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廠現在搞的不是什么太過復雜的數控機床,不過這是個種子,有一就有二,只要這些同志完整的走完了數控機床的全程,想來后面的事情對于他們來說,就有機會慢慢走入技術的自由王國。
雖然臨近新年,但是南方海域上,溫度卻是非常溫暖。
一架飛機從天涯島海角市的岸邊水面上起飛,向著南偏東方向飛去。從飛機上往下看,隱隱約約能看到這片岸邊,還停著好多架和它差不多的飛機。
這是一架別6水上飛機,但是細節上卻和老毛子的別6有很多不同,飛機的機翼下,掛著兩枚固體反艦導彈和兩枚雷電3。
飛機起飛不久,別6機長的耳機里傳來通話聲。
“信天翁05,這里是海鷗01,我編隊已經到達你上空,開始護航任務。”
“信天翁05明白。”別6的機長回答道。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陸上機場的戰斗機配合巡邏了,一切工作都顯得有條不紊,駕輕就熟。
“這每次巡邏都掛著彈,可是從來沒開過葷,這兩枚爭先62K可能都快委屈死了,哈哈哈。”
武器操作手在機內通話系統中開著玩笑,但是玩笑這東西,一般都是真實心情的外在具現,多多少少能反映出他心里的真實想法。
爭先62K,去年剛最終定型的最新型空射反艦導彈,體積小重量輕射程遠威力大命中率高,可惜自從裝上以來,每次別6出去巡邏,都是出去掛幾枚,回來就還有幾枚,從來沒用過。
“急什么,有規定的,只要對岸的離島部隊沒有表示出敵意,我們就不能發起攻擊,你可不要光想著自己過癮。”機長笑著道。
離島上敵人打不得,這是當前環境條件下的必然選擇。
不論是哪一邊,只要有人在島上,意義就不同,表示著主權的存在。
這和陸地和近岸區只管F2A上去不同,在南部海域,斗爭還是要講究技巧的,一下子全打跑了不是好事。
“知道了知道了,機長,別看你嘴上這么說,我就不信你心里不癢,哈哈哈。”
機長被武器操作手一句話給干沉默了,副機長笑道:“你小子,瞎說什么大實話。”
大家的心情比較輕松,自從被我們在空中花式教育,再加上打臟三的時候一把21:0震驚世界之后,當歸省的空中力量就徹底老實,收縮得厲害。
連當歸省主島都是能縮卵就縮卵,更別說這離天涯島只有幾百公里的西礁群島和中礁群島區域了,他們根本不敢從主島過來,實際上戰斗機那點航程也過不來。
兩架護航機一路送著這架別6水上巡邏機向前飛行,路過久興島的時候,耳機中傳來島上同志們的聲音。
“信天翁05,前方空域200公里范圍內沒有發現敵情。”
“信天翁05明白。”
“海鷗明白。”
編隊繼續向前飛去,海鷗并不急著回去,這一次要巡邏的目標區域,在更南的南礁,這兩架在老攻5基礎上改進而來的戰7型戰斗機,擁有800公里以上的作戰半徑,這才路過西礁群島的久興島,還早得很呢。
如果是高振東在這里,會感嘆裝備的型號全亂了,全亂了,已經不是他熟悉的那一套裝備型號了。
蔚藍色的大海上,偶有朵朵浮云,海天一色,景色極為壯麗,同志們看著這片海天,雖然知道這其實非常危險,極容易因為海天一色出現空間迷向,但是依然忍不住為之陶醉。
此時編隊早已飛出三角定位系統的定位范圍,純靠著飛機上的電羅經和慣導系統在導航。
又波瀾不驚的飛了一個小時,信天翁的耳機里傳來護航戰斗機的呼叫。
“信天翁05,現航程已突破我編隊作戰半徑,請注意安全。”
海鷗編隊通報此事,并不是為了向信天翁告別,而是通報他一聲,此時海鷗編隊能提供的空戰掩護時間與設計空戰時間相比,開始縮短,如果發生意外,要求信天翁盡快脫離。
此次的目標和平島區域,距離海鷗編隊的機場大約1000公里,而新戰7的航程如果加上副油箱,大約是2600公里以上,其實還算是有一點點余裕,掩護一下別6還是問題不大,只是有些極限而已。
實際上在參數極限上運用武器,并不少見,比如花旗的杜立特將軍帶隊駕駛B25轟炸機從航母上起飛轟炸小鬼子,那個運用就非常極限,不論是航程還是起飛距離。
“信天翁明白。”
此時不論是別6,還是戰7,都把自己的雷達打開,只是戰7機頭里主要是配重,雷達還是米格19的那個弱雞,算是聊勝于無。
新雷達還在研究中,雖然已經很接近了,但是暫時他們還用不上。
然而空中什么都沒有,一路無驚無險的接近了目標區域。
“海上發現目標,是一個船隊,正在接近和平島。”
觀測手向機長報告道,此時距離和平島已經很近,可見光和紅外熱像儀通道都能發揮作用。
其他同志有的在拍照,有的在記錄機外傳感器的數據,有的在觀察水文和氣象情況。可惜飛機飛在天上,水下的水文情況一無所知,但是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至少不是一無所知。
“你通過熱像儀通道看看,能不能看出來到底是個什么船隊。”
熱像儀通道和可見光通道看到的東西不太一樣,有些特殊的細節更容易分辨。
觀測手切換通道,調整焦距觀測了一會兒,抬起頭來。
“報告,應該主要是運兵船,有武備,但是很弱,船上人員的熱信號明顯多過普通軍艦,應該是幾條登陸艇,另外有兩條炮艇護衛。”
運兵船?機長覺得這事兒不對啊。
“他們現在往和平島上運兵?這是整的哪一出?就算換防,也不會一次性換這么多吧?”
此時的和平島和海上那支小船隊上,部分當歸省的士兵有些慌亂。
“長官,看!看!飛機,是對面的飛機!”
他們已經能從望遠鏡里,隱約看到飛機機身上的機徽,鮮紅的五角星在陽光下甚是耀眼。
有的人慌忙就要鉆掩體,還有幾個在往炮位上跑。船上的就慘了,躲都沒地兒躲,只能一邊穿救生衣,一邊在心里乞求老天自己運氣不要太壞,一會兒別被直接送走。
“慌什么慌!放心,他們不會打我們的。他們來了不止一次了,從來都沒動過手。”島上的軍官大聲呵斥自己的手下,這幫新兵蛋子,一點經驗都沒有。
剛說完,他突然發出尖利的嚎叫:“別過去!給老子滾回來!要是天上的飛機誤會了就完蛋了!”
他正在罵的,正是那些跑向高射炮位的士兵。
跑向炮位的新兵有點不知所措,停下了腳步。
“你他媽傻的是吧?就這兩門炮有什么鳥用?人家能隔著十幾公里就把你給揚了。你跑到炮位上,上頭的誤會了真動手怎么辦?你個豬腦子!”
新兵這才有些明白,罵人的軍官可能覺得自己這行為實在是有些打擊士氣,換了個語氣道:“放心啦,他們不會打的啦,他們還要靠我們幫他們守著這些島的,我們是一邊的,別怕別怕,懂了不?”
差不多同樣的對話,也發生在那只小船隊上。
就在下面亂成一鍋粥的時候,天上的別6機長正在詢問觀察手:“你能判斷這支船隊從哪里來不?”
“應該是從西礁二島過來的概率比較大,一是方向幾乎正北向正南,二來,這個方向的航路只有兩個最大可能,當歸主島和西礁二島,但是一般情況下,不可能使用這么小的船從主島跑過來,太遠了。”
“西礁二島?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是被誰打跑的?”
“不可能吧?他們雖然打仗不咋樣,但是和這周圍的菜雞比,還是沒人打得動的,剛才遠遠路過二島也沒發現什么問題啊。”
機長想了想,下令道:“我們去二島看看!不弄清楚怎么回事,這心里不托底。”
掌握敵人的行動習慣,也是他們的任務之一,再說萬一真有人把他們打跑過來,那要干的事情可就多了。
看著空中的三架飛機沿著各自不同的軌跡,掉頭而去,不論島上還是船上的敵人,都松了一口氣,嘴上說習慣了沒關系,萬一人家就是準備今天動手呢。
西礁二島離和平島不超過80公里,他們很快就趕到了西礁二島。
“什么都沒有?連狗都沒有一條。”
出乎他們所料,這里別說戰斗了,整個島上空無一人,至少建筑外面,不論哪個通道,都是鬼影子都看不見一個。
“先不管了,拍照留證。”
就在觀察、照相的同志正在忙碌的時候,負責電子監聽的同志抬起頭來,遞出一張紙條。
“報告,監聽到和平島發出的電報,這是譯碼后的明文。”至于為什么我們能譯碼,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
機長看著手里的電文,雙眼一凝,哈哈大笑起來。
“我嘞個去,原來他們是在躲臺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