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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地球,麗人特工(暗夜才是考驗開始)

無線電子書    救世主之絕世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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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溪音身材高挑勻稱,堪稱完美,無論天啟星還是地球審美而言她都稱得上是位佳人。

  尤其那雙眼睛,仿佛每根睫毛都會說話,眼瞳的每個細胞都可以撩動人心。只有五官只能算得上端正,因為特工都不能太過出彩。

  今天的她身著一襲淡粉色職業套裝,臉上黛粉微施,一點絳紅朱唇讓細齒如玉般白皙。

  如此水般溫柔的麗人所經歷的遠比外表豐富與堅強得太多。

  吳溪音知道一旦意識被潛伏進能讀心的修者會是什么后果。所幸地球黑鐵衛不可能有達到化虛真境層次的戰靈,即便黑鐵衛那個千年修煉的大魔頭陳子無也只達到了元嬰神境的初境元修。

  她本人其實不怎么懼怕,作為圣心會派來地球的白靈特工,她已達到靈動丹境的初境丹修層級,足可以對付地球黑鐵衛的絕大多數黑靈。而且她更擅長隱藏和掩飾內心真實思想的能力。

  只是如果不幸被強手如云的黑鐵衛識破,又有多少機會能經歷臭名昭著尸床的折磨活著出來?太京郊區那座龐大黑沉的德家大院,僅僅這四個字就讓多數圣心會人都倒吸涼氣的地方,已埋葬太多英魂。

  來黑鐵衛新開設的軟件公司應聘前,她就知道黑鐵衛必定會仔細甄別所有應聘者,首先是徹查背景資料,其次這些資料是否匹配她的人,包括血型、樣貌、特性。錄取后還會面臨最難一關,附體測探,這也是很多圣心會特工為此喪命的斷頭關。

  吳溪音自然有備而來,這具普通白領中的身軀其實并不屬她所有,圣心會在地球的所有人都是真正地球人,只是吳溪音已不是原來那人,而是韋秋星。

  這副身體的前主人還在某個神秘地方被牢牢禁錮,而他們真正的天啟身份是絕不能暴露給任何地球人的,這是黑鐵衛最高鐵律,也是所有圣心會和黑鐵衛共同的至高鐵律,誰違反就被灰飛煙滅,哪怕是至高無上的圣心會大總長或者黑鐵衛的大衛長,甚至于圣心會和黑鐵衛都可能因此被天啟聯合所毀滅。

  她被錄用后的第一天上班,并非第一次潛伏的她卻很忐忑,是一種深入惡獸老巢被盯上的極不舒適感。

  韋秋星和圣心會負責自己案子的團隊已再三確認過原主吳溪音背景資料的每個細節,對方是沒辦法發現破綻的。

  她很想在牙齒里藏一粒致命藥丸,有了它會心緒稍安,肉身的折磨和羞辱肯定異常痛苦,還不如一了百了。這當然只能是幻想,因為更容易暴露。好在韋秋星有很多讓自己死亡的方法,不用任何器具都能徒手完成,只要清醒用一根手指對準太陽穴戳進去或用牙齒咬斷舌頭就能辦到,只是肉身連著她的真實魂魄會很痛。

  這次行動源于前段時期,自從黑鐵衛刺殺龍國太空首席科學家陳一計劃被圣心會挫敗,他們再次得到情報,說近期黑鐵衛會有重大行動,目標尚未獲知。據各個觀察站的偵查判斷,最近黑鐵衛總部人員進出比以往更頻繁,拜訪人數同比上個月上升20%,環比去年同一個月上升10%,這些數據都顯示出他們正策劃著重大行動。

  更吊詭的是,前些天黑鐵衛的獨資公司之一的肇興娛樂總公司,它下設幾百家夜總會,二十幾家賭場,還有幾乎涵蓋著龍國大城市的各大娛樂會所,新開設了一家軟件公司。

  關雨和龍國圣心會副總長柳傳生一致判斷其中必有貓膩,而且跟重大行動密切關聯。但無論是內線還是深喉在近期都不敢有任何動作,因為2年前空降地球擔綱大衛長的大魔頭陳子無實在非同一般,據說是當年大名鼎鼎的龍焰特戰分隊的隊長。

  這幾年內黑鐵衛在陳子無率領下向圣心會發起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圣心會將士直接減員到了一萬多,這讓天啟圣心會非常震怒。

  因為圣心會安插在黑鐵衛的深喉是最后王牌,不能輕易出手,尤其面臨陳子無最近在黑鐵衛內部大清洗時刻。圣心會不得不派出早已潛伏在其他黑鐵衛公司做職員,早已化名為吳溪音的韋秋星,讓其前去刺探情報。

  這是一棟商住樓,五十層高,她知道軟件公司已把四十九層和五十層的整個樓面都租賃下來,這里雖不是市中心,也租金不菲。

  此刻同處電梯內有好幾人,都在默默地看著手機。隨著叮咚聲響起,腳底傳來電梯停止的輕微顫動,韋秋星的心也隨之微震,到了!

  她感覺自從踏入這座樓,另一位中年男士就開始注意到自己,他應該是新同事。頗為俊朗的中年男子正為自己擋住電梯門,他點頭示意可以先行,韋秋星忙施以微笑,并用輕柔聲音說了句謝謝!

  到公司大門估計還有段路,男士的腳步跟了上來,在與之并肩后,韋秋星抬頭向他淺淺一笑,隨后就聽他低聲詢問,“那么,請問小姐是第一天來鯤鵬公司上班嗎?”

  韋秋星再次看向對方,眼眸中流露些許春日的暖意,因為她已判斷出此人很可能是軟件公司成員甚至是個黑鐵衛,否則怎么會說來而不是去?而且無論涵養還是風度都應該是一個領導級別的人物。

  韋秋星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她需要讓每個遇到自己的人都對她留下好印象,這是讓黑鐵衛減輕敵意的第一步,甚至還能救命。

  腦筋在飛轉而她已微啟芳唇,“是的啊,我叫吳溪音,還未請教先生您的貴姓呢?”她的聲音旋律與表情沒有絲毫刻意的溫柔,作為圣心會培養出的頂級特工,她自認做的恰如其分剛剛好。

  傳來中年男人特有的磁性聲音,讓女人聽來很舒服,“免貴姓陳,單名一個駿,駿馬的駿。”

  前面已是大門,車駿跨前一步,再次為她拉開一扇沉重大門。

  很殷勤的男人,至少表面上是溫柔的,當然他很可能就是敵人,不過做一個敵人的情人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有用的話,情愛至于特工只算基礎訓練的課程,一門手藝。

  “謝謝您了,駿哥~”

  韋秋星在對方轉頭過來時再次施以禮貌致謝,繼而她側身與對方前身保持在十公分距離步入大門,徑直去報到。

  中跟鞋能讓她保持優雅的步態,略顯曲線美的職業服背影也能留給對方一絲遐想余地。她的全身都是魚餌,就看吸引過來的魚有沒有價值。

  短短幾分鐘內,她也許能俘獲一個人的心,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鹽加多了會咸,戲碼加多就可能死。

  還有五分鐘才到報名時間,她安排自己在不早不晚的時間才到,因為第一印象很重要,她首先要融入公司氛圍,又不能太出挑,第一個到的人也許就會安排在第一個被排查。

  當初圣心會是特意為她選擇了吳溪音,她獨立在外地工作,尚未成家,沒有牽掛,性情溫柔可人,攝人魂魄的曼妙曲線已被職業裝適當包裹掩飾。

  她的專屬教導官派恩常說不要讓人發生審美疲勞,必須學會隱藏,偶爾露真容才會更勾魂攝魄。此話不假,她已證實了好多次。

  會議室的講臺上,公司總經理的褚偉正泛泛而談,那位偶遇男車駿果然在旁邊站著,雖然角色尚不明朗,她仍然要為自己的準確判斷在顱腔內發生小小的愉悅激勵。

  總經理說了一些公司所要注意的事項,以及必須吃住在公司的理由,再三強調了頗為優厚的待遇。

  軟件公司到底想干什么?公司開出這么優渥的條件,加上兩層樓面不菲租金恐怕只有販毒或者軍火才能維持,黑鐵衛挖的這口井有點深。

  韋秋星應聘的崗位是前臺接待和行政,她知道這個職位做的雖然是些瑣事,但需要與公司各個崗位的人打交道。她本來是想應聘出納的,但該崗位顯然已被內定。出納不給外人,也只是疑點之一。

  白天是在祥和氛圍中結束,車駿在公司的職務是督導,要搞清此人在黑鐵衛中的角色還需要時間。

  車駿有三次是特意接近她并與之交流的,難道這僅僅是因為公司新入職為數不多的三名女性的緣故?除了在電梯,她跟他在一起總會有莫名緊張。

  車駿此人在圣心會資料中并沒有出現,這點很奇怪,難道是整容后用了化名?黑鐵衛占用地球人做身份掩護會將原主生魂囚禁繼而奪舍。

  韋秋星直覺越來越強烈,此人并沒表面看上去的簡單,對方眼瞳最深處似乎隱藏著更多深不可測,那是一口暗黑如漆夜的古井。她能看到的也只是他愿意展示的東西。

  每個員工下班后按規定不被允許離開公司,不過他們都被分配到了稱得上豪華的單人宿舍。

  宿舍是在公司的上層也就是第五十層,幾百間各種套房,看得出這里原本就是賓館格局。

  每間套房可以說是安逸到舒適的程度,除了看電視和上網,這間宿舍陳設已經不足以用整潔形容,新裝修之雅致,遠超任何企業員工的最高期望。

  除了一室一衛的格局,在這個近二十平米臥室里,靠墻還有寬大柔軟雙人床鋪,特意用女性化的碎花床單和床套搭配,衣柜和梳妝臺,以及書桌之類,這些都是絕對稱得上精美的家具。

  書桌上的玻璃花瓶里是一束剛采摘的鮮花,旁邊甚至還有一個果盤,里面有蘋果和梨一些紫葡萄。墻角的花盆里則栽著一株發財樹,青綠可人的葉片點綴著空間。

  在公司的食堂用過晚餐后,一天的結束意味著自己可以好好休憩幾個小時,晚上她不會睡覺,真正的考驗通常會在凌晨開始。

  回到宿舍,借著沐浴她不經意地觀察起可能隱藏著微型監視器的地方,一個!她發現藏身于頭頂處的瓷磚縫隙有一個,誰會想到這里有呢,她知道這個僅僅一毫米的微孔后掩藏的東西。

  她第一時間就知道鏡面里通常就會有幾個不同角度的監視器,而臥室的梳妝鏡里也少不了,房間里一定還有更多,它們通常被偽裝成各種器具或鑲嵌在家具里。

  但她并不在意這些甚至內心也不怎么抗拒,反正這具身體又不是韋秋星所有,哪怕是她自己的,圣心會使命必達,一具肉身又何足掛齒?

  梳洗完畢,盡管天氣仍有寒意,但房間的暖氣宜人。她沒猶豫,不穿睡衣便直接撲上床,讓自己的疲乏淹沒在柔軟被褥里,哪怕幾分鐘也好,因為這也是她身體主人的一貫習慣。

  自從進入這副身體,她便完全依照身體原主人的習慣生活著。

  黑鐵衛會審查身體主人的歷史和各種生活,尤其是各種細節,70%的圣心會人都是死在細節上的。

  爾后,她歪躺在床靠背上,腰部墊了兩個靠枕。

  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宿舍寢室,無論是清醒還是睡夢都是韋秋星的舞臺,她是24小時全時演員。

  要看就看吧,如果芳軀足夠撩動你們的心,接下去,我將會用更專業表演換取秘密!韋秋星暗忖。

  她一邊啃蘋果邊想,那個透過梳妝鏡的監控器看著自己的人,會是誰,有沒有機會釣出他,如果可以,他對于自己取得情報起多大的作用。

  蘋果吃完了,略飽,她干脆坐到梳妝鏡前看著自己。

  這是她自到地球以來的第八次行動,也第一次孤軍深入險境。關雨聲稱這任務很重要,連他都親自參與部署,韋秋星覺得很有必須再調整心緒。

  床邊的內線電話突然響起,鈴聲打亂了心,三秒,她又恢復平靜。

  這只是個通知,讓他們新到的幾十個人集中到會議室,說是公司督導車駿要跟他們談話。

  “只是跟你們聊聊家常,我們公司的業務在其他城市開展的很好,所以呢我們有資本讓大家在公司的生活更舒適。這也是為了公司未來做長期打算,誰愿意住在一個冷冰冰沒情調的地方宅上幾個月甚至更久?是吧?”

  車駿已等在那里,待眾人落座后便開始講話。他言辭懇切,不知底細的員工肯定會被感動的,韋秋星暗自竊笑。

  大家隨即附和,很多人都是發自內心的,他們都在慶幸自己找到了一家能把員工吃住考慮得如此周到的公司。車駿臉上帶著笑意環視一圈,看到吳溪音也正點著頭,她臉上是一個略帶甜意的笑顏,能讓人感覺和煦的溫暖。

  “吳溪音,您可以等會再走么?我想有些事情需要跟您交流一下的。”在和大家聊天快結束時,車駿沒來由地向她提出這個要求,在幾十雙眼睛望過來的一瞬間,心里的咯噔并不妨礙她迅速做出一個可以的點頭動作。

  她坐在那里有點局促地等著,以新員工的姿態。

  只是此刻她的腦子在瘋狂運轉。

  進公司的第一秒到現在,我都做過什么?

  哪里有問題?

  中午吃飯時候除了車駿還遇到過誰,說了什么話?

  他留下我目的是什么?

  難道軟件公司真有業務開展?什么業務?和我有什么關聯?

  我的背景資料絕對沒有問題,那么他想做什么?

  這個車駿為什么總跟著我,因為我公司所有女性中最符合他審美的女人?

  在迅速判斷自己今天并無任何破綻后,她一顆僵硬的心又復柔軟,當以不變應萬變,她讓自己沉靜下來。

  “你必須努力減少思維給自己帶來的情緒上表現,因為任何內在情緒很快也很容易就會被傳遞到你的表情和肢體上面,如果遇到高手,你就死定了!”教官派恩曾這樣說過。

  “你的每個行為都需要匹配上你的目的,目的,目的才是最主要的東西!哪怕你去上洗手間,什么時候去,怎么去,去多少時間,都要匹配你的目的,如果你做不到,你也死了。”派恩教官冷冷地盯著她,好像看著一具尸體。

  “回答我,你這樣看著我是什么目的?”派恩教官向她吼。

  “我的目的,是要得到圣心會至高榮譽!”

  韋秋星吼過去。

  但她能從和車駿的私下談話中實現兩個目的,1探探他們的底細;2建立起和車駿的私人感情。

  車駿還在門口送著其他員工。

  韋秋星試圖再加固一下自己的已趨堅韌的防御堡壘,“作為防守方,一定要從情感,思想,身體,言論上鞏固自己,杜絕自己語言和肢體所表現出的一切漏洞。但,更重要的是能根據對方和環境的變化及時做出各種調整,記住目的,為了它,甚至需要毀滅你自己身邊的人包括親人和自己!”

  派恩教官在床上獰笑的丑臉韋秋星至今歷歷在目,她覺得自己已是突破了所能承受的最大痛苦極限。

  車駿還在門口和其他人談。

  她又一次想到死亡,這具身體雖然不是自己的,但自己戰靈已完全附著于這個靈臺,這意味著吳溪音如果被殺那么韋秋星戰靈同樣會死。只是對不起原主人吳溪音,到時候被禁錮的生魂吳溪音就會死。

  而韋秋星自己的陰魂還將遭到天道反噬,天道哪會輕易放過自己。

  這就是代價,一切都會有代價,就看值不值得。

  車駿返身走來,一邊向她表示著歉意。

  韋秋星將恐懼掐死在心底,臉上浮出一抹略帶局促的笑意,“過了!”忽然心底有個聲音喊,是該死的派恩教官!

  韋秋星收斂并調整了一下表情,讓自己重又坐得端正些,手在會議桌上疊放著。那芊芊十指在棕紅色桌面被襯托出白玉潤色,同時指甲們被調轉了些角度,以便讓上面的燈光正好打在上面。

  坐著對面座位的督導車駿會看到指甲上最精致的部分,她知道女人手指最精彩的部位在于指尖,而指甲恰如眼瞳一般位于最中心位置。

  二十枚指甲是精心打理過的,每一枚都薄施淡液,讓它們在柔軟蔥白的指節上更富神采。

  我天生就是一個演員,在新舞臺上剛跨出第二步鋼絲就開始晃動,下面是萬丈懸崖。

  既吻死亡,何懼風雨?

  “小吳啊,您離開家如果久了,家里人會不會有什么想法呀?”

  是車駿坐下第一句提問。

  “嗯,沒事的,車督,來公司應聘時我就知道有這樣的特殊規定。實話說吧,就這份待遇加上您對我們生活的精心安排,我怎么都會付出一切努力的。另外,嗯,我也沒男友所以不存在其他羈絆的。”韋秋星略帶羞澀的拖了一句。

  按龍國的招聘規則,要讓應聘者提供的資料一般不能涉及年齡、婚姻、疾病等個人隱私。

  吳溪音是一位略解風情的職場白領,韋秋星知道自己的資料一定被黑鐵衛仔細匹配過,對她的每項背景調查也極盡全面細致。

  不過,她還想在車駿這里確認,并且這份半遮半掩的暗示,如果讓對面這雙星眸有任何一絲波瀾,就會讓她捕捉到,抑或能掂出此人的分量也是可能的。

  “好的,多謝理解和支持!”車駿回答,韋秋星確實見到了對方那雙眸中來自心底的一種逸動,隨后迅速換上了泛泛的職業笑容。

  難道只是個色鬼?黑鐵衛在督長崗位安排了這么個貨色?

  “不客氣,車督,另外我們公司也不會幾個月都不放我們回去的,是吧?”吳溪音用右手三根柔指,撫摸著左手小拇指,仿佛上演了一出指情人的舞劇。

  溫情而不失禮貌,風情中又維持些矜持。

  是色渣還是老鬼韋秋星得再掂上一掂。

  不過這問題也確實需要這樣的情境輔攻,才能在對方思維中沖淡突兀。

  她此刻首要任務是摸清對方單獨留下自己目的,鮮有特工會在對方懷疑上自己的時候首先拋出問題,她唯一優勢在于,敵明我暗,主動才有機會。

  這也是她讓對方消除懷疑的一點努力。

  車駿很快回答道,“哦,這可難說,因為要看公司軟件開發的情況了,嗯,現在嘛客戶要單有點急,所以開發任務相對來說很重。您可能不清楚,軟件開發周期很難確定,萬一遇到瓶頸,我們大家不免都得受點苦。”

  韋秋星見他連續咽了幾次口水,難道真是個色渣?

  韋秋星點頭表示出理解,并容許自己露出些許遺憾。

  接著,她雙手收攏放下,借以中和一下身體略略前傾的進攻性,“車督長,我呢,肯定沒問題,我父母也是能理解的,況且我們會時常通過視頻來溝通,只要每月有工資拿回去就可以了。”

  她從極度的緊張中放緩了些許,已經繃緊了一整天,太讓人難受。

  這是她拋出的第二個問題,職場麗人自然會依仗著自己優勢去小小麻煩一下男人,不是么,何況對方是一個頗為俊朗的督導,心有所引,情有可原。

  這問題可以探測出不讓員工回家的潛在原因,來這里前,圣心會高層對于黑鐵衛為何建立軟件公司的結論之一很驚悚,那就是,并不排除誘使我們的人自投羅網。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另外也能讓對方消解部分懷疑,畢竟少有特工會冒著暴露自己主動測探敏感問題,她卻要棋走險招。

  “工資不會少,只會多,如果您沒忘記剛才我們總經理介紹過的,我們母公司那可是肇興娛樂哦,如果您還順便了解過它的實力,那必然會讓您放心的!”車駿微笑回道。

  “肇興娛樂總公司,軟件公司的網站上也是有的,那真是大名鼎鼎哦!我還去過它在怡樂街的萬世喜樂歌廳呢!”韋秋星確實去玩過,在前段時間接到任務在應聘之前就參與了詳細調研。

  “我們的工資是每月發到你們手里的,用打卡方式,你們也不用再去存銀行或拿回家那樣太麻煩了。”車駿沒有打亂語序,依然接著上一句韋秋星的問話回答她。

  思路縝密,也許是只老狐貍。

  “好的,謝謝車督!”韋秋星報以微笑示意,不能出去,不能回家,不能離開公司,這點非常清楚了。

  她不想再問什么,不能急。

  兩顆消融懷疑的子彈已然射出,接下來只有隨遇而安。

  車駿也沒問她其余問題,聊過家常后,便讓她回去休息了,“溫榻雖軟,可不要貪睡哦!”是車駿留給她的最后一句善意調侃,眼眸閃過一絲暖意,或者是色意?

  如果是色渣那就有些急不可耐了,而色渣是無足輕重的,魔頭陳子無怎可能用這種人?所以是我判斷有問題!

  如果柔情有十分,那么韋秋星讓眼眸傳遞過去只有半分“不會的,車督,愿您有個好夢!”

  回到宿舍,她發現自己背后竟滲出了一些細汗,她用手試試額頭,還好沒有。剛想松口氣,但想到房間里那些全方位的監控器和背后的那個人或一些人,便警惕起來,她每一個舉動都得注意。

  步步險惡,時時小心,心底派恩教官的聲音再次響起。

  噴淋下的熱水讓身體異常松弛,她唯有在沐浴中才能獲得真正的松弛,因為霧氣和水能遮掩一切。

  沖過涼后就該睡了,松弛后的眼神余光又瞥見頭頂那個微孔,她剛想捂住重點部位,驚覺不對,好在手勢已改為去搓一邊污垢。

  你會害死自己的!派恩教官的聲音是如此吵嚷。

  好吧,如你所愿,如你所愿。

  她躺倒在床上,不著一縷真讓人難受。

  良久,她才為自己蓋上被子,唉,這種全透明暴露在他人視線的生活要持續多久啊!突然想起還未按原主人的習慣抹上潤膚霜,只能再次掀開被褥,涂抹起來。一瞬間,心間草地上踏過萬馬。

  已是22點多,她闔上眼簾,自己曾經有睡前看書的習慣,而這個身體主人卻沒有,起初讓她頗有苦惱,在依附上這個身體靈臺之前,她已經根據吳溪音的資料不斷調整改變著原本習慣,好在很快便適應了。

  屋里的窗外沒有星光,因為所有人的住處都不靠街,只有墻面的一扇假窗,空氣依然清新,新風系統安靜而有效。

  寧靜暗夜才是真正考驗的開始,黑鐵衛會對每一個人進行侵入式探查,不是今晚就是明晚,雖然地球黑鐵衛沒有能讀心術的頂級修者,但也不能松懈,更不能睡。

  她同樣不能保持清醒,那樣直接暴露自己,而且還要讓侵入變得容易,像進入一個普通年輕女子的靈臺那般,貌似城墻高筑實則脆弱不堪。

  無論常人還是修者,睡眠時都是最容易被突破的。

  韋秋星雖內心抗拒,卻只能卸下防護盔甲,依照自己的修行靈力足以擊潰地球絕大多數黑鐵衛戰靈進犯。如今她得按捺不安,靜靜等待,對方應該會用擬蠅人釋放戰靈。

  特意帶來的一個鬧鐘被安放在躺著也能看得見的地方,這樣她就能知道幾點,還要捱多久。作為一名優秀的修者,連續整夜不睡眠或者僅維持一種半睡的樁態也是可以的,這是站樁的另一個姿勢,睡樁。

  她不睡眠的最高紀錄是連續一個月,睡樁是連續三個多月,如果到時候還不能離開,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關燈讓一切沉入黑暗,沒有窗的屋子更為黑沉,也格外死寂。

  很快,她就把呼吸調至睡樁態,一種半睡態,既能保持一點清明,又能補充些睡眠得到休息。

  半夢半醒中那個時鐘的時針從23點走到24點,再到凌晨1點,熒光指針有節奏的咔咔輕響。

  正當她又一次眼簾微闔,泛著模糊熒光的時針快指向2點,突然間一個極微的“悉索”聲傳至耳際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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