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眾生相
皆大歡喜的交易完成。
接下來當然還是接著賣，搞批發的嘛，不可能是一下就完事兒。
在一時間想不好美國那邊的代理人該選誰的時候，高毅決定先給他的好大哥去個電話。
經過東大認證的東西品質上更加有保證。
“大哥，我這里有好東西你要嗎。”
高毅的直接讓沙曼產生了一些誤解。
“拿來。”
“是技術，是制作金屬氫的技術，其實就是個技術提示，但是可以成功制造出金屬氫，我會把這個技術賣給想要的所有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需要，但肯定要問你一聲，你要的話馬上就給你了。”
沙曼輕聲嘆了口氣。
高毅低聲道：“現在沒用不代表將來沒用，這個東西留著也挺好的。”
沙曼很是無奈的道：“我們需要從大學建實驗室開始，等我們建好實驗室已經過去了幾年，等我們招募來夠格的科學家已經十年過去了，到那時我們剛開始進行研究，而別的國家已經制造出成熟的產品了，這種需要長時間大投入的基礎研究不適合我們，而且被迫卷入這種科技競賽會讓人對我們的戰略產生誤判，所以，算了吧，但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
是的，就是這樣。
沙特肯定不要這種對金屬氫研究的尖端技術，他們拿了也沒用，除了滿足一下好奇心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沙曼不要，高毅不能不說，前者是底蘊的問題，后者就是高毅有沒有良心的問題了。
就算只是走個過場，但這個過場也必須得走，以高毅的情商來說，怎么能忽略自己的金主大哥呢。
掛斷了電話，高毅想了想，直接把電話打給了格拉斯。
相識于微末，又是利益和性命攸關的好兄弟，怎么也比帕內塔更親近一些，所以在做出決定的時候，高毅沒辦法純粹從利益的角度出發考慮問題。
“兄弟，有個東西，法國的最新科研成果，跟金屬氫有關的，我沒時間給你解釋具體的內幕了，現在就告訴你這個技術在我手上，而且要賣給很多國家，這種能立功的事情肯定通過你來辦，你看看能操作嗎。”
每個人都解釋一遍有些麻煩，所以高毅撿要緊的說就行。
“阿姆斯特丹的事情是你做的？”
怎么每個人都知道阿姆斯特丹發生了什么？
高毅很是疑惑的道：“連你都知道了？”
“你這話說的感覺我業務能力很差。”
高毅苦笑道：“不是，我今天下午才在阿姆斯特丹干掉了鐵拳喬治，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這件事，我在想，這個圈子難道就沒有秘密的嗎？”
“你搞清楚，法國和英國因為鐵拳喬治的事情已經鬧了很久，你在倫敦大鬧軍情六處的事情，你覺得全世界哪個情報機構不知道，不關注？現在鐵拳喬治死了，又有誰會不知道呢？信息時代，一個消息傳遍全球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何況是我們這種專業的情報機構。”
格拉斯解釋了幾句，然后他用很確定的語氣道：“在今天之前，我們不知道法國人為什么追殺鐵拳喬治，也不知道鐵拳喬治為什么叛逃，現在你告訴我了，一個關于金屬氫的技術，呃，有了這些線索如果我還不能知道發生了什么，那我還當什么特工。”
“好吧，一家一億美元，你看看怎么操作。”
格拉斯低聲道：“一億美元嗎？是這樣的，我們是軍方情報單位，購買間諜手上的技術情報這種事雖然也能干，但并不是我們份內的事。”
“可你們不是正在和CIA競爭嗎？”
“哦，當然，但我覺得這件事可以這么看，CIA那邊顯然更需要這個情報，自由風之前就跟進的，如果帕內塔可以從自由風那邊把這個情報搞過來，對他幫助顯然更大，所以，為什么不把利益最大化呢？”
高毅笑道：“你有想法了？”
“你聯系帕內塔，把情報賣他，只不過我們要插手，你賣一億不如賣三億，一億是你的，一億是我們的，還有一億可以留給帕內塔，為什么這樣做原因很簡單，我們秘密行動局的經費有限，從上面撥專項經費下來需要很長時間，但CIA是有這部分的資金的，帕內塔自己就可以決定怎么用。”
高毅恍然大悟，道：“明白了，你還得層層上報，帕內塔自己直接搞定。”
“是的，而且大家還都有好處，錢到你手之后再分配，對你的地位很有幫助。”
錢不是高毅出的，但是由高毅分配的。
不用猶豫了，高毅立刻道：“那我聯系帕內塔，但是情報發給你，再由你轉交帕內塔就顯得我刻意忽略了帕內塔一樣，這樣吧，我就說是你幫我搞定了鐵拳喬治，你全程參與了我的行動，這樣必須分你一份，而且你肯把情報給帕內塔，他還得欠你一個人情。”
“不是欠我的人情，我不夠格，是欠五角大樓一個人情。”
人人有好處，個個有錢拿，這樣的交易誰不喜歡，這樣的關系網誰舍得退。
“一個意思，等我消息。”
高毅掛斷了格拉斯的電話，然后他給帕內塔撥了過去。
帕內塔快速接通了電話，很平靜的道：“你好，請講。”
帕內塔那邊說話不太方便，身邊應該很多人。高毅低聲道：“我干掉了鐵拳喬治，自由風想從鐵拳喬治手上拿到的東西在我這里，阿姆斯特丹的事情是我做的，國防秘密行動局提供的技術支持，不過秘密行動局那邊愿意把這個東西給你，唔，我報價是一億，用這個價格賣給所有人，但秘密行動局那邊認為報價三億比較好，其中一億是你的。”
簡單扼要，話不算多，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帕內塔繼續用平靜的語氣道：“謝謝，我會認真考慮這個交易，但你的報價我認為有些高了，十億美元是不可能的，我覺得五億美元是個不錯的價格。”
高毅愣了一下，可他腦子多快啊，馬上就順著帕內塔的口風道：“五億太少了，九億美元。”
“六億，不能更多了。”
“八億，最少八億美元，先交貨后付款。”
“七億美元，不要討價還價了，我知道這個情報的價值，我也知道你對英國報價十億，但我們完全可以不花一美元從英國得到這個情報，所以七億美元是最終報價，先款后貨是沒問題的，我相信你的信譽。”
帕內塔是怎么把交易做成這樣的？
七億美元？
忍不住聳了聳肩，高毅低聲道：“好，就七億美元，我該聯系誰，喬爾森嗎？”
“等我們準備好資金之后，喬爾森會聯系你的。”
“等等，怎么保證交易的安全。”
帕內塔很嚴肅的道：“這是我該考慮的問題，請放心，我們會保護提供情報的線人。”
電話掛斷了。
帕內塔最后一句話的意思是他會保證這筆錢的支付方式很安全，高毅不用擔心CIA會順著資金流向找到他，畢竟，這事兒是帕內塔主導的。
一億的東西賣了七億，不過多出來的這些錢跟高毅沒什么關系，還需要他勞心勞力的再把錢安全的還回去。
帕內塔這回扣吃的太舒服了，就是不知道他要分多少給五角大樓，但這個問題也不大，畢竟按照跟格拉斯的協議是三億美元。
美國的頂層大人物賺錢這么容易的嗎？
抓住一個機會就能賺下幾輩子用不完的錢，看來這就是有實權在手且擊敗了競爭對手的好處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吶，這情報給了帕內塔，果然比給了格拉斯能得到的好處大很多，更關鍵的是，帕內塔還能提攜好多人。
掛斷了電話，高毅對著盧卡道：“再準備一個賬號，這次是七億美元。”
盧卡一臉的感慨，道：“這種故意抬價的事情我是一次都沒見過，我們這邊都搞定了是嗎？”
“還差俄國沒有聯系，趕快聯系俄國，看看他們肯不肯買，格林那邊還等著呢。”
高毅這邊沒有全部搞定，格林那邊就不能賣。
原因很簡單，軍情六處就是克格勃倫敦分處，就是CIA倫敦分局。
英國得到了情報，就相當于美國和俄國都能免費得到同樣的情報，所以，為了能多賺兩份錢，英國必須是最后一個得到情報的國家。
高毅把電話打給了謝爾金。
不知道謝爾金跟克格勃到底是什么關系，但是知道有聯系就行了。
謝爾金很快接通了電話，然后他低聲道：“阿姆斯特丹的事情是我做的。”
“什么？”
終于有人不知道阿姆斯特丹發生了什么，這說明謝爾金跟情報界的聯系不是那么緊密。
高毅想了想，道：“你跟克格勃聯系一下，就說我有東西賣給他們，一億美元，從鐵拳喬治手上搞來的，說這些克格勃應該懂。”
“我要百分之十的好處費，作為中間人，我應該拿到這個錢。”
高毅愣了一下，道：“我不管你要多少，我要一億。”
謝爾金毫不遲疑的道：“不，這是你應當出的，我不會試圖從克格勃那邊拿錢，他們肯定會賴賬，所以你的報價必須包含我的好處費。”
“那就報一億一千萬，就這樣。”
“好的，再聯系。”
電話掛斷了，高毅搖著頭道：“克格勃信譽不行啊，我們得加點兒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