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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儲物袋收獲

  處理完手尾后,衛圖回到趙青蘿所在的山谷,將這個繡著“趙”字的儲物袋,放在了趙青蘿的身旁。

  趙青蘿的儲物袋內,除了那一枚筑基丹外,還有兩件法器,三枚中品靈石,兩百多下品靈石,以及一些雜物。

  總價值加起來,少說也在千枚靈石以上。

  但衛圖沒有貪拿這些余物的想法。

  原因有三。

  一,拿筑基丹,算是報答救命之恩,屬于情義之內。

  但若將整個儲物袋拿走,這便是對趙青蘿的趁火打劫了。

  一旦趙青蘿蘇醒,很容易會促使其走向極端,與他不死不休。

  ——一些雜物盡管不值錢,但于原主來說,卻另有價值。

  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他已經拿了最急需、最珍貴的筑基丹,沒必要再因儲物袋的其他財物,給他增添禍端、風險。

  二,他是符師,平日里賺取的靈石,已經足夠他的日常修煉。

  他在練氣境內,差的,唯有這一粒筑基丹。

  不能及時變現的資源,于他來說,除了增添風險外,沒有一丁點的好處。

  他有大器晚成命格,能穩妥變強,何必給自己增設礙難,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讓自己處于危難之間。

  三,大勢力的儲物袋,以及法器等物,可沒有這么容易拿的。

  其內部,往往會留下大勢力的定位法陣。

  眼下。

  趙青蘿被暗害,棲月趙家的修士沒有第一時間尋找、救援。

  只是因為四天時間太短。

  一旦趙青蘿消失時間過長,這就不好說了。

  最后。

  還有一點。

  他在山谷巖壁上留下所謂的“高人字跡”,是為了故布疑陣,將嫌疑推向其他人。

  演戲要演全套。

  能滅殺血老魔和耿文的修士,按照常理推斷,至少在練氣境以上——這等修士,可不會貪圖這一點小利。

  換言之。

  練氣境修士,很少有人能有這個決心,去舍棄這么一大筆財物。

  因此,只拿筑基丹,而舍棄其他財物,對衛圖而言,是最安全、危險性最小的一個選擇。

  放完儲物袋后。

  衛圖并沒有第一時間撤離。

  他通過“遁地符”,躲在了五丈開外的地底,監視趙青蘿蘇醒后的反應。

  倘若其惱羞成怒,心生憤恨…

  那么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衛圖不免要第一時間辣手摧花了。

  那時。

  種種猶豫,都不必復提。

  時間流逝。

  一日后。

  在衛圖的監視下。

  躺在山谷的趙青蘿蘇醒了過來,她先是環視己身,見自己的衣衫仍舊完整,體內也沒有預想的“雜物”,松了一口氣。

  接著,趙青蘿看到了放在自己身旁的儲物袋,以及寫在巖壁上的那一行字跡。

  趙青蘿怔然片刻,道了一句“萬幸”,然后盤膝打坐,開始恢復自己的法力,并沒有在意筑基丹的得失。

  看到這里。

  衛圖暗暗點頭,他收斂氣息,小心從谷底潛伏出去,待走到山谷外十數里的地方后,這才露出了蹤跡。

  因為有裂空雕,所以衛圖沒有第一時間趕往丹丘山。

  他將裂空雕寄放在妖狼山脈,囑咐其好好匿藏身跡后,這才重新回到了丹丘山。

  裝載靈獸的靈獸袋,和儲物袋一樣都是空間法器。

  而其因為能承載活物的緣故,價格往往是儲物袋的數倍之高。

  一般來說。

  只有筑基真人才有這個財力,去購買一個不怎么“實用”的靈獸袋,去裝自己的靈獸。

  回到云雀街小院后。

  衛圖緊鎖屋門,將自己懷里的兩個儲物袋掏了出來。

  這兩個儲物袋,一個是得自血老魔的儲物袋,一個是得自耿文的儲物袋。

  衛圖神識侵入耿文的儲物袋,在看到這方空間角落漸漸崩毀的狀態,他暗道一聲可惜,連忙催使神識,將里面的物品,一一掏了出去。

  儲物袋是法器,并沒有那么容易摧毀,不過耿文臨死前自爆了神識烙印,也對這儲物袋空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害。

  按衛圖估計,耿文儲物袋內的空間最多再堅持一個月,就會崩毀。

  “不過也有好處!”

  “耿文這個老貨臨死前不想給我留下戰利品,所以自爆神識烙印…這反而讓我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打開了他的儲物袋。”

  衛圖面露笑容。

  這次,耿文聰明反被聰明誤。

  要是其沒有自爆留在儲物袋內的神識烙印,以他的實力,恐怕需要數日才能打開儲物袋。

  到了那時,一切都晚了。

  他不知催情散功效,極有可能會對趙青蘿下殺手,然后攜寶逃走,淪為喪家犬。

  身死的幾率很大。

  耿文自爆神識烙印——反而給了他另一個選擇的機會。

  “除了這七枚玉簡,以及六十三枚靈石外,耿文就沒有其他值錢的家當了。”

  “也是,他臨死前劫殺趙青蘿,是為了拼一把,哪會閑置靈石。”

  衛圖將之前在山谷時挑出的七枚玉簡,一一擺放在了桌案上。

  這時候,他才有暇心去仔細查看這七枚玉簡里面的內容。

  “這四個玉簡,是一套一階上品的丹師傳承…”

  “應該是舒丹師這二階丹師給耿文的。”

  衛圖將四個制式一樣的淡黃色玉簡挑了出來,放在一旁。

  然后目光看向了其他三個制式不一的玉簡。

  “一個是包含催情散的自研丹藥合集,一個是紫鳶丹的丹方…”

  三個玉簡,衛圖先前在山谷時,已經探查了兩個。

  他略一沉吟,拿起了最后一個模樣奇特的黑色玉簡。

  “《千面幻功》?”

  衛圖目光一凝,看到了玉簡當先的第一行金字。

  他沒料到,這黑色玉簡竟然是一部功法玉簡。

  待看完整部功法后,衛圖根據這部功法的功效,立刻就想到了十多年前楚音化作“尉遲玉”潛伏在云雀街小院的那段經歷。

  他當時還在驚疑,怎會有人易容變裝如此精妙,幾乎看不出“變臉”的痕跡。

  然而,在看到這部功法后,他所有的疑惑都消失殆盡了。

  《千面幻功》這部修仙界的奇技功法,只要練到第二層,就可以改變容貌、形體,幻變為他人。

  只是這功法唯一的缺陷是,難以更改己身的氣息。

  只能做到盡量偽裝。

  “饒是如此,這功法也算是一門奇功了。”

  衛圖收好黑色玉簡,打算過段時間,就去兼修這門功法。

  他修煉《天香羅功》,練出的“香羅鼻”已經超出了功法所限。

  說不定,這門功法他修煉至圓滿后,亦會與“香羅鼻”一樣,多出幾分神效。

  “和耿文不同,血老魔的儲物袋是完整無缺的。”

  “這老魔,被追殺了這么多年,身家定然豐厚。”

  衛圖拿起血老魔的儲物袋,開始用神識磨滅其留在儲物袋上面的“神識烙印”。

  相比趙青蘿儲物袋上的“神識烙印”,血老魔儲物袋上的“神識烙印”就十分強大了。

  極其堅韌。

  衛圖足足花費了兩天左右的時間,才勉強磨滅了這儲物袋上的神識烙印。

  神識探入其中。

  幾息后,衛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血老魔,有些貧窮啊。”

  和他想象的豐厚收獲不同。

  血老魔這兩個立方的儲物袋內,靈石極度稀少,僅比耿文寬綽一些,有一百四十多枚靈石。

  一百多枚靈石也不算少了,但相較于血老魔這個實力強大的魔修而言,就少的離譜了。

  但衛圖轉念一想,立刻就有些釋然了。

  血老魔飼養的兩只靈獸,品階都在一階上品,相當于兩個練氣后期的修士。

  靈獸是吃金大戶。

  血老魔儲物袋內,還能剩下一百多枚靈石,已算是持家有道了。

  “要是真富裕,誰還去當劫修。”衛圖暗道。

  劫修和捉刀人一樣,有靈石的話,都會盡量將其轉化為實力,哪會空余這么多靈石,等其他人劫殺揀寶。

  不過,衛圖看重的也不是血老魔儲物袋內的靈石。

  法器、玉簡、靈材這一類的寶物,可比靈石值錢多了。

  他目光一轉,看向了血老魔堆積在一塊的玉簡、丹瓶,以及幾個染血的包裹。

  半日后。

  衛圖徹底將除了靈石之外的雜物辨認、整理干凈。

  玉簡方面,血老魔的玉簡雖然不少,但質量比耿文的差遠了,這些玉簡多是一些修仙界練氣境的功法,比如《金元訣》、《火髓功》之類的東西。

  倒是有兩個血色玉簡等級不錯,但對衛圖來說無用,因為這兩個血色玉簡是血老魔的魔道功法。

  法器方面。

  衛圖倒是有了驚喜。

  除了血老魔使用的那柄上品法器級別的血色鐮刀之外,他還找到了一個攻防一體的“重水珠”,一個防御所用的“紫鐵盾”。

  這兩件法器,都是中品級別。

  “材料上…”

  衛圖小心打開一個玉匣,他略顯激動的看著里面的一根三尺長的朱紅丹參。

  “筑基靈物——丹元參!”

  衛圖喃喃自語。

  他沒想到,血老魔的身上竟然暗藏著一份筑基靈物。

  這份筑基靈物,盡管是煉制筑基丹所需十三種靈材中偏于下等的一個靈材。

  但其價值亦毋庸置疑。

  少說也在兩三千靈石左右。

  “本來,我還在擔心,服用這粒筑基丹筑基,會不會引人注目,畢竟我沒有獲取筑基丹的渠道…”

  “但現在有了這根丹元參,再加上寇紅纓未來許給我的筑基靈物…我在坊市內,亦能換得一粒筑基丹了。”

  “來歷經得起推敲!”

  “屆時,有兩粒筑基丹在手,突破筑基境,定是板上釘釘之事了。”

  衛圖欣喜不已。

  他現在雖然身具地磁靈體,相當于中品靈根,但這只是表現在他的日常修煉中。

  若百年內筑基…

  在筑基時,他應該仍是下品靈根。

  ——大器晚成命格對靈根提升很緩慢。

  下品靈根筑基的幾率,哪怕借助筑基丹,亦只有不到五成的幾率。

  一半的希望。

  但要是有兩枚筑基丹,就不一樣了。

  筑基幾率,至少在七成以上。

  整理好收獲后。

  衛圖將所有“贓物”,都藏在了得自血老魔的那個儲物袋中,然后貼身收好。

  接著,他離開云雀街小院,出去打聽消息。

  ——此刻距離趙青蘿脫困已經過了四日有余了。

  走在街上,衛圖本打算去耿文洞府附近查探,但他又擔心撞到趙青蘿,與趙青蘿碰面后,讓其生疑。

  于是他心念一轉,提步去了棚戶區的胡瑤住處。

  “衛道友有十余年都沒來奴家這里了,怎么,今日突然有了興致?”

  堂屋內,胡瑤看了一眼神色頗為拘謹的衛圖,笑吟吟道。

  “也無它事。”衛圖搖了搖頭,并未直接詢問胡瑤關于耿文最近的情報。

  二人閑談片刻。

  等胡瑤給他提壺倒茶后。

  這時,衛圖才開口問道:“胡道友,我聽已經亡故的汪道友說,宮舒蘭身上有一份筑基靈物?”

  他打算,借宮舒蘭的事,將話題引到耿文身上。

  這樣,打聽耿文后續的動向,就合情合理多了,不易引人懷疑。

  “怎么?”

  “衛道友也想謀奪這一份筑基機緣?”

  胡瑤落座,將茶壺放在了案幾上,她腦袋先是低了一下,等抬頭時,神色就有些似笑非笑了。

  看到胡瑤的表情。

  衛圖心中疑惑,怎么提及宮舒蘭后,胡瑤的神色,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對他,有了一些冷漠之感。

  “莫不是競爭關系?”衛圖思忖片刻,想到了合適答案。

  汪丹師不就舍棄了胡瑤這個舊歡,轉投到了宮舒蘭這個新愛身上。

  “唔…只是打聽打聽…”衛圖隨口解釋了一句,然后將話題往耿文身上引,“我聽說耿文一直在圖謀宮舒蘭身上的筑基靈物,要是讓他得手…我恐怕距離身死之日就不遠了…”

  ——他與耿文之間的仇隙,胡瑤早就知道了。

  上次趙青蘿去耿文洞府大鬧了一場,也是胡瑤借童佩佩之口,轉述給他的。

  “原來是這樣。”胡瑤聽到衛圖這般解釋,臉色緩和了許多。

  緊接著。

  胡瑤就說出了衛圖最關心的情報。

  “衛道友現在不必擔心耿文尋你報仇了。”

  “前兩日,耿文洞府就被棲月趙家的筑基真人,夷為平地了,包括耿文的師父“舒丹師”,也被棲月趙家降罪…”

  胡瑤緩聲道。

  “這是因為何故?”衛圖故作詫異,追問道。

  推一本朋友的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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