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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殺翁同書殺德興阿屠殺干凈

無線電子書    篡清:我初戀是慈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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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沽口那邊,呈現出兵敗如山倒的架勢之后。

  直隸總督譚廷襄頭也不回,直接帶著中軍逃往了天津。

  然后,其他軍隊也跟著一起逃。

  沒過多久,幾千人就逃得干干凈凈。

  整個戰場一片狼藉。

  把整個大沽口,全部給拋棄了。

  所有的火炮,也都不要了。

  等到聯軍主帥何伯,還有戰爭顧問西馬糜各厘兩人站上了雄偉無比的防御工事,俯瞰整個海面。

  依舊感覺到一陣陣錯愕和不可思議。

  這一戰,比起廣州那一戰,更加荒謬。

  廣州軍隊更多,但僅僅只堅持了半天,就直接被攻破了。

  而大沽口這一戰,前幾天清軍明明打得很不錯啊。

  聯軍這邊都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了,都已經開始去召集援軍了。

  沒有想到,忽然之間就崩了。

  “為什么會這樣?”何伯問道。

  西馬糜各厘聳了聳肩膀道:“只有上帝才知道。”

  “清軍的韌性,簡直是可笑的脆弱,他們不缺瞬間的血勇,但是承壓能力弱得可憐。”西馬糜各厘道:“相較于克里米亞戰場,這真是一場可笑的戰爭啊。”

  何伯少將甚至來不及感嘆,道:“派遣少量部隊,接管大沽口炮臺,聯合艦隊繼續前進,攻打天津。”

  接下來,聯合艦隊經過簡單的休整,再一次集結,通過入海口,進入白河,朝著天津城方向殺去。

  而與此同時,宮里面的皇帝對大沽口的戰斗情形完全一無所知。

  整個人依舊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

  因為接下來的每一天,大沽口那邊都有喜報傳來。

  雖然戰果沒有第一天那么大,但是每一天都有勝果傳來。

  仿佛勝利就在眼前。

  而翁同書和德興阿已經出發好幾天了,想必已經快到揚州了。

  所以,對于皇帝來說,這是兩場戰爭。

  第一場是和洋夷的戰爭。

  第二場是和蘇曳的政治斗爭。

  大沽口那邊的戰果,給皇帝帶來了巨大的自信。

  之前蘇曳帶給他的陰霾,一掃而空。

  你蘇曳傲什么傲?

  你說的那些話的潛臺詞,難道我不懂嗎?

  按照朝廷的底線,派誰去談都可以,都能成功。

  這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暗諷我這個皇帝骨頭軟嗎?不是暗諷我只會妥協嗎?

  和洋夷這一戰,別說打勝,哪怕只要打平。

  那他這個皇帝,就可以挾著泰山壓頂的氣勢,解決蘇曳的問題。

  你那個工廠,能不能辦。

  怎么辦?

  都要朕說了算。

  伱這個江西巡撫,我可以給你,也可以收回來。

  “皇上,俄國公使求見,美國公使求見,說愿意調解我們和英夷之間的沖突。“外面傳來太監增祿的聲音。

  皇帝道:“不見!”

  這已經是皇帝第二次發出拒絕了。

  現在,他就等著德興阿去揚州,把王世清的那支新軍帶上來,投入天津戰場。

  屆時,整個戰局定然會扭轉。

  而失去了這支軍隊,蘇曳也如同沒有牙齒的老虎了。

  可謂一舉兩得。

  運河上!

  德興阿和翁同書船隊,浩浩蕩蕩南下。

  此時,酒宴正酣。

  一群幕僚,正在對著地圖指點江山。

  “德興阿大人到了揚州后,應該先去拜訪托明阿大人,出動他的江北大營主力,先對王世清新軍進行形式上的包圍。”

  副都統德興阿道:“我和托明阿,是政敵,尿不到一處去。”

  翁同書道:“此一時,彼一時,當時你和托明阿爭奪江北大營主帥之職,有矛盾是正常的。而現在你們已經沒有了政治矛盾了。托明阿此人我最是了解,口口聲聲講義氣,但是心中最看重的還是自己的官職,還有皇上的圣眷,你只要拿出尚方寶劍,他一定會妥協的。”

  德興阿道:“王世清忠誠于皇上,他不敢作妖的。”

  翁同書沉默了一會兒道:“大人,讓江北大營形勢上包圍王世清的三千新軍,是表示泰山壓頂之勢。而且這個時候,有人扎刺,比沒有人扎刺好。”

  旁邊的幕僚道:“對,就是這么一回事。德興阿是欽差大臣,帶著尚方寶劍,若沒有人扎刺,如何立威,如何殺人?”

  翁同書道:“想要掌握兵權,第一直接的手段,就是殺雞儆猴。當初蘇曳,不就是趁著和天津綠營的沖突,殺了五百人立威的嗎?”

  德興阿當然聽出翁同書的意思。

  讓揚州新軍有人出來扎刺,殺掉一部分立威,并且換上自己人。

  更重要是把蘇曳拖下水,逼供這些扎刺的人,是不是受蘇曳指使,試圖抗旨犯上?甚至試圖嘩變?

  德興阿道:“新軍,可是真的出現過嘩變的,萬一鬧成嘩變呢?”

  翁同書道:“所以,我們一開始,就要奔著他們可能嘩變的底線思維去辦差。所以先找托明阿,緩和關系,調派江北大營主力,造成氣勢上的鎮壓。”

  “然后,立刻召見王世清,宣讀皇上旨意,命令新軍先把武器裝運上船,不要用繳械的名義,而是以調動他們進行軍事行動的名義,也不要告訴他們要去哪里。”

  “等到交出槍械之后,再向全軍宣讀旨意,說要北上天津和洋夷作戰,用天大大義鎮之。”

  “如果這個時候,他們沒有強烈反應,再把軍中蘇曳的嫡系,全部挑出來,調離到閑職,明升暗降,換上我們自己人。如果他們不反抗最好,一旦反抗,立刻請尚方寶劍斬之。”

  “沉穩果斷,當然要盡量避免嘩變,但也不能因此而畏首畏尾,當快刀斬亂麻,把新軍里面蘇曳的嫡系全部找出來,瞬間替換掉,如此方可太平。”

  “德興阿大人,沒有了這支新軍,蘇曳就如同沒有牙齒的老虎,我從江南大營借去五千大軍才管用啊。”

  “政治斗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對于皇上而言,還要辨明蘇曳是忠是奸,但對于我們而言,完全不需要。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將他干翻,搞臭!”

  德興阿道:“翁大人,可別忘記在新軍的時候,蘇曳通過嘩變把伯彥趕走了。你覺得這一次你去九江,他會怎么對付你?”

  翁同書哈哈大笑道:“對于此人斗爭手段,我已經研究了很久,算是摸透了,他最擅長借力打力。但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我帶著五千兵馬去了九江之后,只做一件事情。”

  “告狀,告狀,告狀!”

  “我不和蘇曳奪權,表面上也不斗爭。”

  “就是不斷密奏皇上,三天一小告,五天一大告。”

  “表面上,我對他客客氣氣,恭敬無比。他想要斗我,想要趕走我,都找不到理由。”

  德興阿頓時佩服無比。

  翁同書算是抓住主要脈絡了,皇帝讓他插手工廠的事務,讓他去和蘇曳爭權。

  但翁同書不會這樣做,這樣就落入蘇曳擅長的領域了。

  他就是睜大眼睛,尋找這些工廠錯處。

  尋找蘇曳的政治錯處。

  有異心最好,沒有異心,也要找到百八十條異心。

  現在蘇曳和皇帝之間,本來就有嫌隙,至多幾個月時間,就可以讓雙方決裂了。

  在翁同書看來,蘇曳辦工廠,應該少不了和洋人合作。

  這里面的問題就大了。

  此時,朝廷和洋夷大戰。

  你蘇曳勾結洋人,那就是賣國。

  翁同書作為九江知府在內部,更有發言權。

  他有信心,有把握,用不了幾個月,就能徹底搞臭蘇曳。

  屆時,皇帝一道圣旨。

  罷免了蘇曳。

  一切結束。

  不得不說,翁同書確實是擅長斗爭的。

  如果真的按照他這樣做,還真的會成功。

  因為蘇曳和洋人的合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

  在這個特殊時刻,這就是巨大的政治污點。

  伯彥犯的錯誤,他絕對不會犯。

  兆麟犯的錯誤,他也不會犯。

  當時徐階能掀翻嚴嵩,那他翁同書更加能夠掀翻蘇曳。

  德興阿道:“你們說,蘇曳會不會狗急跳墻啊?”

  翁同書道:“如何狗急跳墻?造反嗎?在揚州,讓新軍兵變?在九江,直接把我軟禁起來?”

  “現在我大清和洋夷大戰,他敢這樣做,那就是身敗名裂。”

  就這樣!

  欽差船隊,在一片樂觀的氣息中,在運河中航行。

  夜幕降臨!

  這是一片無人區。

  運河兩岸,荒無人煙。

  忽然,有人看到岸邊上,有人靜靜地走動。

  跟著船隊走。

  兩邊岸上都有。

  還舉著火把。

  有人匯報了翁同書,翁同書一看,頓時微微一愕。

  這是當地官府來拍馬屁,讓人在運河兩邊照亮?

  運河兩岸的人,越來越多。

  越來越多,全部點燃了火把。

  目光盯著這支欽差船隊,表情漠然。

  整個氣氛,無比詭異。

  德興阿道:“加速,加速,加速…”

  但是片刻之后!

  船隊無法前行了。

  因為,前方河面上,鐵鎖橫橋。

  緊接著!

  前方猛地亮起。

  密密麻麻的戰船,排成一列。

  黑黝黝的火炮口。

  幾百名士兵,舉著洋槍,瞄準。

  德興阿和翁同書整個人毛骨悚熱,魂飛魄散。

  “后退,后退,后退…”

  然后,欽差船隊拼命要調轉方向,往后撤離!

  但是…

  一道鐵鎖,緩緩被抬了起來。

  兩個壯漢,當著他們的面,把這個鐵鎖固定在運河兩邊的石垛上。

  接著…

  后面火光亮起。

  幾艘戰艦出現了。

  幾門火炮,掀開了炮衣。

  幾百名士兵,舉起了洋槍。

  德興阿,翁同書兩人,此時整個腦袋,徹底一片空白。

  這…這是誰啊?

  “請問是哪一路英雄,能夠出來一敘?”

  “我們是最愛交朋友的,有什么條件,盡管提!”

  “三萬兩銀子,五萬兩,十萬兩…”

  德興阿不斷地抬高價錢。

  唯有翁同書,心不斷下沉。

  四肢開始發涼。

  因為,對方這氣勢,太恐怖了。

  非常安靜。

  但是,殺氣沖天。

  “動手!”黑夜中,一道聲音淡淡響起。

  “轟轟轟轟轟…”

  幾門火炮,猛地開火。

  瞄準德興阿,翁同書的大船。

  這么近的距離。

  完全是毀滅性的打擊!

  一陣陣猛烈的爆炸。

  漕運船只,一艘接著一艘被徹底撕碎。

  “嗖嗖嗖嗖嗖…”

  “砰砰砰砰…”

  無數的火箭,無數的油罐,砸在欽差船隊上。

  火光沖天!

  照亮了整個夜空。

  上下游船上的士兵,兩邊岸上的士兵,不斷瞄準,開火。

  瞄準,開火!

  全面一面倒的屠殺。

  沒有任何口令。

  沒有任何呼喊。

  甚至,伏擊的這一方,沒有任何聲音。

  而德興阿和翁同書這邊,發出一陣陣鬼哭狼嚎。

  凄厲,嘶吼。

  在這種屠殺下,欽差衛隊完全不堪其用。

  拼命跳下水,逃生。

  頓時,整個運河水面上,如同沸騰的餃子一般。

  他們朝著上下游,朝著兩岸拼命游動。

  但是,不管朝著哪一個方向,都是死路。

  都是絕路。

  上下游,鐵鏈橫河且不說了。

  鐵鏈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漁網,而且是那種非常堅固的漁網,層層疊疊。

  人根本就穿不過去,想要用刀子割斷,也是不可能。

  你要么潛在水面中,不能露頭。

  一旦露頭,就會被擊殺。

  這不是大海,這是運河,而且還是最窄的一段,如此逼仄。

  拼命游向兩岸的人,更加絕望。

  兩邊岸上的軍隊,排的整整齊齊。

  出現一個,擊殺一個。

  在水中露頭是死,不露頭,也是死。

  就這么…

  一直屠殺,屠殺。

  且不說這里是偏僻無人之處,就算是有人。

  也不敢靠近。

  一個時辰后!

  河面上,安靜了。

  所有人死絕了。

  不可能有活口的,潛在水底,憋也憋死了。

  然后,鐵鎖解開了。

  一艘小船游了過去。

  來到最大的欽差官船上,進入艙房之內。

  德興阿正在蹲著瑟瑟發抖。

  而翁同書,端正坐著,在寫著什么,此時顯得非常安靜。

  聽到有人進來,翁同書道:“蘇曳的人?”

  林厲道:“大帥,要見你們最后一面。”

  德興阿頓時就崩潰了,大聲高呼道:“蘇曳?真的蘇曳?他天大的膽子啊,這是謀反啊,這是謀反啊。”

  而翁同書道:“能不能讓我把這封信寫完?”

  他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沒有回頭,繼續寫。

  但是下一秒鐘!

  兩個士兵上前,槍托猛地一砸。

  直接就將翁同書砸翻在地了,腦袋上出現了一個大血包。

  然后,二話不說直接把德興阿和翁同書抓了。

  一刻鐘后!

  蘇曳的旗艦上。

  德興阿和翁同書被押了進來。

  “蘇曳,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你瘋了,你徹底瘋了,你知道在做什么嗎?你敢劫殺欽差,你這是謀反,謀反啊!”

  德興阿真的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做這樣的事情?

  大清的天下,朗朗乾坤啊。

  一個江西巡撫啊,敢劫殺欽差。

  蘇曳拿著一把匕首,緩緩來到德興阿的面前。

  德興阿渾身開始顫抖,在蘇曳距離他還有三步的時候,整個人徹底崩潰了。

  直接跪了下來。

  “蘇曳大人,蘇阿哥,饒了我,饒我一條狗命啊!”

  “我愿意效忠你啊,我愿意投降你啊,饒我一條狗命啊。”

  “蘇曳阿哥,我不該和你作對,我豬狗不如,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德興阿拼命地磕頭不已。

  蘇曳捂住他的嘴巴,對準他的心臟,猛地一刀刺入。

  這位副都統,欽差大臣,渾身猛地戰栗了幾下,口中鮮血涌出,徹底死去。

  然后,蘇曳目光望向了翁同書。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啊…”

  翁同書還沒有說完,便發出了一聲慘嚎。

  蘇曳猛地一刀,刺入他胸口。

  “翁大人,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裝逼了。”

  注:今天睡了五個小時后就出門辦事了,晚上八點多才回來,早上不敢請假,所以這章少一些。

月底最后幾天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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