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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沒人嫁禍,真是我們干的

  昌平伯爵府。

  三郎洛西望剛從后門溜回屋,就被洛楠竹給逮了個正著。

  “鬼鬼祟祟的,去哪了?”

  洛楠竹一只手撐著油紙傘,一只手拎著洛西望的耳朵:“又跑去偷偷習武了是吧?府里發生了多大的事情,你不知道嗎?”

  “啊,二姐你別拎我耳朵…我只告訴你,我剛才去了龍武堂…哎喲,疼!”

  “好了,先跟我去大堂,阿爹阿娘還有大哥都在那里呢。”

  洛楠竹松開了洛西望,將身上的青色襦裙撩起一些,露出雪白的小腿,邁步向著大堂走去。

  洛西望無奈,只能跟了上去。

  很快,兩人便到了大堂門口。

  里面點著燈火。

  一身黑袍的洛清河正坐在主位上。

  在他的側位,則是坐著一臉焦慮的蘭畫芷,穿著綠裙,懷里還抱著一個扎著兩個羊角辮的兩歲女娃。

  正是洛蓓蓓。

  此時的洛蓓蓓并未熟睡,不斷的用兩只小手在蘭畫芷的裙子上抓來抓去,口里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洛東來的身上是一件官服,顯然是從翰林院回來就沒有去過屋子,端坐在下方,臉色看起來還算是平靜。

  除此之外,還有管家石良在堂中站著,似乎是在說著什么。

  洛西望和洛楠竹進去后,便聽到了石良向洛清河稟報道:

  “阿生到了龍武堂,看到那里確實被砸了,聽說相府的李九郎也被那伙人綁走了,現在外面亂糟糟的,還有人傳言,說這件事情和我們昌平伯爵府有關,但我們并沒有做過啊?”

  石良說完,又向著剛進來的洛楠竹和洛西望行了一禮:“見過二小姐,三少爺。”

  洛清河抬起頭,看向洛楠竹:“相府的人走了嗎?”

  “沒走,還賴在那兒。”洛楠竹回道:“不過,我已經告訴那何五,打李十三郎的并非四郎,他們該去堵武王府的門才對。”

  說到這里,嘴角一揚,又補了一句:“嘿,我還把上次他們說的話還給了他們,讓他們不必在意這種小孩間的打鬧,把那何五氣得要死。”

  洛清河點了點頭,目光又看向了洛西望:“這么晚回來,又去了哪兒了?”

  “我,去了…”

  “阿爹,三弟說他剛才去了龍武堂。”洛楠竹補了一刀:“說不定這龍武堂就是三弟砸的咧,對不對,三弟?”

  “你去了龍武堂?!”洛清河眉頭一皺。

  “啊,是去了,不過,龍武堂不是我砸的,是四…”洛西望剛準備說出真相,突然一下醒悟過來。

  不行!

  我不能把四弟給賣了!

  四弟是蒙著面的,他說了,這事兒不能讓其它人知道。

  而且,我的鐵牢印還在他手里。

  “是什么?你不要告訴我,當時龍武堂被砸的時候,你正好在場,而且,還恰好見到了李九郎?”洛清河語氣不善。

  “這個…阿爹,真的是巧合,不過,你是怎么猜到的?”

  “嘭!”

  洛清河一下站了起來:“你真在場?”

  “是,那個李九郎當時要打我,我就跑…”

  “原來是你個逆子!”洛清河終于明白了真相:“難怪外面會傳這事和我昌平伯爵府有關,還不給我跪下,石良讓人準備家法!”

  “別!阿爹,其實我…開命宮了。”洛西望嚇得不行。

  馬上將突破的事情說了出來。

  畢竟,努力了這么長的時間,他心里還是有些想被認可的。

  “咦?你開命宮了?”洛楠竹再次插話:“外面有傳言,四弟也開命宮了,那你們兩個是同一天開了命宮了?”

  “哈?四弟也開了命宮?”洛西望不知道這事兒。

  洛東來聽完了幾人的對話。

  思索了一番后,也開口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外面怎么傳,這事情終究和我們昌平伯爵府無關,即便三弟在場,也自會查清的。”

  說完,又看向洛西望:“三弟今日開了命宮,總算是習武有成,還是該慶祝一下,不過,四弟還沒回來,我們再等等。”

  “還有,我覺得若是四弟真開了命宮,那阿爹就該全力支持,雖然我們是書香門弟,可八歲開啟命宮,即便是宗門世家里也算得上天縱之姿了。”

  “是啊,四弟很努力的。”洛楠竹同樣說道。

  “先不說這事,四郎還沒有找到嗎?”洛清河擺了擺手。

  一聽到‘四郎’,蘭畫芷終于忍不住抽泣起來:“老爺,你說四郎會不會因為闖了禍,不敢回來了?要是那樣…”

  “老爺,老爺!”

  正在此時,外面又有一個家丁飛跑了過來。

  站在門口的管家石良馬上攔住,開口問道:“是不是找到四少爺了?”

  “不…不是,是百花樓…百花樓也被人砸了,還有刑部的一個捕頭和八個捕快,也被打了,還扒光了吊了起來,現在整個太華京都傳遍了。”

  “百花樓?!”

  洛清河的表情再變。

  他自然知道百花樓是刑部尚書丁博義的產業。

  今日他昌平伯爵府的幾間產業剛被毀,龍武堂和百花樓就馬上被人砸了,任誰能會聯想到,這是他昌平伯爵府在報復。

  “到底是誰,在嫁禍給我們昌平伯爵府呢?”洛清河陷入了沉思。

  “…”

  沒人嫁禍。

  真是我們干的!

  洛西望心里暗暗回了一句,可卻不敢說出來,同時又想著:完蛋了,要是被阿爹知道這些事都是四弟干的,一定會家法伺候吧?

  百花樓中,一片狼藉。

  樓外,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而寧修和云艾艾這兩個兇手,卻已經坐上了馬車離開。

  云艾艾很高興:“世子今日表現得很好,以后繼續和那個少年郎學,知道嗎?”

  “可我并不知道他是誰。”寧修回道。

  “明日不就知道了嗎?”

  “嗯。”

  “世子和他年齡相差不大,或許能成為朋友。”

  “朋友?”

  “對啊,不過,今日世子砸了百花樓,又打了刑部的捕頭,還沒有蒙面,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說不定明日丁尚書就會領著一幫人到朝堂上參奏,有可能我們直接就回靈州了。”

  “這樣就能回去了嗎?”

  “我覺得希望很大,到時候若是宮中有人來問,世子就直接承認,就說‘我砸的就是百花樓,打的就是刑部捕頭”,明白嗎?”

  “…”

  寧修這次沒回話。

  因為他不覺得能這么簡單就回靈州,除非他父王和圣上達成了某種協議,或者主動消藩交出兵權,否則他根本沒有回去的可能。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他才會保持自律,晨起習武,日落溫書,不斷強大自己,安心等待時機來臨。

  不過,為了不讓云艾艾失望,他一直都沒有將這些想法說出來,而是極力的配合云艾艾,就像今天打陳捕頭一樣。

  云姨高興便好!

  另一處位置。

  唐凌兒興高采烈的問道:“宮江,我們接下來去哪里砸?”

  “回郡主,丁尚書在永寧街還有一間茶樓。”

  “那我們快去吧。”

  唐凌兒看向洛葉,興奮不已。

  除了父王回來的日子,她還沒有一天有這么高興。

  素琴看著唐凌兒,嘴巴動了動,想提醒時辰已經不早了。

  可她心里明白,唐凌兒并不會聽她的話,只能沉默不語。

  而就在這時,洛葉開口了:“不了,我們已經露過兩次面了,丁博義在案件查辦上肯定不會太差,一定已經猜到是我們所為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江哥,我們該回去了。”

  “回去?為什么?”唐凌兒明顯是有些不愿意。

  “明日我們還要去學堂聽課呢。”

  “聽課?”

  “對啊,你不聽課?”

  “要聽課的。”

  “既然是要聽課,那就該回去休息了,如果太晚睡覺的話,就會長不高的,若是日后成為了一個矮子,那豈不是很難看?”洛葉勸解道。

  唐凌兒思索了一下,覺得洛葉的話有道理:“你說的對,我以后要長得高高的,這樣才能將你保護好!”

  “…”洛葉。

  我不是這個意思。

  謝謝你!

  唐凌兒看洛葉不說話,心里又想到什么。

  轉頭看向素琴:“素琴,我們用馬車送洛葉回去吧。”

  “好的,郡主。”

  素琴點了點頭,又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洛葉。

  她沒有想到,唐凌兒竟然真的聽了洛葉的話,回去休息了。

  兩個人才接觸了一天時間吧?

  而她可是跟在了唐凌兒身邊,足足五年!

  五年啊,比不過一天?

  洛葉并不知道素琴在想什么。

  上了馬車后,他也開始思考回了伯爵府后該如何應對了。

  今日之事,即便想瞞也就最多能瞞得了一晚。

  畢竟,李九郎被綁,龍武堂和百花樓相繼被砸,這幾件事情加在一起,明天一定會震動太華京。

  而且,洛葉的想法本來就是硬碰硬,既然這樣就沒有瞞的意義,明日太華京的人一定都會知道,昌平伯爵府借了武王府的勢,在與右相一黨對抗。

  對了。

  還有西平王府也插了一腳?

  洛葉只能說,西平王府的事情,真的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但無論如何,是不可能一直瞞下去的,還是要想辦法解決。

  “駕駕!”

  全椿在外面駕著馬車:“少爺,就快到了,我們是直接到府門口下嗎?”

  “不用,就在這里停吧。”洛葉回道。

  他還需要一點時間再思考。

  正好在路上想想。

  “好的!”

  全椿將馬車勒停了下來。

  洛葉早已經在車內將衣服重新換好。

  見到馬車停下后,便直接拉開馬車的門,下了車。

  剛走出兩步。

  唐凌兒就又跟著從馬車中跑了出來:“洛葉,給你傘!”

  “謝謝。”洛葉笑了笑。

  “不用謝!”唐凌兒同樣回以笑容:“你是我的人嘛。”

  全椿的目光看向馬車,他記得馬車內還有一把傘。

  正想著,就見到素琴也撐著一把傘走了出來。

  心中一喜,剛準備道謝。

  結果,素琴已經撐著傘走到了唐凌兒身后:“郡主,小心淋著。”

  “呵,沒事。”唐凌兒開心的笑道,接著,又對著洛葉說道:“明天學堂見噢,你也要早點睡,長得高高的!”

  “好。”洛葉撐著傘,向唐凌兒道別。

  唐凌兒上了馬車。

  素琴同樣跟著上了馬車。

  全椿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雨中,伸著手…

  怎么不把傘給我呢?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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