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無法無天的表達欲
事實證明，姜元初就是個行動力和計劃能力極強的人。
當白又樓擔心她第二天恐怕沒辦法去跑通告，甚至不一定起得來床這件事時，這姑娘只是抱緊他，閉著眼睛讓他別擔心，自己已經空出了兩天的時間。
而看著她哪怕閉著眼睛都眉頭緊蹙，似乎有些痛苦的樣子，白又樓有點后悔.自己是不是太那啥了一點？
但也沒辦法，鬼知道姜元初這小妞用電動牙刷的時候看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影片。
哪怕完全沒經驗，她居然也能喊出一堆亂七八糟的詞兒來。
那些詞兒真的很能起到加攻速的效果。
白又樓一開始還以為這姑娘常年鍛煉，健身舞蹈從不間斷，所以哪怕是這方面也有著極強的適應力呢。
誰能想到，這種事兒并不能一概而論。
姜元初可能比一般姑娘的痛感更強烈一些。
那縮成蝦米的樣子，可不是假裝出來的。
“下次還會有這么疼嗎？”
“不會了。”
“這樣啊”
白又樓偏了偏腦袋，內心全是問號。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他居然從姜元初臉上看到了些許的可惜。
可惜？
“你喜歡這種感覺？”
“不算喜歡，但.也不討厭，就蠻暢快的。”
“聽著有點像會自殘的人喜歡的東西.”
“沒有那么夸張的，我只是覺得還好，那個，你呢？”
排除掉姜元初“病”的那一部分，問出這個問題的她，倒是挺小女生的。
還能關注白又樓的體驗，真貼心！
所以他豎起大拇指，“爽”
“具體給我說說行嗎？”
具體說了怕是過不了審啊姑娘！
不過，夜晚還很長，一起縮在房車的大床上聊著這樣的話題.似乎也蠻不錯的。
“對了，你說我是伱的藥，那我這藥能管多久？一次就見效嗎？”
姜元初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啊，那個我想吃藥的時候，聯系你行不行？”
“吃藥”這個詞兒，貌似在他倆這已經變成暗號了。
都不用商量，一提就知道說的是什么。
“吃藥的時候聯系我？行啊，不過每次都要這么復雜嗎？”
“安全最重要！”
“行吧”
白又樓總感覺好像有哪里奇怪，但一時半會說不上來，只能先答應了。
“話說，咱們好像把你這房車弄臟了，怎么辦？”
全新的房車弄成現在這樣子，確實有點不太應該，新的東西用的時候就應該稍微小心溫柔一些的。
但姜元初似乎并不在乎，“早晚都要用的。”
不過她很快又補了一句：“不過也不會有別人會用這房車的，你要是喜歡，回頭想加什么東西都可以。”
嗯，房車在被白又樓使用過后，他甚至還獲得了“改裝”的權利。
不過吧 目前這輛豪華房車的各種設備他都很滿意，其實也不覺得有什么改進空間。
總不能在車上刻幾個大字：白又樓到此一游吧？
那就不太合適了。
被糟蹋的全新房車，哪怕收拾干凈了，它也不再是全新的了。
用過就是用過。
當然了，如果不是換人用，而是把它弄臟的人繼續用，其實是不會有什么心理落差的。
正常保養得當情況下，會隨著使用的次數磨合的越來越好。
一天一夜。
白又樓享受了超過二十四小時的豪華房車。
以至于他感覺自己好像忘了點什么事情。
直到姜元初問了一句，“你的電影首日票房該出來了吧？”
對哦！電影！——
“哈哈，首日果然破億了！漂亮啊！”
陸文遠感覺今兒個的空氣都是香甜的。
雖然還奔波在路演中，幾乎連軸轉，但心情的愉悅讓他能夠忽視這點疲勞。
年輕，就要醒著拼。
興奮了一陣之后，陸文遠倒是非常真實地又問了一句：“白又樓他那電影，首日多少？”
經紀人：我踏馬就知道你要問！
“剛破千萬。”
“哈哈，十倍差距！”
這時候經紀人倒是讓他嘚瑟了一會兒，沒有提什么“成本相差二十倍”這種話。
等陸文遠傻樂完之后，看到自家經紀人一臉沉思的模樣，有些不解，“李哥，想什么呢？”
“白又樓這人有點怪。”
“他何止是怪，他是癲的！你別看他那副斯斯文文的樣子，我跟你說.”
這一刻，陸文遠腦子里的“素材”極多，非常想要向自家經紀人李哥說明白又樓這人腦子的不正常。
“你別跟我扯這個，你還記得前幾天時間那首歌的事嘛？”
“記得！我怎么可能不記得，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那首叫做《月光》的歌，簡直就是陸文遠的人生恥辱！
李哥搖了搖頭，“之后不是有很多人想要去試試這歌嘛，熱度還挺高的，你猜白又樓怎么說？”
“呃，怎么說的？”
“別去浪費他的時間.”
“真的假的？”
雖然感覺這話從白又樓嘴里說出來一點都不奇怪，但陸文遠還是驚到了。
哪怕他私底下總是跟白又樓不對付，但身為藝人，在明面上哪些話不能說，其實他心里頭很清楚。
不一定說得罪誰，會有什么后果，主要是輿論真的很難纏。
有的時候說的話哪怕是正常的，被掐頭去尾剪輯一番，可能就是完全不同的效果了，更別說直接說一些比較那什么的。
“網上關于這件事也起了不少爭議的，雖然不至于像他之前那件事兒一樣，但說他目中無人的節奏也確實帶起來了。”
“這事兒會導致什么后果嗎？”
對于這個問題，經紀人李哥倒是很干脆地兩手一攤，“不知道，我從來見過白又樓這種藝人，不是說以前啊，就現在，他干出什么事情來，結果還真的不太好預料。之前他還在采訪里承認自己要是沒喝酒可能就要睡董璐呢，結果呢？”
“這種話要是我說，明天就得被黑麻了.轉頭就要謝罪道歉。”陸文遠嘀咕道。
不得不說，他突然有點羨慕白又樓了。
狂傲、目中無人、做事似乎不計后果，在這些標簽背后，那股子想干嘛就干嘛的灑脫，真的羨慕麻了。
憑什么他能那么瀟灑啊？
大家都是當明星的，我們就要小心翼翼，你丫擱那大開大合。
陸文遠打開手機搜索了相關話題看了看，發現白又樓也確實如同想象中一樣挨罵了。
主要是說他目中無人和不尊重前輩什么的。
老一套了，基本上都能往耍大牌上面套。
不過總感覺這力度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
規模不夠大，帶節奏的不夠多，啊對！
陸文遠意識到了，他就說好像少了點什么嘛。
少了水軍！
甭管是友方水軍還是敵方水軍，反正他自己一些上了熱搜的話題，總能看到這些人的身影。
但關于白又樓的話題里面，目前就沒那股子異味兒。
“不對不對，我好像品出點味兒來了！”經紀人李哥這時候突然拍了下大腿，嚇了陸文遠一跳。
“啊？”
“我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排除掉私人感情方面的因素，你覺得白又樓今后會是你的競爭對手嗎？”
陸文遠張了張嘴，剛想說這貨是自己一輩子的敵人。
但話到嘴邊，卻出不來了。
好像，大概，可能，或許.他們彼此之間，也確實沒有什么直接的競爭關系。
“這些都是我猜的啊，一方面可能是他真的不像再像以前當偶像那樣小心翼翼的，另一方面，他在立一種很新的人設，開辟一條全新的賽道。”
新人設，新賽道？
陸文遠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你們這些玩幕后的心都這么臟嗎？
想的也太多了！
是不是白又樓放個屁也要分析一下他放這個屁的動機啊？
反正陸文遠覺得，白又樓就是純粹的癲！
只不過有才華作為支撐，他有這個底氣去癲而已。
“他說的那話肯定影響票房！公眾討厭一個人有的時候是沒理由的，可能就因為一句話。”陸文遠有些賭氣道。
這句陸文遠賭氣的話，居然成了現實！
確實影響到票房了。
《爆裂鼓手》上映第二天票房的票房是一千五百萬 啊？！
第三天，一千七百萬。
第四天.
這票房曲線，相當的不合理！
給一眾專業人士都看迷糊了。
什么玩意啊？
你白又樓就算之前搞了波大節奏，但這股子流量最大的時候就應該是上映首日吧？
這曲線倒過來看還差不多！
怎么就能這樣子逆風上揚的？雖然揚的不是很夸張，但多少也有點離譜了吧！
還有王法嘛？還有法律嗎？
那些負責市場分析的直接麻了，白又樓這部《爆裂鼓手》的這個案例，真的是想破頭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自來水嗎？
確實，《爆裂鼓手》的評分很高，雖然有一部分觀眾對這部電影批評的很厲害，扯什么價值觀和教育之類的。
但上映幾天下來，依然能維持在九點一的高評分，已經說明了大部分觀眾認可這部電影的質量。
不出意外，就算這評分后面還會往下掉一些，但絕對能維持在八點五的高分之上！
這還包括了一部分白又樓的黑粉在故意打低分呢。
沒錯，就跟當初他身敗名裂時還有粉絲一樣，哪怕現在“沉冤得雪”了，照樣有一部分人討厭他，天天黑他。
但不管評分的高低，從體量上來說，《爆裂鼓手》確實不是那種很賣座的商業片。
說難聽點就是，去電影院很大一部分觀眾壓根就不是這電影的目標群體。
貫穿電影的爵士樂相對來說也小眾一些.
那這部電影到底是怎么做到在這種情況下，逆著正常的票房曲線搞事情的？
一篇點擊量瘋狂飆升的影評，似乎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他得到了世界，他失去了靈魂》：
如果想要找角度來夸這部電影，其實很簡單。
和剪輯融為一體的爵士樂，機關槍一般的惡毒臺詞，鼓點一樣密集的臟話整部電影的剪輯踩著每一個最扣人心弦的鏡頭行云流水的推進。
白又樓對于音樂的掌控可謂是登峰造極，從技術角度來看，這部電影其實讓他完成了音樂和導演、剪輯水平的雙重炫技。
但炫技終究只是錦上添花。
真正重要的當然還是電影的內核。
只從中看到痛苦，而看不到痛苦之中挾裹著快樂的人，大概從沒認真追求過什么。
關于電影的點評部分并不是這段影評突然點贊狂飆的原因。
反而是最后一段有點輕松愜意的吐槽，讓它脫穎而出。
“電影的部分就說這么多，這部電影給我帶來了很大的震撼，但最近突然電影之外的故事似乎更加有意思一些。”
“仔細研究了一下白又樓這個人，偶像時期的他和現在的他幾乎截然相反，但才華不會憑空降臨，沒人知道他背后付出了多少，而搬上熒幕的這個故事似乎可以窺得一二，這貨確實是個天才。”
“就包括最近的關于白又樓那句“別來浪費我的時間”熱度挺高，目中無人、不尊重前輩，這也是他，有沒有感覺，跟電影里的角色有點像了？”
“作為明星，他很奇怪，但作為創作者甚至藝術家，結合電影一看，我覺得他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在我看來，電影主角更像是白又樓的切片，是一部分的他，這樣似乎能夠解釋為什么第一部電影就能如此驚艷，因為他拍的就是自己！”
“綜合評價，這人好變態的，我仿佛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種無法無天的表達欲！”
白又樓：哥們一點都不無法無天，哥們只是想干嘛就干嘛。
真正“無法無天”的，分明是姜元初好吧！
在那輛房車上，白又樓呆了整整兩天時間。
準確來說，是姜元初纏了他整整兩天時間。
在這期間，這姑娘表現出了跟鏡頭燈光下完全不一樣的另一面。
主動、熱情、好奇、狂野.
那味兒怎么說呢反正白又樓是回味無窮的。
帶傷上陣都這么猛，都不敢想她之后會有多厲害。
之前在房車上照鏡子的時候，白又樓發現自己腰上居然被勒的有點發紅發青。
沒錯，就是被姜元初那大長腿給勒的。
她那腿那么細那么長，但卻真的格外有勁！
確實相當有勁，這一下房車，一腳就跟白又樓蹬了！
這個“蹬”并不是字面意思。
而是下了房車之后，這姑娘立馬又換成了以前那副面孔。
白又樓原本想著告別之前親一口來著，結果她一下子竄出去老遠，滿臉都寫著拒絕。
這就給他整的有點不會了。
在車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嗷！
那會兒恨不得嘴巴都黏白又樓身上呢，感覺哪兒都給她親過了。
似乎是看出了白又樓的疑惑，姜元初戴好帽子和墨鏡，露出笑容，對他做了一個交叉雙臂的動作。
達咩！
兩個各自做一輛車離開，方向都是反的。
但實際上，姜元初的家和公司其實距離白又樓公司并不遠，他兩其實可以走同一條路線回去。
然而安全起見，她繞路了。
沒錯，是姜元初準備繞一圈再回去，她倒是挺貼心的，選擇折騰自己而不是折騰白又樓。
就跟來的時候一樣，離開的時候，流程也挺復雜的。
坐在車上的白又樓原本是想要稍微關心一下自己電影的票房成績來著。
再不關心關心，好像有些說不過去了。
然而這時候姜元初的短信又來了，“之前忘了說，咱們的關系跟以前一樣，沒有變化。”
白又樓：“？？？”
姜元初：“我不會負責的，你千萬別誤認為我們在談戀愛。”
白又樓：“.”
姜元初：“除非是絕對安全的空間，否則還是請你表現的跟以前一樣，半米以上距離，謝謝啦。”
白又樓：“那安全的空間呢？”
姜元初：“你想怎么樣都可以的，或者我想怎么樣也都可以。但不要覺得我是你女朋友，現在不是，以后也不是，你只是我的藥當然了，我也不會找男朋友的，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聽懂了，只進入身體不進入生活唄。
這小娘們是真狠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很難想象，在車上的時候她還一副癡纏的模樣，結果冷靜的這么快，簡直就跟變身一樣。
白又樓腦子里滿是做夢般的詫異感。
踏馬的。
她說的好像都是我的詞兒啊？！——
今天就兩更，不過不準罵我短小！
兩更加起來也破萬字了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