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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西方智依偎在父親身旁,歪頭靠在父親的肩膀上,對西方亮說道:“爹,請放心,這里還有一個比黑木崖更好更美的地方,我讓我家相公把黑木崖頂上的那些侍衛弟子,全部給您保留,讓他們到這里來,每天三呼您為萬歲。放心吧,每天都讓您過足皇帝癮。

  但是,以后,咱們得幫我家相公打仗,打大乘教余孽,打遼東的金兵,也讓您時不時的練練手,過過手癮。好嗎?以后,無論到哪里,咱們這支隊伍都是神兵天降,威風無比。”

  哈哈!西方亮得意的大笑起來。

  若是往后的生活真是如此,那么,西方亮又找到了新的活法,愜意無比,舒服無比。

  畢竟,這里的生活設施是以前從未見過的,太先進了,生活舒服啊!

  石天雨從系統空間里出來,飄身于黑木崖。

  到了黑木崖,飄身而下,既然來了,就得好好看看,好好欣賞這里獨特的風景。

  將來,明教和天地會找地方設立總舵的時候,也可以參考一下日月神教的建筑以及各種機關陷井。心里也知道,到了黑木崖之后,還得打一架。

  不殺一些日月神教的人,往后,日月神教的人是不會服他石天雨的。

  石天雨的人生目標,最終是要擁有自己的兵馬,并非簡單的只想和西方智睡覺生兒育女,并非簡單的只是讓子女繼承西方智的美貌和文采武功。

  拿下西方亮和西方智,最重要的是看中了這對父女倆的近兩萬訓練有素的兵馬。

  日月神教的教眾遠比大乘教余孽、丐幫弟子等等江湖幫會的弟子好很多,受過嚴格的訓練。

  而且,有統一的嚴明的江湖切口,視他們的教主為皇帝那般,堪比二百多年前的明教。

  于是,石天雨沿著石級上崖,經過了三道鐵門。

  在每一處鐵閘之前,均有人喝問石天雨關于當天晚上的口令,還要檢查腰牌。

  這是當年東方不敗模仿皇宮的一套建制,留傳至今。

  日月神教總舵的弟子,真當教主是皇帝一樣的。

  守衛極其森嚴。

  每每此時,有人出來喝問口令,石天雨便揚手而起,一把火焰刀削去,將日月神教的弟子削死并燒成灰燼。沒有那么多閑功夫與這些人費口舌,暫時也解釋不清楚。

  除非是放西方智和西方亮出來。

  但是,現在還沒有完全訓服西方智和西方亮,切莫放虎歸山,否則,后患無窮。

  石天雨一路殺生而至,終于來到最后一道大石門前,但見大石門兩旁刻著兩行大字,右邊是“文成武德”,左邊是“仁義英明”,橫額上刻著“日月光明”四個大紅字。

  就在此時,李文威拄著鐵拐,握著鋼刀,對石天雨怒罵一句:“八嘎!”

  從橫額背后跳躍而出,握刀下劈,力甩千鈞,欲將石天雨劈成兩半。

  不出石天雨所料,李文威果然是扶桑武士,只是潛藏到恒山去的。

  難怪若然師太一直不接受李文威的求婚,估計若然師太早就看穿了李文威的鬼把戲。

  而大石門背部,也躍出幾名扶桑人,均是手握倭刀,或是捅向石天雨咽喉,或是就地打滾,掃向石天雨雙腿。這些扶桑武士,如此天上、地下、居中,分上中下三路攻擊石天雨,既要殺石天雨一個措手不及,也要將石天雨碎尸萬段。

  估計這些扶桑武士,并沒有完全獲得西方亮的信任。

  只是在黑木崖之上,充當看門人,說白了,就是和看家護院差不多。

  石天雨不躲不閃,也大喝一聲:“八嘎!”

  一聲“獅子吼”,從大石門背后撲來的三名扶桑武士頓時渾身散架,骨碎四濺,血水瞬間被蒸發掉了。李文威則是被震得飄飛起來,背部撞在大石門的橫梁上。

  咔嚓!其腰脊撞斷,又撲倒在地上,腿臂折斷,鼻梁磕裂,連聲慘叫。

  石天雨也不再理會這些扶桑武士的生死,跨步過了這道石門。

  忽然,腦門上空,有刀風呼呼作響。

  石天雨抬頭上望,只見頭頂上竟然也是一條狹谷。

  狹谷兩邊,密布著黃衫大漢,張弓搭箭往下,對準了石天雨。

  黑木崖的地形真是奇特。

  看來,數百年前,日月神教的首任教主或是前面幾任教主在挑選黑木崖作為總舵之前,到過無數地方選址,才選來這么一個風水寶地。

  這個地方,確實是易守難攻。

  若非自己無意中獲得諸多奇遇,練成超極品神功,根本就無法攀登上黑木崖。

  現在,即便是魏雪妍把二十萬名錦衣衛帶過來,也無法攻上黑木崖。

  而石天雨此時,也已經身入云霧,再往前跨出一步,便要跌入深谷。

  眼前,竟然是黑沉沉的一片。

  原來,進入最后一道大石門之后,里面竟然是蔞空的。

  石天雨明白了,這就是黑木崖為什么一直都是易守難攻的原因。

  以前,任我行、任盈盈、令狐沖等人,攀上黑木崖宰殺東方不敗,乃是因為有上官云引路。

  若無上官云引路,即便任我行是前任教主,也無法登上黑木崖。

  這里的守衛實在太詭異了。

  機關重重,每走一步,都有伏兵。

  而這次,石天雨感覺自己能夠上黑木崖,乃是因為自己練成了“縱意登仙步”和“飛絮輕煙功”。

  否則,到了這里,只能乘坐竹簍,被人吊上去,才能到達崖頂。

  而乘坐竹簍,中間還要經過四處絞盤,才能到達崖頂。

  難怪,數百年來,官兵都未能夠剿滅黑木崖的賊匪。

  難怪,自東方不敗之后,日月神教無論誰來當這個教主,都是穩妥妥的,安全毫無問題。

  石天雨就這么略一思忖。

  十幾名扶桑武士已經凌空飛下,握刀劈至石天雨的腦門。

  石天雨抬掌拍去。

  嘭!一把巨型火焰刀將十幾名扶桑武士撞擊而碎,并瞬間將這十幾名凌空握刀劈下的扶桑武士燒成了灰燼。

  上面前后左右的黃衫漢頓時對石天雨放箭。

  萬箭齊發,氣勢恢宏。

  要將石天雨射成一個刺猬。

  石天雨雙掌一拍,頭頂上幾把巨型火焰刀承接了一陣箭雨,融化了一陣箭雨,也熱得萬名黃衫漢渾身汗濕,呼吸不暢,皮膚有焦灼之感,根本無法再次放箭射擊石天雨。

  石天雨借機凌空身形一晃,施展“龍相明玉天蠶烈焰神照功”,將這萬余名黃衫壯漢飄移到系統空間二號儲物柜的一號庭院里,讓他們面見西方亮,并接受西方智的整頓,爭取改編為石天雨所需要的一支隊伍。

  接著,石天雨雙足一點,身子騰空而起,飄身于一座漢白玉的巨大牌樓。

  牌樓上,有四個金色大字“澤被蒼生”,在陽光下發出閃閃金光。

  從牌樓到崖頂大門之前,是一條筆直的石板大路。

  那些石板應該是新鋪的。

  石天雨能看出來,那些石板是新切的,很整齊。

  石天雨進得大門后,龜井領著一群扶桑人,各握倭刀,撲向石天雨。

  刀風呼呼,沒有招式,毫無花架子,握刀抹掃捅刺。

  這“迎風一刀斬”的刀法,確實威力巨大,乃是“必殺之劍,當者無赦”。

  另有兩名紫衣人陪著一名青年壯漢在觀戰。

  這名青年壯漢應該就是西方輝了,年約三十歲,身披棗紅色緞面皮袍,身形魁梧,滿臉虬髯,體態甚是雄健威武。

  石天雨身形一晃,雙掌一飄一引。

  咔嚓!

  龜井和一群扶桑武士莫名其妙的握刀互捅互砍起來。

  都是刀刀致命的招數,都是刀刀見血的招式。

  霎時間,響起了一陣陣斷骨碎骨之聲。

  三十多名扶桑武士在互砍互捅之時,傷亡慘重,血水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

  即便是龜井,也是莫名其妙的被那些扶桑武士大卸八塊,慘死的莫名其妙。

  那青年壯漢和兩名紫衣人見狀,感覺不妙,感覺石天雨太邪門,根本無法力敵,便轉身就跑。

  石天雨施展青城派的“天羅步法”,穿越一群互有死傷的扶桑武士,反手削出一把把巨型火焰刀,將龜井和一群扶桑武士全部撞擊而碎,并將龜井等等一群扶桑武士燒成灰燼。

  又對那青年壯漢緊追不放,并對那青年壯漢說道:“西方輝,我是石天雨,奉令尊之命,也應你妹妹西方智之邀請,前來接你下山的,一家團聚去。”

  但是,前面的人哪里肯聽,還以為石天雨是在施展“離間計”吶!

  于是,西方輝邊跑邊喊:“來人,殺了后面的石天雨。來人,組織兵力,集結兵力,到涪城去,誅殺貪官污吏石天雨。”

  日月神教的口號向來都是喊的很響亮,喊的很大的。

  石天雨一路追去,走廊上排滿了執戟武士,紛紛撲向石天雨,捅向石天雨,劈向石天雨,掃向石天雨。不過,石天雨依仗“天羅步法”的奇妙,既是追向西方輝,對日月神教的弟子,也要一并收服,為自己所用。

  越過長長的走廊之后,石天雨倏然轉身,對著數百名武士一飄一移,將這些武士全部飄移到了系統空間的二號儲物柜里的一號庭院里,讓這些人面見他們的教主西方亮。

  接下來,西方智會告訴他們將來要干什么的了。

  石天雨如此一共進了三道大鐵門,又來到一道長廊,數百名武士排列兩旁,手中各握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又撲向石天雨,砍向石天雨,掃向石天雨。

  石天雨又將這些人全部飄移到系統空間二號儲物柜的一號庭院里,交給西方亮管理。

  隨后,石天雨一路飛奔而來,一路上將所見之人全部飄移到系統空間的二號儲物柜里的一號庭院里。最后,石天雨因為追捕西方輝,而追進一處長長的殿堂里。

  此殿堂闊不過三十來步遠,縱深卻有三百來步遠,長端之彼端高設一座,坐著一個長須老者。

  這個人應該就是什么堂的堂主之類的人了。

  殿中無窗,殿口點著明晃晃的蠟燭。

  此老者身邊,點著兩盞油燈。

  兩朵火焰忽明忽暗,相距既遠,火光又暗,此人相貌如何,一般人是瞧不清楚的。

  不過,石天雨能夠瞧得清楚。

  因為石天雨深厚無比的內力鑄就了石天雨的一雙黃金瞳。

  西方輝倒也聰明,瞬間和兩名紫衣漢子躲到了那老者的身后。

  那老者看到石天雨追逐著西方輝,驀然雙掌按在地上,身子騰空而起,凌空撲向石天雨,抓向石天雨,其一雙枯干的猶如雞爪一般似的手爪,十指猶如鋼爪一般似的。

  石天雨驚叫一聲:“雞足功?好厲害的雞足功!”一聲驚叫,一聲贊嘆,如此麻痹那老人,卻仗著功力深厚,也將此老者飄移到系統空間的二號儲物柜里,讓其面見西方亮。

  西方輝嚇得和兩名紫衣人又趕緊跑開。

  石天雨又追向西方輝。

  如此,石天雨一路追著西方輝,一路將這里的人全部飄移到系統空間二號儲物柜里的一號庭院里。追到成德殿,經過一道長廊,來到一座花園之中,走入西首一間小石屋里。

  西方輝伸手一推,那墻是活的,露出一扇門來。

  里面尚有一道鐵門。

  兩名紫衣人替西方輝打開鐵門,里面是一條地道。

  西方輝和兩名紫衣人鉆進了地道里。

  石天雨追著西方輝和兩名紫衣人,從地道一路向下追去。

  但是,始終追的不緊不慢的,始終是一副追不上西方輝的樣子。

  其實,石天雨的目的是查看日月神教總舵的一些秘密建筑,目的是尋找日月神教的錢糧到底藏在哪里?只有同步完成兩次的“釜底抽薪”,把日月神教的所有錢糧飄移走,才能讓西方亮徹底跟著石天雨走。第一次“釜底抽薪”,便是娶了西方智。

  第二次“釜底抽薪”,便是要將西方亮的所有錢糧弄走。

  地道兩旁點著幾盞油燈,昏燈如豆,一片黑沉沉的。

  又有無數的紫衣壯漢從暗處撲出來。

  從日月神教總舵的壯漢穿衣服來看,石天雨心里明白,這批壯漢應該是西方亮麾下武功最高的一批壯漢,也是西方亮的心愛之物。

  所以,石天雨仍然不殺他們,而是將他們飄移到系統空間里面見西方亮。

  然后,石天雨繼續追逐著西方亮。

  轉了幾個彎,前面豁然開朗,竟然是置身于一個極其精致的小花園里。

  這里紅梅綠竹,青松翠柏,極具匠心。

  池塘里,也有數對鴛鴦悠游其間。

  池旁有四只白鶴。

  繞過一堆假山,一個大花圃里,盡是深紅和粉紅的玫瑰,爭芳競艷,嬌麗無儔。

  然后,便來到了一排排精雅的屋舍前。

  石天雨便不再追逐西方輝,而是尋找金銀珠寶糧食。

  一些漂亮的侍女和紫衣漢子殺來,石天雨將他們飄移到系統空間二號儲物柜的一號庭院里。

  然后,將三千萬兩白銀和一千萬噸黃金,九百萬石糧食全部飄移到系統空間大花園的大金庫和大糧庫里。完成了第二次“釜底抽薪”之后,石天雨將西方亮和西方智飄移到這里來。

  西方輝看到父親和妹妹,這才向石天雨投降。

  石天雨又將西方亮、西方輝和西方智飄移回系統空間的二號儲物柜里的一號庭院里。

  然后,騰身而起,凌空施展“萬仞穿云”神功,將黑木崖徹底冰封。

  如果往后有需要,石天雨也可以通過自己的“龍相明玉天蠶烈焰神照功”予以解封。

  接著,石天雨飄身進入系統空間二號儲物柜里。

  但見里面數千名弟子和百余名侍女,已經跪在西方亮面前,均是異口同聲的說道:“教主文成武德,仁義英明,中興圣教,澤被蒼生,屬下白虎堂長老李格…青龍堂長老洪遜…叩見教主。”

  西方智看到石天雨來到,便歡天喜地的跑過來。

  石天雨笑道:“按照我們剛才睡覺時的協商結果,你現在去告訴岳父,我還有一個更美的地方,供其當皇帝之用,讓他集結隊伍吧,過足皇帝夢。過幾天,你就開始幫我整頓這支隊伍,好嗎?”

  西方智“呵呵”一笑,依言照辦。

  石天雨遂將西方亮及數千教眾飄移到十六號儲物柜里。

  這里,位于系統空間以內的大山碧湖之間,各種先進的生活設施和其他儲物柜是一樣的。

  頓時,老虎咆哮,野狼嚎叫,巨蟒游走,水怪拍浪。

  西方亮甚是歡喜,西方輝甚是激動,眾弟子也甚是高興。

  石天雨讓西方智要參與改造這支隊伍,使之將來能成為一支官兵隊伍。

  又給西方智指定的一個更好的主臥室。

  然后,石天雨便飄身而去。

  石天雨來到黑木崖之下,會合賀蘭敏月等人,通報情況,又陪同賀蘭敏月等人一起,前往恒山派,拜會了然師太和若然師太。

  只是若然師太在看到石天雨之后,便拂袖而去。

  原本是氣氛極好的場面,卻成了一個僵局,令人尷尬。

  眾人皆是感覺驚愕。

  即便是身經百戰,經歷無數世事兇險的石天雨,也一時猜不出其中之緣由。

  李宮純隨即怒罵若然師太,也與眾尼姑爭執起來。

  石天雨拽出兩箱銀錠,贈與恒山派眾女尼,平息一場風波。

  然后,石天雨率眾離開恒山派,又來到了懸空寺,拜會悟空大師,并向悟空大師贈送了兩箱銀錠。這個悟空大師至今深情系著了然師太,可見了然師太年輕有多美貌了。

  參觀懸空寺之后,石天雨便率眾離開恒山,又將張慧、巴圖銀萍、鄂爾多飄移回系統空間里。

  李宮純則是吵著要跟著賀蘭敏月、虛妄法師、秦志光和楓葉師太去游歷江湖,要出去放松放松,解解悶,也隨賀蘭敏月去巡視天地會各地分舵,加強對各地分舵的建設,同時行醫濟世,發展新弟子。

  石天雨則是回歸系統空間十六號儲物柜里,與西方智新婚快樂。

  和西方智歡度蜜月幾天,石天雨便施展“縱意登仙步,回歸涪城。

  桃紅柳綠。

  詩賦般的春天,讓人在陶醉之中又透著如水柔情。

  成都戴府。

  戴如意秘密生下一子,戴坤霸道的給孩子取名為戴凌云。戴如意不再腆著大肚子,便開始思忖出逃事宜,心里極是想念石天雨,真擔心石天雨已經忘記她了。

  但是,戴坤也派人快馬給位于滇池畔的靈蛇劍門的掌門人黑枯師太送信,邀請黑枯師太到成都戴府來作客,以此盯著戴如意,并給了黑枯師太不少錢。

  玩奸計,耍陰謀詭計,戴如意遠遠不是戴坤的對手。

  師父和師姐妹來了,戴如意總不能偷偷跑開吧?

  得好好陪陪師父吧?

  得好好陪陪師姐妹吧?

  這天,在丫鬟陪護下,戴如意懷抱著愛子戴凌云,邁步于戴府浩大的庭院之中。

  當娘親了,戴如意再無閑暇沉浸于戴坤與向來香密謀的那些臭事之中。

  終日最大的快樂就是逗弄愛子,現在整天的心思全在愛子身上。

  此時,戴坤正與向來香在庭院里下棋,聽聞身后腳步聲響起,回頭一看,見是愛女來了,便起身關問:“意兒,怎么今兒起來的這么早?你師父呢?你的師姐妹們呢?”

  向來香連忙起身恭維戴如意之子戴凌云:“夫人,小巡撫長的真是太可愛了。”

  還伸手去逗戴如意之子的小臉。

  真會拍馬屁,都恭維戴如意之子戴凌云將來能當上巡撫了。

  戴如意雖然討厭向來香,但是,被向來香如此恭維,登時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向來香又掏出一個金項圈,套在戴凌云的脖子上。

  頓時,戴凌云的脖子金光燦燦起來。

  如此一來,戴如意想恨向來香,都恨不起來。

  沒辦法,戴如意自從生下戴凌云之后,向來香每天都有備有禮物隨身,只要看到戴凌云,就贈送貴重的禮物。戴凌云也就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嬰孩,懂什么?

  此時,領著一群丫鬟端著茶水而來的韓鳳凰見狀,頓時也是笑得見牙不見眼,最喜歡錢了。

  因為被高迎強惱羞成怒而打入按司府地牢里的白優龍,在呂源出面并干預下,沒關幾天又出獄了,只是丟了在涪城的稅司提舉的職務而已。

  此時,白優龍也不甘落后,也走過來逗著戴凌云的小手,恭維地說道:“小巡撫長得真像戴大人啊!一看這個小巡撫,就知道他將來就是當官的,至少也是一個戶部尚書吧。”

  說罷,掏出兩只小金牛和小金馬,塞給戴凌云,出手更大氣,更大方。

  戴坤聞言大樂,哈哈大笑地站起身來,伸手抱過了戴凌云,又輕輕的拋起來,又輕輕的接住,逗得戴凌云哈哈大笑起來。

  然后,抱著戴凌云隨意走走。

  韓鳳凰趁機過來,拿走了戴如意手中的小金牛和小金馬。

  戴如意伴著戴坤的腳步,不停地朝愛子招招手,擺擺手,享受當母親的喜悅。

  根本就沒有在乎那兩只小金牛和小金馬。

  庭院里,小橋流水,花香撲鼻。

  向來香一邊拉著戴凌云的小手,一邊順著戴坤的腳步,與他并肩而行,并說道:“戴大人,您提點石天雨籌建涪城新城,地處涪陵江要塞,屬于戰略要地,扼水陸要沖。真的很有眼光,如若建成,相信必定會再次贏得朝野贊譽。”

  將石天雨的這又一首創,歸功于戴坤,以討他的歡心。

  戴如意憤然的白了向來香一眼,恨不得扇向來香一記耳光。

  白優龍心領神會,馬上溜須拍馬,恭維戴坤,說道:“對對對!現今,如意乖侄女福氣旺業,戴大人必然步步高升,下官相信戴大人出相入閣之日,必將不遠。”

  希望戴坤能盡快的給他謀一個一官半職,總不能老是這么閑著啊!

  戴坤現在不僅僅是白優龍的后靠,也是他白優龍的遮蔭大樹啊!

  戴坤香了戴凌云幾口,將戴凌云遞還給戴如意,又笑道:“白大人之事莫急,在川任職已經不現實,本官決定,今晚去找呂大人商議一下,看看能不能推薦白大人到戶部或是刑部任職。以后,找石天雨那狗雜碎報仇也方便。”

  白優龍大喜,頓時下跪謝恩,把額頭都給磕出血來了。

  戴坤扶起白優龍,又關切的說道:“本官以為,即便白大人去不了戶部或刑部任職,到本官麾下的鹽課司任職,也是可以的,至少暫時也是可以的,過渡一下。”

  白優龍趕緊側身朝向來香呶呶嘴。

  向來香便轉身走向那座假山前,佯裝認真細瞧著一棵羅漢松。

  白優龍便從背部上取下九塊金磚,遞與戴坤,說道:“戴大人,您的小外孫快要百天生辰了,得舉辦一個喜宴,沖沖喜,小小心意,送給您家那個小巡撫的。”

  背部里一直捆綁著九塊金磚,很辛苦,還得穿很寬大的衣服,才能掩藏這九塊金磚。

  現在,將這九塊金磚送給了戴坤,白優龍頓時感覺渾身輕松。

  戴坤伸手接過,背轉手駝著,像是背著一個小孩似的,又低聲笑道:“這喜宴嘛,就不擺了,傳出去,名聲可不好,人家在背后會說戴某人是為了收點小賀禮,借機會斂財的。本官素來清廉,沒必要。不過,小范圍熱鬧一下,也是可以的。到時候,就請你和方世中、盧寶川和卓世才、錢有余、嚴林石幾個過來吃頓便飯吧。”

  說白了,還是要斂財的,只不過,斂熟人的財。

  白優龍心領神會的說道:“那下官即刻出發回涪城,找方世中幾個商量商量,雖然戴大人辦的是小喜宴,但是,也不能過于寒酸。哦,對了,大人的女婿是朝廷的哪位王孫公子呀?”

  知道戴如意生產了,但是,不知道戴如意嫁的是何人?

  憑以前對石天雨和戴如意之事的印象,白優龍雖然也有心懷疑石天雨,但是,怎么看都不像。

  戴如意生下兒子這么大的事情,石天雨怎么可能不來看望戴如意母子呢?

  故此,白優龍才有此一問。

  戴坤很尷尬,滿臉通紅,但是,也淡定的笑道:“聽說萬歲爺身子骨最近不太好。白大人,你可要好好努力哦。若有空閑功夫,最近可以去京都一趟,打探一些重要消息。反正你一時半會也不會任職的。”答非所問,語帶神秘,很有玄機。

  戴如意產子,乃是戴如意為了逃跑,為了回到石天雨身邊去,故意露出來的。

  之前,有一天,腆著大肚子的戴如意忽然在戴府花園里,走到向來香面前,自稱已經成親了,請向大人以后多多關照。

  如此,戴坤夫婦便瞞不住了,就宣稱戴如意嫁的是一位王孫公子。

  但人家王孫公子在朝廷擔任要職,故此,不便整天侍候意兒,便送意兒到成都來,待生下孩子之后,再接戴如意回京都去享福。

  所以,戴如意已婚的消息,便在向來香、方世中、白優龍等人的小圈子內傳開了。

  白優龍頓時費盡心思,嘔心瀝血的去思考戴坤的話語的內涵。

  向來香看到戴坤背手走來,知道戴坤背著手拿著什么重要東西,而且,必定是白優龍送的,不便繼續待在戴府里,便拽過白優龍,一起躬身向戴坤告辭。

  戴坤含笑的點了點頭,拿著幾塊金磚,數了數,發現才九塊,便自言自語的說道:“才這么點錢,哪能到戶部和刑部為官呀?還是留在成都任職吧。估計白優龍也不想把官當大。”

  然后,回歸廳堂,將九塊金磚扔給了韓鳳凰。

  霞光萬縷,天空燦爛迷人。

  下午去都鹽轉運司衙署理一些公務之后,戴坤便直接來到呂府,求見呂源,又向呂源求情說:“呂兄,白優龍雖然出獄,但回涪城任職已經很困難,請呂兄再關照他一回,舉薦他出任成都府衙鹽課司提舉吧,那里新近有空缺。而且,鹽課司這一塊,屬于小弟垂直管理。”

  呂源最近很孤獨,很難得有老同僚戴坤相伴,便爽快的答應,說道:“行啊!兄弟。你讓人報呈公文上來吧,老夫加批語,八百里加急,報呈吏部和戶部。”

  滿口答應之后,又親熱的拉著戴坤,在呂府花園里散步。

  戴坤又趁機提起石天雨最近擅自專斷,獨自裁決涪城的一切事宜,連收到的稅銀和貪官污吏的臟銀都不通過川中三司和巡撫府之事,還添油加醋,落井下石,以便讓呂源加大對石天雨的恨意。

  但是,呂源對石天雨似乎沒有什么恨意,對石天雨的各項新舉措也不上心。

  因為自身難保,不想去理太多的事情。

  戴坤甚是無趣,便回歸戴府,逗弄小外孫,又命人傳向來香來,讓向來香擬文,晉升白優龍為成都鹽課司提舉。

  這樣的肥缺給了白優龍,向來香心里甚是不舒服,暗暗問候戴坤的老娘十八遍。

  又心生毒計,讓向府的管家喬裝到涪城去,將白優龍被呂源和戴坤保舉釋放并被晉升為成都鹽課司提舉之職的消息,報給涪城石府的管家安印其夫婦知道。

  又派人將此消息報給布司馬致富、按察司高迎強和都指揮司馮振庭。

  馮振庭還是一貫的風格,沒有任何表態。

  馬致富和高迎強則是大怒,連夜會商,讓田路風和袁偉清抓緊暗中調查白優龍的罪證,務必趕在吏部和戶部聯合發文任命白優龍之前,查清白優龍的一切罪證,抓捕白優龍。

  兩天之后,前往涪城聯絡方世中、盧寶川,又回到成都的白優龍,聽說自己要晉升為成都鹽課司提舉之職之后,趕緊又背著一大袋金磚,跑到戴府來謝恩,并對戴坤說道:“戴大人真是下官的再生父母啊!”激動的熱淚盈眶,真當戴坤是他親爹一樣。

  待韓鳳凰收起那一大袋金磚之后,向來香從內堂里出來,翹指夸贊戴坤,但是,卻言不由衷的說道:“戴大人真行!真是提誰誰升,壓誰誰倒。”

  白優龍噙著感動的淚水,也翹指稱贊戴坤,說道:“俗話說,姜是老的辣。總有一天,戴大人會整還石天雨那狗雜碎的。”

  戴如意抱著戴凌云,但聽此言,憤然而去,心道:爹雖然有時候會當眾夸贊我家石郎,但私下里,言語中卻透出對石郎恨之入骨之意。我家石郎勇摘貪官污吏的烏紗帽,爹卻在一旁舉薦那些貪官污吏晉升,那豈不是讓我家石郎難堪嗎?誒!我何時能夠回到石郎身邊去呀?在娘家,煩死了。天天聽到爹和向來香幾個密謀要害我家石郎,和這些牲口在一起,真是難受。

  戴坤得意的大笑了好一會,又嚴肅的對向來香和白優龍說道:“向大人,下午,就送白大人到成都鹽課司任職吧。你們倆,往后要好好合作,把今年的鹽課稅弄高一點,給本官和呂大人加加分!本官晉升了,有你們倆的好處,懂嗎?至于呂大人嘛,若是高升了,對咱們就更有好處了。”

  “諾!”

  向來香和白優龍連忙躬身應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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