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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水到渠成,一夜相歡

  “愚弟必不負三哥所托。”

  收下這兩個玉盒,傅志舟面露鄭重之色,對衛圖抱拳行了一禮。

  這次衛圖找他,是拜托他前往大蒼修仙界一趟,看看“衛氏一族”現今的狀況。

  ——和衛圖不一樣,他只有獨子“傅麟”一人,而且也將其遷徙到了海外修界。

  因此,他比衛圖安全許多,并不怕大蒼修界的仇家借血引秘術,追殺于他。

  到了大蒼修界后。

  倘若衛氏無恙,那么他就把這枚化嬰丹送到衛修文手上,讓衛修文借此突破。

  倘若衛氏有恙,那么他就立刻回返,不過多逗留。

  “但就算修文得到了這枚化嬰丹,恐怕也是元嬰無望。”傅志舟暗嘆了一口氣。

  和衛燕不同。

  衛修文在突破金丹后,就耽于享樂,沒有當年在練氣、筑基兩境修行時的勤勉了。

  幾十年前,衛修文雖然有骨氣,面對生死之危,沒有退縮,愿意留在應鼎部內,和獨子衛長壽一同進退,但此舉并不影響其在仙道一途中,道途已盡的現狀。

  自三百年前突破金丹后,衛修文現今,才突破金丹中期不久,和其姐的金丹后期境界,相差甚遠。

  金丹壽八百。

  以衛修文的壽命,想要在一百多年內,突破至金丹巔峰,然后化嬰成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父母愛子,則為子計深遠。”

  “這一粒化嬰丹,估計…只能落在長壽身上了。”

  傅志舟搖了搖頭。

  此刻,他雖然對衛修文的道途無望而感到可惜,但他并不認為,衛修文“耽于享樂”,“迎娶新妻”算有錯了。

  沒人能看到未來之事。

  勤勉如衛燕,倘若沒有親爹衛圖的幫助,一生亦難有化嬰的希望。

  看到前路無路后,轉過頭去,停下腳步,細心經營后代,才算是修仙界內,大多數修士的正常觀念。

  很快。

  夜晚悄然來臨。

  衛圖辭別傅志舟,獨自飛身一人,前往曹宓洞府。

  “衛師伯。”

  剛抵曹宓洞府邊緣,一襲月色裙衫的霜仙子便率領凝月宮的數名女修凌空飛渡,上前迎接。

  接著,如往常那般,霜仙子引路,送衛圖進入自家師父洞府。

  只是,這次甫一進洞府,霜仙子卻發覺了以往不一樣的“異常”。

  今日的師父竟然面色隱有紅暈了!

  要知道,在外人眼里,包括在她這親傳弟子面前,她師父曹宓一向都維持著清冷姿態,向來不茍言笑。

  縱然她知道,師父和“衛師伯”之間,關系稍有一些不一般,但此般神色,還是她頭一次見師父會面衛師伯的時候露出。

  “難道…”

  霜仙子心中略有猜測,只是礙于長輩威嚴,不好旁敲側證。

  下一刻,她就聽到了,師父曹宓對她所說的趕客之辭了。

  “霜兒,你退下吧。”

  “為師和你衛師伯還有一些話要說。”

  話音落下,霜仙子頓時篤定了內心的猜測。

  “師父…和衛師伯終于成了?”

  霜仙子高興之余,又有些落寞。

  這種落寞,非是感情,而是仙道上的落寞。她對師父曹宓的良配,還不至于心生嫉妒。

  彼時,在衛圖還是金丹境時,其是先結交了她,和她有了一定的交情。

  但可惜,隨著時間流逝,她越難跟上衛圖的腳步,最終這份交情轉移到了自己師父曹宓的身上。

  至今,衛圖對她雖有禮遇,但相互之間的相處,早已不是平輩了。

  在霜仙子告退后。

  偌大的洞府,就只剩下衛圖和曹宓二人了。

  “這是妾身所做的魚翅羹,衛道兄可以嘗嘗。”

  曹宓主動挑起話題,說道。

  說話間,她玉袖一揮,衛圖所在的玉案上,瞬間就多了一個陶盅。

  見此,衛圖稍稍松了一口氣,心道可能是他想多了,曹宓并無那方面的想法。

  與無血緣關系的女修,結為道侶,雖是加深相互關系的一個好辦法,但問題的關鍵是,他…已有汪素臺了。

  正妻之位,已經被汪素臺拿走了。

  所以,現在的他,已經很難再給其他女修許下名位了。

  三妻四妾,雖是強大男修的常態。

  但以曹宓的優秀,豈能甘愿做他的妾室?

  ——妾室算是對優秀女修的一種侮辱。

  而他,也不愿為今后兩女的爭風吃醋,而大費腦力、引火燒身。

  風花雪月他不介意,但若是因此,而影響了道途,就非他所愿了。

  “此魚翅羹,是妾身前些日子新獵的一頭三階海鯊妖,以其魚翅,再配上幾株血參,所烹的靈膳…”

  “有滋補氣血之效。”

  曹宓微然一笑,緩緩說道,刻意在后半句話加了一下重音。

  聽此,衛圖心中頓時一跳,他不再欺騙自己,明白曹宓在義社聚會時所言,邀請他品嘗的新菜式,并非那么簡單。

  “曹師妹,家內所做的靈膳,味道也是不錯,有機會你們可以討論一下。”

  衛圖收斂雜念,做出提醒。

  在尊王宮秘境的時候,曹宓可是親眼看到了金夫人母女二人,并與金夫人母女二人相處了一段時間。

  話音落下。

  曹宓仍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并沒有“知錯就改”。

  “衛道兄,妾身和你認識久,還是汪師妹與你認識久?”

  曹宓走到衛圖身旁,素手輕抬,拿起湯盅的盅蓋,攪動了一下羹湯,狀似隨意的問道。

  “自是曹師妹認識的久些。”

  衛圖搖了搖頭,做出回答。

  聽到這話,曹宓頓時知道,自己此前的猜測并沒有錯——衛圖和汪素臺二人,只是政治婚姻,關系并不親密。

  不然,在尊王宮的時候,何以金夫人與衛圖的交談多些,而汪素臺和衛圖的交談就寥寥無幾了。

  “妾身此次,請衛道兄入洞府,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請衛道兄助力,幫我化去元陰…”

  “至于名分,妾身并不在意。”

  “今日過后,你我仍是義社內,互幫互扶的道友。”

  曹宓握住衛圖胳膊,宛如月華般的清眸緊緊盯著衛圖,吐露心聲道。

  “什么?不求名分?”

  衛圖不敢相信,曹宓竟然愿意做出如此的犧牲,畢竟其可是曾在康國地界叱咤風云的女宮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難道衛道兄以為,妾身是那種,為了男女私情,而枉顧道途的庸俗女流?”

  曹宓秀靨浮現傲色,輕笑一聲道。

  此次,她請衛圖進入洞府,雖存了一些撬汪素臺墻角的想法,但這些,也僅是她的一些雜念而已,并非她的真正意圖。

  她的真正意圖只有一個,盡早破身,借此免除如意樓威脅,然后在海外修界尋找機緣,強大自己,從此報仇,并且完成自己“飛升靈界”的仙道期愿。

  這些仙道期愿,盡管很遠大,也很渺茫,但這正是她所苦苦追求的。

  “是衛某錯看曹師妹了。”

  聽此,衛圖的心結徹底消失,他微微頷首,面露贊賞之色道。

  當年,他之所以愿與曹宓同伴而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曹宓不似庸流,處事干凈利落,在性格上不會給他拖后腿。

  “現在,此羹…衛道兄肯喝了吧?”

  曹宓面色微紅,走到衛圖身旁,咬牙坐在衛圖懷里,主動舉起湯勺,舀了一些湯羹,向衛圖的嘴巴送去。

  對此溫情,解開心結的衛圖沒有拒絕,他環住懷里美人的柳腰,細細摩挲,感觸其如同凝脂般的雪膚。

  少傾,隨著案上湯羹的減少,在衛圖懷里的曹宓,也一一褪去了裙裳,露出了潔白的褻衣,以及藏在里面的仙肌玉體…

  二人唇齒相觸,互擁彼此。

  初始時,曹宓還有些身體僵硬,但隨著時間流逝,也不禁多了些許的媚態。

  而這時,衛圖也發現,他對曹宓這熟人,也并沒有此前他所想的那般熟悉。

  數日后。

  纏綿的雙方,才從雙修功法的狀態下,清醒了過來。

  “增長不少。”

  衛圖內視丹田,看見自己元嬰嬰身增長了小半寸后,臉上多了一些喜色。

  元嬰修為,越是后面,越是難以提升。

  此次,與曹宓雙修,足可讓他可以縮減近三十年的修煉苦功。

  這已經相當不錯了。

  要知道,他這等元嬰后期修士,每日吞吐的靈氣是海量的。

  他的三十年苦功,不亞于元嬰初期、元嬰中期的上百年苦功了。

  “曹師妹也提升了一個小境界。”

  衛圖眸中金光一閃,看了一眼,在床榻上面現慵懶睡覺的曹宓。

  他雖然早已失去了元陽,但他的境界可比曹宓高多了,再加上是四階煉體,與他雙修的曹宓,獲得的益處不比他要少。

  不過,這等雙修獲益,往往是第一次最好,多來幾次,就幾近于無了。

  除非如魔道那般“采陽補陰”或者“采陰補陽”。

  “衛道兄…”

  被衛圖影響,正睡的曹宓也隨即蘇醒了過來,躺在衛圖膝上的她,看向衛圖的神色滿是柔情蜜意,俏臉也留著殘紅。

  但很快,她就不由柳眉一顰,忍不住嚶嚀的痛呼了一聲。

  原因無他,衛圖的四階法體,可是能生撕同階強者的,哪怕衛圖在過程中,再是憐惜于她,以她體魄,也難輕松挨住。

  “多謝衛道兄了。”

  少傾,曹宓想起先前約定,她語氣冷漠的說出這一句話后,立刻調息,把臉上的柔媚之色一一收斂,同時玉手一抬,重新穿上了一件新色的同款裙裳。

  這一套做下后,曹宓身上,立刻就恢復了以前的清冷姿態。

  當然,若是元嬰境的細心之人,定能發現,曹宓和以前有了極大區別,其身上的氣息,已經沒有之前的“精純陰元”了。

  這一幕在意料之中。

  所以,衛圖并沒有太多意外。

  只不過…看到此幕后,他不禁腦海里,下意識想起了另一個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修。

  此女修也是事后如此翻臉無情,并且稱呼他為“衛藥渣”。

  搖了搖頭,衛圖不再多想,他如曹宓一樣,也從儲物袋內取出了一副新衣,重新穿在了身上。

  接著,他從儲物袋內取出了一瓶丹藥,遞給了曹宓,并道:

  “這是幾枚元嬰中期的丹藥,衛某已經用不到了,就送給曹師妹了。”

  語罷,衛圖沒有久留,他輕吻了一下曹宓的額頭,颯然離去。

  “總歸是不同的…”

  望著衛圖離去的背影,曹宓秀靨露出笑容,清眸生輝,不復先前的清冷仙子姿態,暗自欣喜道。

  換做以往。

  衛圖雖對她不錯,卻也不會白白贈予她丹藥,多是講究等價交換。

  現今,義社四人中…

  唯有傅志舟,得到了衛圖的真正資助。

  但此舉相當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衛圖用不到那些魔道資源。

  甚至,在她這凝月宮宮主看來,衛圖培養傅志舟,未嘗沒有把其當做“死士”的想法。

  “枕邊人,總歸是不同的…”

  曹宓眸光柔和,輕撫臉蛋。

  從曹宓洞府離開后。

  衛圖并未著急離開五老山,他待在五老山內,靜心等待傅志舟的消息。

  以傅志舟的遁速,來返兩大修界,最多花費一年的時間。

  而此刻,距離閭丘青鳳的繼任大典,還足足有三年時間。

  在時間上,他還很充裕。

  “紅纓自損法體了…”

  數日后,與寇紅纓的一次相見,衛圖便感應到了,寇紅纓體內的暗傷,以及其身體里散去的精純陰元。

  他不難猜出,這是寇紅纓為了自身安全,所做出的抉擇。

  曹宓還好說,還能找他。

  五老山內,可沒有讓寇紅纓“心宜”的另一元嬰男修了。

  見此,衛圖心嘆之余,也親自起爐煉丹,煉了數枚“固陰丹”送給了寇紅纓,讓其用以療養傷勢。

  時間緩緩流逝。

  一年半后。

  傅志舟如約回返五老山。

  只不過,和離去時的面色平靜不同,此時的傅志舟臉色則刻意壓制著怒火。

  “圣崖山毀約了!”

  “他們抓住了衛家留下的族人。修文和長壽…現今被囚禁在圣崖山內。”

  在四兄弟之中,他和衛圖的關系是最親近的,而傅麟和衛燕又有一些可能…

  所以,他老早就把衛燕姐弟當做他的子嗣了。

  現今,在看到衛修文父子被圣崖山囚禁,他的怒火可想而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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