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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到了約定的時間,陳皓來到酒店大堂,一身玄色飛魚服十分惹人注目。
在稍等了片刻,和好幾個圍觀路人合影后,妮娜開著一輛大紅色的跑車來到了酒店門口。
此時的妮娜和昨天晚上那種隨意的裝扮不同,同樣也是精心做了打扮,她穿著一身漂亮的禮服,坐在車里陳皓打了個招呼,陳皓連忙婉拒還要合影的路人,小跑出門,上了跑車。
跑車開出酒店,正好與晨跑回來的宋月嬋以及另一名交流隊隊員擦肩而過。
宋月嬋愣了一下,突然停下了腳步,隊友好奇問道:“怎么了?”
宋月嬋看了一眼遠去的跑車,搖了搖頭:“沒事。”
跑車開上了高速,陳皓也不知道路上聊什么,索性掏出手機,繼續看之前還沒有看完的那本網絡。妮娜則是打開了音樂,放著一些鄉村音樂。
就這樣,時間飛逝。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奔波,跑車終于拐入了一條私家公路,遠遠就能看到公路的盡頭是一個恢弘的莊園,以及矗立在莊園中的古堡。
只是此時,古堡前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見到什么歡迎場面。
陳皓倒是沒什么感覺,只是妮娜微微皺眉。
跑車駛入了莊園,妮娜帶著陳皓下了車,進入古堡之中。
進入古堡,不見主人,只有兩名侍者上前招待,妮娜和侍者溝通了一下后,就讓一名侍者帶著陳皓去休息,自己則跟著另一名侍者朝著古堡二樓走去。
陳皓微微皺眉。
不出意外的話,這是出意外了吧?
不過他也沒辦法,只能跟著侍者去到了古堡一樓的茶室,喝著茶安心等待。
等吃了兩塊馬卡龍,喝了三杯紅茶,妮娜穿著高跟鞋步履匆匆地走了進來。
見到陳皓的一句話就是:“出事了。”
早有心理準備的陳皓只是點了點頭,問道:“影響我去靈泉那里嗎?”
妮娜在陳皓對面坐下,解釋道:“昨天夜里,賽弗拉家主的小女兒卡洛爾被綁架了。”
“目前能夠開啟靈泉大門的賽弗拉家主已經出門,去解救卡洛爾。”
“所以暫時沒有辦法讓你使用靈泉。”
陳皓微微一怔,點點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那他們有說什么時候可以使用嗎?”
妮娜點點頭,說道:“一周內吧。”
“如果一周內賽弗拉家主還沒有回來,他的兒子安德魯·賽弗拉先生會強行打開靈泉大門,完成和你的約定。”
說完,妮娜那雙美眸中帶著一絲歉意,說道:“實在抱歉,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陳皓笑了笑:“這和你沒關系。”
“那我們現在?”
妮娜聳聳肩:“雖然賽弗拉家族還保持著貴族的體面,為我們準備了午餐,但是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在這里讓人覺得礙眼吧。”
陳皓深以為然。
妮娜:“走吧。在回去的路上,我知道有一家不錯的餐廳,我請客,就當是為這一次意外道歉。”
陳皓輕輕嘆了一口氣:“早知道有這個安排,剛才的馬卡龍我就不應該吃的。”
妮娜笑了笑:“要是這樣的話,返回衛城,我請你吃晚飯也可以啊。”
“算了。”陳皓擺擺手,“按原計劃,去你說的那個餐廳吧,晚餐我有安排了。”
妮娜挑了挑眉頭,剛要說話,就聽到陳皓繼續說道:“作為一路開車以及午餐的回禮。”
“不知道妮娜小姐晚上有沒有時間,我想邀請你一起共進晚餐。”
妮娜那雙大眼睛眨了眨,看著陳皓:“伱們炎夏的男人,都這么會說話嗎?”
“來自炎夏的一點微不足道的禮儀而已。”陳皓站起身,輕聲說道。
跑車在高速上飛馳。
陳皓看著窗外的景色迅速后退,突然想到什么,有些好奇道:“賽弗拉家族是文明使家族吧,小女兒居然還能讓人綁架?”
妮娜調低了音響的聲音,說道:“更加詭異的是,卡洛爾是在古堡里被人帶走的。”
陳皓有些驚訝:“在古堡里?難道古堡里沒有文明使嗎?”
“有的。賽弗拉家主就在,他是磐石境的三級文明使。”妮娜說道,“另外還有家中還有好幾名文明使。”
“根據我知道的情況,昨天半夜,是侍女聽到了卡洛爾房間發出了聲音,就前去查看,結果發現卡洛爾失蹤,并且在桌子上還有一封信件,以及卡洛爾的一撮頭發。”
陳皓微微皺眉:“是破壁者出手的嗎?”
妮娜點了點頭,突然偏過頭看了看陳皓:“說起來,這次綁架可能和你還有點關系。”
陳皓頓時心中一驚,急忙說道:“別亂說…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妮娜搖搖頭,說道:“你們來的時候,是不是解決了一次劫機危機?”
陳皓聽到妮娜這么說,心如電轉,說道:“綁架卡洛爾的,該不會和劫機的是一伙人吧”
妮娜卻點了點頭:“是繁星會!”
陳皓張了張嘴巴,有些難以想象:“他們不是被剿滅了嗎?還有這么大的本事?”
妮娜卻是搖了搖頭:“是聯合會那幫人和你們說剿滅了吧?”
“什么剿滅,只是靠內部叛徒的通風報信,進行了一次成功的突襲而已,僥幸將對方的大頭目給抓捕了,同時打死了幾名高層。”
“繁星會本身的實力雖然被削弱,但遠遠談不上重創,更別說剿滅了。”
“這里面,本身就是高層互相角力的結果。”
說到這,妮娜說道:“你猜這次突襲的負責人是誰?”
陳皓笑了笑:“這還用猜嗎?”
“肯定是賽弗拉家主了。”
“bingo!”妮娜點點頭,“對方要求賽弗拉家主用他們的首領來交換自己的女兒。”
“真亂啊!”陳皓感嘆了一句,“而且亂的真是時候。”
“哪怕推遲幾天呢…”
妮娜淡淡一笑:“就當在國外旅游唄。”
“賽弗拉家族那邊我會催的,你放心吧。”
與此同時,帕特農國境外某個小島上,一個臉色冷峻的年輕人死死盯著電腦屏幕,屏幕上播放的正是關于劫機事件中,那些同機乘客的采訪。
他突然按下暫停鍵,畫面停了下來。
在畫面后方,是數名荷槍實彈的軍警抬著一個個擔架走下飛機的畫面。
此時,站在他身邊的一個絡腮胡子說道:“埃爾文計劃用劫機來給那些雜種施壓,但是沒想到飛機上還有來自炎夏的文明使。”
“他也是為了救首領…”
年輕人擺了擺手:“他做事永遠都是這樣,沒有一點計劃。”
“就那么一點能力,還四處亂跑,真以為和以前一樣,有父親給他收拾爛攤子嗎?”
“現在營救父親的事情擺在第一位,至于埃爾文,先讓他去監獄里待一段時間吧。”
就在這時,年輕人手機響起。
他拿起手機,手機對面傳來聲音:“我見到埃爾文,他的情況非常不好。”
“他受到了重擊,內景地已經被打碎,整個人現在還在昏迷。”
“我買通了為他診治的喬爾醫生,喬爾醫生說就算醒過來,或許也會失去部分自理功能,不過大概率是醒不過…”
“砰”的一聲,男子手里的手機被他捏爆。
“喬爾?”那絡腮胡子的人詫異地望著年輕人。
“埃爾文被廢了…”這名叫做“喬爾”的年輕人冰冷地說道。
絡腮胡子微微遲疑,片刻后,他抓住喬爾的手臂,說道:“我們不能招惹炎夏。”
“一旦引發了炎夏的怒火,那不是我們可以承擔的。”
“現在最關鍵的事情,是先營救首領吧。”
“我知道。”喬爾微微皺眉,片刻后,突然說道,“這支隊伍是來參加交流賽的吧?”
“派人去盯一下,看看他們的對手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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