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正是師春猶豫的原因之一,在琢磨怎么讓真兒一個人去,畢竟之前答應了幫忙解除禁制助其脫身的。
“呃…”吳斤兩有些噎住,他哪敢一起去老怪物的巢穴,狐疑道:“連你進去都要想辦法跟守衛商量,守衛怎么可能讓我們進去?”
真兒:“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吳斤兩自然要問,“什么辦法?”
真兒:“提親。”
“啥?”
“啊?”
吳斤兩和師春同時發出奇怪的聲音。
然后吳斤兩再問:“提親?什么提親?”
真兒目露期待地看向師春,“向塔主提親,娶我。”
兄弟兩個好像聽懂了,這事可能跟師某人有關,吳斤兩扭頭看向了師春,指著師春道:“他去提親嗎?”
師春覺得這是廢話,也問道:“塔主是誰?”
兩人同時發問,真兒毫不猶豫地選擇先回答師春的問題,“塔里的大爺。”
見兄弟兩個同時目露疑惑,她又解釋道:“塔分九層,每一層都有一個守衛被拘禁,都是當年很厲害的火靈,人沒有來之前,它們都沒有名字,被拘禁在塔里后,被‘辰’以一到九命名,一就是大爺,也是塔內最厲害的存在。
我化成人形后,大爺露面見了我,聊天時說到了外面世界男女的事,我們都是聽‘素’說的,聽說外面男女在一起,有嫁娶之說,女人跟男人走之前,男人要去女人家里提親。
大爺對那個說法也很好奇,也想見識一下,他告訴我說,如果真遇上了喜歡我的男人,地心塔也算是我的娘家,可以帶回去提親,讓他見識一下提親是什么樣的。”
說到這就停下了。
能一口氣說這么多字已屬不易,最少比一開始時利索多了,雖然說話時還帶著思索吐露的意味。
兄弟兩個傻傻看著她,等她后話。
見真的完了,吳斤兩問:“然后呢?”
真兒不解的樣子看著他。
吳斤兩當即換了個方式來說,“不是,提親之后呢,那位大爺沒說之后怎么辦嗎?”
真兒搖頭,“沒有,他說到這就走了,沒有再說什么。”
“…”兄弟兩個一起無語。
吳斤兩干咽了咽,又問了一句,“真兒,那個大爺脾氣怎么樣…”說著又改了個問法,“有沒有殺過外界闖入的人?”
真兒點頭,“許久前殺過好多,后來進來的人都不厲害了,用不著他出手了,都是其他人出手。”
吳斤兩再問,“那位大爺和你的關系很好嗎?”
真兒略搖頭,“他很少露面,我們沒正面接觸過什么,基本沒說過什么話,提親的事是他見我說話最多的一次。”
吳斤兩臉頰抽了抽,又問:“那你跟其它八位爺的關系怎么樣?”
真兒:“沒什么關系,很少接觸,是‘辰’一伙將它們拘禁的,我跟‘素’關系好,它們不喜歡我。不過大爺還好,‘素’死了后,它們為難我,是大爺說算了,它們才放過了我。”
“好吧,是挺好的,嘿嘿嘿嘿。”吳斤兩又嘿嘿了起來,先是看著傻眼的師春嘿嘿,然后仰頭看著夜空嘿嘿個沒完。
師春看真兒的表情則很精彩,要不是這女人沒祖宗,他真想感謝她十八代祖宗,這個親能提嗎?這是人能去提的親嗎?
提完親之后怎么辦?人家看完熱鬧之后怎么辦?
問題是去了之后便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了,絲毫逃命的機會都沒有,這哪是提親,這是跑去找死好不好。
不是,關鍵是這女人怎么說的出口。
他很想問問,你當年怎么不叫司徒孤去提親,不過轉念一想,那位大爺的提親之說是真兒化形后的事,司徒孤也不可能跟一個非人形態的一團火提親。
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反正提親是不可能去的,這看不到活命機會的親怎么提?
這不是冒險,這是送死,能將真兒忽悠去塔里拿東西則罷,否則這個財不發也罷,反正自己是不可能去的。
有此定義后,他岔開話題道:“話別說早了,才剛脫身,先等穩定下來再說。”
吳斤兩嘿嘿了兩聲,知道春天的難處,這次也沒有再堅持要去發財。
于是三人從偏僻處再次冒頭,也引起了其他人的回頭望。真兒穿上了女人的衣裳,師春又穿了真兒的衣裳,加之換個衣裳換這么久,褚競堂摸了把絡腮胡子,也忍不住嘿嘿了起來。
明山宗其他人也笑的意味深長,唯獨朱向心裝作看不懂,一臉淡定,女人嘛,要顯得矜持點。
暑道山那邊嘴角勾笑者也不少,元垚和龐厚卻都第一時間扭頭看向了古練妮,不出二人所料,這位師叔果然又是鼻子被堵了似的,然后兩人又悄悄相視一眼。
師春沒急著過去跟他們碰頭,先閃身到了高處,趁著右眼異能還在持續中,環顧打量了一下,沒發現什么異常,見暑道山散布在外圍的暗哨還在,就閃身下去了。
大家一路奔波逃竄了許久,也確實需要休息恢復一下。
殊不知,在遠處的山頭上,正有一雙暗紅發光的血眼在盯著他們藏身的地方,正是一路施展“魔眼”探尋而來的巫珊珊,已捕捉到了目標所在地。
沒錯,師春的右眼異能沒有看到忘情谷幾人,巫珊珊的“魔眼”卻捕捉到了他們的所在地。
只能說兩人眼睛的異能各有所長,師春右眼異能的缺陷在于看不了太遠,顏色重疊過深了的話,濃厚色彩后面的東西就看不到了。
加之暑道山在外圍布置了人手,在主力人馬沒趕來之前,巫珊珊連那邊外圍的暗哨都沒有靠近,以免打草驚蛇。
畢竟這鬼地方,誰知道會不會暗伏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搞出了動靜就麻煩了。
因此間隔的太遠了些,才導致了師春的右眼異能未能及時察覺。
而巫珊珊此時擔心的倒不是師春一伙會不會跑了,最讓她提防的反而是己方側后方的不遠處,那暗伏了兩個人。
路上時,她的魔眼就發現了有兩人在跟蹤她們,不知是個什么來路。
怕驚擾師春他們,一路上她都沒敢妄動,準備等著大隊人馬來了再說。
很快,少了鼻子的林約芳,領著金好及極火宗一群人馬趕到了,悄悄靠伏在了巫珊珊等人的身邊。
人是林約芳退回半途中接來的,主要怕極火宗大隊人馬不知深淺嘩啦啦趕來的動靜驚跑了目標。
不遠處,暗伏的許安長和尤牧面面相覷,后者低聲道:“是極火宗的人馬,不好,師春他們可能就在前面歇腳。”
之前兩人還在奇怪忘情谷一伙突然停在這干嘛,現在一看這陣勢,立馬有了懷疑。
許安長沉聲道:“我在這盯著,你繞過去探探,若真在,得趕緊向師春他們報信。”
“好。”尤牧迅速貓身退下繞行。
巫珊珊的魔眼并未發現,因為不想讓極火宗的人馬看到自己眼睛的異常,已經及時將魔眼收功。
一碰面,印天錄對巫珊珊點頭示意后,低聲問:“怎樣?”
巫珊珊則打量了一下他身后的人馬,發現才這點人,頓一驚,問:“你人馬沒有全部跟來嗎?”
印天錄掃了眼忘情谷的人數,淡淡道:“你想多了,怪異蝙蝠那太突然了,跟你們一樣,剩下的人都在這。”
巫珊珊眉頭一皺,有些遲疑道:“暑道山和明山宗的人馬加一起還有四十來號人,人馬上我們的優勢不大,想合圍他們怕是有點困難。”
印天錄自然知道人數力量上已經出了紕漏,安撫道:“明山宗一伙不足為慮,主要是暑道山那邊。在沒有絕對把握前,也不要急于動手,策略是先圍,能不驚動就不驚動,我已經讓人向其他門派的人通風報信了,等到有了絕對優勢再動手也不遲。若他們現在就跑,我們就攔攔看,能得手就一鼓作氣解決,若攔不住則糾纏著不放,等各方人馬到齊了再圍剿也不遲。”
居然還向其他門派的人報信,巫珊珊目光略閃,怎么感覺這位對搶奪神火也不是很積極。
見她如此反應,印天錄又補了句道:“當然,如果伱有什么絕對把握的辦法,我們直接動手也不是不行。”
巫珊珊對搶奪神火的興趣也不大,只是盡力做樣子,她也不想去拼命,當即頷首道:“既如此,那就按印兄說的來。”
印天錄:“我已發了毒誓,你呢?”
巫珊珊看向了金好,見其點頭了,當即起誓道:“誓同印兄之誓!”
“…”印天錄凝噎,但也沒再說什么。
巫珊珊也指向了許安長潛伏的地方,“那邊躲了兩個人,一路跟過來的,也不知是什么人,不過估計也是沖神火來的,想撿漏。讓你的人小心著點便可,先不要驚擾,先趕快把那邊圍起來再說,就那座山腳下。”手指了方位。
事不宜遲,這邊立刻展開了合圍動作。
不過因為人馬太少,加之知道暑道山那邊在外圍散布了暗哨,導致不宜大范圍合圍,又是在巫珊珊的親自指點下,人馬先成一路,從暗哨空隙間悄悄穿插了進去,然后再對核心展開了包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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