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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可能習俗不一樣,我們家鄉不需要見人矮一頭

  譚書常的丹道傀儡很受歡迎,不過關于天鬼嶺譚巡山使的丹道寶物已經被借走的消息,卻是始終沒有傳出。

  因為換得了丹道傀儡的勢力,哪怕是得了兩只丹道傀儡的七娥國的那位國主之子,都沒有對外聲張半分的意思。

  所以,去天鬼嶺換丹道傀儡的勢力,依舊是絡繹不絕。

  至于為什么一開始傳出來的那只煉丹爐法寶是黑漆漆,現在卻變成了其他顏色,譚書常自然是準備好了一套說法。他說那時候是自己當時煉丹失誤,這才使得煉丹爐呈現那般模樣,現在這煉丹爐法寶的樣子,才是其本來面目。

  而見這煉丹爐雖然模樣有些變化,與傳聞不一,但功能很符合傳聞后,這些來換的勢力,便都沒有懷疑半分。

  畢竟他們求得,就是這煉丹爐能自己煉丹的神奇妙用。

  譚書常換出去的煉丹傀儡不多,至今攏共不過才九只,但架不住這些勢力再不濟,都能搜羅半個凡人小國的修煉資源,故而這反饋過來的道行盡管不多,加起來都湊不夠一年道行,但這些感悟疊加起來,卻是令譚書常終于有了抬蓮的契機。

  血池之中,一頭頭陰神不情不愿地化作了蓮臺之下的力量源泉。蓮臺之上的利刃猶在,甚至比以往更為鋒利,那股鋒利之意甚至都有了鎖定氣機的能耐。

  然而,盤坐在蓮臺之上的,只是一攤蠕動不休的鮮血,其血赤紅,隱現金意,神圣之感日益強烈。

  不死鮮血形的狀態下,不管利刃怎么壓制譚書常,最終都只能無效。

  因為不死鮮血形和伴生血池同出的情況下,譚書常是能轉移一切必死攻擊的。這些利刃想要殺了譚書常,那么先崩滅的,必然是這些利刃。

  這些利刃自赤泉道而來,自然不可能做自相殘殺的事情。

  忽然,五色霞光自蓮臺之上噴涌而出,映照得整個血池都變了顏色。一縷清風飄過,化作人形,正是青衫老者。

  “道友的實力,這是恢復大半了。”青衫老者欣喜道。

  因為在他的感知里,譚書常的道行,明顯比之前強了不少,很接近修煉“九日丹”之前的道行強度。

  蓮臺下沉些許,血水沒過大半蓮花瓣,不死鮮血形又化作人身。

  譚書常踏步走出,他向著青衫老者抱了抱拳,臉上同樣帶了幾分喜意,因為這一次抬蓮的效果,遠遠超出了以往。

  竟然一次性加了兩百年道行!

  現在的他,已經恢復到了七百年道行。雖然較之修行“九日丹”之前,還少了一百年道行,但那是魔羅天司賜予的,等于摻了水分,而眼下完全是他自行修成的。

  屬于苦修而成!

  “九個丹道傀儡,前后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效果就如此好。此法果然才是最適合我的!要是此時我有一百個丹道傀儡,恐怕萬載道行,都不是在做夢!”

  譚書常念及此,便不由蠢蠢欲動。

  沒想到重返參宿天,一時起念找的易清清,竟然令他找到了這般特別,且極其適合自己的修行法門。

  然后,踏出血池的譚書常,便準備繼續發展的丹道傀儡。

  只不過這一次,他才出現在天鬼嶺,就發現了天鬼嶺外的一道道有些特別且熟悉的長生氣息。

  “書山仙門?”

  譚書常反應過來,上次他借這些人前來的時機,出去尋找丹寶扇,本意是為了混淆那等真仙存在的視聽,順便也好讓書山仙門這些修士撲一個空。

  不曾想這些人這么短的時間里,竟然又來了,看來是他這丹道傀儡的事情,傳了出去。

  “這些人來換丹道傀儡的幾率不大,讓我帶著書道傳承回書山的幾率更大一些…”譚書常念及此,便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前九任書道傳承獲得者。

  那九位的書道傳承獲得方式,可都比他的更符合那位教書翁真仙的要求,可書山仙門對那九位,都是不管不問的姿態。

  唯獨到了他這,反而一下子有了勢在必得的意思。

  固然有想要向世人自證一回的意思,但更多的,恐怕是另有圖謀。

  于是,譚書常沒有猶豫就放了這些人鴿子,他先回詭異游戲,然后從詭異游戲再轉道回來,他徑直出現在了那七娥國附近。

  時隔一月,這七娥國自是沒太大變化,不過譚書常掃了一眼后,卻是發現這個凡人小國內,修為高深男性修士都多了起來。

  盡管這個高深,也只是相對一證長生者以下的修仙者來說,但也是很大的一個進步。

  除了修為精深的男性修士外,還有一小部分的女性修士。

  之所以譚書常將兩者認作是一類,是因為這些人所修的功法,都有些相同之處。

  “這應該就是那位白道友培養的心腹了吧?單論見山河境界的修士數量而言,這位白道友已經掌握了七娥國的近五分之一。但想要實現他的目標,還是任道而重遠。”

  譚書常收回目光,然后便踏步走進了七娥國的一座城池。

  隨后只是片刻時間,那位七娥國的國主之子便匆匆趕來:“前輩來此,真是令晚輩喜不自禁,不知前輩可是需要什么,晚輩愿為前輩代勞!”

  這是白茶覺得譚書常多半是來尋寶藥的,畢竟這是一位精通煉丹的修行之士,最常做的一件事情。所以白茶想借此這個時機,讓譚書常欠他一個人情。

  七娥國雖然只是一個凡人小國,但舉國上下皆為修行之士,所以每年搜羅到天材地寶,靈藥寶藥,還是非常充足的。

  更何況,有些寶藥是可以種植培養的。

  “我只是想找一些道友,交流一下煉丹經驗。”譚書常說道,這是他嫌丹道傀儡送出去的數量太少,打算找一個高級點的煉丹圈子。

  之前參加的煉丹圈子,雖然將丹道傀儡的名聲傳出去了,但就從前來之人的數量來看,就知道他這丹道傀儡,在意之人并不多。

  所以,他準備將這丹道傀儡的名聲,再推推高。

  “我可為前輩引薦,只不過那一個煉丹論道訪友會,雖然在靈域之內也大有名聲,但非正統…”白茶說到最后,就言語故作猶豫起來。

  他這話的意思,是那個煉丹圈子屬于“旁門”。

  而譚書常一聽,就知道自己沒來錯,這位有野心的白道友果然人脈不小,這就跟慕容復結交大量江湖人士一個道理。

  畢竟,朋友越多,吃虧越多,一般人誰會到處交朋友?

  混個臉熟又沒半點利益。

  兩個人見面,通常先問的就是對方的就業方式,因為這決定了對方將要給予的尊重程度。朋友,歷來都是身份對等才算是朋友。

  “那就有勞白道友了。”譚書常認下了這個人情。

  白茶聞言,自是高興不已,讓一位長生者認下一個人情,那可是極為不容易的。尤其是,這位長生者還是為人厚道的!

  這樣的人一旦欠下人情,對自己來說,絕對是穩賺不虧!

  于是,當即白茶就為譚書常奔走起來。

  不過,這位七娥國的國主之子,雖然行動很快,但也足足過了三日,才讓譚書常得到了那個煉丹圈子的一個初入令牌。

  而對此,這位七娥國的國主之子很是慚愧:“晚輩無能,本以為平素積累下來的人脈,能讓前輩直接進入,不曾想還需要讓前輩歷經一番考驗。”

  初入令牌,意思是只能進去一次。

  那一個煉丹圈子里的人,要集體對譚書常考驗一番,然后超過一半同意譚書常加入,譚書常才能算是圈子里的人。

  這比加入“不入流”煉丹圈子的難度,可謂是大了不止一星半點。

  而這還是“旁門”煉丹圈子,在這等煉丹圈子之上,還有更高一級的“正統”煉丹圈子,那可是除了譚某人以外,其他修行丹道的修仙者,都夢寐以求的地方。

  “無妨,無妨。”

  譚書常笑說道,他不是真的想加入,只要能將丹道傀儡的名聲打出去就行了。

  那個“旁門”煉丹圈子,名為白芷山煉丹論道訪友會,與青云山一般,以大多丹道修士所在的地方命名。

  而這一個煉丹圈子的主要負責人,也是幾位白芷山的修行之士。

  雖然這幾位的修為都只是一證,但他們的身份都不簡單,所以哪怕是二證合道的修行之士,都需要低這幾人一頭。

  譚書常來到白芷山時,發現這山腳下,還有幾個一證修士,滿臉忐忑不安的神情。

  而這會兒,這幾人也見到了譚書常,因為見譚書常神情平靜,無比自然,便將譚書常當做是白芷山的人,連忙行禮問好。

  “見過道兄!”要不是行大禮不好,這幾位一證修士,都快要給譚書常磕一個了。

  “幾位道友不必如此客氣!”

  譚書常連忙制止,畢竟在他家鄉,沒有見面這般低聲下氣的習慣。

  “應該的,應該的。”這幾名一證修士卻反而對此大為誠惶誠恐:“道友如此颯爽英姿,我們一見便不禁欽佩不已!”

  “許道友所言極是!”

  “對!對!”

  而這幾名一證修士正夸著譚書常,就聽到了一聲鶴鳴,然后一名少年修士騎著一頭白鶴突然出現。

  這名修士年紀不大,修為也不高,但他自出現后,就是滿臉傲氣的樣子。

  “別夸了,他和你們一樣,都是來考驗的。”

  這名少年修士冷哼了一聲。

  他其實早就在了,因為他所騎的白鶴,乃是一頭一證長生級別的山海獸,其具備神異能力,可以隱匿身形。

  而他如此做的目的,也只是想瞧一瞧這些一證長生者那副不安模樣。

  因為過去在白芷山的年月里,這個少年修士沒少見到這一幕。而每一次見到,他都覺得特別有意思,畢竟這些人的修為可都是遠高于他。

  原本這名少年修士正看得開心,哪成想譚書常過來了,于是他一下子就看得不快樂了。

  而聽到這名少年修士如此說,這幾名原本一個勁夸贊譚書常的一證修士,頓時都目瞪口呆。

  然后,他們紛紛氣惱地瞪了譚書常一眼。

  而在瞧見這一幕后,這名少年修士頓時又開心起來,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向了譚書常。

  畢竟這可是一下子得罪了好幾位長生修士啊!

  哪成想,他看過去后,所看到的是,還是一副平靜無比的神情。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因此變過半分。

  “你倒是很鎮定啊,那么我要是說,你的考驗已經失敗了,可以回去了呢?”這名少年修士目光一冷,當即如此說道。

  他其實沒這個權利,但這一點誰知道呢?

  等譚書常自己走了,他上去后換一個說法,說這人不愿意等待,且不把白芷山放在眼里,自行走了就是。

  至于另外幾位,這會兒巴結他都還來不及,哪里會在這種事情上得罪他?

  他這種事情以往可沒少干,但至今一直無事。

  閻王好斗,小鬼難纏。

  有點小權的,時時刻刻都想用上小權。

  說的就是這么一個道理。

  不過,這少年修士無疑是找錯了目標。

  因為在他說完這句話,譚書常就拂袖一甩,將其連同那只白鶴一道收入了袖子里。然后,譚書常便自顧自上山去了。

  畢竟,他的目的,從來都不是通過考驗,加入這個煉丹圈子。

  故而,哪怕考驗失敗了也沒關系。

  縱使是失敗了,他想要這些人看他的丹道傀儡,這些人也必須看!

  而那幾名一證長生者的修行之士,此時無疑是驚呆了,不過他們也反應過來,考驗之事,一個連一證長生都不是的少年修士,鐵定是做不了主的。

  所以,他們便落后譚書常一截,跟著譚書常上了山。

  白芷山上,是一片豪華無比的建筑,亭臺樓閣,水榭山景,入目處比比皆是。更有專門種植寶藥,甚至圈養山海獸的地方。

  進入之處,有一對童子專門負責接待,而這兩位就比那名少年修士客氣許多了。

  想來是在這白芷山地位很低的緣故。

  因為這樣的童子,在白芷山上有許多,照顧寶藥,給山海獸換水投料等,做著諸多雜役活。

  這一對童子領著譚書常幾人,給他們安排好了住處,說是考驗之事,要在明日進行,因為眼下還有一些煉丹上師沒有趕來。

  煉丹上師,是對修行丹道的修行之士,一種極為尊敬的稱呼。

  “好了,你們幾個都不要亂走啊!亂走了,我們可是要打報告的!而且你們也會得罪人的!”這個兩個童子很是“客氣”地對除了譚書常外的幾人說道。

  因為譚書常這會兒已經在亂走了,不在那兩童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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