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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如期而至。
柳曼栗的豪車準時停在了白又樓公司樓下。
如果忽略掉兩人的身份,只看年齡的話,這場景活像是不想努力的小伙兒跟大齡姐姐的“愛情”故事。
不過,就柳曼栗這種顏值的“富婆”,真要放開口子包養小奶狗,白又樓感覺自己怕不是得去法國排隊嗯.到時候可以給章小茸帶兩套外國化妝品什么的。
碼的,自己可真是個暖男呢!
而在等白又樓下來的功夫,柳曼栗倒是跟自己秘書開了個小玩笑,“咱們打個賭唄”
“柳總,你跟我打賭啊?我可沒什么能輸給你的。”從柳曼栗助理做起,跟了她快十年的秘書倒也不拘束,笑呵呵地回應道。
“又沒有賭注,咱們就賭.他能不能看出來我這身衣服,根本不是他下午看到的那些。”
“那我覺得白導看不出來,男孩子本來就比較粗心。”
“哎你跟我想的一樣.那還怎么賭嘛”
“那我賭他能看出來唄。”
秘書小姐姐捂著嘴樂了,同時也感覺,貌似在跟白又樓接觸多了之后,自家柳總的笑容似乎也越來越多了。
以前的她很少干這么無聊但有趣的事情的。
生活的很精致,但臉上的笑容卻總是很“標準”。
哪像現在啊感覺都年輕了不少,有二十幾歲那時候的樣子了。
這里說的當然不是臉蛋,柳曼栗的臉蛋跟她二十幾歲時候也沒什么區別,但很多時候歲月哪怕不在臉上反應過來,卻也會在別的地方給出提示。
現在,真有點讓人猜不著年紀那味兒了。
秘書小姐姐不得不感慨愛情啊應該是愛情吧?
“哎,伱這身下午沒穿過啊?又搞一身新的?”
白又樓一上車,第一句話就讓柳曼栗傻眼了。
“你居然記得我穿過哪些衣服?”
“其實我也不太分得清那些款式”
“那你怎么看出來的?”
“但我不是色盲,你下午就沒試過黑色的禮服。”白又樓無語道。
啊這!
柳曼栗頓時有些囧,她居然忽略了顏色這一茬。
“一把年紀了,就別裝可愛啦,還嘟嘴.”
嗯?!
聽到這話,柳曼栗的細長眉毛一挑,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哼找死!
白又樓瞬間感覺到了殺氣,滑跪的很快,立馬舉手投降,表示自己在放屁柳總青春永駐,不老不死。
就是這話乍一聽有點像在罵她“老不死”
效果就類似于打游戲的時候看到什么“火雞味的鍋巴”之類的id,乍一看沒問題,但就覺得自己眼睛被污染了。
柳曼栗也覺得味兒很怪,但卻又沒辦法說些什么,畢竟白又樓“滑跪”的還蠻誠懇的。
“臭小子!”
一把掐向他的腰,柳曼栗表示:我是女人,跟你講道理作甚?
感覺怪異,掐他就對了,白又樓這家伙壞得很。
關于這一點上,兩人也算是雙向奔赴了,都覺得對方壞的很。
不過,當白又樓因為不想繼續被掐,所以選擇伸手摟住柳曼栗的腰肢后,她的動作也一下子都消停了,連聲音都小了很多,“你下了車再摟啊”
“下了車,應該是你摟著我的胳膊。”
秘書小姐姐在前面瞥到這兩人的動作,倒是嚇得不敢再往后看了。
同時,她卻也沒有把車子的隔板升起來。
并不是因為不懂事兒,而是因為跟了柳曼栗這么多年,很了解她。
這也算是“保護”自家老板,隔板要是升起來了,就白又樓那膽子,鬼知道會在后面做什么。
柳曼栗今兒個打扮的那么漂亮,可不想下車的時候突然就狼狽了.
秘書小姐姐:職場小妙招,揣摩老板的心思。
果不其然,因為同一空間里頭還有別人的緣故,白又樓確實也只是摟著柳曼栗的腰,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老實得很。
至于更晚一些的時候,自家老板會被白又樓擺弄成什么模樣,那就跟秘書小姐姐沒關系了。
自家老板沒嫁出去,她可是嫁出去了的,等會就到點下班回家帶孩子了。
車子開到地方后,白又樓正準備下車后發揚一下風格,去幫柳曼栗開個門。
不過這時候柳曼栗反而拉住了他,“等一下。”
“嗯?”
“你沒打領帶啊。”
“上一次我打領帶,還是戛納那破地方,不打領帶不讓我進去,這地兒也有這樣的規矩?”
“沒有這樣的規矩,但打領帶看上去更成熟靠譜一些.”
看得出來,柳曼栗正在想理由,而白又樓就看著她擱那表演。
等到柳曼栗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子,答案揭曉。
她就知道白又樓不會打領帶,所以早有準備。
“送我禮物?”
“嗯哼喜歡嗎?”
白又樓:說實話,不是很喜歡,你還不如送我個游戲機折現也行啊不過他很清楚一件事,別看柳曼栗現在笑臉盈盈,但自己這時候要是說句她不愛聽的,指不定就要翻臉了。
大姐姐有的時候很經逗,但有的時候,一點就炸。
于是白又樓認命地低頭“你真是連領帶都不會自己系嗎?好吧,我幫你”
嘴上這么說,但柳曼栗那表情,顯然是可愿意這樣做了。
把那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領帶拿出,柳曼栗眼波似水,手上的動作那叫一個溫柔,卻不容抗拒。
似乎對于這么個場景,她早有期待。
白又樓現在就有種感慨真不能跟大姐姐談。
雖然大姐姐會疼人,但她們的掌控欲太強了。
幫他系好了領帶后,柳曼栗特意拉開點距離上下打量了幾眼,滿意地點點頭,“成為優秀的大人了!”
白又樓:???
酒會現場的燈光柔和而溫暖,流光溢彩的吊燈灑下斑駁的光影。
拿在手上的精美的水晶杯中,香檳輕輕蕩漾,發出悅耳的聲響。
現場的氣氛輕松而愉悅。
“這位是xx院線的負責人,跟我是老朋友了。”
“白導年輕有為,以后多多合作。”
帶著白又樓晃悠了幾圈后,柳曼栗無奈的發現,自己原本準備教他點什么的打算似乎是落空了。
這小子人情世故那套玩的賊溜。
一點看不出其實是個喜歡“口出狂言”的家伙。
也不用成為,他就是個優秀的“大人”。
西裝一穿,領帶一打,成熟的讓柳曼栗覺得陌生。
但這多少讓她失去了那種“養成”的快樂。
白又樓倒是很快發覺了這娘們的情緒,咋?哥們太社會,讓你招架不住了?
身著簡約黑色晚禮服的柳曼栗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她的美貌與氣質,就像是這場酒會上的一道靜謐的風景,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不過今兒個,更讓人吃驚的其實是她還破天荒地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兩人邊談邊笑,時不時地又跟一些圈內大人物攀談。
屬實引人側目。
要知道,柳曼栗在圈內這么多年,這類場合從來都是形單影只的。
那股子大女主風采,讓誰站她旁邊都壓不住她那股氣勢。
今兒個突然帶了個“小奶狗”,那可不引人注目嘛。
不過,再一看,嗯?
旁邊那小子乍一看像個眼神清澈愚蠢的大學生,但仔細一看,那副隱隱約約的拽哥欠揍模樣.踏馬的,白又樓?!
一個人給公眾的主要印象,一方面來自于個人形象,比如身材外貌等。
另一方面,就來自于他做的那些事兒了。
這么說吧。
別說白又樓這會并不拘謹,哪怕他真的表現的像個清澈大學生,大家指不定都得認為這小子是裝的。
娛樂圈第一自爆卡車,貼臉輸出社交悍匪.
如果不是這邊沒有那位吃飯掀桌子的烏鴉哥,白又樓在圈內人眼里的形象,跟那也沒太大區別。
尤其是最近,就因為馮大載撥楞了他一下,這小子又踏馬原地蓄氣開大。
愣是給人家堂堂大導演弄了個侮辱性外號出來。
以前都是馮大導,現在網友喊他“蛤蟆仔”
這外號已經以飛快的速度得到了廣泛認同。
當然,這其中當然也有馮大載自己原本就不太好的形象作為助力。
兩方面的形象。
一是本來就喜歡在網上噴人,讓大家感觀不佳,覺得這貨怎么什么都要噴。
二就是他的長相,那也確實有點對不起觀眾。
蛤蟆仔這么個名稱一出,碼的生動形象。
所以,不少人在打量白又樓和柳曼栗的同時,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酒會另一處。
人生得意須盡歡。
很顯然,電影上映拿下了相當好的成績的馮大載,這會兒可能并沒有把白又樓這么個討人厭的小年輕放在眼里。
蛤蟆仔?
他以前也不是沒有這類不好聽的外號,那又怎么樣呢?
他的電影能賺錢!賺大錢!
這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今兒個開心的很,一開心,就多喝了不少杯。
在這個主打交際的酒會上,愣是喝出了一種慶功宴的感覺。
不過他也確實有資格慶功,眼瞅著電影票房都要破十億,朝著十五億去了,有什么理由不慶功呢?
這種場合,說起來似乎很高級,男人西裝革履、女人禮服飄飄,頗有那種上流社會的感覺。
而馮大載一向不太上流的起來,但他就很喜歡齜著自己的牙縫,放浪形骸的同時,還能讓旁邊其他穿的光鮮亮麗的家伙們捧他臭腳。
在這個場合沒人會喝醉?他偏要多喝點。
不僅如此“媛媛,來,你給哥幾個跳段舞”
“啊?”
一直陪在馮大載身邊的鐘明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在這種場合,讓她跳舞?
她現在怎么說也是準一線女演員了,又不是舞女!
很顯然,馮大載這是喝到位了,臉上發紅,情緒高昂。
鐘明媛很有眼力見,知道不能直接拂了對方的面子,真要拒絕,馮大載指不定現場發飆于是找了個借口推脫:“導演,我今天穿著高跟鞋呢,不方便的。”
“你把高跟鞋脫了就是了,光腳跳。”
跳舞就夠那啥的了,還光腳?
眼見鐘明媛還在那猶豫,馮大載有些不高興地催促了幾聲,似乎覺得她這么磨磨唧唧有點給自己丟面子了。
鐘明媛這時候把目光投向周圍其他人,似乎想要求助,然而,并沒有人回應她的目光。
甚至還有人附和著馮大載的話來了句,“正好也能欣賞一下鐘小姐在電影里的風采.”
不遠處馮大載的原配夫人眼里更是一副戲謔的模樣,端著酒杯似乎等著看好戲。
酒會的燈光依然璀璨,現場的暖氣開的也很足,哪怕是穿著晚禮服的女士們也不會覺得冷。
但脫掉了高跟鞋,赤腳踩在地上,那股子涼意卻仿佛從腳底板一直蔓延到頭頂。
今天的鐘明媛連絲襪都沒穿,不過就算穿著絲襪,也不會讓她心里暖上半分。
甚至臉上都不能露出不滿的神色,還得露著笑。
踩著現場樂隊的節拍,開始舒展身體.強行讓自己忽略周圍越來越多的目光。
娛樂圈這條鮮之路,有的時候也沒有看上去那么明亮光彩。
“哎?那邊怎么回事?好熱鬧啊!”
“怎么了?”
柳曼栗也有點疑惑,正好社交的差不多了,干脆跟白又樓一起靠近了些。
中國人,哪有不喜歡看熱鬧的呢尤其是這種場合的熱鬧。
不過,等湊過去一看,柳曼栗臉色都有點變了。
“嘖嘖,大導演,好興致!”
白又樓嘖嘖稱奇,心道馮大載這貨還挺會玩。
不僅會玩,他還大方呢!
畢竟,私底下跳舞給他看,和大庭廣眾脫了鞋子跳舞,那可完全是兩碼事。
前者是情趣,后者是折辱。
當然了,白又樓也就看看熱鬧,他可不會路見不平一聲吼,幫人家鐘明媛打抱不平什么的。
他跟這女人又沒什么交情,那次主動送上門他也沒去。
而且,說難聽一點。
這種時候要是真冒出個正義感十足的愣頭青,大喝一聲“放開那個女孩”,指不定第一個背刺的就是鐘明媛自己。
需要你“見義勇為”嗎?
除非一開始就不跳,不然從脫了鞋開始.她就不能白跳。
不過,白又樓擱那看熱鬧,柳曼栗的臉色反而有點不好看了。
她跟鐘明媛倒是認識的,關系說不上多好,只是有點交情,因為之前合作過,那時候鐘明媛還只是她電影里的一個小小女配。
但,柳曼栗也是女人。
馮大載這種行為,屬實是看得她火冒三丈,狠狠感同身受了一波。
好在她也不是那種沖動上頭的性格,等到鐘明媛差不多跳完了,柳曼栗才主動開口,“小鐘,好久不見,過來聊聊。”
說實話,這一刻,柳曼栗的出聲,對于鐘明媛來說簡直就跟天使似的。
差點眼眶都沒紅嘍這個臺階給的時機太好了,畢竟這會兒馮大載酒喝上頭了,鬼知道之后又有什么“好點子”。
柳曼栗還是個女人,她來給臺階從身份、咖位、性別上都很合適。
其他人就算想幫忙解圍緩解一下尷尬,都得考慮會不會得罪馮大載呢。
然而,就在鐘明媛準備趕緊把鞋穿上,跟著柳曼栗避一避這讓她丟臉的環境時,又喝了口酒的馮大載說話有些大舌頭地來了句:“媛媛再跳一會兒啊,怎么就停了?”
“呃”鐘明媛臉上笑容僵硬,也不知道怎么說,穿鞋的動作都停滯了。
“馮導好興致啊”
既然選擇了出手幫忙,柳曼栗也不會就這么半途而廢,端著酒杯走上前去,“好久不見,我敬您一杯。”
“哦呦,曼栗啊!確實好久不見!”
看到柳曼栗后,馮大載似乎很高興,那張丑臉比剛剛更紅了三分。
下意識就像伸出手去,伸的還是兩只手。
不過迎接他的卻只有一個酒杯。
這讓馮大載又連忙拿起自己的酒杯,碰杯后一飲而盡,還把酒杯倒過來。
“曼栗,我干了啊”
“馮導好酒量,不過我可喝不了那么多.”
這種時候,正常對話應該是“你隨意”之類的,畢竟在女士面前總要發揚一下風格的,況且柳曼栗也不是來跟他干杯的。
不過此時的馮大載正處于興頭上,既然都放浪形骸了,紳士這玩意跟他能有什么關系。
故意虎著個臉,“不行啊,你得喝,我都干了,不給我面子嘛?”
“馮導您這話說的,我這一杯下去都醉了。”
到這,馮大載卻也沒有繼續逼著柳曼栗必須干杯。
因為旁邊有人來打圓場了,畢竟柳曼栗可不是鐘明媛。
“馮導喝多了,柳總您見諒。”
“人逢喜事精神爽,正常的,能理解。”
柳曼栗也懶得跟馮大載這貨多嗶嗶,她不喜歡對方看自己那眼神就在她轉身準備走人,順便把鐘明媛帶走一會兒,讓馮大載醒醒酒的時候,這貨居然又開口了:“酒不喝,那曼栗你跳個舞唄,今天這么高興”
好家伙!
此話一出,周圍一下子就安靜了。
跟剛剛看鐘明媛跳舞的熱鬧與竊竊私語看戲不同,不少人臉色都變了。
不過,有個人反應倒是比他們都要快得多!
白又樓眼睛都亮了!
碼的,終于找到理由搞事了!
而馮大載剛剛說完這話,心里其實就有點后悔了。
他酒喝了不少,但其實也沒完全喝醉。
真要完全喝大反而就好了,倒頭就睡,也不至于搞出這些操作來。
這種喝到位了但沒完全醉倒的狀態,反而最容易壞事兒。
其實柳曼栗在電影圈里頭有點繆斯女神那意思,追過她的圈內導演其實不少,但沒一個得手的。
“京圈女神”有好幾位,除了柳曼栗以外,都跟圈內導演、制片人什么的有過戀情。
但反而就是柳曼栗這種一直沒被拿下的,更讓人趨之若鶩。
高嶺之,誰不饞呢然而,沒等暈乎乎的馮大載從感慨中走出來呢,他仿佛隱約看到個東西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好像是個酒杯?
下一秒。
酒杯在他耳邊的墻上炸開,雖然沒傷到馮大載,但玻璃碎片卻四散飛濺,有不少弄到了他臉上和頭發上,杯子里剩下的酒更是潑了馮大載半張臉,灌進了他脖子里。
“哎,抱歉啊!手滑了!”
白又樓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仿佛很奇怪,這杯子怎么就飛出去了呢?
當然,他心里頭其實在罵:自己這準頭怎么還是那么差?
他可不是瞄著墻丟的,他就是沖著馮大載的腦袋丟的。
這一下,馮大載先是一懵,然后整個人酒都被嚇醒了,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墻,又看了看腳底下的碎片。
小比崽子,你踏馬用全力砸啊?
就那杯子碎成渣的樣子,鬼知道這玩意要是砸到他腦袋會怎么樣,指不定當場就要進醫院。
圍觀群眾:精彩!
今兒個這場戲,那真是一波三折,太踏馬精彩了。
他來了他來了!
白又樓這個瘋批終于出手了!
在這兩人同時出現在同一個酒會上的時候,就有在想著他們會不會起沖突。
畢竟都是圈內出了名的脾氣不好,這碰到一起,不得碰一碰啊。
但萬萬沒想到這兩人“碰一碰”的方式居然這么炸裂!
“你踏馬”
看著似乎舌頭還沒捋直的馮大載,白又樓一臉笑容地走上前,還幫他撥了一下玻璃碎片,“抱歉抱歉今兒個場面太大,我有點緊張,一個不小心就手滑了。”
然后又低聲嘀咕了一句:“怎么砸偏了.”
馮大載:
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上白又樓那眼神,他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
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真敢動手,其實很容易分辨。
早年在燕京胡同跟著“頑主”們混過的馮大載一眼就看出,這小子是真敢動手弄他。
“你這手滑差點傷到人家馮導,這樣吧,馮導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別有什么看不見的傷口,醫藥費、補品的錢我來出”
柳曼栗這時候開口了,雖然很想看到自家“小狼狗”狠狠扁馮大載這家伙一頓,但這事態不能再擴大了,到此為止!
順便再度定性為“手滑”。
事實上,連她也沒想到白又樓膽子居然這么大如果他只是站出來跟馮大載對噴,柳曼栗覺得很正常,符合白又樓的人設和作風。
但.這小子比她想象的要野的多啊!
同樣,馮大載也比她想象的要慫的多。
居然真的被一個酒杯給嚇到了,只顧著清理玻璃碎片,完全沒有找白又樓麻煩的意思。
也可以理解吧。
兩人一個年輕力壯,一個年過半百,這要是真打起來,馮大載估計會被打死.
當然了,周圍有這么多人,兩人真要動手估計也打不起來,很快就會被拉開。
柳曼栗確認了馮大載確實沒受什么傷后,完全放下心來,拉著白又樓的手就走。
“哎?咱這就走了?”
“還得去跟一些人打個招呼,出了這事兒還待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估計馮大載也要走了”
稍微解釋了一下后,柳曼栗還是忍不住抬頭又看了白又樓一眼,“幫我出頭啊?耍帥?”
這娘們不按套路出牌?
白又樓手一攤,“是啊,年少輕狂嘛,沖動了一點。”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倒是看不出多少得意,看上去一點都不沖動。
完全不像是做出了剛剛那種行為的樣子。
總感覺像是為了體會所謂的“年少輕狂”似的.
柳曼栗也沒多想,繼續皺著眉頭交代:“這行為太幼稚了,你就算再怎么看對方不爽,也不能在這這種場合.”
有一肚子的槽想要吐。
暴躁、幼稚、不成熟、沖動、做事不計后果.這些全是白又樓剛剛那種行為隱射出的缺點。
如果年輕時候的她碰到現在的白又樓,估計會罵他是神經病。
好勇斗狠的男生,只有未成年小姑娘才會覺得帥,稍微懂點事兒的都只會覺得二逼。
但現在的她吧雖然她自己的身影就足夠遮風擋雨,但有個人在那種時候毫不猶豫地站在她身前,將麻煩攬過去這事兒還得分人。
白又樓這么做的話,她很受用。
看著這兩人離開的背影,此時已經完全不是眾人關注焦點的鐘明媛,眼神有些復雜。
說不出是羨慕還是無奈。
但糾結了一會兒后,她還是湊到馮大載身邊關心了起來,“馮導,您沒事兒吧?我幫你清理.”
“有意思了”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林軍濤站在酒會一角,把玩著手里頭的酒杯。
他來的太晚,甚至都沒跟白又樓打上照面。
不過倒是正好趕上了這場大戲。
看著白又樓跟柳曼栗離開的身影,林軍濤想了一會兒后,做了兩件事兒。
一件事是讓人找到了某個一直拿著手機偷偷在拍的服務生,把對方的現場完整視頻買了回來。
至于另一件事酒會附近停車場的某輛車上,一個狗仔接了個電話,突然精神了起來。
“兄弟們,來了個活兒,跟柳曼栗的車!”
“大哥,柳曼栗有什么好跟的這么些年,咱們的同行什么時候拍到過料了?”
“不管拍不拍得到,都有錢拿,跟著就完事兒。”
從酒會出來之后,因為比較匆忙的緣故,要等一會兒車子。
不過這會兒已經入冬,柳曼栗穿的又少,白又樓看到她肩膀一縮,倒是很自覺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給她披上。
這時候她突然笑了下,來了句:“好吧,是挺帥的!”
“哎?”白又樓樂了,“你說剛剛那茬?”
“對啊。”
“你這延遲是真夠久的”
“夸你兩句得了.這事兒可沒完呢!”柳曼栗沒好氣道。
這臭小子,找到機會就拿她年齡開涮。
還延遲,想說她年紀大了反應慢?不知道的還以為柳曼栗七老八十了呢。
“怎么個沒完?”白又樓好奇道。
結果柳曼栗沖他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語氣仿佛冷的要結霜:“我跟他還沒完呢!給他臉了!讓我跳舞?”
這么個沒完啊?
白又樓還以為這是要提醒自己小心馮大載那邊的報復呢合著柳曼栗是覺得,光是這么砸一下不夠?
女人果然可怕而又記仇。
看著白又樓懵懵的樣子上了車后,柳曼栗忍不住掐了下他的臉蛋,“同樣,人家肯定也不會放過你,肯定要上手段了。”
“我倒是無所謂,除非直接找人來砍我.不過我公司旁邊一百米不到就是派出所,倒也不怎么怕。”
“什么砍你不砍你,香江電影看多了吧?”柳曼栗翻了個白眼,“娛樂圈有娛樂圈的玩法,不過你放心,有我在呢。”
“這么說感覺我跟個吃軟飯的一樣”
“吃姐姐的軟飯不好嗎?”柳曼栗似乎是開玩笑般問道。
“也可以啊,那我能一邊吃著你的軟飯,然后我自己再養幾個小三小四小五什么的嗎?”
“去你的吧.你真說得出口!”
“我就是這么想的,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誠實。”
“那么誠實的白導,我現在有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你!”柳曼栗的表情突然嚴肅,似乎真的要交代什么大事似的。
白又樓都被她帶的不再嬉皮笑臉,眉頭一皺,“什么事?”
“咱們現在去哪兒?”柳曼栗突然展顏一笑道。
“哎?”
這個問題問得好!
去哪兒呢?
酒會算是提前結束了,時間還早得很,跟大姐姐也沒什么好裝的,人家姐姐顯然也不想跟他裝。
答案也就三種:你家、我家、如家。
“你想去哪兒?”
“去你那吧,我還沒去過呢。”
然而,白又樓想了想,卻搖了搖頭,“今天可能不太方便。”
“啊?為什么不方便?小周難道也住那?”
問的雖然是老周,但實際上,柳曼栗關心的顯然不是他。
而白又樓也沒讓她“失望”,很是直白地告訴她:“今天章小茸可能會住我那,被她看到了不好。”
柳曼栗表情都凝固了。
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白又樓,而他的眼神也并不閃躲,坦坦蕩蕩。
兩人就這么對視了接近半分鐘,柳曼栗像是妥協了一樣,“去我那吧。”
她的心情顯然是沒有剛剛那么好了,原本保持微笑的嘴角,這會兒也微微有些向下,顯露出些許的苦相。
“進去了,中途沒停吧?”
“沒有.白又樓沒下來過?”
“絕對沒有!咱一路都跟著呢!”
“好家伙”
幾個狗仔看著車子開進了別墅區,對視一眼,興奮不已。
好家伙,還真蹲到大料了!
跟拍是一個價,真的拍到大料了又是另一個價了。
唯一可惜的是,甭管白又樓還是柳曼栗,這兩人都屬于單身人士,沒有官宣的對象。
所以這頂多也就是個八卦緋聞,而不是重量級的黑料。
可惜了當然了,只拍到車子開進去不行,狗仔們還需要蹲守。
不然“證據鏈”不夠全面。
至少也要拍到明兒個白又樓出來的照片才行。
這一晚上他們是別想睡覺了。
而白又樓并不知道外頭狗仔們的辛苦,他也是第一次來柳曼栗家。
大別墅哎!
相當符合她國際影后外加影視公司老總的身份,白又樓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到處晃悠打量嘖嘖稱奇。
柳曼栗家里是很現代簡約的裝修風格,看上去倒是很大氣。
不過總感覺冷淡了一些。
嗯.很符合她平時高冷的形象。
但她腳上那雙粉紅色的拖鞋,卻也沖淡了幾分冷淡感。
再加上沙發上堆滿的各種五顏六色的玩偶,整個屋子似乎一下子“活了過來”。
硬裝走性冷淡風,家里的小玩意生動活潑,這兩種矛盾的風格湊在一起顯得奇奇怪怪,但又分外和諧。
外冷內熱啊!
“喜歡?隔壁那幢好像掛牌在賣你可以跟我當鄰居啊。”
“你買了也一樣,何必我也買一個。”
“這么不要臉的話,從你嘴里說出來還真是.”柳曼栗無奈地搖搖頭。
這小子總喜歡開這樣的玩笑,看似自貶,實則要真讓他住進來,估摸著能找一堆理由拒絕。
“吶,新的拖鞋,新的睡衣”
似乎早有準備一般,柳曼栗麻利地從門口的柜子里拿出一陣套的男士用品。
連牙刷毛巾剃須刀等等用品都一應俱全,是用一個收納箱裝著的。
您猜怎么著?睡衣拖鞋全是白又樓的碼,連內褲都備了一整盒。
不過吧白又樓眼睛一瞄,在鞋柜里倒是看到了一雙穿過的男士拖鞋柳曼栗關柜子的速度很快,也沒看太真切。
等到白又樓往沙發上一躺,一抬頭又發現茶幾上居然有個打火機!
正要伸手去習慣性地順走呢,柳曼栗突然拿了瓶水擋住了他的手和視線,“喝點水吧今天咱們就不喝酒了,等下先洗個澡”
掩飾什么吶?
難不成這是某位不知名前男友留下的?
“你在家抽煙?”白又樓直接問道。
柳曼栗頓了頓,“不抽啊,上次不是告訴你了么,只有拍戲需要我才會抽煙。”
“那你這打火機干嘛用的?”
“點煤氣灶。”
“噢”白又樓回頭瞄了眼廚房,“可你家用的是電磁爐啊.”
兩人面面相覷,柳曼栗突然嘆了口氣,似乎終于要“交代”了。
“我爸最近跟我媽吵架了,住我這.”
說時遲那時快,白又樓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躍起,立馬就想要跑路!
見鬼!陷阱!
然而,柳曼栗反應更快,延遲?不存在的!
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足以成為電競選手的反應速度,直接撲過去壓住了白又樓,“想跑?沒門!”
“姐姐你放過我.不是,咱們聲音小點,別把叔叔吵醒了。”
柳曼栗的重量其實也壓制不住白又樓,就她這一百斤左右的體重,輕輕松松就能給她掀飛嘍。
不過男人的力氣再大,也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
沙發倒是也行,但這不是沒脫衣服呢么。
白又樓也完全不敢脫,萬一她爹有起夜的習慣,晚上睡不著出來溜達咋辦?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我爸昨天就跟我媽和好了,回去了。”柳曼栗一邊繼續壓著白又樓不讓他跑,一邊解釋道。
“你保證!”
“我保證。”
“你發誓。”
“發誓發誓”
“發毒誓!”
柳曼栗臉一掛,“差不多得了啊你還來勁了?”
“以后別拿這種事情嚇人.”白又樓嘆了口氣道。
“好都聽你的,乖,咱不跑了好吧,洗個澡去。”
“從進門到現在,你都跟我說了好幾次洗澡了”
聽到這話,柳曼栗也不害臊,背過手去把自己的頭發放了下來,一頭褐色大波浪仿佛披到腰間,“姐姐我三十幾歲了.”
甭管在外頭的時候,柳曼栗有多高冷,這會兒的她,眼里彌漫的東西都快要滿到溢出來了。
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又樓,右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輕輕摩挲.
最終,在她咬嘴唇的時候,白又樓頂不住了。
洗什么洗姐姐,你好香!
一晚上的時間過得很快,在別墅區外頭蹲守的狗仔們困的跟孫子似的,但依然輪班瞪大眼睛盯著大門,腦子里不斷提醒自己柳曼栗那幾輛車的車牌號。
每出來一輛車,都得哆嗦一下趕緊確認。
然而,一直持續到中午,狗仔們絕望了。
“碼的,怎么還不出來啊?這是死在里面了嗎?”
“.也能理解,柳曼栗三十多歲,白又樓二十出頭,都是最龍精虎猛的年紀,繼續蹲吧。”
當天色再度暗下來,狗仔們的等待依然沒有什么結果。
一個個眼里全是血絲,這活兒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時間很快來到白又樓進去的第三天.
狗仔們眼神已經完全呆滯了。
踏馬的.轉行!必須轉行!
見鬼了,白又樓這是真死在里面了吧?
這么長的時間,人家馮大載的報復都來了,白又樓還沒從柳曼栗家出來呢。
網上的“狂歡”已經開始,他們這些狗仔還蹲在這,卻連個人影子都見不到。
嗶了狗了!
“樓哥,你在哪兒呢?有點情況”
“什么情況?”白又樓似乎有點沒睡醒,接到老周的電話后聲音有氣沒力的。
“你拿獎了。”
“啊?什么獎?”
“金掃帚獎。”
今天滿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