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度假吧,馬總。
事情當然很多，上頭放權給馬林，但關鍵馬林可不能隨便放權給別人，真出了什么事情他可能會有特赦但其他人是要被塞到火箭發射倉里去跟月亮肩并肩的，所以很多事情就都需要他親力親為。
就好像這六萬套基地車的報價一樣，五個方面買五個報價，國內自己人用的報價是一千三百萬一套，這幾乎是擦著成本價在那賣的。像是其他一些地方，比如那幾個全天候戰略合作伙伴，就是按照正常售價但單位是rb，像是一些常規意義上的合作伙伴，就是按照美刀或者是礦產資源結算。
至于像鷹醬這樣的買家，基本就是上漲百分之三十減配百分之十然后再按照美刀結算，而像是三哥啊、大嚶啊這樣的，不賣貴賤不賣。
不過即便是這樣那也算是個超級大單子了，這次下來拋開亂七八糟的分成，廠子最少也能落下幾百億。
但馬林這個人清醒的很，他知道這個錢可不是他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當然他可以用也可以揮霍，隨便怎么用都沒問題，但用這些錢的前提是得保障自己的社會屬性，提高就業率、提高地區發展指數，就像是大洋彼岸的那個老馬一樣，他可以在到處辦廠，甚至靠辦廠辦成世界首富，但問題是這些資源可不是他一個人吃的，不能飄才是關鍵。
這樣已經很好啦，而且這些訂單也不是急單，他現在可以說是有很充足的時間來放松休息。
“我是覺得我得休息一陣了。”馬林拿起了張絨的化妝鏡仔細盯著自己的頭發“我的白頭發越來越多。”
張絨走到他身邊像猴子挑虱子似的開始在他頭上撥弄，然后頗為心疼的說道“你這幾年太忙了，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吧。”
馬林回頭看了她一眼，心里暗自嘀咕，他真的沒覺得自己有多忙，可能就是這幾天比較累一點，比他累的比比皆是但都沒見誰一夜白頭。
“要不我去做個體檢吧”
當天下午他就去做體檢了，但指標一切正常根本沒有一丁點生病的跡象，就連大夫也不知道他這花白的頭發是怎么回事，而且看上去數量是一天比一天多，之前在閉關開會討論盤古計劃的時候才只有幾根白發可現在隨便一扒拉白發是越來越多了。
他想過很多可能，甚至都懷疑是不是小白毛傳染給他什么奇怪的毛病，但好像都不是，所以他只能把這個當成自己最近比較虛給搪塞了過去。
既然上頭安排去散心，那散散心就散散心吧，而且那個科技展可是現在全世界最大規模的科技展，以前馬林都只是在電視上看新聞時有過一些了解，但現在他真正是有機會過去看看了。
本來他其實還挺想叫上大炮一起過去的，但誰知道大炮的事業心顯然比較重，那幾盆仙人掌都舍不得更何況現在在袋鼠那邊研究魔化生物這種極具挑戰性的工作。
“我不去，我明天還上班呢。”
電話里大炮十分決絕，那語氣一聽就知道她這次是真上心了，不過這個馬林都能理解，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哪個富家千金會選擇去生物系種仙人掌。
“那行吧，最近有什么困難沒有”
“困難倒是沒有都挺順利的，就是任務太重了，干不完根本干不完。還有那個大機甲什么時候再出來啊，上次就出來了一會兒不過癮啊。扔個核彈就跑，為什么不直接扔核彈”
“嗯”馬林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其實我都不知道它出動了，這個東西跟我已經沒什么關系了。一個可能是因為炫技，還有一個就是直接發射核彈那玩意從別的國家頭頂上過去很麻煩。”
“你整個能扔核彈的機器人從人家頭頂過去就不麻煩了嗎這不自欺欺人么”
大炮的嘴還是一如往常，問得馬林是一陣啞口無言，而這時她旁邊倒是出現了個聲音，聽上去很專業的樣子“因為鷹醬也這么干，他們就用高空運輸機給他們的基地運物資。所以大家都很默契而已，不然你以為為什么咱們那都爆了核彈新聞上一個屁都沒有，他們大概率也這么干了。應該是被襲擊的不止是咱們的基地。”
這會兒大炮卻轉頭看向說話那人“不是，大哥你誰啊”
“防衛組第三組組長，高明軒。”
“哦”大炮應了一聲，然后繼續跟馬林說“知道了。你去百京玩吧，不過你是馬林去啊還是吳濤去”
“我本人去吧。”
“不怕被干掉啊”
馬林沉默了一陣“那可是百京。”
到了百京，只要馬林不是半夜非要跑到什么犄角旮旯里去尋死，那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在那種地方制造點什么意外出來。就這么說吧，小夏同志跟長發大波浪都是頂級特務，他們一個編號1151一個編號1588，而小童同樣是頂級特務，他的編號則是8329。
大炮既然不去，那就只能是馬林跟張絨兩個人去了。還是那輛車，開車的人從小夏變成了極沒有存在感的長發大波浪。
一路上誰的話都不多，張絨上車就吃了暈車藥睡下了，大波浪說話不多甚至馬林好幾次都忘記了她叫什么名字，如果不是小夏在那邊有好多事要處理，馬林絕對是要讓小夏開車送他們過去的，畢竟路上十幾個小時，每個人聊天那可就真的是十分枯燥。
抵達百京的時候他們直接入住的是小夏他們總部的招待所，名字聽上去特別普通，而且看上去也不咋上檔次，但只要正兒八經接觸過的人才知道這種招待所的地位和意義。
他們這次來的很低調也沒有通知誰，但第二天一早前臺還是通知馬林說大廳有人在等他。洗漱好的馬林這么下樓一看，發現就是那個風評極差的毒蛇徐瑞明。
“喲，馬總。”徐瑞明見到馬林之后立刻迎了上來“哎呀，您看您來了這地界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還沒吃呢吧走走走，帶你吃最地道的小吃去。”
馬林雖然很詫異，但還是很好奇的喊上了張絨跟著徐瑞明一起離開了，在路上的時候他好奇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科技展是我主辦的啊，你應邀了，我就尋思今天你也該到了。我猜你會住招待所里，那你能住哪個招待所，要不就是工業部的要不就是這邊，我兩邊都去一趟，跟前臺這么一登記不就完事了么。”徐瑞明仍然開著他那臺不起眼的小車“不是我說，馬總您這也太低調了，外頭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啊。唉怎么一年不見，你這頭發都白成這樣了”
馬林從倒視鏡里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白頭發越來越多，之前還是夾雜著一些白色，現在滿腦門子就已經變得白多黑少了，他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可能是這段時間比較忙累著了。”
“喲，那我得好好的招待招待你了。您放心，在這一畝三分地，有事兒您就開口，只要不是違法亂紀的事干啥都隨你。”徐瑞明仍是那一副樂呵呵的樣子“對了，馬總這次準備玩多久啊”
“不清楚，過來散散心吧。”
徐瑞明點了點頭“聽說馬總最近接了筆大單子，說是直接能干成頂級富豪了”
“想分分單子么”
“不敢。”徐瑞明搖了搖頭“這種戰略級的單子派到誰頭上就是誰的，別人不能拿，不然就是有命拿沒命花。不過要是馬總干不過來的話，找我幫忙代個工之類的還是可以的，您還記得張啟吧。他的公司不是被我拿下了么，現在專門在給各大單位代工呢，產能很不錯的。”
馬林點點頭“我這次來也是想找你聊這個事，就是不知道你這邊有沒有設計能力。”
“有啊，您想設計什么”
“你知道我拿到了武器裝備生產資質吧。”
徐瑞明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抿著嘴點了點頭，接著馬林繼續說道“明年三月份有一個無人機的概念展，我有個想法。”
“您說。”徐瑞明一下變得認真了起來“那軍工級的設計，莪現在不太敢碰，要不這樣吧，您等我倆月，等我把執照拿到了的，您先告訴我設計需求。”
“嗯長航程、高航速、大載重、新能源，能夠多重模式啟動還能形成蜂群，技術方面的話，我手里的幾個技術應該能支撐下來。”
“就是懸浮減重技術跟防護盾技術對吧。聽說了，賊牛逼，之前陪上頭幾個大佬出去辦事的時候人家提到過，不過這個技術我可不敢拿代理，問都不敢問。”
“嗯，絕密。”馬林點頭道“想聽么”
“哎呀，馬總。您就別試探我了，我在這圈子里泡了這么些年，什么東西能打聽什么東西不能打聽我還是知道的，等我拿了授權再說吧。”
“那你現在能設計生產線么”
“什么生產線”
“裝甲車。”
“您想我死就直說，武器這方面的您就別折騰我了，等我好消息好吧。對了，就咱們那個燃料電池的汽車方案設計您要不要包括生產線的。”
“可以，這個就等回去慢慢聊。”
“好嘞。”
吃早飯的時候，徐瑞明倆人也沒聊很深的東西，就是聊了一下科技展的事情，徐瑞明特意跟馬林說菲哥也來這參加科技展了，然后就在旁邊觀察馬林的臉色。
“菲哥可是跟我說，她跟你親過嘴。”趁著張絨去上衛生間的空擋，徐瑞明一臉八卦的湊上前“馬總，這不至于吧要說王大炮，她是真的漂亮，菲哥有啥啊”
馬林這會笑出了聲來“她是我后媽的外甥女，我后媽安排她跟我相親來著。”
“啊劇本這么玄幻的嗎”正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他看到張絨回來了，于是立刻改變話題“對了，馬總。這次您過來有沒有做裝逼計劃啊要是沒有的話，我幫您做計劃，要是有的話，我就不管了。”
“裝逼計劃沒有啊我裝什么逼。”
“就是這么一說嘛，要是沒有的話，您打算文裝武裝”
“啊你們的行內黑話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不裝不行么”
徐瑞明哎呀了一聲“馬總不是這個意思，這地方可不比南方，在這地方它不像南方那樣到處都是小老板，哪怕賺不上幾個錢但也算圈里人，認識您是個什么咖位。在這，那那幫不學無術的可真不認識您，那碰上幾個不知道吃幾碗飯的嘴上不把風，沖撞就難免，所以您得有準備方案，免得給自己添堵。”
“這文裝呢，就是高調一點，逼格拉上去，誰也不見是誰也不管。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這武裝呢，就是該咋樣咋樣，看過那康熙微服私訪吧為啥這康熙爺總是最后才穿龍袍因為文裝他不爽啊，就要那股武裝的勁兒。”
馬林被他給逗樂了“不至于吧。”
“不至于行，那明天等博覽會開始之后吧，您自個兒去遇。”說著徐瑞明拿出了一份科技展的展位順序遞給馬林“這次嚴格來說是上頭主辦我負責場地跟后勤的，一般我都會在四樓辦公室，有事兒您打我個電話，我第一時間就下來。”
馬林收下了順序表道了聲謝，然后好奇的問道“你到底算不算是公家的人”
“我不算，但是會幫著干點活。”說完徐瑞明起身“那我就不打擾了，希望兩位在這愉快的玩上一陣子。”
他知趣的走了，馬林跟張絨則在之后很痛快的玩上了一整天，畢竟馬林還沒滿三十歲嘛，之前幾次來這邊都是匆匆來匆匆走也顧不上到處走走看看，這次這他倆就跟普通游客一樣到處轉了轉，倒也還挺自在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馬林正趴在窗口吹風，張絨洗完澡之后走出來，看著馬林就愣了一下，然后走上前仔細觀察起他的頭發來“怎么一天就白了這么多”
馬林轉過頭，外頭的月光剛好灑在他的正臉上，這會兒他前額的頭發已經近乎全白了，是那種月光色的冷白，看得張絨明顯慌了，她連忙把馬林推到了鏡子前“你快看看。”
這會兒馬林才發現就這一天的時間，自己的白頭發已經占了八成，幾乎已經看不見黑發了，這這讓他心里也咯噔了一聲，于是他就給黑龍王打電話，但問題是黑龍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是勸馬林不要縱欲過度，傷肝傷脾傷腎傷肺，語氣跟老中醫一樣。
馬林覺得自己也妹有縱欲啊，自己開會三個月天天就跟勞改一樣，作息規律、飲食健康的，這不說白就還是白了么。
不過就這短短幾天啊，他的頭發幾乎全白了，雖然現在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但別說還挺酷。
“奇怪。”馬林用力拽下一根頭發放在手上仔細研究“這原理是啥”
這會兒正好月光明亮，窗外的光透過來照在了他的手心，原本還有半截黑色的頭發在接觸到月光的瞬間就褪去了顏色。
馬林看到這一幕，腦子里嗡的一聲就只剩下了兩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