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
秦淮茹跟秦京茹坐在一起,身邊圍著小當跟槐花,至于一大媽正在家里準備做飯。
現在,這屋子里都是女人了,兩人之間倒是沒了先前的劍拔弩張。
畢竟,傻柱現在去了鄉下,能不能回來還不知道呢。
她們兩個本來就是傻柱身上的兩條吸血蟲,現在沒了吸血的對象,就沒了競爭的理由,走到一起,倒也正常不過。
此時兩人坐在門口,聽著外面的聲音,面色難看。
兩人半下午剛聽說于海棠的事情,那神情是異常精彩。
秦京茹還想不到事情的后果,可秦淮茹聰明啊。
于是秦淮茹將后果一說,秦京茹立馬明白,楊小濤要是去了,那肯定不落好。
兩人就等著看笑話呢,結果.
楊小濤是回來了,然后根本沒把這當回事。
“姐,我就說這人心狠著呢,不要抱太大希望。”
秦京茹倒沒啥可惜,畢竟她跟楊小濤沒啥交集。
秦淮茹嘆息一聲,“你說的對,這家伙啊,心不僅狠,還精明著呢。”
兩人說話間,小當倆跑進來,臉上掛著眼淚。
秦京茹立馬抱著槐花,“槐花,這事咋了?”
“小姨,端午他們有西瓜吃,我們也想吃。”
“還有小雨,她也有。”
小當在一旁說著,“院里其他的孩子也有”
“小姨,我想吃西瓜.”
秦京茹聽了面色尷尬,秦淮茹一言不發。
這家里沒個男人,就跟房子沒了頂梁柱,出門都覺得矮三分。
更重要的是,家里面沒有傻柱,靠誰掙錢啊.
就在秦淮茹準備安撫小當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于莉的聲音,更是聽到于莉的喊聲,兩人立馬露出笑容,然后趕緊出門看熱鬧。
隨后兩人就在人群后面聽到兩人的對話,于是就被冉秋葉給震驚了。
面對冉秋葉連珠式的詢問,讓秦淮茹想起曾經也是在這院子外,也是一樣的場景。
不過那次過后,自己在這院子里又多了一個稱呼,賈秦氏。
而且還是一個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稱呼。
丈夫賈東旭,她又姓秦,賈秦氏。
只是每次院里人這樣稱呼她的時候,都讓她有種稱呼家禽的感覺。
如果不是賈東旭沒了,她改價傻柱,這名字估計還能繼續叫著。
不過眼下這事,冉秋葉沒給于莉起個稱呼,這點算是給足面子了。
但先前的話說出來,尤其是找自家男人,別惦記人家的男人,讓于莉已經下不來臺了。
后面的話更是表明態度,立場,讓于莉是有苦說不出來。
兩人看到于莉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秦京茹則是瞄了眼冉秋葉,這女人不愧是當老師的,肚子里的墨水就是多,憑一張嘴就把人說的不敢吭聲,比起村里只會罵街拌嘴的大娘大嬸們強多了。
更重要的是對方身上的氣質,不知道是老師的氣質還是天上的,看上去就有種冷艷高傲的感覺。
這是她永遠都學不來的。
秦家姐妹站在人群后方靜靜看著,兩人不急。
這才是剛開始,火氣就這么大,要是等會兒,會不會打起來?
兩人目光灼灼,想想著冉秋葉跟于莉撕打的場面,到時候不論誰輸誰贏,冉秋葉的面子那是丟定了。
就在兩人期待的時候,突然有人往前準備說話。
這時候,周圍人都靜靜等著看著,誰動下都會引起注意,何況還是靠近中心區域的人呢。
看清楚這人,楊小濤便準備從門口往外走。
女人的事女人解決。
但男人要是摻和嘛,那他也不能干看著。
閻解成跟在于莉后面走進來,然后就在一旁站著。
他也知道楊家不好惹,但覺得以楊小濤的身份不會跟個女人一般見識,到時候讓于莉說兩句,面子上過去就行了,于莉心里痛快了也就沒事了。
可萬萬沒想到,楊小濤沒出來,冉秋葉卻是將于莉吃的死死的。
尤其是現在,更是被倒的啞口無言,還面臨著一盆臟水,看著于莉的面孔上那委屈憤怒的樣子,閻解成覺得心里就是揪的痛。
想到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日子,曾經的點點滴滴,普通中帶著些許甜蜜,便不再猶豫往前走了兩步。
于莉感受到有人靠近,憑借多年的感覺,她知道那是前夫閻解成。
心里沒由來的多了一絲依靠。
只是不等身后的人開口說話,就聽到一聲冷喝傳來。
“閻解成,回家去!”
清冷的聲音從閻阜貴身上傳出,這一刻眼鏡背后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閻解成剛要開口,就聽到背后老爹的聲音。
下一秒,憋在喉嚨里的話,變得猶豫。
而此時,冉秋葉看了眼閻解成,目光掃過閻阜貴,隨后又落在于莉身上。
自始至終,冉秋葉的雙手都是疊在身前,平常模樣,卻有種毫不退縮的凌厲氣勢。
“我…”
閻解成看冉秋葉這副樣子,要是不說句話,今天于莉的虧是吃定了。
可就要開口的時候,身后再次傳來閻阜貴的聲音。
“你要再說出一句話,這家,也不必待了!”
這次,比先前更加嚴重,閻解成毫不懷疑自家老頭的決心。
現在,他可不是家里的唯一頂梁柱,尤其是老二去了西北成了機械廠工人,他在家里的地位,在二老心中的位置已經不再那么重要。
甚至于閻解曠閻解娣這兩個弟妹,這都知道跟著二哥學,跟著二哥的路子走才能過上好日子。
而老二的路子是啥?
巴結楊小濤啊!
這種環境下,他要是真敢得罪楊小濤,家里的四口人準把他趕出去。
除此之外,閻解成還感覺到感覺周圍人的目光都盯著他,讓他渾身難受。
而在人群中,閻阜貴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也明白現在的閻解成就是火爐子上的地瓜,來回都是烤啊。
要么聽他的,把嘴閉上不管這事,那軟蛋的稱呼肯定跑不了,以后能不能抬起頭都難說。
若是不聽他的,那這家還真不能留他,否則他這個大爺權威何在?
所以說,這是進退兩難的局面。
但這事能夠怪誰?
還不是他看不清楚狀況,明明不相干的事非要一腳他進去。
一切都是自找的。
為了他們閻家,這事他必須給個態度。
他們家還有仨孩子呢,不能為了一個,害了仨啊。
那太自私了。
閻阜貴有著自己的算盤,閻解成卻是氣的渾身顫抖。
目光掃過院里的人,尤其是院子里門口走出來的楊小濤,更是咬的牙根疼。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
于莉,雖然以前是他媳婦,但現在可不是院里的人啊。
院里的人自然不會幫外人,要不怎么是一個大院的。
“我,我…”
閻解成用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說著,心里慌的不行。
最后見于莉看過來,閻解成一咬牙說道,“于莉,這件事本身是你們不占理。”
“不要在這里糾纏了,趕緊走吧!”
瞬間,周圍人一片嘩然。
大家都在等閻解成做個二選一的選擇題,卻沒想到閻解成找出了第三個答案。
而且這第三個答案,貌似還真不錯。
既不得罪楊家,又能保全閻家的臉面,還勸了于莉,貌似是既站在了大院的一邊,又站在了于莉身邊。
這,腳踏兩只船的本事,不愧是深的家傳啊。
閻阜貴聽到閻解成的選擇,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
這么多年的言傳身教,總算是起了點作用,不用撕破臉了。
楊小濤停下腳步,看向閻解成的目光多了份嘲笑。
這家伙還想著來你不得罪,卻不知這樣做啥都得不到!
秦淮茹跟秦京茹滿臉的失望,隨后又是一臉的嚴肅。
現如今這個四合院變得太快了。
快的讓她們適應的速度都跟不上。
不過再次給她們提個醒,如今的四合院,不是她們的四合院了!
她們已經淪為邊緣人士,不再是舞臺上的角兒了!
眾人心頭各異,唯有于莉心頭憋屈。
自己來這里才說了幾句話,結果就被整個大院針對。
以前這四合院可不是這樣的啊,大家看熱鬧都是不嫌事大的,怎么現在如此團結了?
還有這個閻解成,這個蠢貨。
眼睛如刀一般剜了下閻解成,最后看向冉秋葉,冷哼一聲,便轉身就走。
今天這丟臉丟大了!
“于莉,于莉…”
閻解成見了忙跟著跑出去,這次閻阜貴沒在管,而是站出來招呼眾人,“行了,都回家吃飯吧,沒啥事!”
說完又來到楊家院子里跟楊小濤聊了會兒。
兩人都沒說剛才的事,只是聊聊家常,便各自回家。
楊小濤回到家里,就看到冉秋葉擺弄飯菜回頭看了眼楊小濤,兩人目光交錯,隨后都笑了起來。
在這個家里,男人是家的頂梁柱,撐起家的高度,讓家人有足夠的空間生活。
而女人就是屋子里的門窗,開關之間,擋住外面的風雨,掌控著屋子里的溫度。
吃過晚飯,楊小濤在家里擺下桌子,老道回到院里拿了些東西,便來家里坐著。
楊小濤跟老道坐在一起,一邊倒著茶水聊著事情,一邊等著余則成回來。
平常時候,余則成七點左右就會回到四合院。
那會兒天剛要黑下來,正適合他們這種人行動。
兩人說著研究所的事,中午跟王老吃完飯,眾人回到機械廠,楊小濤就跟研究所送去了新的計劃,老道知道后沒說啥,下午時候就進行了調整。
說起合金的生產,因為冶金那里給與足夠的原材料,鋼鐵廠生產出的合金數量增加不少,這種情況下,給機械廠提供的合金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比之前要多了些。
兩人聊了一會兒,就看到余則成從外面走進來,在他身旁還跟著一個人。
宋濤,內務的宋主任!
雖然上次他們還在一起辦了王卓的案子,那件事對外貿造成的影響不比冶金小呢。
但楊小濤可不覺得這人會沒事找上門。
而且兩人來到院子里,見宋濤的模樣,楊小濤就知道是沖他來的。
“宋主任,好久不見啊。”
楊小濤直接起身忽略了身邊的余則成,對著宋濤伸出手來。
“楊總,咱們上次還合作呢,這時間還沒一個月吧!”
宋濤古怪的笑著,經過幾次‘大事件’后,他已經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只要有楊小濤參與的,事情肯定不會小。
以至于他現在聽到關于楊小濤的事,心里面都會打鼓,生怕這事又會捅破天。
宋濤雖然這般感慨著,卻不得不佩服楊小濤的能力。
就跟有天眼似的,在他看來毫無頭緒的案件,到了他這總能找到突破口,而且每次都是關鍵性證據。
甚至一些罪犯違背常理的事情,也會被發現。
就像,就像那些罪犯面對這家伙的時候降智似的,一個個蠢得要命。
就像上次的王卓,這次的冶金,總感覺關鍵性的突破,太,容易了!
不過,跟這家伙合作確實挺好的,不僅輕松解決案件還能有立功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