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
整個金陵有了些許涼風,不再沉悶!
楊小濤領著三人在食堂里吃了一頓飽飯,雖然花了不少全囯糧票,但比起來火車上的飯菜,這頓飯吃的幾人渾身通透。
吃完后,四人又在學院里轉了轉,畢竟是國內有數的大學,置身其中,有種被文化氣息熏陶的感覺。
當然,路過黑燈瞎火的地方,尤其是小樹林的地方,走廊的長椅上,楊小濤還特意留神過。
畢竟后世那些野雞大學傳出來的消息,這里面可是癡男怨女,形形色色的最佳場所。
只是不管楊小濤怎么看,就是小薇飛過去轉了一圈,也沒發現楊小濤“希望看到”的場景。
楊小濤突然有些失望。
這跟后世的大學不一樣啊!
驀然間,楊小濤又對剛才的想法覺得好笑。
不一樣,才是正常啊!
這年頭的大學可不是跟后世那樣,大學里都是學習為主,友誼為輔。
尤其是這里還是知名學院,不跟那些野雞大學似的,將人生第一次奉獻在校園里。
等回到宿舍后,楊小濤在燈下整理下午的資料,陳沖漢也在一旁書寫著,王浩跟徐晗則是洗漱完幫著打水。
“楊總,這直升飛機,咱們能不能試試?”
陳沖漢見楊小濤放下紙筆這才上前詢問。
王浩跟徐晗也清楚這里研究的項目,聽陳沖漢這樣說也來了興趣,坐在一旁仔細聽著。
“直升飛機?研究這個干嘛!”
楊小濤收拾好東西準備休息,同時準備讓小薇連線,看看家里情況。
離開三天了,也沒回個電話。
這年頭,沒有手機就是不方便啊!
“當然是打臉了!”
陳沖漢毫不遲疑的說著,“你看今天這陣仗,那程副院長,還有那姓李的,還有那些家伙,有什么好嘚瑟的?”
“多讀兩本書有啥厲害的,真當自己是顆蔥了!”
“楊總,咱們回去也立個項目,就搞這直升飛機,大的搞不出來,小的還不行?”
“您別說這發動機不好做,反正我看著,這玩意的難度比起咱們的HXJ1差遠了。”
“只要咱們的HXJ1能做出來,這些個小玩意不在話下!”
陳沖漢頗為自信的說著,一旁的王浩兩人都是使勁點頭。
當然,這種肯定是沖著他們楊總的能耐去的。
在他們印象中,只要楊總肯做一件事,總會取得成績的!
“行了,八字沒一撇的事,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
說著,楊小濤洗了下腳將水倒掉,這才上床躺下。
見此,三人也不好多說,但陳沖漢卻是露出古怪的笑容。
楊小濤只說八字沒一撇,卻沒有拒絕啊!
要是八字有一撇呢?
要是飛機發動機做出來了呢?
這啥渦輪軸發動機還不是小菜一碟?
陳沖漢躺在床上,心里琢磨著,“明天,一定要多搞點資料,為這八字做好準備!”
楊小濤不清楚陳沖漢曲解他的意思,這會兒他的腦海中正浮現出四合院家里的場景。
通過小薇的連線,楊小濤看到冉秋葉躺在床上休息。
在她左右兩側,兩個小不點躺著,其中一個還將腿搭在冉秋葉的肚子上。
隔壁屋子里端午腳搭在枕頭上,嘴里流著口水。
再旁邊,苗苗側著身子睡覺,只是手里抱著一個布娃娃,那用勁的樣子,就像是個無助的小孩,讓人看了心疼。
院子里,黑妞正吐著舌頭,靠在旺財的身上,一副渾身乏力的樣子。
而此時,原本無精打采的旺財猛地抬起頭看向屋子里,片刻后又低下頭,繼續休息!
一切,平安無事!
確定后,小薇便結束連線,楊小濤的呼吸也漸趨平穩。
秦家。
秦淮茹再次查看完泡好的藥酒,這才安心的回到家里準備睡覺。
哪知剛要躺下休息,外面傳來敲門聲。
秦淮茹一愣,隨后起身問道,“是誰啊?”
“淮茹,是我。”
門外傳來一大媽的聲音,秦淮茹輕輕皺眉,然后起身開門。
門口一大媽面色憔悴,看到秦淮茹后忙走進來,隨后不等秦淮茹開口便說道,“淮茹,你明天能不能去看看一大爺。”
“這么久了也沒個信,我這心里沒底啊。”
“一大媽,到底怎么了?”
易中海?
這段時間她倒是忘了這個人,不過想起易中海藏起來的家底,她要想將這藥酒做下去,錢是不能少的。
正好去詢問一番。
到時候,大不了給他一點好處。
“淮茹,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夢到你一大爺掉了坑里爬不出來,一個勁的喊救命”
一大媽說著,臉色愁苦,“他這個年紀了還要去村里遭這份罪啊,我這心里頭不是滋味啊”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隨后抬起頭笑道,“一大爺啊,您放心吧,我本來就要去看他。”
“正好您幫著收拾下東西,我看明天就去一趟。”
一大媽聽了抹著眼淚,“淮茹,謝謝你!要不是你幫襯著,我,我跟老易真不知道該依靠誰啊。”
秦淮茹聽了自謙的笑笑,“一大媽,你說啥呢,咱們兩家還用這樣說了啊。”
一大媽笑笑,隨后感慨道,“淮茹啊,一大媽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傻柱,你就別等了。”
“他啊,要回來的話咋就回來了。”
聞言秦淮茹低下頭,一大媽繼續說道,“以前還有你婆婆跟棒梗拖累,現在就小當和槐花,還是兩個女孩子,應該會很容易的。”
“趁著還年輕,趕緊找個男人。”
“到時候嫁出去了,也搬出這四合院,省的在這里鬧心。”
秦淮茹聽了立馬笑道,“您放心,真有那一天,我一定帶上您一起離開。”
一大媽卻是搖搖頭,“我啊,這輩子就在四合院了。”
“倒是你,還有大好青春。”
說到這里,一大媽再次開口,“不要像你堂妹那樣,看起來是賺了,實際上消磨著青春,最后想走都走不了!”
說完,一大媽往家里走去。
秦淮茹送走一大媽,隨后關上門,靜靜看著屋子里的一切。
良久才搖頭往炕上走去,眼睛突然變得濕潤,心頭涌出一股悲涼,“出不去了,進了這四合院,出不去了!”
后院。
秦京茹躺在炕上,身邊是秦淮茹非給她的福利。
自從上次她入伙以來,這次絕對是秦淮茹最大方的一次。
不過這也跟她出資買酒有關。
想到這里,秦京茹就伸手摸了摸頭頂上的木頭盒子,拿下來后打開,從里面取出一張十元大鈔,臉上帶著濃濃的喜色。
她沒想到,自己只是應了許家父母的要求去看了下許大茂,結果還能從許大茂那里拿到錢。
真是意外驚喜啊。
原以為許大茂進去后,就與世隔絕了,吃喝拉撒什么的都幫不上忙,卻不想許大茂在里面不僅學會了縫紉機做衣服,還因此獲得了勞動報酬。
雖然每個月只有一兩塊錢,但積少成多啊。
這次去看他,許大茂那哭的稀里嘩啦啊,那模樣就跟吃了后悔藥似的,然后就拿出來十塊錢。
當然,按照規定是不允許錢放在身上,可這次能夠順利給到她的手里,也是看守的警衛考慮到秦京茹的現實情況,不得不法外開恩。
“現在有了許父許母的接濟,再隔三差五的去見見許大茂,從他手里拿點好處。”
“最后,也是大頭,就是藥酒的收入了。”
秦京茹在床上翹著二郎腿不斷的自言自語,最后看了眼一旁空落落的床頭,隨后自怨自艾起來。
“大茂啊大茂,你可得早日爭取減刑啊!”
隔壁。
余則成躺在床上,正對著翠平吩咐事情。
“滬上那邊已經有了進展,咱們這里也要加強保衛措施。”
“進展?找到壞人了?”
翠平躺在旁邊,手上還拿著一把勃朗寧手槍,三兩下就拆卸開,然后挨個摸索著組裝好。
屋子里光線不亮,但每一下翠平都能準確的對上,沒一會兒一把槍便已經裝好。
翠平詢問,余則成也沒藏著掖著,當即說道,“這事還是楊小濤出的主意。”
“楊小濤?他家的狗這么厲害?”
“嗯,不僅是他家的旺財厲害,就是旺財的種也不同尋常。”
余則成略帶感慨的說著,“我們手頭上的大龍小龍,還有老道家的,以及旺財,這段時間在滇南支隊的那些人手上,訓練時展現出十分出色的能力,就指甲蓋這么點,放在罐子里,他們都能準確找出來。”
“還有啊,我們幾個人隨意往罐子里哈了一口氣,然后混進人群里,這些狗都能找出來,還能對上號,你說神奇不神奇。”
余則成越說越興奮,“我們已經準備籌建警犬.”
翠平上膛發出清脆的聲音,余則成登時語結,隨即回到話題上,“那個,鄭朝陽通過陳軍家的那只警犬,通過當時留下的氣味,已經找出部分嫌疑人,這兩天,他們正在排查,估計就要有結果了。”
余則成說完,然后就看著翠平,“我怕那邊一動手,這邊的人會狗急跳墻,你多注意點。”
翠平聽了立馬點頭,頗為豪邁的說道,“你放心,我這邊早就發動好群眾了。”
“街道辦,胡同口,有啥異常立馬來報。”
“不過,這樣一來,不會打草驚蛇,影響滬上的行動?”
余則成聽后笑著拍拍翠平的大腿,自家這媳婦竟然也會思考了,果然是近朱者赤啊。
“不會。”
余則成肯定的說道,“咱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人,我們保護著,有本事就來。”
“你放心,有我在,他們別想得逞。”
翠平一臉正氣的說著,“就是我出事,也別想傷害到任何人。”
余則成聽了沉默片刻,隨后鄭重說道,“你放心,你是最后一道防線,有我在,不會讓你受一點傷的。”
翠平聽了有些感動,然后看著余則成,雙目中透著愛意,隨后將手里的槍一扔,直接翻身壓在余則成身上。
“你,你”
“你什么你,這把槍試好了,我來試試你的槍.”
“我知道你又要不著家了,趁這時候.”
翠平說到最后,饒是她大大咧咧慣了,也有些說不出口。
不過行動代表了一切。
余則成突然覺得,自己今晚上忘了一件事,應該喝點藥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