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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 是藥三分毒

  四九城,機械廠。

  書記辦公室里,劉懷民坐在桌前,一雙眼睛里布滿血絲,看樣子就知道這些天沒睡好覺。

  在他對面,陳宮坐在那里,同樣是黑眼圈濃重,神情嚴肅。

  兩人都各自想著事情,偶爾抬頭對視一眼,也都是露出無法言說的苦笑。

  最近機械廠的事情是真的有點多啊!

  先是陳老要求加大晨星機床的生產力度,優先保證后勤處的使用。

  據說是后勤處需要更多的機床來生產武器,以此滿足南邊戰斗的需求。

  而造成這種狀況的,還機械廠的緣故。

  說沒有他們的一百輛鼴鼠裝甲車,后勤處也不會這么著急生產配套的武器。

  于是,機械廠這邊沒法子,只能在計劃外提高產量。

  可產量哪是這般容易提的啊。

  就晨星機床需要的精密度,需要的技術,就是現在二車間也不好說百分百成功。

  更不用說其他機床工廠了,他們連啟明星都搞不明白,靠他們還是算了吧。

  再就是鋼鐵廠那里也面臨產能不足的情況。

  這里面不僅是鋼鐵需要增多,還有各種合金的需求。

  尤其是后勤處跟七機部,二者對合金的要求大大增加,不斷催促著提高產量。

  這又是個難題。

  若是以前楊小濤在的時候還能堅持原則,跟幾個領導扯皮。

  可現在,都是領導,電話一個個打過來,他們實在是疲于應付。

  最后,也是最讓他們頭疼的。就是關于制藥廠的事情。

  早些時候,楊小濤跟陳老提起過藥酒,當時陳老就囑咐要盡快完成研究工作。

  為此還特意起了個響亮的名字。

  宮廷玉液酒!

  這背后的目的,楊小濤也說過,一個是幫助制藥廠,建立起長久的生產能力!

  再就是要掙外國人的錢。

  而實際上,眾人對這藥酒的副作用是深有感觸,哪怕十個人里面只有七八個人有用,那也是了不得的存在。

  因此,在楊小濤離開前,制藥廠可以說是費了老勁研究。

  楊小濤離開這段時間,制藥廠經過多次實驗已經有了成熟的表情生產能力。

  可這事怎就被那啥醫藥的協會給盯上了?

  說什么藥酒的性能需要經過檢測,經過專業的評估才能過的生產資質!

  還說什么要對病人的安全負責,尤其是這種出口的藥品,更是需要進行多方面的研究測算,滿足國外的檢驗標準!

  說實在的,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制藥廠搞出來這東西,不就是為了掙外匯嘛。

  你丫的現在說什么標準,考慮什么國際影響,要干嘛去了?

  當初梅花消毒液跟口服液出現的時候,有這狗屁事?

  再說了,這是中藥啊,跟西藥有毛的關系。

  連老祖宗都說了,是藥三分毒,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

  你讓他們拿出評估報告,用科學來評估中醫,那不就是難為人嗎?

  劉懷民也是一肚子火,最后找到陳老。

  陳老當即對著協會的人發了火,可后面又有人給陳老打了電話,最后陳老不知怎么的,也沒了下文。

  只是讓制藥廠按照要求提供檢測評估報告!

  劉懷民本能的意識到,這背后肯定有他不為所知的事情。

  只是上面的話不能不聽,劉懷民也是沒辦法。

  只好讓白景述自己想辦法。

  這也是為啥白景述壓著不讓藥品投放的緣故。

  當然,她也不想打擊眾人的信心,所以明面上的原因就是等楊小濤的主意。

  如果楊小濤也說了要按照國外的標準來,那她也沒別的辦法了!

  如此情況下,機械廠的事一件接著一件。

  可偏偏這時候楊小濤去了南邊潮陽,楊佑寧去了西北延州。

  王國棟因為泉城那邊的事情過去處理問題。

  徐遠山更是忙著往各個大學里跑…

  如今算下來,整個機械廠就剩下他跟陳宮倆人主持工作。

  兩人這才發現,楊小濤沒離開的時候,啥事都不是事,再難纏的是也能輕描淡寫的擺平。

  可這家伙離開后,在他手里輕描淡寫的事怎么就這么棘手呢?

  “那小子去哪了?”

  “不是說去了金陵嗎?”

  “怎么一點消息沒有?”

  陳宮在下面悶悶不樂的說著。

  其實,有些事他們完全可以按照楊小濤的做法來處理。

  可真要做起來,尤其還要面對眾多首長的時候,就感覺底氣不足,該說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再等等吧,不管去了哪里,潮陽都是最后一站!”

  劉懷民拿起一旁的煙盒,里面零星兩三根,這幾天他吸的煙比上個月加起來都多。

  “我已經跟農科院那里打好招呼了,一旦人到了,立馬回個電話!”

  “有些事,還得他拿主意!”

  劉懷民說著,火柴劃過,空氣中生出一股木炭燒焦的味道。

  陳宮在一旁點點頭,沒有意見。

  此時此刻,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在機械廠的重大決策上,他們比起楊小濤來,差了一截。

  或許,就是這一截,限制了他們的成長。

  “余主任,滬上傳來的消息!”

  白玲拿著一份報告走進余則成的辦公室里。

  余則成正看著小波發回來的信息,聽到白玲的聲音點點頭,隨后拿起文件。

  自從鄭朝陽那里有了突破,白玲便留下作為聯絡員,雙方互相溝通。

  至于郝平川,則是跟在楊小濤身后,看看能不能釣出大魚。

  只是沒想到,一場誤會讓他們提前暴露,眼下只能當成護衛來用了!

  “老鄭說,他們已經掌握了對方的活動軌跡,詢問咱們這邊的情況。”

  余則成說著,白玲早就看過在一旁點頭,“我估計他是想收網了!”

  余則成搖搖頭,“咱們這邊沒有任何進展。”

  “現在收網,那就是打草驚蛇啊!”

  “那我回去讓他再等等!”

  “嗯!”

  余則成應了一聲,隨后看到白玲又出去,伸手揉了揉眉心。

  壓力山大啊!

  滬上那里已經找到了突破口,他們這還沒有進展,作為同行,沒有壓力是不可能的!

  當然,他也知道鄭朝陽的難處。

  說實在的,對方的狠辣手段,他聽說了也是一肚子火。

  利用廣播員的身份傳遞消息,利用演出的身份接觸官員,然后利用美色和藥物來控制官員,這樣的手段,多少人能夠頂的住啊!

  鄭朝陽現在擔心的是,越來越多無辜的人被牽扯進來。

  越來越多不該有的慘劇發生。

  只是,這邊沒有進展啊!

  想到這里,余則成拿起桌上的電話撥打出去。

  片刻后,電話接通。

  “小劉,你們那邊有什么進展?”

  “主任,我們在警犬的配合下,對各個進入四九城的路口進行盤查,并沒有發現那些東西!”

  小劉的聲音透著疲憊,身邊還傳來吵雜聲。

  余則成聽了沒有多說,“繼續監控,不要馬虎大意!”

  “是,我知道!”

  說完,電話掛斷。

  余則成再次嘆息。

  感覺就是在大海撈針,無處下手啊!

  抬手看看時間,中午十二點了,余則成看了一下滿桌子的文件,心頭不由煩躁。

  起身,來到院子里,隨后騎上自行車往外面走去。

  好長時間沒回家了,正好回去看看。

  四合院,中院,楊家!

  屋子里,氣氛緊張!

  冉秋葉坐椅子上,端午被橫在腿上,褪下的褲子露出小屁股,此刻已經是通紅一片。

  一巴掌拍下,端午原本抽涕的小臉,這下立馬嗷了聲,可看到一旁站著的姐姐妹妹,立馬又咬著嘴,不敢再出聲音。

  “說,以后敢不敢了?”

  冉秋葉打完一巴掌,眼睛看著端午發紅的屁股,也是心疼,只是臉上仍舊裝著嚴肅。

  玉不琢不成器,樹苗不修理長不直!

  孩子不管教好了以后長大了更不好管。

  眼下要是不給他個教訓,以后殺人放火就晚了!

  “媽,我不敢了!”

  端午聽著老媽的聲音,感受著屁股上的火辣辣,連忙開口告饒,聲音里更是可憐巴巴。

  “再敢怎么辦?”

  冉秋葉下意識的喊出,端午連忙保證著,“再敢你還打我…”

  冉秋葉眉頭一皺,還打?

  合著還是打輕了啊!

  “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院里不少人看著楊家方向,都沒上去說情的意思。

  家長管孩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何況端午這小子這次是真皮!

  不知道咋想的,竟然學著大人吸煙,這就算了,畢竟小孩子愛模仿。

  可還拿著火柴點火玩,這就事大了!

  幸好胡同里的人發現的早,不然給人家點了房子,燒壞了東西賠了道歉少不了,出了人命那就難辦了!

  不過,眾人看到冉秋葉這副樣子,不由得暗暗稱贊。

  這才是家長教育孩子的方式。

  犯錯了,就得挨揍。

  不聽話,就得使勁揍。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認識到犯錯的后果。

  至于其他的,什么怕嚇著孩子,打壞了孩子,那都是借口。

  良藥苦口能治病。

  棍棒之下出孝子。

  不信看看以前的賈家,以前的棒梗,不就是被寵壞了,最后走上了絕路!

  眾人閑著沒事干,七嘴八舌的聊著,從教育孩子的事上八卦到賈家,又說道現在的秦家,最后又掰扯起以前的事情。

  在她們嘴里,曾經四合院發生的事情都值得那出來說一說。

  尤其是當年三位大爺坐鎮,威風八面,一個個權力不大,做派不小。

  還有賈家得勢不饒人,娶個媳婦不知道姓啥,

  還有傻柱橫行,動輒打罵,無法無天的歲月。

  再加上后院暗中使壞,煽風點火的許大茂,還有不知根底的聾老太…

  整個四合院里發生的事情,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能拍成一部倫理家庭劇。

  院里東一堆西一撮的說著八卦,很快就將楊家里孩子的哭喊聲拋到腦后。

  眾人說著,就看到翠平從后院過來,徑直進了楊家門。

  眾人立馬笑起來。

  要說這院里有誰能鎮的住端午這小子,冉秋葉算半個,楊小濤算一個,那進去的翠平怎么也算是大半個。

  不僅是端午,整個院里的孩子,面對翠平的時候,都特別聽話。

  果然,翠平進去沒多久,就看到楊家的大門打開,三個孩子一溜煙的跑出來,后面端午捂著屁股跑的慢,卻也是重獲新生的樣子。

無線電子書    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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