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清楚這個房子十分的特殊,但具體特殊在哪里,墨玉京到現在都沒弄明白。
目前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在這房子內,可以毫無顧忌的曬著太陽,而不是像第一次出門那樣,差點被正午的陽光給點成火炬。
隱約之中,墨玉京有著一種感覺,一種十分明確的感覺。
那就是這個怪異的房子的本質,和自己的面板有著密切的聯系。
甚至就連那穿界門,在某種感覺上都是面板的產物。
只是剛關上門,墨玉京便察覺到有些不對,那一間因為他抗拒血液導致餓瘋了而摧殘的房間,此時房門竟然完好無損的關閉著。
推開關閉的房門,里面是一間臥室,所有的東西都擺放整齊。
他記得很清楚,那房間的房門可是被他拆成了無數不到巴掌大的碎塊,房間內更是一塌糊涂,花了他好幾天的時間都沒有收拾干凈。
現在房間的樣子,可完全沒有被他拆過的痕跡。
而且…
墨玉京觀察了一下四周,一些難以注意到的地方,多了某些細小不易察覺的裝飾。
出門一趟,家里的裝修直接升級了?
疑惑在心中升起,隨后便被另一樣事物吸引了注意,被他帶回來的那個女性醒了。
意識從混沌之中清醒,王清苑只感覺自己全身沒有哪一處不痛的。
緩緩睜開雙眼,出現在眼前的是不認識的天花板。
伴隨著意識的恢復,記憶也逐漸開始復蘇。
靈異游戲,玩家,場景,無回路,以及那最后即將被追上的畫面…
“啊!”
王清苑當即跳了起來,警惕的看向四周,雖然此時環境在一棟房間之內,但她卻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她在第一場游戲場景之中,遭遇到的便是可以產生幻覺,讓人在幻覺之中尋死的詭異。
要不是自己心理學專業,對于人的意識領域有著專業的了解,發現自己處于幻覺并且通過專業知識脫離的話,那么她估計就會和那場游戲的其他新手玩家一樣死在那里了。
那一次的場景根據游戲的難度,僅僅只有兩星,但那一次只有她一個人活下來。
這一次無回路的難度,根據給出的難度是三顆星。
不能夠排除自己會遭到幻覺侵襲的可能,那些詭異沒有任何交流的可能,有的只有對于生命最為惡毒的敵意。
這是所有玩家都共同確認,用無數血液和生命推到出來的三定律。
以墨玉京的感官很快就發現王清苑已經蘇醒,在看到對方戒備著周遭的時候,出于禮貌敲了敲房門。
突然傳出的動靜顯然嚇到了這剛經歷過恐怖事件的女士,墨玉京估摸著自己要是顯露出僵尸真容的話,可能會把人嚇暈。
敲擊房門的聲音很快便將王清苑的注意力拉了過來,“要是清醒了就出來談談吧,我估計你是不打算在這里過夜的。”
墨玉京也不想留人在這里過夜,天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對于人血的渴求,而做出一些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即使直到目前自己都能夠很好的控制住身體,但風險這種事情能夠避免最好就去避免。
哪怕過程會麻煩一些。
墨玉京直接在客廳上等著,也沒有任何催促的意思,反而拿出茶葉進行沖泡。
約莫十分鐘之后,王清苑才從房間之中出來。
“要茶還是水?飲料的話自己去冰箱挑喜歡的吧。”
沒有去詢問對方為什么要那么晚才出來,對于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墨玉京覺得應該給人足夠放松的空間。
“謝謝,不用。”
王清苑很有禮貌的拒絕,她雖然通過自己的專業確定了并非身處幻覺,但也同樣想起來昏迷之前的一些事情。
比如說三個詭異發生大戰,以及眼前這人的模樣和當時突兀出現的詭異十分的想象。
或者說一模一樣,除了沒有那獠牙和利爪。
但對方身上卻有一種氣息,和接觸到的詭異們類似,充滿了黑暗和死亡的氣息。
對方是詭異!
和詭異共處一室,無論如何都無法讓人放松的起來,但王清苑同樣意識到一件事情,一件令她,令所有的玩家都會詫異乃至瘋狂的事情。
眼前的詭異正在交流,正在和她,和一名人類交流。
這完全推翻了玩家們探索出來的詭異三定律。
第一定律:詭異無法交流。
或許在場景任務之中詭異會變化作玩家乃至熟悉之人的模樣,通過種種手段將誘使玩家進行殺害。
但這只是詭異用以殺戮玩家的手段,它們是無法交流的,充斥的便只有對于人類最為惡毒的敵意。
第二定律:詭異正體不可以被探明。
一旦詭異的正體被探明了,詭異便會消亡。玩家通關任務場景多半便是使用這個辦法,去探明詭異正體,被探明正體的詭異便不再是詭異。
而是一種可以被靈異游戲消滅的東西。
第三定律:在詭異本體被探明之前,詭異是不死的。
不死之身,無法消滅,無法阻擋,并且只要進入到場景后沒有探明詭異的正體,無論隔著多遠的距離,玩家都會被追殺致死。
這是任何玩家在通過第一次場景任務之后,都會被老玩家告知的詭異三定律。
“不用那么緊張,我對你并沒有惡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墨玉京,和那小巷里面的玩意有點仇怨,尋仇的時候正好碰見你。”
“我是田瑩。”
王清苑仍舊保持著應有的戒心,防止對方是那一類知曉名字就能夠進行詛咒的詭異。
即使是靈異游戲的玩家,也多用代號作為稱呼。
同時作為一名心理醫生,王清苑很快便判斷出來,對方是在交流。
完全客觀角度上的交流。
一個絕對不會發生在詭異身上的事情,幾乎推翻了玩家們用無數血液和生命探索出來的三定律。
相互介紹姓名,也算是聊天的基礎,墨玉京背往后靠,換了個舒服的坐姿,“你們在那條巷子里面死了人,在我過去的時候就剩你一個,并且被那玩意追上只差一點距離。”
“我干掉了那東西,是我救了你。”
沒有任何的掩飾或者謙讓,墨玉京十分直白的說出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