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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仙法殘卷,五殿齊聚

斬殺白玉京禍麟,總壽四十二萬年,剩余壽元二十四萬年,吸收完畢剩余妖魔壽元:兩百四十九萬年  白霧環繞之間。

  沈儀盤膝坐于藏法閣頂樓,從扳指中取出了岳家兄弟的尸首。

  別看在靈岳宗主的手里,岳天策顯得那般不堪一擊,實際上單論修為的話,他是不輸于他兄長的。

  在合道之下,恐怕已經很難找到比這兄弟倆更強的妖魔了。

  沈儀匯聚出一尊方正鎮石,將兩具尸首化作血河匯入其中,靜靜看著鎮石化作一尊麒麟模樣的兇獸,鱗片細密,身上攜著云紋形狀的羽毛。

  若是五光十色的模樣,看上去還頗有祥瑞之風,但念及先前岳天策化作的黑云,再加上這鎮石兇煞猙獰的神情,便莫名透出幾分邪氣凜然,禍祟將至的感覺。

  沈儀收回目光,開始凝聚妖魔本源,替岳天機重塑妖魂。

  生老病死苦,苦劫還排在死劫的后面。

  回來的路上,他也是向玄慶前輩詢問了關于岳天機的事情…說實在的,沈儀并不覺得這位岳家嫡長子有多苦。

  論其本身,血脈強盛,悟性驚人,從幼時便從未遇到過挫折,一路順風順水。

  論岳家,底蘊渾厚,地位尊崇,直至今日仍舊是北洪一流的大族。

  聽起來似乎和當初大乾的祝玨師兄有些像。

  但別忘了,祝師兄那是真的突破不了,才一蹶不起,這岳天機則是沒有困難也要自己創造困難,分明可以毫無瓶頸的突破至合道層次,卻因為敵不過玄慶,把失敗的緣由歸咎于會的東西太少…活生生把自己給整瘋了。

  沒苦硬吃。

  沈儀搖搖頭,自己這般在修行資質上平平無奇,靠著時間硬推的人物,理解不了這些天驕心中傲氣也很正常。

  在他看來,只要能勝,無論是境界碾壓,還是暗中偷襲,哪怕是欺負對方雙腿殘缺,站在遠遠的地方放天罡血煞,反正能把事情給辦了就行。

  罷了,無論如何總得試試。

  要是岳天機都渡不過此劫,那沈儀就只能把主意打到那位皓月霜虎族長身上去了,畢竟那虎妖看上去也挺癡呆的。

  一枚接一枚的妖魔本源灌入進去。

  直到第三十六枚,岳天機的妖魂終于提升到了珍級,沈儀仍舊沒有停手,再次灌入近二十枚本源。

白玉京.禍麟(靈):岳天機剩余妖魔壽元:一百九十六萬年  下一刻,這兩兄弟化作的鎮石倏然睜開了眼眸,渾身化作墨玉顏色,那些漆黑云羽也是輕輕搖曳起來,給人一種莫名的災厄之像。

  安憶本能的皺了皺眉,攔在了它的前方。

  這玩意兒給她的感覺有些危險。

  “先把那本仙法給我抄了。”

  沈儀取出一枚玉簡,沒有著急讓這尊鎮石去渡劫。

  若是真能收獲一式傳聞中的仙法。

  即便是渡劫失敗了,肯定也不算虧。

  “天機…謹遵我主…法旨…”

  大概是吞服了太多妖魔本源,岳天機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呆滯,許久才做出回應。

  它探出爪子,接過玉簡,隨即將神魂沁入進去。

  沈儀安靜看著,唯有略微攥緊的五指流露出些許緊張。

  仙法這種東西,別說修習了,他甚至都沒見有人用過。

  然而岳天機很快就收回了神魂,將玉簡重新遞了回來。

  沈儀疑惑一掃:“沒了?”

合道.萬劫血神大法殘卷(仙):未入門  “回稟我主,此乃天機去無量道皇宗學藝所得,族中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也只換得入門篇而已,需要我習成以后,凝練出血神真意,道皇宗才會繼續傳授后面的內容,我已經修習了數萬年了…”

  岳天機垂下了頭顱,顯然,他并沒有能掌握此法,否則先前拼死一搏的時候,早就用出來了。

  沈儀收起玉簡,沒想到這也能跟無量道皇宗扯上關系。

  凝練真意這種事情,他在無名山中體驗過了一遍,那還是只是一式普通的合道法,再加上無名山設下的歷練相助,都耗費了數十萬年時間。

  岳天機雖然將各種修士手段都能耍的有模有樣,但畢竟還是妖族,面對這種品級的功法,學不會才正常。

  以白玉京境界,強行修習合道手段,本就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沈儀原本還覺得妖魔壽元剩余頗多,現在底氣卻又有些欠缺起來。

  再強的手段,也需境界的加持,就像他先前想的,與其靠著仙法跨境界勝敵,哪有直接境界碾壓對方來的干脆利落。

  反正功法也不會跑路,這些妖魔壽元還是先留給合道所需比較劃算。

  更何況,要是因為這個把岳天機給整得更瘋了,自己到哪里再去找個天驕來渡劫…現在去惹霜虎族長,跟找死有什么區別。

  念及此處,沈儀緩緩將指尖落于眉心。

  下一刻,五座雄偉的大城撥開了漫天云霧,將整個藏法閣頂層映照的猶如仙境。

  最后那座城,喚作延康。

  在沈儀所聽見的傳聞里,整個洪澤的修士當中,只有玄慶前輩看見過這座城。

  但最終還是沒能將其打開。

  渡劫這種事情,除自己以外,不存在重新來過的機會,一旦失敗就是身死道消。

  所以玄慶不是沒渡過去,應該是壓根就沒推開過門,不知道是修為不夠打不開,還是信心不足,自覺沒吃過什么苦,想要再歷練一下。

  簡而言之,自己應該是洪澤第一個渡第五劫的修士。

  “去吧。”

  沈儀略微抬掌,將這頭禍麟送至延康大城之外。

  剎那間,城門敞開,當初凝聚的絕品道柱們,此刻終于是發揮了作用,門內再無紫氣氤氳,唯有刺目的金光閃爍!

  岳天機在兩人的注視下,緩步踏進了那扇門。

  剎那間,沈儀眼中的場景便是發生了巨變。

  相較于前面幾劫,這次可是熱鬧的多。

  巍峨高山沒入云海,卻被密密麻麻的身影所占據,數不清的修士聚集于此地,目光盡皆匯于山巔,眼眸中盡是熱切!

  山巔處,一道道氣息雄渾可怖的人影端坐蒼穹四方,其中甚至還有沈儀認識的存在。

  天劍宗主、靈岳宗主…

  在六人的前方,赫然便是先前盤坐于藏法閣內的老人,只不過此刻的他滿臉含笑,安靜的注視著下方。

  “這是…北洪?”

  沈儀側眸朝其他幾處看去,看見了無量道皇宮,還看見了更加年輕的岳天策,以及身處一堆長輩旁邊,滿臉好奇的小姑娘,依稀能看出紫蘭仙子的模樣。

  年幼的紫蘭扯著一道俏麗身影的袖口,那女人噙著溫柔笑意,美的難以方物,略微捋了捋鬢發,眼中唯有山巔處那隨意而立的年輕修士。

  岳天機跪倒在地,雙臂撐著身子,目光有些呆滯,不知道自己為何又會回到這里。

  直到被身上血肉模糊的傷勢所刺痛,他腦海中突然不受控制的涌現了一抹濃郁邪火。

  原本呆滯的雙目,突然變得怨毒起來。

  他喘著粗氣,赫然抬頭看去。

  只見面前那人身形高挑,面如冠玉,一身雪白長衫略微搖曳,襯的他宛若神仙中人,氣質出塵,僅是立在此地,便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所有視線的焦點。

  在這年輕修士的身后,山路上躺著一具又一具身軀,其中有妖也有修士,皆是身負重傷。

  而岳天機所處的位置,便是這條路的盡頭。

  “玄慶!”

  岳天機驟然發出一聲嘶吼,想要站起身來,想要施展自己這些年學會的萬法。

  然而他像是被整片天幕鎖住,強行鎮的跪在地上,哪怕連手指都動不了一下。

  只能眼睜睜看著玄慶邁開步子,想要掠過自己。

  “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你終于勝了我?”

  岳天機不受控制的慘烈一笑,口中莫名吐出了和十萬年前一模一樣的話語,待這話音出口,他眼中涌現驚懼,仿佛已經看到了下一幕會發生什么。

  果然,那年輕修士腳步微滯,隨即回過身來,垂眸看向岳天機,英俊如謫仙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疑惑。

  “你是?”

  岳天機的臉龐瞬間變得血紅一片,雙眸近乎瞪出眼眶,他想捂住耳朵,卻無論如何抬不起手。

  “算了,不重要。”

  玄慶沉吟了一下,收回目光,緩步走向了前方,抬眸朝著四周天際掃去:“還有嗎?”

  無量道皇宮中,一道道模糊虛影皆是沉寂無聲。

  東龍宮眾人全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最前方的東龍王更是裂開嘴,捋起了胡須,越看越滿意。

  那溫柔的姑娘輕輕捂唇,眼中像是有光,連白皙下頜都不自覺抬高了許多,整個洪澤都知道,這意氣風發,橫壓年輕一輩的修士,乃是她的道侶。

  至于南洪七子,幾位宗主相視一眼,全都是無奈搖頭,卻無論如何也藏不住唇角的笑。

  唯有最前方的老者,笑意依舊,但眼底卻是涌現了幾分擔憂。

  岳家眾人咬緊牙關,不忍再去看自家的麒麟兒。

  于是乎。

  岳天機臉上變得灰白一片,眸光黯淡,四周的熱鬧與聒噪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雙臂突然失去了力氣,橫躺于地,和那山路上躺著的眾多身影再無任何區別。

  “嘶。”

  看著岳天機此刻的模樣。

  沈儀陷入沉默,不會到這兒就結束了吧?

  幾十萬年的妖魔壽元,砸水里了?

  然而面板上的妖魔壽元仍舊在迅速變少。

  眼前的場景突然有了變化,先前的所有東西都消失不見。

  群山之間,黑云落下。

  岳天機立于某座仙宗門口,俯身抱拳:“天機雖是妖族,但真心求學,還望貴宗賜法。”

  仙宗法陣外,數不清的弟子好奇的鉆了出來,竊竊私語聲連綿不絕。

  有討論他是怎么輸給玄慶的,也有在疑惑這岳家嫡長子為何放下身段,四處要飯的。

  岳天機垂下的臉龐,再次變得血紅起來。

  他抱著的雙掌愈發緊攥,乃至于近乎捏碎指骨。

  但很快,他眼神又堅定起來。

  想要破玄慶的萬法,自己也得去學,而且不是靠著岳家震懾,去搶奪那些沒用的東西,要學就學各大仙宗的密藏真傳!

  終于,或許還是礙于岳家的面子。

  仙宗之內終于飄蕩出一抹氣息,將岳天機給迎了進去。

  隨著沈儀灌入妖魔壽元的速度變快,場景的變化也越來越快,以至于到了連他的目力都看不清楚的程度。

  其中有岳天機為了換取密藏,率領岳家眾妖替那勢力去屠宗滅門,亦有實在換取不到,便大開殺戒,直接硬搶。

  隨著得罪的勢力越來越多,他被伏殺的次數也逐漸增多。

  相較于這些危險,更難的其實是如何用妖身去習得萬法。

  “離譜。”

  當看見岳天機把渾身妖血抽出來,用法寶去蘊養靈息的時候。

  沈儀終于忍不住挑了挑眉。

  眼前的這些事情,就是岳天機心中的苦,延康大劫將這些事情全部復刻了出來,讓其重新體驗一遍。

  但直到目前為止,對方仍舊是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一路橫闖了過去。

  別說,這妖魔腦回路可能有些清奇,但意志力還是不錯的。

  直到沈儀眼前的畫面首次開始重復。

  岳天機回到了那座山巔,廣發信函,邀約四方,其中最重要的一封,發往了南洪。

  然而以他的尊貴身份,最后卻沒有一人赴宴。

  空蕩蕩的天極,僅有岳家的幾位長輩過來,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鬧夠了嗎?已經結束了,你的仇仙人幫你報了,快回家吧。”

  岳天機沉默許久,突然站起身來,猛地推開面前幾人。

  他死死盯著前方,在那里,一道頎長身影負手而立。

  岳天機毫不猶豫的轟出了一條玉龍,然后那條玉龍呼嘯著穿透了玄慶的身影,沒有對其造成絲毫影響,就這么直直的穿了過去。

  “呼。”

  沈儀輕輕吐出一口氣來。

  按照時間來算,現在的玄慶當然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原來岳天機的苦劫在這兒呢。

  把你最想要的東西,放在你眼前,卻無論如何也拿不到,謂之求不得。

  世間最苦,莫過于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卻偏偏又讓你忘不掉。

  果然,隨著岳天機的呼吸越發粗重,看向玄慶的眼神越來越呆滯,他沒有選擇第二次出手,只是整個身軀突然就佝僂了下來,重新躺回地上,隨即整個場景猛地崩碎開來。

  哪怕延康大劫帶著他重新走了一遍當年的路,但他畢竟還殘存著現在的意識,也早就明白自己拿不回當年丟掉的東西了。

  玄慶哪怕是死,也是死在仙人手里,說到哪里去都不丟人。

  整個畫面開始重復。

  岳天機又跪在了地上,然后又被強迫著抬起了頭。

  沈儀略帶無奈的看向天幕。

  這天地到底是什么惡趣味,擱這兒浪費自己的妖魔壽元呢?

  哪怕是再來一百次,岳天機最后就能走出來不成?

  念及此處,沈儀突然有了主意。

  整件事情說穿了,無非就是天驕被旁人碎了道心,想要重塑道心,結果一番努力之下,那人卻把自己給玩兒沒了,導致變成了一個死結。

  但其實碎人道心這種事情…

  自己也挺有經驗的。

  沈儀抬起眼眸,嘗試著將神魂緩緩沁入延康大城。

  就在這時,那片天地突然起了劇烈反應,風云狂卷,試圖將沈儀的神魂推出去!

  “嘖。”

  沈儀面露不悅,自己又沒想替岳天機渡劫,提醒一下都不讓的?

  堂堂天地,怎么這般小氣。

  簌簌——

  五座仙城之上,黑風驟起,原本華麗的城池突然變得陰惻惻起來。

  牌匾上的城池名字,逐漸如流水般蕩漾起來,化作了邪氣凜然的字樣。

  萬妖殿!

  那黑風仿佛遮掩了天地的感知,讓風云迅速停息下來。

  延康大城之中。

  岳天機突然發覺自己能動了,他怔了瞬間,猛地竄了起來,多年修習的萬法呼嘯而出,只想在玄慶還未開口以前,將那些話重新塞回對方的肚子里!

  這一次,那華麗的術法終于不再直直穿過虛影,而是硬生生的撞在了實物之上。

  岳天機呆滯的看著玉龍破碎,赤焰熄滅,手中的長劍寸寸崩裂。

  而那人身上的玄甲卻連絲毫痕跡也無。

  青年緩緩回身,那張白皙俊秀的臉龐上看不出喜怒,平靜的掃岳天機一眼,伸手拍了拍臂甲上不存在的塵埃。

  他略帶疑惑道:“這就是伱的萬法?”

  “嗬!”

  岳天機喉頭滾動,只感覺舌尖腥甜,四周圍觀的眾多修士分明寂靜無比,他卻像是聽見了刺耳的譏諷笑聲。

  他步步朝前方走去,抬起手掌,輕輕觸了下青年身上的玄甲。

  閉眸感受著那股真切的冰涼。

  岳天機裂開嘴,森寒白牙早已被猩紅染污,嗓音撕裂般的沙啞低沉:“你別死…你一定不要死…等著我…”

  當他睜眼的瞬間,周遭的一切盡數消失不見。

  濃郁的金光匯聚,化作了一抹黑云掠出延康大城,攜著濃郁的災厄之息,將整個藏法樓頂層都化作陰森可怖的妖域!

  第五件道兵出世!

  岳天機用力搖了搖頭,沒有了苦劫的影響,他的神志突然清醒了許多。

  他走出延康大城,沉默盯著眼前的墨衫青年,突然沒忍住給了自己一個耳巴子!

  奶奶的!上當了!

  本以為終于有了報仇的希望,結果瞎了狗眼,那玄甲青年不就是主人,對方一個念頭就能掐死自己,報仇,報個屁的仇!

中殿主:禍麟岳天機剩余妖魔壽元:一百八十二萬年  沈儀心情還不錯的注視著面板上的妖魔壽元,自己的嘗試果然還是有作用的,這次苦劫總共才消耗了十余萬年而已,比預料中的要少得多。

  喜悅之余,沈儀也是通過旁觀苦劫,大概猜出了某件事情,但這事兒最好先不要跟玄慶前輩說比較好。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在經歷了前面四劫以后,下意識都會覺得一劫比一劫難渡。

  很難去想象,比死劫更恐怖的東西到底有多艱難。

  可沈儀現在突然覺得,前面四劫才是真正的劫難,至于最后一劫,好像只是一次例行檢查而已,看修士心中是否還有執念放不下。

  譬如岳天機,他是因為心中有苦,才有這么多的關卡和折磨,幻境中的東西,都是他曾經的經歷,并非是延康大劫刻意虛造的東西。

  但要是心中壓根就不苦,是否證明道心本就通透澄澈,哪有那么多關卡去闖?

  給沈儀的感覺大概就是…不苦?不苦你就上來唄。

  玄慶前輩自覺差了一段經歷,缺了許多磨難,想要再彌補一下,但很有可能,他距離五城修為,唯一缺的就是伸手推開那扇門而已。

  可惜時運不佳,在其真正吃到了苦頭以后,南陽宗沒了,對方的心氣也沒了。

  沈儀收斂心神,稍稍側眸,朝著這位中殿主輕點下頜,唇角微揚,安慰道:“別想太多,來,放松一下。”

  “呃?”

  岳天機看著主人臉上微不可查的笑,不知為何,一抹涼氣從腳心直竄天靈蓋,渾身都有些僵硬了起來。

  怎么總有股不太妙的預感。

  然而下一刻,沈儀略微招手,便是將其收入了面板。

  老是讓柯十三這東殿主一個人來,效率難免有些低,手底下終于又來了個腦子好使的,不拿來試試,總感覺有些手癢。

  沈儀閉上眼眸,調動神魂沁入識海中的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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