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仙境劍道,終極一劍的影子
在這石壁前，有許多蒲團，坐著許多參悟的劍客。
這些劍客或是背負劍，或將劍倒插在旁邊地上，他們的劍也千奇百怪，有闊劍，細劍，彎劍等等，有的無鞘用布裹在背上，有的劍鞘嵌滿珠光寶玉，華麗至極。
劍如其人，李昊掃了眼，目光便落在那石壁上，頓時眼眸一凝。
只見這石壁光潔如玉，里面竟有道彎月般的劍影。
那劍影傾斜，似一道照耀下的月光，恰好被某種力量凝固在石壁中。
李昊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有人揮劍，劍光剛揮出留下的影子。
他腦海中似是浮現出那揮劍人的站姿，以及自若微笑的神態。
只是剛觸及到那揮劍者的神韻，他心中便陡然有種悸動的感覺，似是要觸碰到什么極兇險的事物，浮現出一陣陣警兆。
李昊心頭凜然，迅速將思緒收回，只聚集在劍影上。
他劍法已入道，在諸天劍客中，都屬于站在頂點，即便是劍圣，也只是劍法入道層次，而未曾超脫。
此刻凝視劍影，很快便看出一些端倪。
這劍影蘊含著一種玄妙難言的氣息，似不是道那么簡單，渾然天成，就仿佛自誕生便在石壁中，是天地所孕育，而非人力所施展。
劍法直通大道深處，劍道根源。
李昊眼神恍惚，有種似悟非悟的感覺。
這時，他眼前跳躍出面板提示。
“已學會皮毛，是否收錄？”
這時，面板提示陡然浮現。
李昊眼眸微亮，果然能夠收錄。
參悟圣道跟終境，面板無法助力，但觀摩劍法，只要領悟皮毛即可收錄。
“收錄！”
隨著李昊確認，面板中頓時浮現出一道新的劍術。
仙道劍法：九淵大夢劍·仙人指路（意）
隨著劍術屬性出現，一陣陣訊息涌入到李昊識海中，雖然并不磅礴，卻似有道縹緲的神影，在腦海中演練，傳授著某種劍意。
與此同時，李昊也知曉真態、超凡之上，技法更高的三個層次。
意、極、源！
此時，以李昊的九段劍道層次，也只能勉強領悟這一招劍術的意。
最讓李昊吃驚的，莫過于這劍法的品階，竟是仙道劍法！
傳聞中的仙神，竟真的存在？
李昊不禁想到那高天上繪畫出的星辰，那多半就是仙人手筆了。
他矗立在原地，靜靜消化吸收這面板中的感悟。
正欲向前行走的謊天圣跟風波平察覺到李昊的異常，都停下腳步，等看到李昊雙眸不知何時閉合，將外界干擾全都隔絕，周身道韻環繞，竟在參悟，他們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驚色。
這望月崖的劍影，諸天聞名，畢竟是劍圣都無法參悟的絕世劍法，更是和其他諸多異常事情一同應證了仙神的存在。
只是，李昊才剛來，居然就對這石壁內的絕世劍影有所領悟？
謊天圣有些愣住，她見過的妖孽無數，但從沒見過這么夸張的，不由得看向風波平，眼神似是在說，你在那人間究竟認識了個什么怪物？
風波平看到謊天圣的眼神，不禁微微苦笑，他也沒料到李昊如此夸張，難怪能在諸天留名至高。
習慣就好…風波平給謊天圣遞去眼色，旋即環視周圍，給李昊守護，避免旁人打擾。
等將面板中的諸多訊息吸收，李昊也徐徐睜開眼，那道絕世劍法此刻也浮現于他心中，這一劍的絕妙和璀璨，李昊生平僅見，似乎有種堪稱劍道絕巔的感覺。
要參悟此劍，除劍道外，更要領會那份仙意。
仙意難尋，仙意難悟。
李昊眼眸微微閃爍，此劍僅是隨手一招，卻涵蓋他所認識的諸多劍道變化，接近于極致！
他再次看向那石壁，卻見上面的劍影，竟在徐徐淡去，那劍影變淡的同時，劍影后似隱隱浮現出一道影子。
那影子像是一道古老而挺拔的身影，朝李昊這邊看來，似輕咦一聲。
這一聲外人聽不見，直接出現在李昊的腦海中，他腦海微微震蕩，旋即聽到一陣輕笑聲，那聲音似說了什么，但聽不真切，仿佛恍惚中的錯覺。
等李昊回過神來時，一陣陣驚呼聲從石壁外響起。
“劍影呢？！”
“劍影在變淡，快消失了！”
“什么情況，怎么回事？！”
石壁前參悟的眾多身影，都是震驚發聲，難以置信。
謊天圣跟風波平也注意到，那石壁內的劍影，竟逐漸淡去，很快便沒了痕跡。
而沒了那道劍影，石壁竟微微發裂了起來，也不再晶瑩剔透。
短短數個呼吸間，石壁上的裂痕急速擴大，隨即驟然爆裂，化作碎石，滾落在地上，竟變成流沙般的齏粉。
如此驚變，讓石壁前參悟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劍影消失，石壁竟也破碎，并且不是破碎成石塊，而是粉末。
這座屹立無數歲月的石壁，似是因那道劍影而維持，如今劍影消失，石壁上承受的風霜侵蝕，將其頃刻間壓塌。
風波平跟謊天圣對視一眼，都不禁看向李昊。
毫無疑問，這種詭異的事情，必然跟李昊脫不了干系。
“走。”
風波平沒多說，迅速帶上李昊離去。
在他們剛離去不久，便有一道道氣息強悍的身影來到望月崖，查探情況。
這里的消息傳出，整個蘭香界都驚動了，圣地內的圣人也出面，推算原因。
在場目擊者眾多，仙影石壁又蘊含著劍影力量，難以輕松破壞，在圣人出手推算之后，給出了原因。
有人參悟出絕世劍影，導致劍韻轉移消散。
此消息公出，天下劍客驚動。
望月崖的劍影，居然被人參悟了！
這消息飛速傳出，最先得到消息的便是滄瀾界，劍祖圣地。
得知那道劍影被人參悟，坐在庭院內的劍圣微怔，旋即閉目，片刻后，才再次睜開，眼中的驚色變得凝重。
他每隔百年，都會去一趟望月崖，參悟那道劍影，但多年來，始終沒能觸摸到。
他很清楚的感受到，那劍影似乎是另一個層面，若能參悟，必將讓他超脫，有望跨越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層次。
到時，還可以再次祭劍成圣，實力暴增。
但如今，這劍影居然被人參悟，自此消失了。
并且，劍圣回顧腦海中的那道深刻的劍影，卻發現也在漸漸變得模糊，竟有種漸漸淡忘的感覺。
他已是圣人，堪稱過目不忘，此刻在自己記憶中，卻無法清晰回憶！
每回憶一遍，就會淡去許多，直到變得模糊。
這樣的變化，讓劍圣心底浮現出幾分驚悚，如此手段，如此劍法，這劍法本身的層次，難以想象！
這就像不是天地間能殘留的東西，一旦脫困，將無人知曉，無人可約束！
可現在，這劍影，這份力量，卻被別人參悟。
多年來參悟修行，此刻劍圣心底，也不免隱隱浮現出一絲妒火，但很快便被抹去。
“難不成是他？”
劍圣眼眸微微閃動，陡然身影一晃，自庭院中消失。
等再次出現，卻在劍樓前的劍崖邊。
這里，劍主端坐，卻未垂釣，只是望著那川流不息的瀑布，似是感悟那瀑布中水花的濺射形態。
“師兄，是你么？”
劍圣出現在其背后，低聲道。
劍主的目光從瀑布中收回，聞言沒有回頭，道：“望月崖的事么，那劍影跟我的劍道不合。”
劍圣沉默，他知道，那道絕世劍影，除參悟那劍道奧妙外，最難的阻隔，是那劍影中蘊含的那道玄妙的意韻。
唯有與其意韻貼合，才可越過這道阻礙，參悟劍影。
但他們都有自身的劍道和劍意，想跟那意韻貼合，極難。
那意韻縹緲，極難追尋和捕捉。
“世間劍客萬千，總歸會有有緣人，不管是誰，想必過不了多久，你我都會知曉的。”
劍主平靜道。
劍圣聞言，沉默了下，身影自此消失，返回到自己庭院中。
劍主說的沒錯，無論是誰參悟，很快便會揚名天下了。
在劍圣返回庭院時，兩道身影急匆匆來到此處，正是邊如雪跟皓月圣子。
他們都是劍圣的親傳弟子，此刻皓月圣子急忙問道：“師尊，望月崖的劍影被人參悟了，是您老人家么？”
劍圣看了眼自己弟子，聽到這話，心底浮現出一絲不太舒服的感覺，道：
“為師已經許久沒去那望月崖了。”
皓月圣子愣住，旋即道：“難不成是劍主師伯？”
“也不是他。”
劍圣搖頭。
皓月圣子跟邊如雪對視一眼，臉色變了變，兩位劍道圣人都沒參悟，那會是誰？
他們心底驀地掠過一道身影，但很快便搖頭否認了。
不可能是他，他再妖孽，也只是道法境，圣人都沒能參悟，他區區道法境如何能參悟？
“難不成是其他圣地的劍道圣人…”
皓月圣子眼神微微閃動，劍祖圣地雖然是天下劍客的圣地，但也并非所有劍客都拜師于此，外面還是有不少劍客高手，來自于別的圣地。
“那劍影看似簡單，實則蘊含至高妙理，居然有人能領悟…”
邊如雪喃喃自語，她跟師兄皓月圣子，都被帶過去參悟過，但都沒什么結果，就像看一輪明月，雖能觀賞，卻無法觸摸，似是遙不可及。
劍圣此刻心情也不佳，這劍影被人參悟，對他來說也是損失極大，他沒想過被人參悟后，劍影竟會消失，甚至包括記憶中都會淡去，他平靜地道：
“皓月，至尊天驕戰即將開啟，你跟你師妹多切磋一下，如今你師妹劍法入道，實力未必遜色你，可惜錯過這次名額，無法參戰，正好能當你的陪練對手。”
皓月圣子回過神來，低頭應諾。
“那劍影的事，無需再去考慮，日后自會遇到。”
劍圣說道，不愿他分心。
皓月圣子點了點頭，看向身邊的邊如雪，自邊如雪劍法入道，實力甚至比他還強三份，但他有日月神眼，天生神目。
“師妹，走吧。”
皓月圣子說道。
邊如雪微微點頭，先前她跟皓月圣子實力相差極大，如今一朝頓悟，已經追趕上，她也可借對方的手，來磨煉自身的劍道。
那終極一劍，她覺得自己離得越來越近了…
似乎很快就能見到！
在劍祖圣地和天下劍客都沸沸揚揚時，其他圣地也都得知此消息，但只是較為驚訝，并未有太深的感受。
而李昊在風波平的帶領下，已經返回到盜天圣地中，途中沒有遭遇到佛門的襲擊。
等平安歸回圣地，謊天圣深深看了眼李昊，再次邀請李昊，有空去謊天圣地坐坐，隨即便離去。
她離開后，風波平臉上露出笑容，也舒嘆了一口氣，道：
“這次倒是沒遇到什么風險，那佛門跟虛圣沒察覺到咱們的行蹤，多虧謊天圣欺瞞天機，讓他們無法推算察覺。”
李昊聞言一愣，這才意識到此行平安，原來暗中有那位謊天圣出力。
“你小子，這次又鬧出大動靜，果然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掩蓋不住你的光芒。”
風波平對李昊輕笑道。
李昊微微苦笑，他也沒想到自己參悟之后，石壁會塌，劍影會消失。
本想偷偷收錄參悟，靜悄悄離開，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誰知…
“風老，最近我實力有所精進，想演練演練，你可否騰空陪我切磋一下？”
李昊看向風老，那仙人指路一劍，風姿絕世，他有種迫不及待想要施展的沖動。
風波平聽到李昊這話，也是笑了起來，知道李昊剛領悟這等絕世劍招，必然心癢難耐，他含笑道：
“自是有空，你小子也是，如今除了圣人外，其他人倒還真無法做你的對手。”
半圣都被李昊的道域鎮壓，如今在圣人之下，幾乎是堪稱無敵了。
對此，風波平滿心歡喜，李昊越強他越高興。
當即，二人也無需準備什么，風波平將李昊帶到盜天圣地的一處秘地中。
隨后便施展圣道力量，在周圍籠罩下結界。
等風波平布置妥當，李昊也沒客氣，對風老道：
“風老，請務必認真對待，否則我怕會傷到你。”
聽到李昊如此鄭重的話，風波平微愣，有些啞然失笑。
雖說李昊接近圣人之下無敵，但即便是再妖孽的半圣，在圣人面前依然是一巴掌的事，這道境界的差距，實在差距太大，不是前面那些境界能夠彌補的。
不過，那望月崖的劍影名聲在外，風波平也沒輕視，點頭道：
“我會的，你盡管出手。”
李昊見狀，從天地空間里取出漆黑的功名，眼神變得深邃，渾身展露出一絲要超脫世間的氣息。
那似乎是一種古老的仙神氣息。
隨即，李昊沒有留手，極境全都釋放。
從神力到四立境，一道道極境浮現，同時，他也踏入到化仙的狀態中，永恒道域展露。
看到李昊顯露出的威勢，風波平眼中浮現出驚色和凝重。
此刻李昊渾身頭發銀白，永恒道域內的劍氣橫生，威勢駭人，令人無法小覷。
即便是身為圣人，他都隱隱感受到李昊的可怕，若是道法境的話，他懷疑自己可能不是李昊的一招之敵！
“看來，你確實圣人之下無敵了。”
風波平輕聲感嘆，眼中卻是贊許，還有幾分激動。
“風老，我要來了。”
李昊凝重道。
他抬起手里的劍，道域籠罩，為其增添威勢，隨后，那絕世一劍驟然映照而出。
似是一道驚世電芒閃爍，他一頭銀絲飛舞，似謫仙臨塵，那一劍像是他的隨手揮斬，向前指出。
剎那間，隨劍光所指，風波平的臉色頓時變了，似感覺心臟陡然一悸，此刻那一劍的極致，竟讓他都感到無法阻擋。
他迅速施展自己的圣道，要將此劍偷竊轉換，將其力量竊取過來。
這是他的攻擊手段。
但下一刻，他卻發現遇到阻礙，他的圣道延展而出，竟被那劍光斬斷！
仙意不可取，他無法竊取，只能看著自己圣道被刺穿，劍力鎮壓而來。
風波平眼中陡然射出神光，驀然接連揮掌。
身為盜圣，他的掌法堪稱絕巔，此刻一道道恐怖的掌印疊加籠罩，卻盡數消散。
猛地一道沉悶聲音響起，風波平微微倒退，低頭看向自己掌心，竟被戳穿一個窟窿。
他臉色不禁變了，震撼地看著李昊。
李昊此時也收回了劍，臉色略顯蒼白，剛這一劍，竟將他全身氣力掏空。
雖然沒動用氣脈，但此劍的威力，已經讓李昊深刻領會到了。
而且，這第一劍，他本是試探，還未真正全力爆發，擔心風老大意，將其傷到。
他有這樣的顧慮，是因為他自己才知曉，這一劍是何等可怕。
看到風老掌心窟窿，竟遲遲沒能愈合，李昊臉色微變，迅速收劍趕去：
“風老，你沒事吧？”
“無礙。”
風波平搖搖手，掌心的窟窿在緩慢愈合，他抬手抹去，將那上面殘存的力量鎮住，手掌愈合的速度頓時加快了。
“居然能傷到我，這就是那石壁中的劍法嗎，居然能斬斷圣道…”
風波平看著李昊，眼中帶著贊賞和復雜，“你已經有能傷到圣人的力量了。”
雖然他未曾用真正力量，但足以看出李昊如今的可怕。
圣人最強的依仗，便是自身的圣道，可那一劍卻能斬斷圣道。
李昊也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實力，比他想象中更強，而且，他還沒動用第二終境的力量。
這第二終境，李昊將其稱為諸天星辰脈。
以諸天星辰為脈，一旦施展，體內氣力迅速回滿，并且力量暴增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如今，這第二終境還未凝練到極致。
僅是天地脈所聚攏的力量，只是堪堪夠這一劍的消耗，若無第二終境，李昊每揮出一劍，便需要數息的虛弱調整，這是生死搏殺中，屬于要么敵死，要么自己死的情況。
若能一劍誅敵倒好說，否則數息的虛弱，足以讓自己死上數百次了。
“圣人之下，諸天之中，我想不到還有誰能是你的對手，這至尊天驕戰第一，非你莫屬！”
風波平的神色忽然變得鄭重，道：“這次交鋒，我們必須參加，那佛門跟虛圣若要搗鬼，我跟謊天圣來解決，你只需安心參賽，等拿下第一，得到香火立地成圣，便誰也不懼了！”
哪怕只是剛剛成圣，李昊也有幾分自保力量，再配合他跟謊天圣的掩護，就沒那么容易死了。
李昊聞言卻是微微沉默，他知道，風老要為此背負極大壓力。
若是錯過這次香火，單靠自身的香火吸收速度，需要一兩百年。
若走祭道成圣的路子，則看運氣，但有赤色道音小鐘，也許花不了多少時間。
想到那道音小鐘，李昊眼眸漸漸明亮起來。
這小鐘還能激蕩，若能在參賽前將畫道參悟，達到十段，祭道成圣，那便再也無需擔心了。
想到此處，李昊跟風老點點頭，說要去閉關修煉，便匆匆返回庭院中。
等回到院內，李昊便開始激發道音小鐘。
隨著小鐘震蕩，一陣陣靈光思緒頓時翻涌聚攏。
李昊又進入似是而非的頓悟中。
他將思緒集中在畫道上，諸多感悟頓時涌入，對畫道的理解在不斷加深。
只是，這次撞擊后，道音小鐘的顏色又稀薄了許多。
時光流逝。
望月崖的事震動三十三界，但沒過幾日，也漸漸停歇了，只有那些劍客依然在議論，而其他圣地，卻在議論即將到來的至尊天驕戰。
此戰匯聚諸天妖孽，各圣地都有人參賽出戰，在做最后的閉關沖刺。
“聽說那諸天戰場，有人留名，我去看了，那人叫昊天！”
“好大的名，竟敢如此自稱！”
“天碑能探測到本源，這人姓昊么，從未有過這樣的姓氏，莫非他是姓氏第一人？”
“多半是孤兒，天碑探查的本源，是來自本心，他本心認為自己是何名諱，便會留下何名。”
“聽說那昊天在滄瀾界，拿下名額戰第一，將一位六極境的妖孽都打敗了。”
“六極境？開玩笑吧，這樣的家伙拿下諸天前十都有可能，一個小世界居然出現兩個這樣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