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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9 破局的希望

  “出什么事了?”

  楊小濤鄭重問道。

  余則成深吸一口氣,“昨天晚上,鄭朝陽的大哥鄭朝山.”

  “對方注射的是名為三號的藥品,非常霸道,現在鄭朝山脫離了危險期,但.”

  “但染上了,唉”

  楊小濤一拳捶在桌子上,再抬起來的時候桌子上留下四道印子,幸好余則成注意力不在這里,沒有發現。

  不過此時楊小濤的心,完全被憤怒籠罩。

  余則成沒有說完,他卻能夠想象到那種場景。

  沒有‘解藥’,就只能忍著,就只能撓著,嘶吼著,最后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對方的手段讓他覺得惡心,讓他覺得憤怒。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是鄭朝陽的家人啊。

  不可饒恕。

  “所以,我覺得你不能冒險。”

  “不!”

  楊小濤卻是異常堅定,“這次,我要去。”

  “誰說了也不管用。”

  余則成感受到楊小濤身上的決絕,深吸一口氣,隨后無奈說道,“你想好了?”

  “任何意外,都可能發生的。”

  楊小濤點頭,隨后鄭重的說道,“老余,這次是鄭朝陽的哥哥,若是,若是你的妻子,你會怎樣選擇?”

  “換成是我的話,如果有一點點可能,我都會將這該死的混到,按進泥土里,將那點苗頭,徹底的泯滅。”

  余則成看著殺心大起的楊小濤,他清楚這次對方是真的觸碰到逆鱗了。

  哪怕,這個逆鱗只是可能的存在。

  但想要說服楊小濤已經不可能了。

  “跟我走吧,咱們去開個會。”

  既然沒法說服,那就只能,勇往直前了。

  他余則成,從不缺少直面對決的勇氣。

  楊小濤跟在余則成后面出了四合院,沿途不少院里人跟他打招呼,畢竟要出差了,說兩句話很正常。

  可看楊小濤的臉色不對勁,應付兩句就往外走,讓眾人覺得奇怪。

  出了四合院,楊小濤在余則成的帶領下上了停放在路邊的吉普車,隨后坐車十來分鐘來到一處大雜院外。

  這里,楊小濤有印象,平時也有路過,只是沒想到竟然是他們這些人的落腳點。

  真是,大隱隱于市啊。

  “這里是我們的臨時據點,滬上來的同志就在里面。”

  余則成簡單說了句,楊小濤就跟著走進去。

  外面看著還沒什么特別,可打開門走進去,就看到三步一崗的警衛,此外還有小薇傳來的消息,在這大雜院周圍還有許多隱藏的身影。

  楊小濤沒有過多探查,跟著余則成一路往里面走,期間也碰到過幾個面熟的面孔,都是一起出過任務的,幾人見到楊小濤,只是輕輕點點頭,甚至有人一動不動。

  楊小濤也不在意,跟著余則成徑直來到西北角落處的房間。

  還沒開門進去,就聽到里面傳來粗豪的聲音。

  “他娘的,明目張膽,可惡的混蛋,老子要回去扭斷他們的脖子,讓他們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白玲,你說,咱們明天就回去,咋樣?”

  接著就聽到一個帶著嘶啞的聲音傳來,“老郝,不要沖動,咱們,咱們先完成任務。”

  “還他娘的什么任務啊,咱們老家都被欺負到頭上,拉屎撒尿啊。”

  “老鄭一個人不行,沖鋒陷陣的事,沒了我,他不行啊。”

  郝平川大聲嚷嚷著,可以看出這件事對他的刺激有多大。

  余則成給楊小濤一個眼色,隨后推開門走進去。

  “余,余主任,你來的正好,我們要回去,明天就要回去。”

  郝平川看到余則成走進來,立馬上前開口。

  楊小濤跟在后面進來,看到郝平川一副急急火火的樣子,又看到在一旁凳子上坐著眼睛哭紅的白玲,便在一旁站著。

  余則成被郝平川拉著胳膊,等他說完了才點頭道,“可以,明天就回去。”

  “啥?老余你說真的?”

  郝平川一臉的不可思議,然后這才注意到余則成身邊的楊小濤。

  “咦,楊小濤,你啥時候來的?”

  “我怎么沒看到你來?”

  楊小濤翻個白眼,你說前一句就行了,為啥還要補上第二句?

  這是強調自己沒被他看在眼里唄。

  “不是,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是沒看到你。”

  郝平川趕緊解釋,可越解釋越沒用。

  白玲聽余則成說明天要回去,也看到楊小濤過來,心里登時明白些,便上前將郝平川拉到一旁,讓兩人坐下。

  “兩位,楊小濤同志堅持計劃進行。”

  “也就是說,我們這次會一起跟著南下,爭取引蛇出洞.”

  余則成簡單說了下,郝平川立馬伸出手拍在楊小濤的肩膀上,“好小子,有魄力,真男人就要勇往直前。”

  “你放心,有我郝平川在,絕不會讓人傷害你一根汗毛。”

  楊小濤沒搭理這貨,而是開口詢問,“白科長,我想了解下鄭朝陽大哥的情況。”

  白玲此刻已經收拾好心情,聽到楊小濤這樣說,便開口說道,“我們是下午一點的火車來到四九城,來到這里后,才從余主任口里得到消息。”

  楊小濤看向余則成。

  余則成開口道,“我是中午時候接到鄭朝陽的電話。”

  “他說的不多,只是說昨晚上大哥鄭朝山給他送了晚飯,回家的路上被人掄了黑棍,然后被人送到醫院里。”

  “他是早上得到醫院的通知去接人,可來到醫院后,就看到鄭朝山在床上發瘋,幾個男醫生都按不住”

  “最后他從鄭朝山口中了解一些經過。對方是兩個成年男人,具體容貌沒看清,聲音是滬上的口口音,控制住他后,給他強行注射了毒藥。”

  “而起,對方表明的身份應該是對岸的那伙老鼠。”

  余則成說完,郝平川就要暴起發泄一番,可還沒等他起來,一只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巨大的力量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哪怕他調動全身力氣想要掙開楊小濤的手掌,最后只覺得肩膀生疼,可身子一點也沒起來。

  這一刻,郝平川心里頭是震驚的,是不可思議的。

  楊小濤按住郝平川的肩膀,心中盤算著事情經過。

  按照鄭朝陽的說法,事發到現在應該不超過二十四小時。

  在這個時間段內,如果滬上沒有特殊天氣,例如大風或者下雨之類的,以狗的靈敏,完全可以找到停留在現場的氣息。

  哪怕找不到具體的人,卻也能提供些辦案思路。

  而且這是楊小濤覺得,目前可以采用的辦法。

  余則成和白玲看著楊小濤按住郝平川陷入沉思,兩人對視一眼沒有打擾,同時示意郝平川不要作怪,老實一點。

  其實郝平川心里也苦啊,先前是他想要用力起來,結果楊小濤也跟著用力。

  可現在自己不用力了,楊小濤還沒撤下去,這肩膀壓得他快撐不住了。

  就在郝平川要開口的時候,突然感覺肩膀上的力量一松,整個人都沒了壓力。

  然后就聽楊小濤問道,“白科長,你們滬上最近天氣情況如何?能不能找人幫忙確定下,昨晚上到現在的情況。”

  白玲沒有問為什么,只是點頭站起來走到一旁的電話跟前,拿起來撥打出去。

  郝平川揉著肩膀,不明所以。

  不過楊小濤的力氣出乎預料的大啊。

  “你小子吃什么長大的,這力氣也太變態了吧。”

  郝平川在一旁嘟囔著,楊小濤給他一個不露牙齒的弧度,便不再搭理。

  在他心里,有一條不是辦法的辦法,至于能不能行,還得看老天長不長眼,也要看旺財的基因遺傳打了多少折扣。

  郝平川見此也沒多說,只是靜靜等著,看楊小濤搞什么鬼。

  “沒有,最近這兩天滬上悶熱,有點小風,但沒有大風也沒有降雨。”

  沒一會兒,白玲就走過來認真的說道。

  楊小濤聽了立馬起來走到跟前,“我現在需要找到鄭朝陽,越快越好。”

  白玲看了眼楊小濤,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此刻她也沒有別的主意。

  再次來到電話前,撥通電話后,沒一會兒就傳來鄭朝陽的聲音。

  白玲接通電話,剛說兩句話,還沒來得及問鄭朝山的情況,一旁楊小濤就將電話搶過去。

  “鄭朝陽嗎,我是機械廠的楊小濤。”

  電話那頭,鄭朝陽神情寂寞,一副頹廢模樣。

  聽到楊小濤的聲音,身體并沒多大反應。

  就像,在腦海中尋找某個名字似的!

  聽對面沒有反應,楊小濤也不在意,只是用非常鄭重的口吻說道,“鄭朝陽,我現在跟你說的,你記好了。”

  “在周公路西街區家屬院三十二號樓”

  “里面住著一戶人家,姓陳,你跟他說四合院的楊小濤,讓他帶著狗幫你。”

  “鄭朝陽,讓這狗去找那兩個混蛋。”

  “就這么簡單,你,聽明白沒有?”

  電話那頭,原本無精打采的鄭朝陽在楊小濤說完后,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從桌子上找了一支筆,“你再說一下地址。”

  “周公路西街”

  “那是我以前的鄰居,說我名字好使。”

  “謝了!”

  掛斷電話,郝平川立馬湊到楊小濤跟前,白玲也是瞪大眼睛。

  “你說的狗,是跟余主任一樣的狗?”

  他們都見識過那些狗的厲害,尋味追蹤,小日子一個都沒逃出來。

  眼下在滬上竟然有這樣的狗?

  余則成想到什么,恍然大悟。

  楊小濤則是解釋起來,當年旺財的孩子被送出去,其中一條就給了滬上的陳大爺。

  聞言郝平川拳掌相擊充滿干勁。

  估計心里琢磨著回去怎么將這狗騙到手吧。

  至于白玲則是騰起一股希望,希望能夠借此機會,破局。

  另一邊,鄭朝陽沒有多說立馬掛斷電話。

  他知道,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間。

  找到那兩個人,要在他們身上氣息沒有消失前找到。

  “小孫,小孫。”

  鄭朝陽跑出辦公室,對著遠處喊道,“去發現現場,保護起來,誰也不準動。”

  “其他人全都去準備,帶上家伙,隨時支援。”

  “車,車子給我。”

  鄭朝陽呼啦啦跑出去,兩名警衛跟著上車。

  “去周公路.”

  十分鐘后,吉普車停在家屬院下方。

  鄭朝陽下車,憑借身上的衣服,在周圍詢問一番,順著指引來到陳大爺家前。

  “你們找誰?”

  門口的小女孩抬頭問著,“我不認識你。”

  鄭朝陽擠出一抹笑容,可那不修邊幅的面容,擠出來的笑容更滲人。

  不等他開口,小女孩嗚嗚的跑進屋里,“爺爺,有壞人,有壞人。”

  “旺虎,咬他們。”

  接著就看到一條黃色半米長的小狗竄了出來,來到門口俯下身子,呲牙咧嘴,發出警告的低吼聲。

  這跟平常的狗汪汪叫不同。

  這只狗,聲音壓低卻是綿長,不大卻充滿震懾。

  這時,鄭朝陽看著眼前的狗雙目放光。

  在余則成那里,他就看到過兩只,在半島那里可是出了大風頭。

  眼下這只狗,應該是那兩只狗的兄弟或者姐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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