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妙寶鏡?”
衛圖看向居左玉匣的匣蓋。
和器殿的低階法器一樣,這匣蓋上也有紙箋,標有玉匣內法器的名字,以及一些用途。
太妙寶鏡:四階奇寶,有破解禁制、陣法之效,為煉器大師尹鴻祥所打造。
“莫非是此鏡?”
看到描述,衛圖頓時明白,這所謂的“太妙寶鏡”,大概率就是他手中的朱紅古鏡了。
朱紅古鏡,不僅是太虛境內域禁制的一把鑰匙,同時也是石魔宗珍藏的一件四階奇寶。
不過此寶雖說等階在四階,但所需的法力,卻比正常的四階法器,要少得多。
他這一金丹修士,亦可使用。
火云罩:四階中品法器,為火屬性防御法器,但亦可幻化兩條離龍,用作攻擊。
看到另一玉匣上的紙箋,衛圖頓時為之一喜。
但緊接著,衛圖在密室地面的角落,又看到了一脫落的紙箋。
紙箋上面寫道:時間緊迫,火云罩并未功成,只是粗胚,后人可尋四階煉器師重新煉制。
看完后。
衛圖臉上的喜色一一斂去,重新恢復了平靜之色。
“也是,石魔宗將處覆滅之時,若有四階法器,早就被門內修士拿去對敵了,怎會留給后人。”
衛圖稍稍一想,便釋然了。
石魔宗能留下“太妙寶鏡”,也是因為此鏡與內域各種寶物關聯不小,而且此鏡也無法用作戰斗之用。
不然的話,恐怕當年的石魔宗連太妙寶鏡都不會留下來。
法器粗胚才符合常理。
取走火云罩粗胚后,衛圖并未在石魔塔器殿過多逗留,也沒有再貪拿器殿的其他低階法器。
如今,既然眾修已經將拿走元嬰洞府寶物和“通靈之物”的罪魁禍首,認為是齊成楚了。
那么他再多此一舉,豈不是在幫齊成楚洗脫嫌疑?
悶聲發大財的道理,衛圖還是明白的。
其次,器殿的眾多低階法器,雖有一定的價值,但這些法器,可比殺人越貨后的法器,還難以處理…留在手中,除了占據儲物袋空間外,別無他用。
當然。
最重要的一點是。
衛圖沒有時間,在器殿過多逗留,他還需搜查——石魔塔第四層的丹房、傳法閣等地,是否有如器殿一樣的密室。
只是,這次衛圖就不走運了。
他來到傳法閣、丹房。
這兩個地方,確實和器殿一樣,也有密室。
但前者,早就被修士打開了。里面連一枚玉簡都沒有。
后者,雖然沒被打開,但里面的幾粒丹藥,已經藥性流失的不能服用了。屬于廢丹之列。
“沒必要在石魔塔久留了,先離開。”衛圖心生離意。
這次秘境之行,他來的不虧,太虛境內域七成以上的寶物,都被他暗中拿走了。
是時候回去消化所得了。
現今,鬼羅魔主等人正在混戰,正是他離開的機會。
不過——
就在衛圖剛從石魔塔一層離開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一抹遁光突然在遠方升起,直沖連接太虛境內域和外域之間的七彩虹橋。
只是,令人奇怪的地方在于,這抹遁光并未從虹橋處離開,而是轉而向虹橋之下而去,扎進了虹橋之下的深淵。
早在進入內域之前。
虹橋的附近,便已被齊成楚、狐山等人探索過了,知道這所謂的深淵,不過是內域的陣法虛象,并非是真實之景。
因此,看到此幕后,衛圖不免怔了一下,一臉的訝然。
“剛才的遁光,應該是宮舒蘭,她去虹橋下面做什么?”
“莫非是…”
衛圖想到了一個猜測。
內域之地,無論是藏匿通靈之物的密室,還是石魔塔,都沒有石魔宗歷代修士的墓冢。
而宮舒蘭此女,似乎對尋找元嬰尸骨有獨到的手段。
上次,他埋葬申屠上人尸骨還沒有多久,便被此女發現了,并進行了挖掘。
到了今日,宮舒蘭尋找元嬰尸骨的手段,定然更上一層樓,不然其手上也不可能有兩具出自大勢力的元嬰人傀。
“元嬰尸骨于我無用,沒必要太過貪婪,尋根問底。”
衛圖朝深淵處看了一眼,他搖了搖頭,一甩袖袍,化作一道遁光,直接沖向太虛境外域。
等落步在玄晶臺后,衛圖取下太妙寶鏡后鑲嵌的“太虛石”,向里面打入了一道法力。
少頃。
一陣白光浮現。
衛圖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太虛境之外,一片碎石之中。
“想不到,傳送到這里來了。”
衛圖抬頭看了一眼四周,頓覺這個地方,莫名的熟悉。
他神識一掃,立刻明白此地是何地方了。
此地正是慶豐府的銅壺山,是太虛境的真正入口之地。
——申屠上人的地宮,只是太虛境的一個盜洞。
“從銅壺山前往南荒古原,少說也得半月時間。如今,鄭國已經淪陷,落入魔道之手…加上沿途耽擱,恐怕得一個多月,才能過去…”
安全之后,衛圖不禁為車公偉等人的安危擔憂了起來,但他稍想了一下,便搖了搖頭,壓下了心中的隱憂。
相距這么遠。
要是真有危險,等他趕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況且,他也沒有實力,去解決車公偉等人難解的危險。
他只能期望吉人自有天相了。
“銅壺山距離青木縣不遠,也不知道,當年故鄉如何了?”
看到舊景,衛圖心里生出了前往故鄉的想法。
二十多年前,穆風大祭司坐化之時的話,他還歷歷在目。
舊地,不等同故鄉。
時間越是流逝,記憶中的故鄉,就越是模糊了。
兩百三十多年前,慶豐府大亂,反王四起,他與寇良、韋飛、傅志舟三人,遷走家眷后,自此再也沒有再回青山縣了。
此時的衛圖,盡管沒有穆風大祭司離世時那么感傷,畢竟他現在仍處于年輕修士的行列,壽元還很充足,但…人總是戀舊的物種。
這一次,再回康國,說不定他今生都難以重返鄭國了。
“先去三源鄉看看。”衛圖瞅準一個方向,向前飛遁而去。
——三源鄉,是他師父單武舉的家鄉,亦是他當年學藝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