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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地球,麗人特工 (趴著睡,活著才能翻身)

無線電子書    救世主之絕世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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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臉頰微痛,恍若挨了一耳光,韋秋星肺腔似要炸裂般,不由深吸一氣,繼而猛咳起來。

  未完全醒轉的韋秋星不及驚惶,就覺一雙手抓住衣領。

  剛從死亡邊緣爬回的她一陣心悸和厭惡。

  “請,請你,請給我保留點尊嚴,可可以嗎?”是吳溪音微弱而顫抖的聲音。

  這雙手踟躇了一下,那張灰白的臉離開了她的視線。

  車駿喘息未定,轉身整了下黑色休閑裝,仿佛撣去了尚未消散的余怒。

  “你應得的。”

  那具恢復冰冷的軀殼里發出了沉悶聲音,“剛才是為你冒犯我的代價,現在該輪到那些為你死去的人。”

  車駿的話比平時多了些,韋秋星覺得是自己打通了他的命脈,現在的他仿佛成了一個風趣的人。

  難道這魔頭原本就懂得一點幽默?黃子涵不就是么?吳溪音在想。

  腦子嗡嗡作響,如果還要被再掐一次,不消十幾秒就得死,她無力說話只有腦子勉強在轉。

  還好,這次只是被上了指刑和腳刑。

  她的十指、腳腕處被夾得幾欲碎裂,僅止于此,這副好皮囊并未遭到更多荼毒。

  吳溪音用眼淚和哭泣終于止息對方的最后風暴。

  你活下來了吳溪音!韋秋星說。

  是啊,你看我腫脹的脖子和雙手,腳腕,你知道剛才就離鬼門關差幾秒么?吳溪音躺在那間舒適的粉色系房間的床榻上,心有余悸。

  我一直陪著你,車駿魔頭就想逼出我,戰靈一旦溢出,我們便無話可說。

  也許這魔頭是在宣泄,就讓他在你這里找到平衡點吧,無論身體還是精神,溫柔或殘暴,退縮或激進,試探或窺測,虛情或真意,能活下來就好!

  唉,你說的都有道理。

  我不但要活著出去,而且還能不出賣組織,這這,你決定可能嗎?吳溪音的問題沒有答案。

  接著兩天黃子涵都沒出現。

  直到不久后的一天,她被注射了什么,應該是鎮靜劑,蒙上面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晚上?還是白天,她分不清。

  她感覺到眼罩,剛想伸手便被一個威嚴低沉的聲音阻止,“請不要動它,如果你不想死!”

  又過了很久,神思開始迷蒙,她嗅得出那種味道,黃公子的味道,他終于回來了。

  他們之間的愛的碰撞是她記憶中最熱烈的。

  她能從對方肢體行為中感知到他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黃公子,這次他始終沒給過吳溪音一個字。

  最后,她再次被輕聲警告不要拉開眼罩,這也是黃公子留給自己的最后一次聲音。

  “子涵?”

  “你不愿說話,我還是知道是你!”吳溪音抱著他,也分不清現實與夢幻。

  “也許我就該離開你了,還記得么,你說過的我們都是那個泥人。子涵,你愿意是那一半泥人么?”吳溪音摸著他的頭,直到感覺他微微點頭,他同樣蒙臉,只是沒遮眼。

  “你難道哭了?不要,我也會傷心的。可以在我想你的時候來看我么?”

  他隨后的頭的動作是一個否認。

  “唉,好吧。”

  一整晚,他們就這樣抱著彼此,仿佛真成了那一個泥人。

  晨陽透過薄霧將淡淡的光灑到身上,吳溪音聽到黃公子正悄悄起身。

  “要走了嗎?”

  吳溪音一夜未眠,該開心的時候為什么有些失落?

  “你知道我該開心的,不是么?”

  對方動作的聲音停了下來,吳溪音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繼續說,“謝謝你讓我離開。”

  “無論你是誰,我只想讓你知道的是,”

  對面依然很靜,這房間的隔音很好,沒有一絲外面的噪音,顯然他也在聽,非常認真。

  “我喜歡的只是黃子涵,而我恨車駿!”

  天哪?我瘋了?吳溪音猛然意識到是韋秋星,她搞不懂韋秋星想做什么?她就要被放走了啊!

  接著韋秋星驚恐意識到這聲音也許只是吳溪音的內心獨白。

  不!吳溪音是你瘋了!你想留下來嗎?不可以!絕不可以!

  “無論你放我離開是目的!”

  住嘴!韋秋星或什么吳溪音,該死的都閉嘴!!一個理智的聲音。

  穿衣服的聲響重又響起,“咔咔咔咔”一陣皮帶扣拉上的聲音,車駿那條倒帶式皮帶扣是可以發出這樣聲音的。

  “如果以后我遇到你,很抱歉,我會殺了你,正如你也會殺了我。”吳溪音說完最后一句話,躺倒在床上,悲哀瞬間包裹了她。

  你完了!

  吳溪音,想死,你就死吧!韋秋星放棄了阻止的努力。

  吳溪音多想此刻的眼前人能來抱一下自己!

  從小到大從未感受過真正的溫存,誰知道她的第一次心動卻給了一個魔頭。

  她好想大哭一場。

  腳步響起。

  漸遠,開門。

  輕輕關上。

  她的心懸在半空,那不是愜意,而是無根浮萍的無可皈依。

  良久她才想起,我還有圣心會不是么?

  只是,她沒料到的是等待自己的下場卻如此凄慘。

  韋秋星不知該恨誰,黑鐵衛的酷刑加起來都不如圣心會讓她痛不欲生。

  溫情脈脈的談心,漸進式的逼問。

  幾乎傾吐了所有細節后,她唯獨沒透露和黃子涵的感情,圣心會依然反復用各種方式驗證其真偽,最后逼出她的戰靈進行意識深底的拷問折磨。

  對于一個曾經在天啟特訓所歷練出來的特工戰靈來說,這些經歷依然讓人壓力巨大,靈肉的苦痛讓韋秋星甚至有了輕生的渴望。

  他們實在逼不出什么,當她被關雨宣布逐出圣心會,同時刻有韋秋星的銘牌會被掛在她父輩們所在地,恥辱堂。

  “這就是我為此奮斗付出一切的組織給我的?我忍受了那么多才從黑鐵衛逃出來。”韋秋星甚至沒了原先的憤怒,她平和地看著關雨問。

  “因為你始終隱瞞著和陳子無之間的事,以及他對你做的事,你們之間有很多都讓我們有充分理由懷疑你現在到底在為誰奮斗。另外你提供的假情報,讓我們和龍國損失慘重。組織的其他人都想讓你死,被我否決了,現在你所能做的只能是用你余生去贖罪。如何做,我不知道,你好自為之!”

  關雨用同樣平和的語氣回敬她。

  韋秋星知道自己已成為圣心會眾矢之的,讓龍國航天最強精英損失之責和大魔頭之間隱晦故事,如此種種,她百口莫辯。

  所有被深度懷疑成叛徒的圣心會人,背上都會被烙上恥辱兩個字,用圣心會對待叛徒的專用烙鐵,其沸點深達肌肉的深層組織。

  韋秋星見識過那種場面,被綁上黥架上的男女都會在烙鐵之下發出聲聲慘嚎,如果因扭動而歪斜了恥辱兩個的字的字型,那么就得重新烙第二次,第三次。

  通常只有昏厥過去的人被燙醒后才發覺已經完成恥辱黥刑,黥刑架上幾乎沒人逃得過被刻上兩次的厄運。

  此刻爐火正旺,炭火發出噼啪聲,一根支著兩個金屬字的烙鐵被燒得通紅。

  與黥刑相比,最讓她痛心的是在十幾個曾經的戰友面前,在曾經和他們一起共事過的大院,她要被架上黥架,手腳被捆著受刑,因為受刑者都會掙扎。

  “我只有一個請求,不要將我捆綁,我就這樣站著讓你們烙!”

  韋秋星對主持刑罰的柳傳生發出最后的請求,柳傳生擰眉反問,“吳溪音,你確定能一次過?”他有些震驚,心底甚至還有點痛惜。

  “我可以!”

  韋秋星點點頭,“另外能額外為我拿兩個夾手指的刑具嗎?”韋秋星提出的這個奇怪請求讓柳傳生更感奇怪,他不由睜大眼睛,“為何?”

  “請將它們分別固定在黥架兩側,我可以握住它們的尖齒,這樣會轉移些痛點,不至于讓身體倒下!”韋秋星笑著解釋,柳傳生也明白了這女子的特殊用意。

  柳傳生和她沒什么交集,只是在這段時間的審訊期間協助關雨,讓他看到了這個美艷又貌似普通女人的復雜一面。

  見對方依然猶豫,韋秋星繼續說,“我雖不再是圣心會人,但這是我最后的請求,看在以往為你們組織做過一些事的份上,萬望申請一下!”

  柳傳生抗拒不了這個女人眼瞳中的波瀾,終于答應向關雨匯報。

  沒多久他回來說道,“批準了,大總長說可以。”

  “請您注意措辭,我不再是圣心會人,他也不再是我的大總長。”韋秋星冷冷道。

  她在柳傳生臉上看出一絲慍怒。

  韋秋星穿過兩邊鴉雀無聲的人群,大院空地上突兀聳起令人膽寒的兩米多高的黑漆鋼制黥架。

  她踢掉鞋,任由細碎石子在腳掌刮擦研磨,一身可從后背拉開的長袍隨風飄搖。

  韋秋星保持微笑,眼前慢慢掠過一些熟悉面容。

  觀刑是圣心會必要的震懾程序,這些都是不需要對她保密的同事。

  有些人在惋惜,有些驚愕,更多的是冷漠甚至憤怒。

  我是一個叛徒,讓圣心會人人陷入危局都可能被綁上黑鐵衛尸床的罪人,有什么值得同情?

  “吳溪音,你活該!”

  即便是戰友也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只有地球圣心會的總督長亞當斯才清楚每個人的底細和背景。

  發出憤怒吼聲的是曾和她一起在黑鐵衛另一家公司戰斗過的同士,“你出賣組織,罪不容赦!組織就該讓你死!”

  接著她又在人堆里看到一張有點熟悉正凝視著她的臉,老孫頭,那天冒著狂風攀爬樓頂的老門衛,他的神情有些憂郁,似乎在問為什么。

  黥架是類似十字呈現一個微弧形的鋼鐵構架,弧形是為了雙手能充分拉開,以便背部往兩邊伸展,受刑面會被拉寬到最大的寬度。

  是她證明自己意志的時候了,扛過這一關,也許就能讓他們看到自己是如何走出黑鐵衛德家大院的。

  我能做的只有這個,也許這就是代價,她色誘陳子無的代價!她苦澀的想。

  她的前胸貼上冰冷柱體,一股寒意消弭了一點恨意。

  接著雙手向前努力夠到兩端被錨固在黥刑架上的刑具,并將十指死死卡進鋼齒的間隙。

  現在身體已完全與黥架融為一體,遠處看去黑色黥架仿佛罩上了一襲飄舞的白色袍服。

  圣心會不愧以細致入微著稱,連她手臂長度和胸前尺寸在柱體上的伸縮都早已精確到毫米,這些距離讓她的手指恰到好處的剛好握住齒尖刑具。

  輕觸很疼,那是細齒入肉即可穿透肌腱深達骨質的鋼鐵刑具。

  很好!不如此不足以讓雙手掛住整個身體。

  為什么黥刑具不干脆做成向前彎曲的形狀?這樣我就只需要趴著就好,昏過去也不會掉。

  也許圣心會就是要看到他們這些棄兒的狼狽不堪吧,可惜他們也許會失望一次。

  柳傳生大聲宣布吳溪音的罪狀,人們沉默的聽,圣心會的人總習慣靜默和隱忍。那是一種力量,對韋秋星則是一種憤怒。

  時間快到了,她大概還有十幾分鐘。

  指關節在齒尖努力彎曲起來,必須要掛住自己。

  鋼鐵穿入肌膚,慢慢嵌入,開始痛了。

  破皮,痛!滲出液體,就一點血而已。

  再一用力,冰冷的堅硬割裂指肉,她試著將身體往下垂掛。

  好痛!痛啊!

  十指連心!是真的。

  掛不住自己,不行,再度捏緊,鋼尖再次深入,再捏緊。

  陳子無,我要殺了你!

  捏緊,終于卡到骨頭,好!

  陳子無!

  從手指處蜿蜒而下的十條血線集聚到胸前緊貼在柱子前的衣襟,嫣紅在慢慢浸染,韻開。

  前面觀刑的柳傳生和關雨能看到韋秋星胸前的鋼架兩邊衣袍透出的紅暈,仿佛是胸前出現的一只斑斕的血色蝴蝶。

  陳子無,我要殺了你,親手宰了你!宰了你之前,我得在你身上刻下十個恥辱!不二十個,三十個!

  “吳溪音,你準備好了么?”柳傳生跨上臺階,對她低聲問。

  “來吧!”

  韋秋星艱難仰起頭在柱子上轉過臉,試圖向關雨方向展顏而笑。

  關雨很平靜,向柳傳生點了點頭,后者慢慢舉起手,猛地揮下。

  只有鳥雀聲掠過的大院變得更安靜,樹葉沙沙聲,爐中焦炭的噼啪,接著是什么東西被拉出的聲響,有人在倒吸涼氣。

  來了,一股熱氣在背后逼近。

  “慢!”

  關雨上前,湊近她問道,“你確定不要綁住?”

  “是!”

  關雨隨后用足以讓所有人都聽見的聲音說,“如果你動了,烙刑會再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最后完成!”

  隨后他的聲音低得只有韋秋星能聽到,“我記得在黥刑歷史上可沒人做到這點的,韋秋星,你確定想好了?”

  “那這個記錄是歸我了,你放心,我不會死,我會活著從這里出去!”

  韋秋星咬牙大聲回答道,雙手邊傳來的鉆心痛楚讓她喉嚨沙啞。

  關雨低哼一聲退后。

  “刺啦”

  背部衣服被一下撕裂,一股熱流伴著涼意在空氣中蒸騰而來。

  該是我的我就該承受住!承受不了就活該去死!

  韋秋星低吼一聲,“來吧!”

  她隨即深吸一口氣,十指指骨節再次拉拽住整個身體以便承受巨大刺激后的昏厥。

  絕不以倒下的姿態迎接她的未來。

  需要咬住舌頭嗎?不行,萬一把舌頭咬下來還不如死,熱流逼近,她將頭側轉用牙齒咬上正好凸出一塊鋼鐵構架。

  陳子無,陳子無!

  熾熱,烈焰。

  燃燒文字交織著黃白色彩,恥辱刺入的瞬間讓皮膚沸騰肌肉灼燒。

  “茲啦!”

  一股青煙在皮肉焦臭中躥升。

  刺!!

  激!!!

  韋秋星只有在齒間與鋼架之間悶哼出聲才能抗擊來自表皮到肌肉及神經組織的劇烈沖擊,全身肌肉突然的緊繃,她用意志堪堪壓制住肉體的猛烈戰栗。

  不許動!絕不能動!

  動就死!

  靜會生!

  焦肉氣味在韋秋星周圍彌漫開,汗液自脖頸和后背滾落。

  一秒,

  好多煙,好多。

  兩秒,

  好像不痛了。

  三秒!

  怎么關雨和柳傳生的臉都扭曲了?他們在往上升嗎?不行!身體在滑,不行,用力!抓住它!

  隱隱傳來,是誰的驚呼。

  ......

  被痛醒的第一時間,韋秋星想起要問她被烙了幾次,房間空無一人沒人理會她。

  艱難地從床上支起身,十指傳來鉆心痛,那里都被涂抹裹上傷口膠。不知何時她被放到了這間屋,記起來了,這是一家賓館,也是圣心會的接待點。

  床頭有一張照片,沒有任何背景,只有兩個異常耀目的恥辱紅色血字以雪白背部為襯底。

  完整,清晰,深可見骨。

  我成功了,成功地在被扔出組織前被刻上恥辱。

  “哈哈哈!”

  韋秋星的笑聲在房間每個角落回蕩開。

  衛生間的長鏡上可以看見自己背部的滲血紗布上隱隱可見的兩個血漬。

  “咚咚咚。”

  門被輕敲,從貓眼看去是位女服務員。

  “小姐您好,您的房間在后天結束,請早做準備,謝謝!”

  她又成了孤兒,她第二次嘗到了沒有家的苦澀。

  困倦應和著撕裂痛,她只有趴著才有所緩和。

  “趴著,趴著睡,活著才能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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