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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2 中傷更可恨

  楊小濤伸手止住梁作新說話,看著小劉露出笑容,“這件事我知道了!”

  “既然對方舉報了,那就按照正常流程來!”

  “若是證據確鑿,我完全配合!”

  “若是無中生有,我也要追究責任!”

  小劉聽了點頭,“你放心,我們是相信自己同志的!”

  “那多謝了!”

  小劉點頭離開!

  梁作新看著楊小濤露出擔憂神色,這節骨眼上,可不能出亂子。

  “要不這事你還是回避一下?”

  “反正機械廠的事情都結束了,咱們只是幫忙!”

  楊小濤卻是不以為意,“沒事的,這算什么!”

  “當年落魄的時候,吃不起飯差點餓死。我那會兒確實在鴿子市里買過糧票,不過后面就沒了!”

  “至于那個林申,也見過幾次,不過那時候他叫沈林!”

  梁作新點點頭,鴿子市這種地方他也去過。

  沒辦法,生活所迫。

  況且上面也都了解情況,為此還輕拿輕放,只要是不嚴重的行為,既往不咎!

  對方要是拿這個來說事,呵呵…

  沈林是沈林,林申是林申!

  “放心吧,咱們這是要講法律,講證據的地方!”

  梁作新點點頭,隨后兩人往食堂走去。

  天亮了,該吃早飯了!

  楊小濤走進陽光里,心里卻是想著,“這些家伙,還是不老實啊!”

  簡陋的審訊室中,兩名特勤人員面色嚴肅,看著面前的女人,臉上沒有任何同情。

  哪怕女人表現的楚楚可憐,哪怕穿的衣服有些緊身,哪怕神情憔悴,也勾不起他們的憐惜。

  在他們的崗位上,經歷過太多的糖衣炮彈,美色誘惑。

  而這樣還能坐在這里的人,無一不是久經考驗,心智堅定之人。

  “秦淮茹!”

  “我們現在嚴肅問你,希望你能夠照實回答,不要自誤!”

  秦淮茹收起眼淚,心里還是擔憂著,傻柱來了,她也來了,肯定是楊小濤對她們出手了。

  就是不知道易中海來沒來。

  如果真的問起來,自己要不要照實說?

  如果那樣,豈不是連累了易中海?

  心里猶猶豫豫,臉上忐忐忑忑,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只能僵硬的點點頭。

  “五月二十日上午,你在軍屬院見了胡勇,你們之間說了什么?”

  隨著主審員的問話,秦淮茹呆愣愣的抬起頭,眼神迷茫。

  “我提醒你,軍屬院,當時你們之間說了很長時間!”

  主審員再次開口,他能過來主持審訊,就是因為他是當時的偵查員,看的清楚。

  “軍屬院?中午?胡勇?”

  秦淮茹一臉懵逼,不清楚問的是啥事!

  “還裝糊涂,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

  秦淮茹好像想起了什么,那天傻柱一晚上沒回來,她確實出去找過,還打聽消息來著。

  難道是那次?

  于是便小聲說道,“同志,我,我去過軍屬院,但我是去找我男人,那什么胡勇,我真不認識!”

  主審員皺眉,“將經過都說一遍!”

  “是,好!”

  秦淮茹隨即將傻柱回家說起林申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跟易中海商量,讓煤廠督導組出面的事也說出來。

  最后說到傻柱不回家,她出去尋找的事。

  主審員聽到事情經過,跟一旁的陪審員說了幾句,隨后拿起一張照片,“是這人跟你說話?”

  秦淮茹伸頭借著燈光看了眼,不就是那天在軍屬院門口主動跟她搭訕的中年人嗎?

  “是,是的,就是他!”

  秦淮茹肯定的說著,然后主審員冷哼一聲,“你跟他認識嗎?”

  “不認識,我不知道他是誰。”

  “你跟他說什么了,老實交代。”

  “我,我不認識他,我當時就在那里準備找人問問那晚上的事.”

  “說重點,你們說什么了?”

  “我,我想想。”

  秦淮茹一時間不知所措,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問。

  可時間過了好幾天,哪還記得啊,最后好容易想起一點,“我,當時他問我是哪人,問我一些家里的情況,其他的都沒說啥。”

  “你確定?”

  “同志,真的,這人我都不知道,先前只是碰到了”

  秦淮茹覺得自己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以前跟人說假話、扮可憐的時候,那是一說一個準啊,可現在自己都說的是真話啊,怎么這倆人就不信呢?

  兩人一遍一遍的問著,甚至拿剛才她回答的話來提問,她沒辦法只能一遍遍的說著,重復著,神情更加可憐。

  怎么說了這么多,他們就是不信啊。

  秦淮茹急得直跺腳,恨不得將心掏出來證明自己。

  直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終于兩人起身,“好了,你的事說清楚了,以后不要隨便跟不熟悉的人搭話。”

  “明白了?”

  “明,明白!”

  “過來簽字按手印。”

  主審員說著,秦淮茹呆愣愣的站起來,然后上前在陪審的指示下簽名,然后按上手印。

  直到兩人準備離開,秦淮茹才意識到,審訊結束了。

  只是,就問這個?

  不是投機倒把的事嗎?

  不應該是楊小濤知道了報復他們嗎?

  這,這.

  秦淮茹突然意識到,自始至終都是,自己想多了?

  “同,同志,我沒有別的事吧。”

  秦淮茹連忙問道,兩人回頭看了眼,隨后搖頭,“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去了。”

  “啊?哦!”

  秦淮茹低下頭,心里慶幸的同時,突然間又有些失落。

  原來,不是楊小濤針對她們啊。

  原來,連針對都不值得嗎?

就在秦淮茹心情復雜的時候,突然想到,既然不是楊小濤針對他們,那傻柱還不知道啊,要是弄巧成拙,那可就  想到這里,秦淮茹就覺得胸口悶疼,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嘛。

  而此時,另一邊的審訊室中,傻柱張大嘴,滿是不可思議。

  “啥?您說啥?”

  “我舉報楊小濤?沒有,滅有,絕對沒有。”

  傻柱一聽審訊員提問立馬明白自己被人家賣了,連忙矢口否認。

  “何雨柱,注意你的說話態度,再這樣虛頭巴腦的,你就等著吧。”

  傻柱一愣,隨即努力做出一副嚴肅樣子,可他平日里就是吊兒郎當的模樣,開口說話就是那種胡鄒白咧的味,讓他嚴肅,還不如閉嘴不說話呢。

  “我,我沒有。”

  “還敢否認?這話不是你說的,那么多人會指認你?”

  傻柱語結,不知道該咋說。

  當時就不應該告訴丁常密那混彈,現在好了,人家知道了,要調查了。

  “是不是,有沒有這回事?”

  “有,有有。”

  傻柱知道逃不掉,開口承認,不過他很快說道,“同志,我這舉報投機倒把的問題,沒問題吧!”

  “沒有問題。”

  傻柱心下一寬,可緊接著就聽到對方詢問,“不過舉報需要證據。”

  “證據?”

  傻柱突然覺得屁股下有點坐不住了。

  “我,我就是無意中聽到林申跟人說話,聽到他和楊小濤的關系。”

  “誰能證明?”

  “這個,那個人,林全,對,林全能夠證明。”

  “我問的是誰能證明他們說了?”

  傻柱啞然。

  一旁的陪審拿出一張紙,上面是林申的供述,“這是林申的供述,上面并沒有提及與楊小濤同志關于倒賣糧票、投機倒把的事情。”

  “我”

  “何雨柱,我們現在懷疑你捏造事實,提供虛假信息,破壞革命團結.”

  “沒,我,我沒有,我是真的聽到了,他投機倒把,他倒賣糧票啊.”

  傻柱急得說話都變了聲調,大聲解釋著。

  主審員拍著桌子,傻柱連忙冷靜下來。

  “林申等人投機倒把的行為,他已經供認不諱,這件事確實證據確鑿。”

  “但我們現在了解的是,關于你舉報楊小濤同志的事情。”

  主審員嚴肅的說著,“你要知道,這次事件牽連甚大,任何與之相關的舉報都要有真憑實據。”

  “否則,任何污蔑、趁機打擊報復的行為,都將承擔嚴重后果。”

  傻柱聽明白了,也徹底傻眼了。

  舉報林申投機倒把沒啥事。

  可舉報楊小濤就要有證據,否則就是污蔑?

  這,這事怎么能這樣?

  傻柱焉了吧唧的低著頭,小聰明快速轉著,突然找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我,我可能是忘了,就是隨口一說,我也不知道真假。”

  “何雨柱,你要為說的話負責。”

  “負責,我真的負責啊,同志,我這人啊嘴巴就是欠,說話有時候不著頭腦,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您要不信去問問我們院的同志,準沒說我好的。”

  此時傻柱也沒辦法,只能自黑了,“同志,我就是一禿嚕嘴。”

  “這四合院,還有機械廠的同志都知道,我跟楊小濤啊,以前有些過節,這平常有事沒事的都會損兩句,這真不是有心的啊”

  傻柱在一旁努力辯解著,一旁的記錄員對著主審員點點頭。

  “何雨柱,過來簽字按手印。”

  傻柱一愣,不過見兩人認同他的話,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上去簽名按手印。

  “押下去。”

  傻柱被人押出去,主審員這才拿著筆錄走出來。

  拐彎處,小劉正吸著煙,看到來人忙上前。

  “老李,情況咋樣?”

  主審員老李笑著,“這家伙我一看,就是個滑頭,果不其然,就是心里嫉妒,冤枉咱們的同志。”

  小劉接過筆錄看了下,隨后點頭,“這種暗地里背后搞小動作的人,中傷革命同志的,就是潛在的破壞分子,同樣可恨。”

  “對,這種愚蠢的中傷,最可恨。”

  兩人簡單交流會兒,都有忙不完的事,主審員老李便前往審訊室,等著下一場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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