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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5、戰勝寒岳,開戰理由

  唯有此等之人,才能做到常人所難以完成的成就——突破化神巔峰,繼而飛升上界。

  “既然衛師弟有此實力,那么接下來,愚兄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語罷,寒岳尊者一甩袖袍,一道血紅匹練便瞬間從他袖中飛出,快如閃電,在眨眼之間,就降臨到了衛圖面前。

  受衛圖法力護罩所阻,這血紅匹練在此刻顯露了出了真身,其是一把奇薄無比的血色小劍,看起來宛如紙張裁剪一般。

  同時,其劍身上閃爍著妖異的血芒,在血光之下,一道道密集、復雜的靈紋正在微微閃爍,散發著恐怖的威壓。

  “靈寶!是靈寶!師尊終于動用靈寶了。”

  眾修內心激動,明白這是寒岳尊者在此刻動了真格,不再像之前那般刻意放水、留手了。

  固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寒岳尊者的失敗,其沒能輕松碾壓衛圖這后輩的“挑戰”…但衛圖,也是他們極山派的化神尊者。

  看到衛圖實力大增,他們亦有榮與焉。

  這場比試,無論誰勝誰負,對于他們和極山派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老牌化神,當真不容小覷。”

  血劍突襲之下,被攻擊的衛圖,遠沒有在場修士看起來那般輕松。

  此時,他境界雖有,但礙于提升過于迅速,與之匹配的護道手段,卻也顯得薄弱了一些。

  這些,縱使能用一些其他手段作為補充,譬如青面龜甲,或者五階的防御符箓…只是,此等手段一經使用,難免會與他的本意相悖。

  畢竟,此次只是比試,而非真的生死之戰。

  五階符箓,暫且不提。

  一旦祭出青面龜甲這件防御靈寶,勝負的天平就會立刻偏向于他,寒岳尊者也沒有繼續與他交手的必要了。

  ——仰仗靈寶之威并不丟人,青面龜甲也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并非什么天降之物。

  只是,此等場合,沒必要過早祭用。倘若真到落敗之時,此物再祭用也不遲。

  “況且,我的肉身,也沒有那么孱弱不堪。”

  衛圖淡然一笑,神色佯作輕松,在法力護罩被血色小劍攻破的剎那間,一道耀眼金光在他身上乍現,將他護在了里面。

  這耀眼金光,正是他肉身積蓄多年的“靈身之力”。

  他的煉體境界,雖只在四階巔峰,還不足以抵擋化神的傾軋,但其為他爭取一二時間,卻還是不難的。

  下一刻,血色小劍落在了“靈身”形成的金色光罩上,甫一接觸,這金色光罩便寸寸碎裂開來,顯然難以抵擋太多時間。

  然而,在這一瞬間,爭取到喘息之機的衛圖,也掐訣完畢,登時化作萬千血鴉,如流光一般快速騰挪,躲過了血色小劍斬破光罩后,余勢不減的致命一擊。

  《萬鴉血遁》?!

  眾修在此刻,也認出了衛圖所施展的血遁手段。

  此遁法是極山派絕技,衛圖施展的如此熟練、且造詣深厚,讓他們在心中,也不禁對衛圖多了幾分身份認同。

  不再像此前,雖然在明面上認同衛圖是極山派的第二尊化神,但在心里,更認為衛圖在極山派的地位,是他們捏鼻子被迫認下來的。

  “萬鴉血遁…記憶中,這也是我在一百多年前,傳授給衛圖的…”

  “除了這遁法外,還有另一種法意,像是自然法意?偏向速度的法意?”

  寒岳尊者心中微怔,神色多了一些不自然,有種被徒弟超越的錯覺。

  事實上,如果衛圖進步的不這么飛快,他在心底,對衛圖的定位恐怕也不是“師弟”,而是自己的接班人。

  “只是,僅是如此,想要勝過我,還差得遠!”

  寒岳尊者眸露鋒芒,他輕喝一聲,在催動血色小劍繼續進攻衛圖的同時,雙手亦開始迅速掐起了法訣。

  一道道簡易法術,以排山倒海之勢,從天而降,將衛圖重重包圍。

  當然,這些簡易法術只是幌子,他還沒指望,僅憑一些簡易法術就能擊敗一個同階的化神尊者,真正的攻擊,他藏在了里面。

  此舉,與他攻擊衛圖的第一招一模一樣。

  只不過,與之不同的是。

  此次的攻擊速度,他加快了數倍,而且暗藏的殺招,也不再是一個,而是數種。

  破敵制勝,并不需要什么繁瑣的手段,一招鮮吃遍天,才是真理。

  但衛圖顯然不會讓寒岳尊者如先前那般從容出招,在各種簡易法術淹沒他的時候,一根玄金色的鎖鏈,亦在他的控制之下,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寒岳尊者身后,如弓弦般爆射彈起,向其疾射而去。

  不過,在觀看過衛圖渡劫場面的寒岳尊者,豈能沒對衛圖手上的這一靈寶有所防范。

  玄靈金鏈襲來雖快,但其所觸的寒岳尊者,竟如水鏡一般迅速破滅,同時在遠方的數里處,出現了一模一樣的身影。

  只是——

  寒岳尊者到底錯算了。

  在衛圖的“望日金瞳”和“渾厄邪瞳”兩大瞳術之下,他的幻影法術,與凡間戲法無異,輕易便可窺破。

  “去!”靠著五階防御符箓,從原地脫身的衛圖,瞬息出現在了寒岳尊者附近,他駢指一點,當即射出了數道青色劍氣,向寒岳尊者齊齊攻去。

  “青帝斬生劍?”

  寒岳尊者已經知曉,衛圖蘊含法意的此劍劍威,他眼皮一跳,當機立斷,一咬舌尖精血,向后立刻暴退。

  不過,就在他暴退的瞬間,心頭忽然一悸,像是觸碰到了什么危險之物。

  只見,在他的身后,竟不知何時,飛射出了一個巨大的石碾靈寶,以泰山壓頂之勢,向他的撤退方向落下。

  “愚兄認輸。”

  看到此幕,寒岳尊者很是果斷,沒有過多猶豫,直接說出了這一句話。

  以他能耐,應付這一危局倒也不是難事,還不至于到丟失性命的程度。

  只是,同宗比試,沒必要把自己的保命手段拿出來。

  那種東西,雖不至于用一次少一次,但動用過后,元氣大傷是少不了的。

  其次,縱使他真出了全力,去應對眼下這一危局,但誰能確保,衛圖還有沒有后招?

  現今,衛圖使出的手段,縱然還不足以稱得上是“同階稱尊”,但在化神初期這一境界,排在頂尖戰力之列,一點也不為過。

  而這一點,便已足夠了。

  “贏了?”

  “師尊認輸了?”

  聽到這話,一旁觀戰的朱宗主等人,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神色的同時,眸底亦暗藏了一些落寞、失神。

  斗法途中,他們就對衛圖是否能夠取勝,心存了一些猜測。

  彼時,認為誰勝誰負,都是極山派內部的一件美事。

  然而,當真正看到寒岳尊者落敗的時候,他們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他們最愿意看到的是:兩大化神斗得難解難分,最后衛圖惜敗。

  那樣,誰都有面子。

  只是可惜,結局沒如他們心中所想那般演變,走向了一個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的局面。

  不過,與朱宗主等人不同,在看到衛圖取勝后,閭丘青鳳則是驚喜交加,臉上強抑著笑容,迫使自己冷靜。

  在朱宗主等人面前,寒岳尊者不僅是師尊,更是極山派的一個神話。

  在閭丘一族眼中,又何嘗不是如此?

  極山派,是閭丘一族的上宗,而極山派的老祖——寒岳尊者,自然便是壓在閭丘一族頭上數千年的一座巨山。

  現在,她盡管因“化神道侶”的身份,加入了極山派,成為了極山派的一員,但對寒岳尊者的敬畏之心,亦是她這閭丘一族皇女上千年所不敢遺忘之事。

  然而今日,寒岳尊者卻認輸了,在她的道侶面前認輸了…她內心的激動高興,與榮有焉,可想而知。

  “只是,現在這一局面,衛郎又該如何收場?”

  驚喜過后,閭丘青鳳心中,亦不免多出了一些擔憂。

  說到底,她和衛圖在極山派,是“寄人籬下”,不是真正的主人。

  戰敗寒岳尊者,縱然可喜,但反過來,這也大大打擊了寒岳尊者,在極山派內的威望。

  若換做心胸狹窄之人,恐怕今日過后,他們再難與極山派嫡系相處為善了。

  抱著同一想法的,還有朱宗主等人。

  他們也不知道,為何以前心思玲瓏的“衛殿主”,會做出這一蠢事,讓寒岳尊者難以下臺。

  目光,很快在寂靜氛圍中,一一向衛圖的身上匯聚了過去。

  “寒岳師兄,看來這次還得靠你來收場了。”

  感受到眾人的視線,衛圖搖頭一笑,目光看向遠方的寒岳尊者,笑著說道。

  他雖沒有識人的才能,但他相信寒岳尊者應當沒有偽裝,所行所舉都是出自真心實意。

  不然,在他說出“同階稱尊”后,其也不會冒險與他一戰,并許諾此戰過后,會幫他去除掉門派內的阻撓力量。

  在朱宗主等人看來,寒岳尊者的“不敗神話”被破,是不得了的事。

  但在他們化神角度來看,這只不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罷了。

  當年,在他道出自己有“一尺天嬰”根基的時候,那時的寒岳尊者就定然已經做好了,日后被他超越的準備了。

  那時,在他尚且弱小的時候,寒岳尊者不發難,沒道理,到了他現在強大的時候,其為了一些意氣之爭,與他生死相見。

  “現在,愚兄仍不敢相信,自己會在短短一百多年后,落敗在你手上。”

  聽到衛圖的話,寒岳尊者并未著急回答,而是滿懷感慨、言語唏噓的說了這一句話。

  “本來,愚兄還會以為,你會留手一二,不曾想,下手竟是這般無情。”

  感慨完后,寒岳尊者飛遁到衛圖身旁,晃了一下腦袋,調笑道。

  這句話落下。

  周遭的緊張氛圍,頓時緩解了不少。

  圍觀的眾修都如釋重負,暗暗松了一口氣。

  畢竟,饒是他們再對寒岳尊者的落敗,心存不滿,但他們也犯不著,因為寒岳尊者都不去計較的這一件小事,去得罪衛圖這個更為強大的化神尊者。

  “好了!言歸正傳。此次本座和衛師弟比試,是為了定下一件大事。”

  “現在,衛師弟取勝。這件大事,也該告訴你們了。”

  寒岳尊者神色一肅,擺了擺手,將朱宗主等人召到了身邊,沉聲道。

  話音落下。

  朱宗主等人,不禁和相熟之人對視了一眼,神色充滿了好奇。

  似是在想,什么大事,竟能讓本宗的兩大化神以比試的勝負而定。

  但很快,隨著寒岳尊者的進一步闡述,他們的神色,也慢慢凝重了下來,徹底明白了寒岳尊者為何會發動此戰,并且衛圖一定要取勝的原因了。

  原因很簡單,以解決童尊者為前提的開戰目的,基本上,已經把極山派這一門派的未來興亡壓上牌桌了。

  一旦落敗,將是萬劫不復。

  “童尊者和衛尊者的仇隙,如果晚輩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源自閭丘一族…只是,此事已經過去,許萬孫也已經死在了衛尊者的化神大典上…此仇,應該終結了。”

  朱宗主咬了咬牙,當著眾修的面,冒著得罪衛圖的風險,說了這一番話。

  話音落下。

  眾修暗暗點頭。

  包括寒岳尊者,此刻也在看向衛圖,等待衛圖的解釋。

  此前,他沒有詢問衛圖的開戰理由,不是他沒有想到這一點,而是沒必要為一件不可能之事過多質問衛圖,破壞相互感情。

  現在,衛圖戰勝于他,這一件不可能之事已經成為可能,他也需要從衛圖這里,得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解釋這一切。

  “因仇隙開戰,確實沒有必要。但衛某和寒岳師兄,既有合力解決童尊者的實力,為何不開戰?”

  衛圖淡淡說道。

  聽到這句話,眾修頓時為之一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因為衛圖這句話,確實沒有說錯。

  既然有這個實力,又有仇隙在,為何要前怕狼后怕虎?

  童尊者能請來其他化神相幫不假,但童尊者又怎能知道,他們開戰,是為了搶奪地盤,還是為了殺死自己?

  不清楚這一點,也不知道衛尊者和寒岳尊者的聯手之力…精心設局下,坑殺童尊者并非是不可能之事。

  “所以,與其去想為何開戰的原因,還不如去想,殺死童尊者,覆滅小寰宮后的好處。”

  “這些好處,便是我等開戰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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