手里的田中浩,眼中就有些疑惑,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來。
當然,從頭至尾,都是他在自說自話,田中浩一言不發,偶爾睜開眼睛,也是流露出仇恨目光。
「幕后之人是誰,是老年人?中年人?還是青年?男的?女的…」
官面上的事情,一切都得按規矩來。
對了,回來之前,好像「三號」稟報了一個消息,目標一直沒有現身,他等得不耐煩,因此,就叫了毒蛇會想點辦法。
再說,他也沒有什么值得失去的東西。
搶功勞嘛。
絕不能給那周平安發展的機會。
「還有救,快快,帶去醫院。」
「哦,也不一定是自斷心脈,或許是行血沖腦,走火入魔,要帶走,就盡快吧,再遲,他的心跳弄不好,也快停了。」
再去了音樂學院,找兩個妹子,談了一天的戀愛。
‘就是不知道,當他們打開田中浩的腦袋,發現里面,已經成了一鍋稀粥,會不會心中驚喜?"
陳子文重重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這種事,其實就應該快刀斬亂麻。
隨著陳子文點開視頻,看了一會之后,就臉色發青,眼珠子發直。
外表絲毫無損,腦髓腦漿已經震碎成粉絮。
也不去看田中浩此時眼中終于流 露出來的絕望和恐懼。
對面的人,干脆發來視頻,讓陳子文自己看。
當然,他沒有忘記打通另一個電話:「無論如何,你得找機會開始行動。
說了幾句,發現有些說不清楚。
想到這里,陳子文腦子清醒了一些。
「自…自斷心脈?」
周平安笑著道。
半山別墅,陳子文猛然推開壓在身上光溜溜的柔軟軀體,聽著刺耳的電話聲,終于還是接了起來。
可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了這個把握。
「是二十里啊,我明白了,等會就回去查查,到底那里是個什么地方。」
姚振邦面皮扭曲,臉上深深的法令紋都有些崩不住,差點就破口大罵。
「最后,問你一個問題,當初,周長軍查案之時,是你指使人下手的嗎?」
他覺得,對方就像個鬼魂一般,竟然似乎能看穿自己心里面在想什么。
「毒蛇會」死定了。
姚振邦上前試了試田中浩的呼吸,又感受了一下他的心跳,立即面色一喜,帶著幾人,把田中浩抬出去,急急送往醫院去了。
「你就坑我吧。」
「你會讀心術?」
骨干人員,全都捉拿起來,這件事,我就不插手…」
「正好,放一個餌出去,看看會不會有魚上鉤,當然,也給姚振邦這些人,找點事做。」
這一點,他一向分得清楚。
「沒錯,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想拖時間。」
女督察背后肯定有著一棵大樹。
就如上次周平安被一組借調過去,后來又想要把他私下拘押審訊,被唐棠找上門去,什么理由都不說,直接把人領了回來。
仔細思考著白天到底做了什么?
無非就是去了長青閣喝了茶,與老板娘交流了一下感情。
陳子文耳邊就響起一聲咆哮。
但他知道,有了這個,就可以坐實自己此行突擊的合理性,再也沒人可以把宏興地下拳館的案子翻過來。
就跟當初董青山的情況,如出一轍。
很快,對方也知道了。
「所以,那實驗室,東、西、北方位都不在,就是在南面…沒錯的,你的情緒已經暴露了地點。」
注定就是個殘疾。
周平安說到這里,眼神變得有些幽冷。
并不會因為耽于享樂,而把一些重要電話,也錯過了。
「哦,不是城內啊,就是在城外了,三十里?二十里?十里?」
抽絲剝繭,鎖定地方,再順藤摸瓜,他就不相信,有人能一直藏得下去。
可惜,全都沒用。
「今晚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是腦子死了,心臟未死。
周平安心中漸漸有數。
想到剛剛看到的視頻里,周平安那超出常人不知多少的厲害武力,陳子文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心中又有些火熱。
以這個年代的醫術,面對這種物理層面破壞的傷損,無論如何都恢復不過來,就算是基因改造,換個腦袋也救不回來。
「住手。」
而一組姚振邦,也只能砸桌子生悶氣。
對方的問話,其實就是在做著一個個選擇題,如灌耳魔音一般,深入到自己腦海,想要聽不到,不去思索都不行。
放心,到時候有人會配合你,記住,這段時間,不要跟我聯絡。這個手機號注銷,卡片也毀掉。」
心想,這次回去之后 ,也不知會不會被禁足,還不如把「一號」也派出去。
顯然,先前的直播他也是看了。
娛樂是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