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伙盜匪趁著夜色殺入黑土領,目標卻沒有放在普通平民,而是直沖呂行世所在的城堡。
然后…就全軍覆沒了。
“不得不說,你們確實是訓練有素。”呂行世看著為首的那個疤臉男,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對方是這伙盜匪的首領,哪怕被抓住了,也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鼻孔里時不時就傳出了冷哼。
“放了我,不然…”對方開口就威脅。
然而卻被呂行世甩手就一巴掌過去,不僅阻止了對方開口,連一口好牙都被打碎了。
“我不在意你想要說些什么,也不在意你背后是什么人指使的,見你只是想要折磨你,就這么簡單。”呂行世笑瞇瞇的說道。
對方一動手就直奔他所在的城堡,直接就實錘了對方并不是盜匪,而是某些貴族的白手套。
為的肯定就是香水配方了。
呂行世其實也沒有想到,這群貴族眼界居然這么小。
不過這對呂行世來說,是一件好事。
越是目光短淺,那么挑撥離間的成功率就越高。
屆時混亂開始誕生,他就能夠乘勢而起。
聽到呂行世的話,疤臉男臉色不由得一變,他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唯獨沒有想到呂行世會是這種說法。
按照正常情況,對方應該是被氣的跳腳,想要從他的口中得知出幕后主使者。
而他則是輕描淡寫的透露出一點自己效忠者的線索,然后再看著對方得知真相后的恐懼和不安。
對付這種通過好運得來爵位的幸運兒,他有的是經驗和手段。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呂行世竟然完全不管他是誰。
而且還打算真要動手,這讓他就慌了,居然遇見了一個愣頭青,并且還是殘暴的愣頭青。
那接下來自己不止要死,死前還要飽受折磨。
“等等,我可是遵循…”他趕忙開口,也顧不得整張臉上火辣辣的疼。
結果他都沒有說完,又被呂行世甩了一巴掌。
“管你遵循誰,拖下去關到黑牢里。”呂行世冷笑著說道。
黑牢,類似于禁閉房,而且還沒有任何光源。
“先待個三天吧,好好享受。”
呂行世話音落下,一名侍衛就拖拽著對方離開。
對方當然是大喊著些什么,然而聲音含糊,沒有人能聽懂說什么。
“至于你們。”呂行世的目光掃視著剩余的盜匪:“沒有什么價值,就直接殺了吧。”
“子爵大人,有,我們有價值!!!”數名盜匪趕忙起身想要說些什么,只是這動作一起來,直接就激怒了侍衛,當場就對他們進行拳打腳踢。
做的過分了點?
如果輸的是他們,這群盜匪就會放過他們?
無非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吧,什么價值,要是不讓我滿意,你們就等著被活活打死吧。”呂行世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從來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哪怕這個敵人很弱小。
都敵對了,就不分什么強大還是弱小。
“是海帕大公…派我們來的,首領更是海帕大公的私生子。”一名盜匪強忍著疼痛喊道。
呂行世眼睛一瞇,通過一定的貴族知識,呂行世很快就知道了這位海帕大公是誰。
不過也僅限于此而已,按照年紀計算,這位海帕大公應該有六十了吧。
在這個世界,大多數人的平均壽命都在三十左右,能活到這個歲數確實是高壽了。
別看貴族生活條件好,但實際上…也一言難盡。
特別是在醫療方面,最常用的治病手段就只有兩個,放血和灌腸。
再加上各種亂搞,使得十個貴族里九個會有花柳病。
所以貴族早死,是很正常的情況。
“就是那個疤臉是吧。”呂行世一聽,沒有過多在意,私生子而已。
每個貴族,底下沒有十來個私生子,都不好意思出門,多的都有可能高達上百個。
至于是否親生還是某些人故意上門來掛靠的,貴族們也不關心,對于他們來說,私生子沒有繼承權,甚至跟奴仆差不多。
“吩咐下去,好好招待這位海帕大公的私生子,三天后他出來要是沒有癡呆,就打到他癡呆。”呂行世再一次吩咐。
別說是私生子了,就是海帕大公的長子過來,呂行世都照收拾不誤。
“好了,你們還有誰也是海帕大公的私生子?可以一起享受生不如死。”呂行世再問了一句:“如果沒有,那等你們死了,腦袋會跟你們的首領一起送到海帕大公的封國里。”
一眾盜匪臉色變的越發難看了起來,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都說了,呂行世居然還要殺了他們。
隨即一個個自然是出口成臟,反正都要死了,那還不如罵個痛快再說。
呂行世一揮手,侍衛直接拖著這些盜匪離開,自然是去執行絞刑了。
“一位公爵覬覦香水配方,很合理。”呂行世并沒有覺得有多少不妥。
他對整個世界的了解不是很清楚,但是對王國的了解卻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
別看對方是個公爵,實際上的生活水準,過得還不如現代的普通家庭。
再一個,對方這種行為不敢明面報復他的。
貴族是一套利益體系,最多只能使用一些暗地里的手段排擠、陷害。
真要是明面上派兵過來,王國又不是只有海帕大公一位公爵在。
他也是有著死對頭的。
畢竟公爵的爵位代表著龐大的權力和利益,自然是有人想要從他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所以貴族并沒有想象中的高大上,反而更像是放大版的奸商。
“既然知道是誰,那就讓他不敢來惹我好了。”呂行世的想法很簡單,直接把折磨瘋的疤臉連帶著其余盜匪的頭顱扔回海帕公國里去。
公爵的領地是被稱為公國,而以下則是以爵位加個領,就像是呂行世的黑土領在等級里屬于子爵領,所以又稱為蘭頓領。
至于說他這么做會激怒海帕大公,然后和他不死不休?
對方本來就是過來要他的命的,就算不殺還恭恭敬敬的送回去,對方就會放過自己了?
怎么可能,只會覺得你懦弱,然后繼續動手。
再者,對方的行為已經等同于呂行世不死這件事就不能結束,早就已經不死不休了,還管他什么激怒不激怒的。
呂行世不僅要激怒對方,還要挑釁對方。
“大人,這件事恐怕麻煩了,海帕大公的權勢,不是我們蘭頓家族能夠惹得起的。”管家面帶憂慮的說道。
“海帕大公?什么海帕大公?”
“盜匪的話你也信。”呂行世不屑的說道。
“等那盜匪首領折磨瘋了之后,再把死了的盜匪腦袋給他帶上,送他們去海帕公國。”
呂行世毫不猶豫的說道。
這讓管家眼珠子都快驚出來,殺人家私生子已經得罪了,你這是生怕得罪的不夠狠吧。
“這么做會惹怒海帕大公的,大人,還需要謹慎…”管家趕忙說道。
“就算不這么做,海帕大公會放過蘭頓家族?”呂行世反問了一句。
管家一聽,卻也是沉默了,他不傻,只是見識不多而已。
換成是他的話,也確實不會放過。
“那也不能這么激進,我們可以…”管家一時語塞。
他們確實沒有任何的辦法。
好在海帕公國離他們黑土領是一點都不近,死了一個當白手套的私生子,接下來肯定不會再直接用這種粗暴的手段。
而是會用其他手段針對,比如說收買黑土領周圍的貴族,讓他們一同針對呂行世。
然而這正是他所想要的結果。
以局部混亂不斷擴大成整個混亂。
就像是當初的那一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各地就開始造反了。
海帕大公在王國里又不是天下無敵,他布局針對,必然會有其他大公反手應對。
屆時混亂擴大,呂行世就能夠渾水摸魚。
至于說對方惱羞成怒直接率領大軍壓境來殺他。
他這么干,只會被所有貴族聯手抵抗乃至是王室都會借著這個好機會出手鎮壓。
堂堂王國大公,為了對付一個子爵就這么撕破臉,以大欺小這種事情,在明面上是絕對不能有的。
如果海帕大公夠聰明,就不會走到這一步,甚至針對也是綿里藏針的方式進行。
“對了,你讓人把藍海贊歌的香水配方給王室送過去,就說這是最后一張香水配方了。”
“嘴上說著要換回《大地元素呼吸法》的原本,再給他們透露一下咱們抓到了一個自稱是海帕大公私生子的盜匪首領。”
“他們要是愿意還回呼吸法,你就拿著。”
“不愿意的話就換成白巖石藥劑。”呂行世是不嫌棄事大。
直接就把這件事捅到王室面前。
當然,王室不一定會給他出頭,但絕對會找海帕大公的麻煩。
王室不在意呂行世這位蘭頓子爵的死活,但是卻在意香水壟斷這下金蛋的母雞。
對方這么做,在王室眼里不亞于想要打破壟斷,斷了他們的財路,這王室怎么可能容忍。
管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呂行世這行為,他自然能夠明白想要干什么了。
然而他卻沒有反駁,這難得正常了點,至少比之前激怒海帕大公要正常合理點。
在他看來,呂行世這是在尋求王室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