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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我不相信好用的血魔,會這么沒用

  “你這家伙,是不是二證以后,就不修煉了?”苦修一個多月,自然是進步寥寥的董董,又一次被譚書常喊出來后,就不免小臉古怪。

  “修煉啊,我以往不就是這般修煉的嗎?”譚書常不解地反問道。

  他感覺自己的修煉方式,也沒什么變化的啊!

  究其本質,不一直都是苦修升級?

  董董木著小臉,對譚書常這一番話,她不由翻了翻白眼。以前的時候,這個魔修可是動不動消失好幾個月,然后再次出現必然是修為大增。

  最久的一次,差不多銷聲匿跡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哪像現在,一個月左右就出現一次。

  不過,這一番話還沒說出口,就又被董董給憋了回去,因為一棵獨特的寶藥,遞到了她面前。

  這是一棵形似飛劍的翠綠色小草。

  草葉并不繁茂,只有八片,長短不一,不過這一棵小草一出現,這個小丫頭就感覺自己的劍道境界,居然有了久違的松動感。

  “這是什么?”董董自然是不認識這一種寶藥,這是參宿天過去不曾有過的,更何況參宿天只有靈藥。

  過去可能出現過寶藥,因為古籍中都有些許描述,稱之為驚世奇藥,造化之極。但現在應該是都沒了。

  修行之士,大多和蝗蟲沒區別。

  “這是劍草,能讓你超脫劍心寰宇之境,在劍道上再進一步。”譚書常溫聲介紹道。

  他本想自己服用的。

  后來又見自己煉丹技藝日益提升,就打算煉制成仙丹,然后與這個小丫頭分食。

  不過,有了丹道傀儡后,譚書常的主意便又改變了。

  因為不修煉劍道,對他來說也沒什么了。

  雖然四天柱之地不少厲害的神通,都是劍道的,但等到他的道行上去,自己推演出《渡厄仙經》的第六卷完整版、第七卷、第八卷,乃至第九卷、第十卷后,他這《渡厄仙經》不見得就比那些厲害劍道神通弱了。

  在那個“不入流”的煉丹圈子里待了一陣子,譚書常也知道了不少四天柱之地的一些標志性神通。

  比如傳自道祖的《四滅劍道》。

  再比如紫金上仙聽道祖講道后,自創出來的一種劍道神通,有類似星命神通的威能。

  “劍心寰宇之上,還有其他境界嗎?”董董卻是沒有第一時間接過,這個小丫頭這會兒仰著小臉,正在看著譚書常。

  她雖然面無表情,但心底自然不是如臉上表情這般。

  她不知道這劍草究竟是何等天材地寶,因為她都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從這劍草的效用,就可以看出,這等天材地寶絕對是舉世罕見的。

  屬于仙家寶物那一個層次。

  而這樣的仙家寶物,這個魔修就這樣拿來給她了?

  “有啊,道祖傳道,關于劍道,這片天地只講到了劍心寰宇。而在劍心寰宇之上,還有兩大境,古劍仙境和見劍傳道…”譚書常將自己知道的,都和這個小丫頭說了一遍。

  然后,他示意這個小丫頭張嘴。

  “直接吞服就可以了。”同時他這樣說道。

  董董乖乖張嘴。

  然后,這一株在四天柱之地原本注定要大有用途的寶藥,便就此被這個小丫頭給吃了下去。

  而劍草一入體,董董身上的劍道福澤便瞬間與之產生呼應。

  只是片刻功夫,這個小丫頭身上就涌出了道道游魚般的若劍氣之物,說是若劍氣,因為這些游魚般之物,都有一種奇妙的意境,似劍氣而非劍氣,好似是在闡述劍道。

  下一秒,這些游魚般的若劍氣之物,就都消失不見了。

  因為都轉化為了仙性。

  也在這一瞬間,董董終于感受到了那一證長生的契機,于是這個小丫頭木著小臉和譚書常說了一聲,就滿心歡喜地回洞府去了。

  因為她的修行功力還有些不足。

  需要再苦修一番!

  一證長生這方面的經驗,她無疑是參宿天最充足的人。因為譚書常一證長生的經驗,她都要了過去。

  瞧著這個小丫頭回了她家的上修洞府,譚書常便去找了一趟易清清,將已經煉化好的那只公雞山海獸,送給了她。

  這是公雞山海獸,在這參宿天,不管怎么說,都是有資格盤踞一地的。更何況,因為曾在一位真仙修行之地生活過,聽那位真仙講了幾次道,這只公雞的博聞廣記程度,不見得比四天柱之地的一些嫡系世家子弟差了。

  然后,譚書常拿出紙墨,準備寫在參宿天的最后一篇日記。

  因為要是還引不出來那只素白手掌,譚書常就放棄了,次數要是再多下去,就要顯得刻意了。

  畢竟知道他喜歡寫日記的人是很多,但他老在一個地方寫日記,難免有些微妙之處。而那位神秘真仙前輩“阿鹿”,可是知道他能輕易往返四天柱之地和參宿天的。

  既然能去四天柱之地,為什么總在參宿天寫?

  雖然這種事情在大多人看來,是不值得懷疑的,但誰知道這種老東西是怎么想的?

  譚書常修行八年,二月,二十一。

  今日沒什么好寫的,主要想寫一點昨日遇到的事情。

  我拜訪白芷山。

  出于圣門弟子的謹慎,我先掩去身形,去了一趟白芷山,發現只有一個二證合道修士后,便又下山去。

  畢竟,如此上山,不合禮數。

  不過,我持禮數而來,可白芷山的丹修,卻都傲慢無比。

  尤其是兩位自稱西紫仙族之人,更是宛如將其當成了我的主人,其中一位,更是因受不了我的魔種影響,要對我施以名為仙命的手段。

  這仙命手段確實奇妙,竟然是直接引落天司之力,而且其天司之力,并非混亂松散,而是呈現出一種類規則形態。

  不過,雖然這等仙命手段玄妙,但施展之人實在不行,他是在向我出手之人當中,死得最快的一個。

  很遺憾,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然應當提名于此。

  之后,另一位仙族之人,沒有因為同族之死而傷感半分,反而異常平靜,只是問我,我如此做,是否合乎我所言的禮數?

  這個問題問得好。

  只不過,我乃圣門弟子。

  而圣門弟子,焉有幾個不反復無常乎?

  日記很快就寫完了,畢竟內容不多。

  然后,譚書常便很遺憾的準備離去。因為那只素白手掌沒有出現,那位神秘真仙前輩“阿鹿”則也沒有出現。

  后者倒是正常。

  只是這前者,反而讓譚書常摸不著頭腦了,因為他自問自己日記寫得很勤快了。

  以往這個時間點,那只素白手掌早就來“拿”了,怎么這一次這般懈怠了?

  莫非是終于遭了天譴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果真是天道昭彰了。”譚書常不由如此說道,雖然他是說過,對自己日記被偷一事,無太大感觸。

  但是…魔修就是這樣子反復無常的。

  而在起這一念頭的時候,譚書常同時還在溝通起貪婪法則。

  貪婪法則自然不會拒絕譚書常。

  只不過,貪婪法則終究是特殊的,所以其在回應譚書常的那一瞬間,些許波動散出,令譚書常那一個腹誹素白手掌的念頭,被某位存在感知到了。

  而這位存在,自然是那只素白手掌的主人。

  也就是其本身。

  畢竟,譚書常這一個念頭,算是直接提到了這位,自然也會被這位鎖定之下感知到。

  于是乎,就在這一刻,埋頭苦修的劍公子,渾然沒發現,他的那一件通靈之寶,又慢悠悠地跑出來了。

  然后一只素白手掌伸出,沖著某個方向豎起了中指。

  接著,這只素白手掌輕輕一抓。

  頓時就見一篇篇日記的虛影浮現,那是某個反復無常的魔修,最近寫的日記。

  這只素白手掌很快就鎖定了其中一篇日記。

  與此同時,那四天柱之地,南門天柱附近的靈域中,有一座名為白芷山的靈山寶地上空,突然落下了大片的“日記雨”。

  而這些日記的數量,也是一篇不多,一篇不少。

  剛好夠白芷山上的修士,人手一篇。

  這些修士都不由看了過去,然后就見看到了一個略顯微妙的抬頭——譚書常修行八年。

  然后不多時,就有一道暴怒聲響起:“賤民下修,你找死!”

  這位自然是被寫進日記,又因為不知道名字,所以沒有寫出實際名字的當事人了。不過沒寫出也不要緊,反正都寫明白芷山了,所以很好分辨是誰。

  天鬼嶺上,依舊是那好似陰陽切分的場景,在天上看,荒蕪死寂,而在落下后,便又是一派鬼域氛圍。

  譚書常先是看了看他留下的傳訊符,都沒啥動靜。

  不過這也很正常,時間還很短。

  只不過,這天鬼嶺上的陰氣,卻是遠比以往更濃郁,并且還不是譚書常所熟悉的天鬼嶺陰神陰氣。

  也在這時,有戲曲之聲,由遠及近而來。

  “妾曾嘆,舊相思最苦最磨人。妾曾感,春去秋來,花開花敗,重拾同一株花,卻不見共站此處人…”

  一道多手多腳的妙曼身影出現,手腳之上,眼口羅布。

  “道友還是一如既往的戀愛腦。”譚書常見到這一位陰神,不由笑道。

  “總好過道友這無情人。”這陰神語氣柔柔地回應道,不過,雖然語氣柔,但對于譚書常這一句話,顯然是沒好氣。

  “不入情,就無情了?”譚書常聞言詫異。

  “道友所修的,乃是無情之道。這一點,妾身可是感覺的無比清楚。”這位陰神說出這話的同時,其身上的眼睛,全都露出了大有深意之色。

  “道友說是無情之道,那就無情之道,就是不知道友此行前來,所為何事?”譚書常看著這位陰神問道。

  因為他準備要動手了。

  “道友可真是比我還像個陰神。”這位陰神不由如此說道,祂自然是發現了譚書常的氣機鎖定。

  于是,祂立即說道:“天鬼嶺上的陰氣,之所以變濃郁了,是昨夜來了一位仙族。”

  “仙族?”

  譚書常聞言詫異,那所謂的仙命之能是很玄異,但再怎么說,也是陽間之物,怎么能弄出這等地步的陰氣來?

  “看來道友對仙族是一無所知。”這位陰神驚訝。

  “確實不知,昨日才剛聽說。”譚書常承認道。

  “那道友可否將昨日的事情說一說?畢竟已經好多年沒人敢殺仙族之人了,所以妾身實在是好奇得緊。”這位陰神說道。

  “仙族修士的實力,貌似不強。”譚書常有些委婉地說道。同時也是以此來質疑,如此實力不強的仙族,沒人敢殺?

  別的不好說,難不成這片天地間的魔道,都是這般沒用的嗎?

  雖然魔道沒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總不可能參宿天還叫甲五界時是這樣,這四天柱之地還是這樣吧?

  這四天柱之地,可是有幽泉血魔存在的!

  那血魔如此赫赫兇威,難道也不敢殺那所謂的仙族之人嗎?

  所以譚書常對此難免質疑。

  他不相信,那么好用的幽泉血魔,會那么沒用!

  “道友對仙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仙族的實力,永遠不在他們還活著的時候。當有人殺了仙族,當天夜里,仙族就會索命歸來,而等到天亮之時,這位仙族就會隨之還陽復活。哪怕將其形體毀滅,也是能直接還陽歸來。且仙族每死上一次,下一次所死亡后,所能展現出來的實力,就會更上一層樓。如此久而久之,自然就沒人想殺仙族了。”

  這位陰神給譚書常解釋了一番,然后那一雙雙眼睛就看向了譚書常。

  這是想聽故事。

  “道友請回吧!”譚書常直接過河拆橋。

  “關于昨夜所來那位仙族的具體信息,道友就不想知道嗎?”這位陰神主動問道。

  “譚某洗耳恭聽。”

  譚書常當即這般表示。

  “不,妾身想先聽道友講,等道友講好了,妾身再與道友說。”這位陰神卻還是如此說道。

  而一聽這話,譚書常當即就說道:“那么就算了,譚某得好奇心,其實并不重。”

  因為他感覺這個陰神也想來一次過河拆橋。

  圣門弟子需做事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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