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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糾結的荒坂賴宣

  .鋼鐵之龍是也!

  中二的動作加上同樣中二的大吼,里爾在腦袋里看完了發生在兩年前,荒坂塔被攻破之后的視頻。

  視頻里,眼前的荒坂賴宣穿著一套日本黑幫風格的布衣,身上畫有一條日本風的鋼鐵之龍,扔出武士刀一刀爆了荒坂三郎的腦袋.

  里爾一邊往脖子的地方倒了點新鮮的義體潤滑油,一邊默默感嘆:

  沒想到即使這個世界的劇情產生了這么大的變化,荒坂三郎還是逃不過被荒坂賴宣宰了的宿命。

  這會兒他正在米斯蒂通靈屋前面的路邊攤上。

  這條街以前就非常熱鬧,位于市中心和海伍德貧民窟的交界地帶,大量工薪階層在這里居住,雖然整個城市的工薪階層都會欠債,但多少還有點閑錢讓他們下樓吃一點.預制食品廚藝。

  而在解決了那些隨時可能上門看心情收保護費的黑幫、不干事卻吃白食的NCPD,還有隨時可能以勢壓人的公司狗之后,這條街更熱鬧了。

雖然市政變相的增收了稅款,但好歹生活確實穩定下來了,至于增收了稅款,他們再提點價格就好了  總之,經過兩年的勵精圖治,夜之城的內部局勢倒是越來越穩定了。

  里爾的動作嚇得攤位老板坐在攤位后面反復思索要不要現在就跑:見過不要命的傭兵往自己身上裝義體,搞得像機器人一樣.

  但是沒見過機器人像人一樣說話的!

  “.這也太中二了。”里爾默默評價了一句,然后看向眼前的荒坂賴宣,“親手殺死三郎的感覺怎么樣?”

賴宣笑了笑,里爾很明顯的能感覺到他在壓抑自己  如果放開了的話,估計是一個狂笑的賽博精神病。

  “很好,非常好,我一直以來都想這么做,但是.我的教育,我的思想,我的心靈,我的身體,都被禁錮住了,我做不到。”

  賴宣把手邊的啤酒一飲而盡,按道理來說,“荒坂集團的太子爺”,這種階級的人可喝不慣這種劣質的工業產品,不過他倒是沒有任何不適應。

  “我的老師,他教我很多,但他也教我傳統的思想觀念,家庭、父子.

  他想要告訴我這個世界被公司毒害,告訴我多少家庭被迫害,多少人們在地獄中追求真摯的情感,公司又是怎么把他們撕碎的,父母可以把還沒出生的孩子就等價看成多少錢,孩子長大后也會計算自己的父母欠自己多少錢——

要想發展感情要先驗資,拿到手的錢越多越好,但總是想要更多  你說說看,一個弒父的人能是好人嗎?如果弒父只是為了成為英雄,為了報仇,那和為了錢財和名利這么做的人又有什么區別?”

  賴宣一邊喝一邊說,就像喝醉了一樣滔滔不絕,兩只眼睛看著里爾,目光灼灼。

里爾很快想到了怎么形容這種表情:人們會認可其他人,甚至會崇拜其他人,然后會幻想他們崇拜的人認可他們,認可他們遭受的苦難有多嚴重,認可他們做的事情有多好,認可他們的堅持  尋求認可是人類需求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尤其是對沒有生存壓力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一條細細的機械臂蓋上了里爾身上的檢修口然后縮回了斗篷下面,路過的人們有人看到了這一幕,更是嚇得快步離開。

  光從視覺效果上看,這機械臂靈活得不像話!

  義體、高科技,這些名詞在發展的時代象征著好事,在這個時代通常象征著最先進、最高效的殺戮和統治手段。

  V看著心照不宣快速離開的路人們,又看了看里爾:“你把人嚇跑了。”

  “自然選擇留下了會跑的人,這不怪我。”里爾聳了聳肩,接過賴宣的話頭,“和我無關,老實說你干了這事,別人也只會覺得你是個腦子有問題的太子,把自己的爹都給殺了。

  至于幻想自己是默默無聞,離經叛道的大英雄,我建議你最好別這么想。

  我就直說了:如果你這么想,遲早有一天你會賽博精神病。”

  賴宣愣住了。

  里爾繼續說道:“你的老師把你教得很好:你是不是覺得有無辜的人死了你心里壓力很大?

  你是不是還覺得當你們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的時候,總避免不了有無辜路人的死讓你感覺愧疚?

這種愧疚隨著時間推移會慢慢衰減,因為你發現最后荒坂輕而易舉就把你的親朋好友一個不留全都殺光了,恨意超過了愧疚,你想著干個大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又想到那些教誨,編造越來越多的教條:比如公司不死絕只會死更多的人,荒坂不倒臺世界就不會好,之類的話來說服自己拋棄自己?

  最后你又開始糾結,自己這樣豈不是和公司沒有區別,未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話怎么去做到.拯救所有人?拯救世界?

  然后為了再次啟動,再次否定自己,否定這種想法多么幼稚,如果必須要這么做,必須和公司一樣心狠手辣才能摧毀公司,那你就做公司狗.”

  里爾說著說著,腦袋里的程序提醒他該喝點水了——正常人說這么多都會感覺口渴。

  不過里爾很快摒棄了這條邏輯:他又不是正常人。

里爾指了指賴宣的腦袋:“.人類的大腦是一種復雜的神經網絡系統,這種系統的負載是有上限的,不分晝夜的思考、與腦機接口交互的電流、注射劑  都會影響系統的載荷和載荷能力,超過一定程度,人就該瘋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想那么多,如果你爹死了你很高興你就笑吧,我不關心是他兒子還是他孫子殺了他,你說的那些東西我并不在意。

我看你也差不多,你只是想殺了他,至于做英雄拯救世界  恕我直言,你的那個老師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最起碼對于你來說,他和三郎也沒什么區別。”

  前者想要賴宣做荒坂集團內部的釘子去瓦解這個龐大的公司,拯救日本,拯救水生火熱的人們;

  后者想要賴宣做荒坂集團的管理者,幫助荒坂帝國一直延續下去。

  在賴宣很小的時候,他就同時接受到了兩個世界,完全不同的聲音,他認可前者,認可“高尚”的理想。

  但他也知道后者保障了他的生活,讓他能享受到頂級的性、藥物、義體、教育。

他不想被三郎控制,卻也不經意間被前面那種思想控制  在很小的時候這一切就奠定了他注定要活在矛盾中。

  本質上講,他只有在老師死后又離開了荒坂集團的那段人生,才是他真正的人生。

  可惜,無論是他老師的思想還是他父親的意志都永遠影響了他,讓他有一種無論選擇哪一邊,都是一種妥協和服從的感覺.

  鋼鐵之龍的經歷讓他的意志得到滋長,也許荒坂三郎用一些手段收編那個團體之后,一切就不一樣了。

  可惜荒坂的習慣從來都不是妥協,在鋼鐵之龍被荒坂全滅之后,這個死仇就結下了。

  賴宣一下子就傾向于老師的教育,然而里面也有矛盾之處,最簡單的就是:公司破壞了人們之間的溫情,讓父與子之間只剩下算計,卻要他做出更加暴烈的行為才能結束這一切。

  想著想著,里爾也覺得賴宣的一輩子注定活在矛盾里:畢竟他活了幾十年,卻只有僅僅那么一兩年的時間在做自己,是快樂的,其他時候都在矛盾狀態下度過,一方面疲憊至極,一方面享受金錢和地位的快感。

原著里他會被一個性偶給俘獲:性偶技術在夜之城非常先進,高級的性偶技術會根據客戶的履歷模擬出一個感性上理解、愛護客戶,生理上滿足客戶所有需求的玩具讓人感覺到自己似乎真的被愛環抱了  可惜,醒來之后又要面對自己利用金錢和地位來獲得這種感覺的空虛和迷茫之中,反復循環。

  這種狀態非常復雜,賴宣覺得很難受,他的腦子就像一團亂麻,找不到線頭,自然就沒辦法解開這團亂麻。

  于是在賴宣的認知中,里爾接下來要說的話非常微妙和突然:

  “別想著玩性偶了,嫖是一種非常軟弱的行為,盡管它在大多數地區合法很快就在夜之城非法了。

  你知道夜之城人口買賣產業非常發達,特別是以前,虎爪幫你也很熟悉,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就不和你說什么理論和理想了,人口買賣的利潤來自于人體器官和組織買賣、強迫身體交易、強迫勞動和非法人體實驗,過高的利潤讓投機分子扎堆進去,而獲利者通常是有權有勢的人,顯然公司和他們的狗是大頭之一。

  要想管制這種現象,一方面要增加打擊力度提高風險,另一方面要減少盈利空間,所有人都想著嫖,那地下市場還是能發展起來。”

  賴宣一下子從幻想中被拉回了現實,那種決絕和自哀的心理一下子被打碎了——

  這是這個世界的常態了:前一秒還在高談闊論人權和解放,下一秒就在討論哪家的妞正點便宜。

  忽然說到這個有一種遮羞布被扯開了的感覺:

確實,說什么大義滅親,那可能是確實難,但是嫖確實是非常好控制的  一下子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里爾繼續說道:“管住自己老二都難,你還在這幻想自己是無可奈何的完美救世主?

  真有時間想那么多,不如花點時間學點數理化,實在不行我給你派點活,新美國的報復來得很快,咱們得做好準備。”

  V看著賴宣從拘謹,到喝了酒以后敞開心懷,到開始放浪形骸,最后愣住、尷尬撓頭然后正經危坐的樣子著實是感覺搞笑。

  老實說讓她來和這么一個渾身負能量還尋求認可的人溝通,她情愿掏槍和對方來一場比武審判,說是肯定說不動的,這些人進入狀態了比牛還倔。

  末尾了還會來一個“你什么都不懂”、“找你說是我錯付了”、“唉就這樣吧”之類的謎語,不知道哪天又犯病開始裝了。

  第一次見有人被拖出這種狀態的。

  于是她毫不客氣地補充道:“公司狗可喜歡這種事情了,以前經常聽說街上哪家小孩被公司狗看上了,雇了個混混下藥、綁架、砸錢.

  對了,你們荒坂的最喜歡干這個,原來源頭在這,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人渣。”

  說著V用肘子戳了戳里爾的肘子:

  V:你可真能說。

  里爾看了一眼V。

  里爾:你還得學,一會兒他就老老實實給我們打工了。

  V:打什么工?他已經打工了,荒坂內鬼都沒他這么熟悉荒坂,咱們可是從他手里撈了不少好處。

  里爾:現在要打的是新美國,他可不一定愿意。

  V:這個確實。

  荒坂賴宣,羞愧難當。

  這次可找不出大義了,弒父還能說是艱難的選擇,不嫖.

他腦袋里倒是快速閃過什么“醫療建議他找人放松,而他每次玩性偶之后體征都會更穩定,這是為了身心健康”之類的說法  可惜,荒坂賴宣,是一個糾結的人,他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這就是扯淡。

  人不嫖能死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努力活著都困難那些人早死絕了,還有那些.“真正的好人”是肯定不會干這種事的。

  “男子漢大丈夫.”

  里爾眉頭一挑:該不會說什么男子漢干這個是人之常情吧?

  結果賴宣說完就離開了椅子,給里爾鞠了個標準90度躬:“敢作敢當!閣下說得對!”

  V:傳統藝能,日本人是不是把鞠躬這個動作加入了家庭教育里?每次給人的感覺都很實在,實際嘛.

  里爾:實際如果說這話的不是我,他能鞠躬?他恨不得一刀砍了逼逼賴賴的道德衛士,他可是荒坂太子。

  里爾看了一眼賴宣,吃了一口速凍餃子。

  “不用搞這么夸張,我就是那么一說:你也該意識到,這個世界到處都是你這樣的人,心理有一套,實際有一套,因為真正的抱負難以實現,就退而求其次購買廉價的快樂。

  如果一個街頭混混暗地里接到公司的合同,他大概率會欣喜若狂,而不是像他平時那樣臭罵公司狗。

我希望你能正兒八經的做個男人——如果你選擇復仇,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復仇,如果你確實想要實現你老師告訴你的那些美好未來,想要摧毀公司的通知  那你就要小心了,因為人有時候并不會被外力壓垮,而是內心早就崩塌了,公司不會用槍指著每一個人的頭,也做不到用槍指著每一個人的頭,更不可能真的屠殺每一個人類。

  統治世界,槍只是一種手段,但不是唯一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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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賴宣怔怔地低著頭:類似的話荒坂三郎也對他說過:

  荒坂集團最厲害的不是無所不在的特工、不是最為知名的安保業務,更不是核動力航母,他們統治世界的核心,是荒坂銀行。

  為了瓦解荒坂,他努力學習了很多金融知識,他也理解了金融系統和經濟系統的恐怖之處,以及荒坂真正被稱作足以影響世界的大公司的原因。

  不過今天,里爾倒是給他展現了一個更加簡單的角度,也是他一直以來本能忽視的角度。

  那就是很多人其實變相的屈服于這種秩序。

  人們痛恨公司卻接受滋養公司的秩序,聽上去矛盾,但實際確實如此:

  人們喜歡超夢帶來的刺激、迷戀性偶帶來的支配感、對藥物帶來的迷幻感上癮,相比于學習生產技術,學習制造這些東西的技術,更喜歡直接享受它們.

  更恐怖的是哪怕人們想清楚了這一切,也可能會將其拋在腦后,繼續享受:一天打苦工,一天在幻想中做皇帝。

  里爾看著土下座的賴宣:“控制你的老二,更重要的是控制你的大腦和欲望,如果你沒辦法比你的仇人更強,你就不可能贏,無論你覺得自己的目標多么高尚。

  和公司之間的戰爭會非常慘烈和殘酷,沒有空間讓你自哀。

  這場戰爭需要的是意志強大的戰士、目標明確的戰士、行動迅猛的戰士。

  我可以和所有人說上幾天幾夜我們要贏下一個什么樣的未來,但我覺得你已經很清楚了,你現在需要的是在戰爭里充當這樣的戰士,直到那場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來的勝利來臨。”

  說著說著,里爾站了起來,巨大的身軀走到了賴宣的面前,幾乎遮住了這條街中央的照明燈。

  陰影之中,他的身形更加偉岸,更具壓迫感,像黑洞一樣吸引了賴宣所有的意識和思維,專注到他正在說的話語中:

  “你要成為這樣的戰士,控制你的欲望、你的思維、你那些所有讓你自我懷疑的想法,你要變得比你的父親更強,比他留下的荒坂帝國更強,比所有敵人更加強大,更加決絕,更加.勢不可擋。

  贏下戰爭,需要這樣的戰士,你明白嗎?”

  賴宣完全被吸引了,他幾十年的頑固思維,幾十年的糾結,幾十年想不明白的矛盾點,此時此刻都化為了一種想法:

  這場戰爭關乎未來,關乎他想要的未來。

  他就是為了打贏這場戰爭而生的,打贏這場戰爭能結束所有的郁結,他可以報仇、可以實現老師的期望、可以脫離荒坂三郎的掌控,可以.真正成就他自己。

  而打贏這場戰爭,需要他變成真正的戰士。

  那他當然就會變成這樣的戰士。

  這一幕對于旁觀的V來說無疑是夸張的:賴宣的神態、姿態變化都太過快速和迅猛,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兩個字出現在她腦袋里:“洗腦”!

  很多人認為“洗腦”是陰謀論,V知道佩拉雷斯和夜氏集團的事情,所以她知道技術足夠的話確實可以做到。

但她不知道的是,原來言語也可以做到同樣的效果,而速度如此之快V看向里爾,感覺自己又刷新了對里爾的看法和認知  她感覺有點怪怪的。

  “我明白了——”

  賴宣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而里爾笑了,聲音從機械的喉嚨中發出,手掌止住了激動的荒坂賴宣,打斷了他的話,后者立即噤聲。

  “如果你仔細想想,你就會發現我們現在的情景你見過,還熟悉得不得了。”

  賴宣一臉茫然,直到他快速運轉的大腦確實在記憶深處找到了一些畫面:

荒坂有培育死士的流程  他想到的正是那些畫面。

  “你的執念太重,從小到大被灌入的想法太多,只需要三言兩語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超越荒坂三郎,超越荒坂集團.你真的需要這些嗎?如果打敗公司的是又一個死士,是又一個沒有思想的傀儡,人生的意義全都寄托在了死之上,又怎么開創有生機的未來?

  所以.不要再玩你那套蹩腳的角色扮演了,你真正該學的是怎么去愛一個人,無論她貧窮或富有,無論她丑陋或美麗;

  去學習怎么熱愛這個世界,無論它給你鮮花或是荊棘,艷陽還是風雨;

  去接受你自己哪怕你已經很難算是一個完美的好貨了,但是不完美并不意味著你就該死或者繼續擺爛,向著陽光生長總好過妥協著變成更爛的爛貨。

  等你想清楚了,我們再談談你應該干什么工作——

  不要覺得殺死三郎有多牛逼,你不干這活,他最后也會死在我手里。”

  里爾說著往后退了兩步,看了一眼V,示意她該走了。

  里爾:走吧,大衛馬上要到了。

  “哦”

  直到里爾和V走了,賴宣都站在原地。

  看著剛才自己土下座的地方,還有只喝了一點點的啤酒,過了很久很久,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該挪挪地方了——

  因為攤主小心翼翼地聲音從身后響了起來。

  “大爺.您.咱們要收攤了,您的東西.”

  賴宣拿起桌子上沒吃完的速凍水餃和啤酒,邊吃邊走——

  “惡心的速凍水餃和滿是香精味的啤酒.”

  真想重新喝一次20歲那年喝過的酒,也許他應該自己試試去做,無論是吃的還是喝的。

  V毫不客氣地打量著里爾,時不時還上手摸摸手臂和身體。

  原來這身子摸上去和人體區別還真不大,溫度都和人體相似。

  這動作搞得里爾都發毛了:“你在搞什么?”

  “我剛才還以為你從AI那里學了什么.洗腦大法,要用邪惡的AI技術統治人類世界了呢。”

  砰砰。

  V踮起腳來敲了敲里爾的腦袋,敲得里爾停了下來,面無表情地轉過頭盯著她。

  “嘿嘿.”V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唉,那我不是確認一下嗎長這么高干什么!”

  “我倒是想縮小一點體積,不過技術不支持。”

  里爾搖搖頭。

  和人類普遍認知“高等于好”不一樣,對他來說主機大意味著技術不成熟,如果核心部件能更加密集,那同體積能運載的功能就更多,意味著技術更先進。

  “哎大有大的好處。”V說完眼珠子一轉,“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還挺漂亮的,咱就是說,你.自己是不是.”

“不然你以為我什么還在這里?”里爾提起V的衣領把她放回了身旁,“我又不是什么被輸入了摧毀公司和資本主義的恐怖機器人,我回到這里的原因,就是  大伙。”

  “說話喜歡大喘氣的,通常不是好人!”

無線電子書    從賽博朋克開始的跨位面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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