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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大章)

  云天道出來了。

  云天道靠近了。趙興被打了。

  云天道胸膛起伏,保持著一個姿勢,他眼中有風暴聚集,他剛剛給趙興來了一百記上勾拳,由于速度太快,看起來就好像只打了一拳。

  為什么要揍趙興呢,因為云天道很氣。

  他知道出來之后詢問趙興,也不會馬上得到答案,趙興肯定要在飛升之后才開口。他必然不會現在就告訴自己,來分散自己的精力,繼續干擾自己的道心。

  既然不開口,那么他就把趙興的下巴打掉,干脆讓他閉嘴好了!趙興沒有躲,也沒有反抗,總要讓人發泄一下才行啊。

  于是他就只是用一種'我很抱歉'的眼神看著對方。

  等到云天道打完收手,趙興揉了揉下巴,將脫臼的下巴合攏。

  「云兄,你這套拳法叫'小四季侯變拳'。」趙興有些無奈道,”你就算想試一試我所說的是否為真,也不用打這么多拳啊,一拳我就能報出這套拳法的名字了,這是你上位夏朝大司農時被那位女..”

  「行了!陳年舊事就不要再提了!」云天道臉色一黑,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趙興當然知道,前世云天道親口和自己說的。

  收斂了怒氣,恢復了一下神態,云天道總算平靜了下來,他盯著趙興:”如果你說的是謊言,那你真的成功把我騙出來了,現在我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

  趙興神情嚴肅道:”云兄,我沒有騙你,多則百年,少則五十年,你就能知道一切了。”

  完成飛升之壯舉,在趙興的預估中,大概就是五十年到百年的時間了。

  姬澈立道之后,時機基本成熟,征蠻用不了那么久。

  云天道也不再廢話,他既然做出了選擇,就會按照這個選擇一直走下去,至死方休。「紀元之屋必須要有人進去成為新的主人,我才能徹底離開歸墟之地。」

  「我現在已經出了紀元之屋的核心,大概有四個時辰的時間給你考慮換誰進來。」聽到這話,趙興點了點頭:”用不著這么久,我這就去找他云天道沒有跟著過去。

  當趙興去找姬澈他們的時候,云天道在門前整了整衣服并不存在的褶皺,回望了一眼困頓自己漫長歲月的庭院。

  他的表情從不舍、擔憂、茫然。很快又變成了興奮、期待。

  「趙興。」他笑了一下。最終,歸于平靜。

  當趙興來到眾人休息的地方時。

  云澤在大廳內來回踱步,盧夏再一次端起茶葉翻滾的茶杯。

  闞清、蕭蕓在和靈蝶仙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陳余在打量掛壁上的云雨圖。凌天辰和王天知陪坐在姬澈旁邊,神態松弛,姬澈則是在閉目養神。

  趙興看到這一幕,腳步放慢。

  「果然不出所料,只有老王和凌院長是合適的人選。」他請姬澈帶人回避,其實也是一個考察的過程。

  姬澈會在靈蝶仙子休息的地方,給予七人一個強烈的信號,那就是:趙興一定能說服云天道。

  既然一定能說服,那么接下來就將面臨一個問題:誰去換云天道出來?趙興和姬澈相信這七個人,每一個人都是愿意的。

  但,愿意是一回事,能不能扛得住又是一回事。

  成為紀元之屋的主人,就意味著要做一個孤獨的守望者。

  這個守望的時間不是一年兩年,不是一百年兩百年,而是百萬年!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做這件事。

  「我回來了。」趙興踏入大廳內。

  姬澈睜開眼睛,和趙興對視一眼,兩人都微微點頭。七名司農頓時安靜了下來,看向趙興。

  「陛下,云前輩已經答應出關。」

  聽到趙興的話,七人不禁歡呼起來。”太好了!”

  「哈哈哈,大司農不愧是大司農。」”云祖果然是個好祖宗啊。

  ”卻偏偏有一個你這樣的后代,嘖。

  ”闞院長,你在胡說些什么,盧院長,你看看她吶!”神經。”

  要說這里面最驚訝的,當屬靈蝶仙子。

  她是云天道最近千年收的徒孫,她的老師死后,她就成為了云天道在玄黃界的眼睛。她十分了解這位師祖,按理說是絕對不會半路出關的。

  師祖是多么強大的意志?那可是百萬年的堅守啊!可是師祖居然真的被趙興說動了?

  「趙大人,師祖真的出關了?」「是的,仙子可以去看看。」

  ”好,恕我失陪。”

  靈蝶仙子告罪,隨后匆匆的離開房間。于是房間內就只剩下大周的九個人。

  姬澈掃視了一眼眾人,緩緩開口:”云天道既然出關,要想徹底離開,就得派一個人進入紀元之屋去替他。”

  ”陛下,臣愿往。”

  七名司農來到大堂中間,一同開口。

  姬澈擺了擺手:”朕知道你們都能擔當大任,不過,這是有可能持續百萬年,甚至再也出不來的死亡選擇。”

  ”如果有愿意退出的,現在就往后退一步。朕以列祖列宗發誓,絕不會勉強你們。并且會抹除掉所有人關于這一段的記憶,不會被人知曉。”

  沒有一個人退后,但趙興敏銳的感覺到,七個人中有五人出現了極為細微的靈魂波動,只有兩人一如既往。

  姬澈閉上了眼睛,短暫的沉默過后,他揮了揮手:”王天知和凌天辰留下,其余人出去吧。」

  其余五人面面相覷,隨后又看向趙興。趙興開口道:

  「陛下不選你們五位,不是看不起你們,也不是認為你們怯懦,只是在選誰更適合守護者的職責。”

  ”都出去等候吧。”

  聽趙興也這么說,盧夏、蕭蕓、闞清、陳余、云澤五人,只得拱手退下。大廳內頓時只剩下王天知和凌天辰,以及姬澈的分身和趙興。

  到這一步,姬澈就有點難以抉擇了。

  從進入歸墟之地到現在為止,兩人的表現,都適合接任這個職責。但,先前趙興說過,這是玄黃界最后一次機會。

  那么,選人就幾乎是去送死,而且是熬一個紀元才會死的那種。這樣的抉擇未免也太殘忍了,何況這都是從小就認識的班底。

  姬澈是個皇帝不假,但他不是冷酷無情的景帝,他沒有那么快能做出選擇。「陛下,我更合適成為守護者。」

  凌天辰沒有讓這個沉默顯得漫長而殘忍,在五人出去之后,他就開口了。「侯變院向來擁有這樣的傳統,我凌天辰當仁不讓。」

  隨后凌天辰又轉向趙興:「大司農,侯變院的院長之位,可由胡陽或張天行來接替,從個人情感上我更傾向于張天行。”

  ”胡陽還是不夠穩重,他很容易得罪那些機關師,張天行只是開玩笑,他是真的會捉弄那些機關師..」

  「等一下,凌院長!」王天知不樂意了,頓時打斷道。”怎么著你就開始交代后事了?我這都還沒同意呢。」

  「陛下,大司農!」王天知大聲道:「要論守護者職責,當屬我王天知啊!」「凌天辰擅長侯變法,風雨雷云四法,他卻比不上我。」

  「待在歸墟之地收集靈氣,他定不如我擅長。」

  「再說了,什么叫你侯變派的傳統?搞得好像玄天學宮就你侯變院偉大一樣。」”天知,你...」

  「行了,這次就別和我爭了。」

  王天知打斷道:「我煩透了一直當第二,你讓我搶次第一行不行?」”不行。”

  ”你個混帳啊。”

  「閉嘴,給我當好你的萬年老二!」趁著兩人爭吵,姬澈看向趙興。

  趙興想了想,目光好似擲骰子一樣,最終落在了王天知身上。姬澈頓時出言道:「凌院長,你出去,王天知留下。」

  凌天辰身體一震,神色黯然。他張了張嘴,但終究沒說什么。

  王天知樂呵呵的朝著凌天辰招了招手:”凌院長,走好啊,回去告訴我的老師,就說我王天知要長生久視了,哈哈哈。”

  玄天學宮中還有誰能如此?

  凌天辰不由得無言以對,看著王天知傻樂的模樣,他一時間竟分不清王天知是心中真這么想,還是故意說的。

  等凌天辰走后,大廳內就只剩下了三個人。「王院長,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王天知想了想:

  「陛下、大司農,臣其實沒什么想說的了,只是有些遺憾不能見證大周飛升之壯舉。」「當然,要是說遺愿。臣確實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過這可能有點過分。」

  王天知偷偷看了趙興一眼。

  趙興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王院長不會是想在臨行前過一把大司農的癮吧?」「哈哈哈,大司農英明。」

  姬澈也笑了,他從干坤袋(小)中拿出一份圣旨,現寫了一份:「王天知聽令。」「陛下,我開玩笑的。」

  王天知一愣。

  姬澈直接念道:”待朕飛升之后,趙興將擇機卸任第九代大司農,而你將成為大周第十代大司農。”

  「第十代大司農將一直空懸,直到我們把你接回來。」見王天知愣住了,趙興微笑道:「王院長,還不接旨?」王天知這才反應過來:「臣、臣接旨。」

  之后王天知拿著圣旨,小心翼翼的問道:「陛下、大司農。我還能活著見到你們?」趙興點頭道:「當然。」

  王天知沉默。”你不信?””我信。”

  「別裝了王院長,你就是不信。」「好吧,我還是有點不信。」

  王天知攤手道:”之前大司農不是說過,此為玄黃界最后一次飛升的機會嗎?既然靈氣復蘇將不再發生,我又如何能再見到你們呢。”

  趙興道:”我是說過這是玄黃界最后一次飛升的機會,但可么沒說過你不能飛升了,也沒說過我們不能回來把你撈出去。

  「你當知飛升境之上,乃是本源之境。」

  「本源之境共有三個階段,達到第三境,配合一件界兵,我就能將你撈出來了。」似乎看出了王天知心中的疑惑,趙興悠悠道:

  ”別的王朝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大周做不到。「別的王朝沒有回來過,不代表我們回不來。」「玄黃界在消亡,但人族卻是一代比一代強。」

  「以前天時終極法才幾門?不過七種而已,可如今呢,卻有一百多種了!」王天知眼中頓時亮起了一道光。

  趙興也確實沒有騙王天知。

  前世他是第一批玩家飛升,那么當然還有第二批、第三批甚至更多。

  但既然玄黃界沒有機會再靈氣復蘇,要走向消亡了,后面的玩家咋飛升呢?答案是:第一批玩家回來撈人。

  最開始飛升的那批玩家,將在飛升之后,觸發一個大型任務《拯救玄黃界》。而這個任務是和大型工會們的利益是一致的,最開始飛升那一批人畢竟太少了。在宇宙中勢單力薄,而唯有同樣的玩家們最好用。

  死了活,活了死,什么臟活累活玩家都肯干。不死不滅的牛馬...這上哪里去找?

  完成《拯救玄黃界》的任務,要連續做完隱破幻象、確認坐標、打破本源等等系列連環任務。

  前世各大國家級工會陸陸續做到了撈人飛升這一點,趙興也對這些事門清,就看他想不想了。

  「你比云天道要好很多,我們肯定不會讓你等一個紀元那么久。」「大概要多久?」問話的是姬澈。

  「說不準,至少要個三千年吧。」

  趙興思索道,他也沒把話說滿,不然到點了王天知沒看到人,不得失望么?如果不出意外,趙興相比前世的飛升節點,會提前兩千多年。

  提前這么久,不是熟知的劇情,還真說不定發展會怎么樣。「オ三千年?」王天知頓時樂了。

  相比百萬年,這三千年簡直是睡一覺的功夫就到了。”哈哈哈,我搶這個第一,果然是對的!

  去見云天道的路上,王天知是很興奮的,一直樂呵呵,好似占了什么大便宜。看到他這個模樣,凌天辰幾人心中都有些心情復雜。

  云天道也十分不理解。

  「你跟他許諾了什么,他怎么這么開心?」

  也真是奇了怪了,送死這種事,王天知能做到無悲無喜就很不錯了,居然還樂得跟個傻子一樣。

  裝出來的能理解,可云天道能看出王天知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開心。這就很難理解了。

  「他可能是想起了高興的事情。」「什么高興的事情?」

  ”他,算了.”

  云天道深吸了一口氣。

  他很難相信自己居然會和這樣的人做朋友,老是話說一半,真的很難忍住不打他。在重新走向紀元之屋的道路,似乎無比漫長。

  但路終究是要走完的。

  很快,云天道就和眾人一起,重新回到了門前。

  ”想要成為紀元之屋的主人,一是達到規則境,二是需要以紀元之匙為媒介,立下命魂誓言。”

  ”立下命魂誓言后,你會頃刻煉化它,之后你只要走進去,就能徹底成為這間房子的主人。

  「不管你活了多久,你的壽元都將凝固。」

  ”你可以在里面修煉、沉睡..可以做任何事,但要遵循某些規則,比如定時的蘇醒,收集靈氣。”

  云天道將一顆晶瑩的珠子交給王天知:「此物名為靈氣珠,是云雨珠的高級版本。」

  ”什么時候它能完成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變化,再又變為透明色,你就滿足了替換人的條件。在此之前,你便是找來了人,都無法換你出來。”

  「在紀元之屋,你最高可以修煉到立道飛升的境界。」

  ”達到這個境界,你便再也無法存進,不過你可以通過做別的事來打發時間,比如鉆研法術。」

  「理論上來講,法術是沒有限制的,就看你有多高的天資了。」

  ”你在收集了足夠的靈氣之后,可以通過三魂來影響外界,比如收一名弟子,將他接到歸墟之地來,但只有一個名額。多了它會自動消除記憶,出去后就忘記你。」

  ”你也可以在紀元之屋觀測宇宙,不過現在你很難看出什么名堂,大多數時間,你都得不到任何的感悟。”

  「紀元之屋內,還有幾位守護者留下的一些心得筆記...」云天道說得很詳細。

  在王天知進門之前的這段時間,他把要交代的都交代了個遍。聽著云天道的講述,王天知越發的興奮。

  如果拋開自由被限制來講,紀元之屋簡直是一個絕佳的悟道修煉的場所!

  再加上他深信不疑趙興會回來把他撈走,這么看來,簡直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啊!「大兄,我怎么覺得這件道兵,不是為守護而生,倒像是某種修煉的場所。」

  姬澈傳音,說出自己的疑惑。

  「嗯,實際上它打造出來,本身就是類似于一種」修煉小黑屋',它的目的是強制閉關,不達成某種條件無法出關。

  ”紀元之屋在宇宙中的廣泛用途其實是這點,玄黃界只是定制版,用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大家族、大勢力的嫡系子孫,通常繼承了父母強大的修煉天賦,但他們其實又用不著怎么修煉,很難刻苦得起來。這種東西就是為了規范那些天賦不錯的懶人。”

  趙興解釋著。

  「宇宙大千,無奇不有啊。」姬澈向往著。

  王天知高高興興的進入了歸墟之地,甚至連告別都顯得很敷衍,只是招了招手,就興奮的跑過去鉆研紀元之屋的奧妙了。

  他的樂觀,也消除了凌天辰等人的一些負面情緒。

  云天道帶著靈蝶仙子坐上了云海飛舟,踏上了回歸玄黃大陸的旅程。

  在回去的路上,云天道、趙興、姬澈三人開始聊起了復蘇計劃和飛升計劃。「我這個守護者,不是白出來的。」

  「這是靈氣珠。」云天道拿出一顆拳頭大小的透明珠子,”里面是我花費了近一個紀元積累的靈氣。”

  每一年玄黃界的靈氣從四海匯入歸墟之地,便是留入了這顆珠子里面。哪怕是在靈氣不顯的元氣時代,靈氣也有,只是不多罷了。

  積攢一個紀元,這里面的靈氣是一個驚人的數量。

  「它本身是極品星辰道兵的級別,不過只有一個作用,就是收集和釋放靈氣。」「姬澈,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了。」

  云天道將珠子遞過來。

  ”多謝云先生。”

  姬澈也不介意云天道的稱呼,畢竟云天道是夏朝的臣子,他不是自己的臣子。云天道只會尊夏皇為陛下,自己和他,最多只是合作關系。

  為表尊敬,可以叫前輩、先生,不想自降身份,就稱云道友也無妨。畢竟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

  「我身上沒有別的寶物,有也只是一些紀念品。」云天道坦然道:「就不拿出來獻丑了。」

  「云先生本人就是最大的寶物。」姬澈微笑道。「不知云先生到了立道飛升的哪一步?」云天道回答道:「我的道,在玄黃界已經達到了盡頭,無法在繼續走下去了。」

  「也就是說,先生已經立道圓滿了。」”是。”

  趙興和姬澈沒有意外。

  云天道本身就是夏朝的大司農,這樣的天才人物,又經歷了紀元之屋漫長的修煉,本身就是最大的寶貝了!

  理論上來講,他比姬澈還要強大!

  因為姬澈才立道初期,云天道已經立道圓滿。不過實際上,兩人的強弱要分情況來對比。

  如果脫離大周的疆域,姬澈單獨行動,他要比云天道弱。

  如果是在大周境內,或者是御駕親征,備足皇帝的行頭,他要比云天道強。

  當然,在玄黃界,這樣的差距很小,屬于誰都無法奈何誰,因為兩人的實力都已經是玄黃界天花板級別。

  要是拋開氣運皇帝這個身份,把兩人放到玄黃界之外來一場大戰,則云天道必勝。因為他的法,太強了。

  就算清醒的時間只有一半在修煉,那也是四十萬年的一半!

  在宇宙中,他能輕易殺死修行者姬澈,只是殺不死氣運皇帝姬澈。「我的所有法術,都是終極圓滿起步。」

  「司農之道的天時五法,風雨雷云侯變。」「地利四法地宮、地藏、玄土、靈山。」「都有多門終極法。」

  ”本我四法,則只創出了折節終極法,但也到了圓滿。

  「其余各類雜七雜八的法術,旁門左道,最少也是終極圓滿。」「此外,我有四門法術,達到了小神通級別。」

  「其中兩門屬于天時之道,分別為云和風。」

  「一門為肉身類法術,名為《星眸》,是我用來觀測宇宙之變悟出來的。」”一門屬命運類法術,名為《山海鴻運》,找人用。

  即便是心中早有準備,趙興和姬澈仍舊是被云天道給震撼了一把。終極法圓滿起步的法術,而且幾乎是全能型人才。

  更是自創了四門小神通!

  注意,云天道不是學會,是自創!

  「老云這樣的天賦,真是妖孽,就是放在荒域古國中也是天才級別。」趙興心中感慨。

  他的天賦還在青榆子之上!

  畢竟云天道沒有系統的學習過,只是在玄黃界自悟,就創出來了小神通。

  當然,這些神通沒有《三神命宮》《八紀紫光》強,但也到了小神通的行列。「云先生大才,澈由衷佩服。」

  姬澈著重注意的,則是云天道所創兩門小神通。

  《星眸》觀測宇宙,顯然云天道一直盡心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山海鴻運》,山海歷是夏皇所創,也是夏皇的某一年號,鴻運幣亦是在夏朝發明的。

  云天道一個司農,因為懷念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親人和故國。

  竟然生生的創了一門命運小神通出來,這樣的臣子,很難不讓人心生敬意。「以先生的經驗來看,我朝是否已經具備了征服南蠻的條件?」姬澈問道。一路上,他和趙興對云天道介紹起了大周的底蘊。

  既然是合作伙伴,那細節必然要講給云天道聽,更何況,夏朝有成功的經驗在前。「大周征服南蠻,唯一的阻礙就是過了陰幽山之后的大神通絕天地通。」

  「其余的條件,可以說比我們個時候要更好一些。」云天道一遍遍掃描過秘密檔案。

  「絕天地通可有破解之法?」姬澈詢問道。”沒有。”

  云天道搖了搖頭。”

  最多最多,只能將雙方拉到同一條件上,要做到這點就很難了,想破絕無可能。姬澈又看向趙興,后者同樣點了點頭:「是的,沒有辦法破解。」

  云天道繼續道:”能破大神通的只有大神通,絕天地通一旦施展開來,就只有到靈氣時代結束才會消解。」

  姬澈有些奇怪道:「豈不是說巫月神比我們所有人都強?」

  云天道在紀元之屋待了那么久,最終也只能施展出小神通。

  他的天賦和實力,都可以說是玄黃界的天花板了。

  云天道都不會,巫月神卻會?

  姬澈生出這樣的疑惑,也是很正常的。

  云天道搖了搖頭:”不,絕天地通不是巫月神施展的,所謂的天巫十災最后一災,其實和天巫沒什么關系。他只不過是充當了啟動絕天地通的媒介。

  ”至于這門大神通是如何成型的,我們當時也沒弄清楚,只是猜測它可能和玄黃界的本源有某種聯系。

  姬澈問道:「夏朝是如何通過這一關的呢?」

  絕天地通內,其余人全部變成了普通人,甚至連機關法陣都失去了效果。

  好似一下子從高武高法的世界變成了無武無法的世界。但南蠻卻仍有部分人保持著部分的實力。

  敵人無法調動元氣、靈氣,無法施展武技、法術,這樣的優勢,聽起來都讓人絕望。云天道回想道:「其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絕對。」

  「我剛才說了,巫月神只是媒介,這并非他本身的力量。」

  ”我們可以把絕天地通看成一件精密的機關,大周沒有使用權限,要被這件精密的機關壓制。”

  「這件機關也不是巫月神制作的,他只能利用部分權限。」

  「所以說,在絕天地通中,出現的最高戰斗力,不會超過六品。」

  ”六品天罡境..”姬澈喃喃自語。”

  還真是冥冥之中的定數啊。”

  九品聚元、八品靈橋、七品地煞、六品天罡。

  剛好絕天地通中允許的最高'權限者',就是六品天罡境。

  云天道在桌案上拿起一封奏折:「現在,它是一份可以動用法術、武技的權限令牌。」”嘩啦”

  云天道將桌案上的公文掃開,清理出一塊空白,隨后把奏折放在南方。

  ”現在南蠻有很多塊這樣的令牌,持有它,就能在絕天地通的范圍中動用不超過六品的實力了。

  「南蠻的絕大部分人,則依舊受到限制,是普通人。」云天道又畫了一個圓圈,將奏折圈起來。

  「絕天地通施展出來時,必然是南蠻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

  「此時,中土的氣運王朝,無論是人數還是后勤上,都要遠遠超過南蠻。」「姬澈,我想請問一個問題。」

  ”先生請講。”

  ”六品對于普通人來說,是無敵的嗎?

  姬澈點了點頭:”是的,絕對可以稱得上無敵,經過地煞天罡的練體之后,哪怕是最脆弱的禮修,其身體也不是普通刀劍可以傷害到的。”

  「就算是被一萬個人,十萬個人包圍,也不可能被殺死,他們可以逃走的。」普通刀劍,就是指的不入階的凡兵,入階都稱神兵。

  云天道點了點頭:「如果是九品呢?」

  姬澈眼睛一亮,瞬間秒懂:「原來如此。」

  九品聚元,對于普通人來說就不是無敵的了。由普通人組成的軍隊,絕對能夠圍剿一名九品。

  想想看趙興在九品時期,只會些什么法術?起風、打雷、行云、布雨。

  他或許能殺死一個凡人,十個凡人,但等他殺到第一百個凡人時,絕對力竭而亡了。如果是訓練有素的精銳軍隊,哪怕是普通人組成,九品的聚元境也抵不過強弓的攢射!

  強弓、投石車、床駑、毒箭..這些對九品聚元,擁有著很大的殺傷力。「夏朝用的辦法,其實并不是多妙。」

  「我們利用了人口和后勤上的優勢,一步步蠶食。」

  ”以軍隊合力殺死一名聚元境,我們就有一個人能獲得它身上的權限。”當聚元境足夠多,配合軍隊,我們又能殺死一名靈橋境。

  「層層遞增,最終,夏朝的修行者數量,反而超過了南蠻。」「于是,我們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姬澈聞言皺眉道:「如此說來,這場戰爭,大周的傷亡將會是巨大的。」靠普通的軍隊是堆死修行者,想想都知道這很艱難。

  這還只說了戰斗的情況。最為關鍵的,還有后勤。

  修行者和機關法陣,是軍隊行動力的基礎,一旦這些東西在絕天地通中失效。廣袤而又荒涼的南蠻大地,光是補給都成一個問題。

  ”是的。”

  云天道感慨道:”氣運王朝的將士突然變成弱不經風的普通人,要習慣這一點就很難很難了。”

  「在絕天地通中死去,就真的會死,連轉陰神的機會都沒有。會像個凡人一樣死去。」「這將是一場原始而慘烈的戰爭,我們將之稱其為'凡人之戰'。」

  「凡人之戰..」姬澈喃喃自語:”高高在上飛升之路,竟然是由一群凡人來決定的,這是多么的諷刺啊。”

  「朕仿佛看到了巫月神臉上那譏諷的神情。」

  姬澈抬起頭,不解的看向云天道:”先生,朕十分不解,為什么巫月神一脈,非要阻擋著玄黃界的人飛升呢?”

  ”他難道就不想離開玄黃界,不想飛升,就沒有和談的可能嗎?難道只有拿人命填這一條路?”

  「如果能和談,少死點人,他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答應!」

  云天道看著姬澈,不由得感慨道:「你心系萬民,和陛下有著同樣的仁慈之心。」「不過很遺憾,我們也嘗試過,但巫月神沒有和談的可能。」

  「為什么呢?」姬澈無比不解。”我不知道。”

  云天道搖頭,”這也是我心中最大的疑惑,我們擊敗了南蠻,卻無法殺死巫月神。即便歷史記載中有過擊殺記錄,但南蠻總是會誕生新一代巫月神。」

  「我甚至懷疑,巫月神自己也不知道。」

  頓了頓,云天道突然看向陷入沉思的趙興:「不知道大司農有何見解?」姬澈也看了過來。

  云天道說巫月神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那么這世上恐怕就只有神奇的兄長有答案了。他都能說服云天道這個守護者,姬澈對趙興的信心都有些近乎盲目了。

  飛舟內光芒一陣搖晃,趙興正欲說什么,飛舟卻已經出了通道,回到了古澤洞天的地面上。外面等候的孟坤和邱遠山想要進來拜見,詢問皇帝的安危,但姬澈卻阻止了他們進來。

  「大兄,先不用理他們,你欲言又止,顯然是有說法的。」

  ”若是斷在這里不說,我忍怕今晚都睡不著了。

  ”云先生恐怕會罵你,甚至可能要打你。

  云天道聞言,頓時輕哼了一聲,甩了甩衣袖。

  他剛才確實有些不好的回想,想起了趙興引他出來時說的那些話。趙興見狀,也不再推脫,他重新坐了下來。

  「這個問題我也是在龍庭之行后有了一些猜測。」”陛下,云前輩。”

  ”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好好,我最喜歡聽大兄講故事了。」

  姬澈頓時擺好姿勢,一副聽洗耳恭聽的模樣。

  云天道也頗為好奇趙興和姬澈之間的關系,他和夏皇可不似這兩人之間的關系親密。「很久很久以前,在一望元際的大海中,有一座島嶼,上面生活著兩個兄弟。」

  「兄長名叫'巫',弟弟名叫'皇',兄弟二人都是生活在這一座島嶼內。」

  巫沉默內斂,擅長觀察天氣和星象,皇擅長捕獵和戰斗,熱情外向,充滿好奇心。”巫地位尊崇,在他的指導下,皇的每一次行動都很成功,總是能給村子里帶來豐收。”在兩兄弟的帶領下,村子越來越繁榮。

  ”不過隨著人越來越多,皇發現島嶼上的食物逐漸不夠。”巫也計算出這樣下去,村子遲早有一天會走向滅亡。

  ”因為原本平靜溫和,提供了不少食物的大海,也出現了變化。它變得喜怒無常,開始頻繁的降下風暴,島嶼周圍的食物也越來越少。”

  ”于是乎,巫和皇在某一天做出了決定:離開這座島嶼,離開他們賴以生存的村莊,為村子里的人找出一條生路來。

  ”巫不擅戰斗,但他很關心弟弟,由于經常觀察天氣和大海,他深知這樣的闖蕩危險系數很高。”

「于是巫便為弟弟」皇帶領的這一群人,準備了很多很多物資。包括一些奇奇怪怪的武  器,古老的石板,在巫的解讀中,那似乎可以當做一種指引。”

  「他們準備得很充分,也帶著強烈的期待。」

  ”可是呢,大海不止有風暴,它還經常有迷霧,由于沒有過下海的經驗,周圍也沒有其余島嶼存在,不曾有方向指引。”

  「于是乎,第一代的皇出去之后,便再也沒有回來。」

  「第一代巫很傷心,不止為兄弟傷心,也為島嶼部落的未來而擔心。」

  ”幸運的是,后來大海在經歷了一段時間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和溫和,島嶼周圍的食物又變多了。”

  一段記錄警告給后人。”

  ”于是作為部落的指引者,第一代巫在他生命的彌留時刻,以這次冒險為經驗,留下了「那就是,大海和遠行很危險。」

  說到這里,云天道和姬澈都通過這個故事領悟到了什么,但他們卻仍舊有著一些疑惑。

  作為一個合格的聽眾,姬澈和云天道都有足夠的耐心,他們沒有打斷趙興,而是靜靜的聽著。

  「時間流逝,很快,第一代巫死去,第一代皇下落不明。」

  「部落迎來了新舊交替,第二代巫和皇出現了。」

  「他們仍舊是堂兄弟,但關系已經不如第一代巫和皇是親兄弟那么好了。」

  「很快,第二代巫和皇,又遭遇到了第一代人同樣的困境。」

  「二代皇做出了和第一代皇同樣的決定,那就是冒險。」

  ”二代巫有些猶豫,但隨著時間推移,部落得到了神秘的圖騰和石板指引,也在進步,著二代巫雖然看了警告,但他覺得,或許上一代人只是技術不夠,武力不夠呢?」

  ”于是乎有些猶豫的二代巫還是接受了這樣的冒險,二代皇再一次攜帶著大量物資和人手出發了。”

  趙興頓了頓思索道:「很顯然,兩次探索是一樣的結局。」

  「二代皇再也沒有回來,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上。」

  ”同時在二代巫的推算中,海上的天氣將再次恢復平靜,食物將再次變多,島嶼也會重新變得適合生存。”

  「這和第一代巫留下的記錄有著驚人的相似!」

  于是第二代巫想起了第一代巫的警告,他也在臨終前,留下了自己的遺言:大海和遠行是危險的,島嶼和大海之間總會恢復正常,只需要耐心的等待,就能等待豐收的那一刻。”

  說到這里,趙興停了停,給云天道和姬澈消化的時間。

  片刻過后。

  「故事繼續,很快,這座島嶼上就有了第三代、第四代、第五代巫和皇。」

  「此時,后代的巫和皇之間,血緣關系越來越淡。」

  ”只是因為部落的制度,巫和皇才會經常在一起商量事情,都是關于島嶼未來的走向。

  「但實際上,他們之間的親密關系已經出現了很大的裂縫。」

  ”在某一次,巫和皇在面臨同樣的抉擇時,出現了強烈的分歧。

  ”皇認為,只有走出去,才能找到出路。

皇依舊得到了大量的支持,因為人總是有著無窮的好奇心和探索欲,皇又是武力的象  征,是強過巫的。

  所以他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

  ”但巫同樣被島嶼上的人擁戴,這一部分人喜歡安穩、懼怕未知和死亡。而且在經過一代又一代的付出、失望之后,巫這一邊的人,已經總結出了很多規律,而且越來越豐富。」

  為了加深印象,趙興在桌案上刻下了一行字:

  一、大海是危險和死亡的象征,沒有人能夠活著回來。

  二、人是無法在海中游泳的,掉進去就會死。也不可能靠喝海水存活,需要攜帶大量的島嶼補給才能航行。

  三、島嶼的食物短缺和惡劣的海風天氣只是短暫的,只要熬過去,就能迎來繁榮的豐收時期。

  四、皇這樣的探索方式,會對島嶼造成極大的損傷。

  每一次航行都必須要挖走島嶼上的根基,比如可以培養植物的泥土,比如打造船只,不被大海侵蝕的特殊樹木。

  有些物質是可以再生,但某些物質卻無法再生。比如神秘的石板和圖騰武器。

  持續的探索和遠航,會讓島嶼變得越來越小。每一代巫,必須阻止皇的妄想!

  趙興刻完之后,繼續講道:”基于以上的留言,在那一次的商討中,巫發出了強烈的反對。

  ”他大聲的警告皇:不要深索!不要探索!不要探索!「你會害死你那一批人,也會害死我們所有人!」

  姬澈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云天道也有些緊張。

  他們自動代入了皇的視角,很明白當一個部落的兩個首領出現這樣的強烈分歧,意味著什么。

  ”是的。”

  趙興看著兩人道:「皇之所以是皇,就是因為他不會放棄,于是,戰爭爆發了。」

  ”在皇這一脈的宣傳中,每一代皇帶著人離開,都沒有死亡。他們去到了大海深處,發現了比家鄉島嶼更大的島嶼,過上了更加富足的生活。

  ”巫這一脈的宣傳中,則把皇這一脈宣揚成了破壞一切的惡魔!就是皇的不停挖掘島嶼根基,破壞了一切,使得島嶼恢劉復平靜的時間越來越漫長。」

  ”自此,巫和皇這兩兄弟,占據了島嶼的兩端,他們為了各自的生存理念,徹底的決裂了。”

  姬澈和云天道聽完之后,頓時陷入了思索當中。「大兄,我有問題。」

  姬澈習慣性的舉手,一如回到了小時候趙興給他講故事的時候。”你說。”

  姬澈疑惑道:”故事中的神秘石板和圖騰是什么?皇與巫這么多年的探索,難道就沒有總結出什么有用的規律嗎?我是說有助于和諧探索的規律。”

  趙興點了點頭:「先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

  「神秘的石板和圖騰,包括龍族的遺留,佧神族的遺留,以及天外來客的遺留。」

  ”我曾和你說過龍皇頡的遺言,我的這個故事,時間點發生在龍族退守龍庭古地,佧神族也從玄黃界絕跡之后的時間點。”

  「此時是龍庭失去統治力,而人族開始慢慢興盛的時候。」「至于有用的規律么,也有。」

  趙興思索道:”巫與皇,都在神秘石板和圖騰當中汲取到了有用的知識。

  ”比如皇這一支認為,巫總結的第二條規律是錯誤的。海水可以喝,只要他們修煉到一定程度,可以從危險的海洋中汲雙取到生存補給,甚至能在海中游泳。」

  ”巫也從神秘石板和圖騰中破解了很多關于航行的有用信息。比如可能的航線,比如航線當中可能存在有另一座小島可以作為補給。」

  ”但是。”

  ”不管后面巫和皇的戰爭,結果是輸是贏,巫總這一脈的高端力量,總是越來越強的。巫所掌握的信息也是越來越多的,并且他會在皇走之后,將信息隱蔽得更深,不讓以后誕生的皇知道。

  「雙方的隔閡到了很多代之后,已經根深蒂固。」

  ”而在這個時候,某一代巫在力量上取得了重大的進展。他破譯了一塊關鍵的石板,并且以整個島嶼為根基,制造了一個封鎖性的區域。”

  ”頭一次,巫擋住了皇,使得他們無法離開。因為島嶼的順風港口只有四個,最大的一個被巫占據了。”

  ”后來一代又一代的巫,加強了這個力量,并且傳承給后面的巫時,強化了這四條規律,把這化成一種偉力,深深烙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中。”

  「于是后面的巫,再也沒想過出去,只剩下了守護。」

  姬澈嘆道:”原來石板就是絕天地通,而巫之所以無法和談,就是深入靈魂的傳承規則限制。」

  ”怪不得每一代巫都如此強,能夠啟動大神通,又如此固執。云天道卻突然搖了搖頭:「不對!」

  趙興抬起頭:「哪里不對?」

  云天道死死盯著趙興:”在你的故事中,沒有任何一代皇回來過,這是為什么?放在宇宙的時間尺度上,概率再小,它也應該發生了才是!」

  「皇這一脈,到底是不是真的死光了?!」趙興知道云天道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

  他其實是在問夏王朝到底滅了沒有?之前在歸墟之地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謊話?云天道等了一個紀元都沒有等到夏朝有人回來接他。

  可想而知他在聽到這個故事之后受到的觸動。

  趙興思索了片刻道:”其實不是沒有能回來的,在巫與皇以前的時代,佧神族和龍族,都有強者回歸,并且留下了引導飛升的辦法,那個時候也不需要結伴飛升,更不需要工具。」

  ”因為大海是溫和的,就是喝海水也沒有關系,能走出島嶼下海的生命都可以在大海中徜徉,只要往一個方向游,總有一天能到達彼岸。”

  「然而巫的判斷是錯誤的,大海的恢復次數有限。」

  ”我們回到宇宙天時說上面來,當一個地方再也沒有春季夏季和秋季和冬季,那么它就會成為一塊荒域。”

  「一個地方沒有春夏秋冬,當然會發生變化。」「于是這里又要引申出兩條規律:」

  趙興在桌案上再次刻下了兩行字:一、宇宙荒域現象。

  二、是隱破幻象。

  隨后趙興開始解釋第一條:”當宇宙中某一塊區域的靈氣下降,星辰、虛空都會發生變化。

  我之前在《氣論》中解釋過'靈'與'靈'的區別,應該好理解。”云天道和姬澈都點了點頭。

  靈氣值大幅度下降,就連待在玄黃界的修煉者們都會有影響,修為出現桎梏上限,品就是最強,大地和天象出現名各種天災,那么在玄黃界之外,這樣的變化應該會更加劇烈。

  趙興以海水變咸不能喝,就是來比喻這樣的變化。

  順著這一條繼續想,云天道和姬澈很自然就想到了更多的變化。

  生命島嶼(界星、小世界)變成了荒島(死星、死界)。航行的人得不到補給。

  大海上的風浪也越來越大,船被吹翻的可能性越來越大。那么一代又一代的皇死亡率高,就有了一部分解釋。

  但,還是不能完全解釋,為什么沒有任何一代'皇”歸來。

  于是兩人看向第二條:隱破幻象趙興開口道:”我以大海來比喻宇宙疆域,是因為海洋擁有兩種特性。”

  ”一是流動性,玄黃界在宇宙疆域中的位置不是一成不變的,你們可以理解為玄黃界時刻都在運轉。

  ”二是海市蜃樓,宇宙疆域中,會出現類似海市蜃樓的現象,這同樣會誤導返回而來的'皇',使得他們很難找到到具體的地方。

  ”宇宙疆域荒漠化,要比海洋復雜,光是海洋的這兩種特性用來比喻不足以完全形容。”

  「它只能歸納于'隱'的特性當中。」「第二個字,'破」。”

  趙興在上面點了點,「這是破滅的意思。」

  「每一代皇在離開島嶼的」返航距離'之后,會看到玄黃界'破滅'的場景。”

  趙興五指并攏,然后又突然張開:”嘭!玄黃界突然炸掉了,并且爆發出一道絢爛的光芒。”

  ”于是看到了幻象的'皇',從這一刻起,便在心中沒有了家鄉的概念,自然也不會再回來。”

  ”基于隱破幻象規則,最終存活下來的皇,其中一部分,因為'破之幻象',不會來尋找玄黃界。”

  「即便是不死心的,有所行動來尋找的,也會被」隱'之幻象所迷惑。「這就是為什么從來都沒有皇歸來的原因了。」

  「無人歸來,任憑一代代皇說破了天,巫都不會信,自然就得出了這四條規則。」「什么?」云天道和姬澈都一愣,「隱匿與破滅,這是什么道理?」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成的,」趙興聳了聳肩,”并非所有的小世界(指玄黃),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它只出現在荒域演變的過程中。」

  「其實這兩條規律,都是荒域現象。」

  ”只不過為了區分已經發生的荒域化和正在發生的荒域化現象,第二條就稱之為'隱破幻象',它也被單列了出來。

  「至于說這是什么道理?」趙興說得很順口,便下意識的答道:”當然是..”」

  趙興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他的三神命宮感受到了一陣激動,好似繼續說下去,將會引來什么恐怖的事情,也立刻啟動了久違的記憶宮殿封存了記憶。

  話到嘴邊也變成了另一種說法:

  「專門研究荒域的學者們,倒是有一些解釋它的假說..不過并沒有一個確切的定論。」「好了,故事就先說到這里。」

  至此,這玄黃界的劇情就只剩下最后的'凡人之戰',預計本月就能開始宇宙篇的劇情了。

  另外,今天成長活動上了,大家可以參與兌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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