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深夜,血月當空。
神樹頂端。
隨著時間推移,紫色花瓣再一次向外擴張,露出內里越來越活躍的輪回寫輪眼,與頭頂血月直直對視中,只等最后時刻到來。
五分鐘時間如今已經過去一半。
安靜坐在神樹旁,一手撐著腦袋的羽衣玄月正閉目養神著,突然感知到了什么。
他睜開雙眼,看向遠方。
一道赤色身影拖著長長濃煙,聲勢浩大地向這里沖來。
“先來的是你呀。”
清楚手下人任務失敗的羽衣玄月面上平靜以對。
無非再耗費一些精力。
不過面對如此人物,自己若繼續坐在原地里的話,那也太傲慢了。
羽衣玄月緩緩起身。
很快,赤色身影攜帶著狂風和沙塵,正式來到了他面前。
“赤紅蒸汽.”
羽衣玄月目光對準渾身赤紅的邁特凱,
“本以為此次不會有機會見識八門遁甲全開的樣子,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活著不好嗎?”
“呼呼呼”
渾身被赤紅蒸汽包裹,就連眉毛也化作赤紅的邁特凱停下腳步,大口喘起粗氣。
八門全開情況下,給身體帶來的負擔前所未有。
再加上一路疾行,即使早已習慣了痛苦,凱這時候也不得不咬緊牙關,強忍著渾身骨骼不堪重負之痛。
聽到羽衣玄月所說之言,他抬起頭來,很是鄭重地開口道:
“青春是熱血!是燃燒!不可妥協!敵人越是忌憚青春燃至血紅色,我越要做!”
“哪怕我將身死,化作風中飄零的落葉,就此枯萎覆滅。但是!我會化為新生綠葉的養分。當落葉燃燒得最火紅的時候,就是青春最熱血的時刻啊!!”
凱眼中滿是決然,一往無前。
羽衣玄月看著這一切,淡淡一笑道:
“倒是挺符合你人設。不過伱有一點說錯了。”
“忌憚?不!我只是不想太麻煩而已,尤其接下來還要迎來最大挑戰的情況下。”
“當然,無法回避了的話,那就順手捏碎枯萎的落葉好了。”
羽衣玄月向著邁特凱伸手一招。
“來吧,讓我見識一下八門遁甲全開的威力。”
冷風呼嘯。
一身六道白袍隨風搖曳的羽衣玄月等待赤紅猛獸的出手。
將渾身傷痛強行壓下來的邁特凱目光對準羽衣玄月,沒有遲疑,全身發力中,大吼道:
“燃燒吧!木葉赤紅猛獸的最后青春!”
“夕象·一速!”
轟!!!
震耳欲聾的空氣震爆聲驟響。
羽衣玄月剛剛扭頭看向左側。
渾身赤紅蒸汽的凱便已經到來,右手猛然揮拳,擊打空氣瞬間產生的強力空氣炮攜帶著難以想象的力量與速度,向著他轟鳴而去。
“以凡人之軀,硬剛神明的體術”
羽衣玄月輪回眼捕捉身側這一切,滿是興趣地伸出單手,就要將夕象·一式攔下。
然而當邁特凱揮舞拳頭產生的空氣炮到來剎那,羽衣玄月面色一變,立馬舉起另一只手,全力攔下這一擊。
轟!!!
發現遠超自己預想力量襲來的羽衣玄月來不及再做其它,整個人一下子如炮彈般,迅猛向下方倒去,在地上撞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夕象·二速!”
邁特凱毫不遲疑地再次提速,俯沖而下,在一速基礎上,力量更強的二速之力轟然向深坑打去。
“若是本體在這里的話”
從深坑內起身,看起來沒有什么大礙的羽衣玄月抬頭看向從天而降的赤色猛獸,眼里閃過一道思索之色。
分身晉升十尾人柱力和本體晉升十尾人柱力,帶來的實力提升還是有差距的。
若本體在此,羽衣玄月有信心硬接下夕象·一式。
現在嘛.
羽衣玄月伸手一招,在凱夕象·二式到來之前,一顆求道玉飛到他面前來,化作巨大盾牌,將他牢牢遮在后面。
下一秒。
比起之前更兇猛的空氣炮轟然而來。
只是這一次,空氣炮在面對求道玉所化的盾牌時卻沒有造成任何損壞。
來自空氣炮的余威只能從求道玉兩側劃過。
塵土飛揚中,在深坑上留下兩道觸目驚心的長長痕跡。
最終。卻影響不了羽衣玄月分毫。
邁特凱注意到這一點,瞳孔猛然一縮。
懸浮在羽衣玄月身后,看起來并不起眼的一顆黑球竟然能將夕象的攻擊完整防御下來!
明白求道玉很不簡單的邁特凱落到地上后,立馬奔馳起來。
瞬間!
急促音爆聲在羽衣玄月身周連連響起。
羽衣玄月環顧左右,只見一道紅色殘影正以輪回眼都難以捕捉的極速,環繞著他不斷奔馳。
“想找我防守的空缺嗎?”
羽衣玄月沒有給邁特凱機會,身旁的求道玉再次化作巨大球形防護膜,將他整個人完全包裹在內。
看在眼里的邁特凱沒有放棄,重新再次釋放夕象。
“一式!”
“二式!”
“三式!”
一道又一道強勁無比的空氣炮從各個角度向著羽衣玄月轟去。
等到邁特凱又一拳轟出四式時。
咔嚓。
羽衣玄月驚訝地發現覆蓋在自己身周的求道玉防護膜上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所以說,不愧是八門遁甲嗎。
羽衣玄月伸手一揮,身后懸浮著的其它六顆求道玉從防護膜里飛出,向著即將施展五式,也是夕象當中威力最強一招的邁特凱迅速撞去。
眼下可沒有波風水門,卡卡西與邁特凱來一場完美配合。
望著一顆顆求道玉飛來,感知上正在發生強烈預警的邁特凱臉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停下夕象·五式,一個閃身,立即拉開與求道玉的距離。
如此,原本轟轟烈烈的戰場一下子安靜下來。
無功而返的六顆求道玉回到羽衣玄月身邊,與防護膜散去,回歸原形的另一顆求道玉重新漂浮在羽衣玄月身后。
這一刻,外觀一如最初的羽衣玄月一臉淡定地再次看向邁特凱。
而多次施展夕象情況下,渾身各處骨裂,越發疼痛的邁特凱粗氣不斷從鼻孔流出。
即使如此,他也一聲不吭,目光死死盯向羽衣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