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托先生,為了我們的友誼,干杯!”
輝煌干凈的會客室中,一名紅色頭發,藍色眼睛,鼻梁高,嘴唇薄的風車國老男人,端著酒杯,滿臉和善。
中年人沒有任何猶豫,立馬拿起酒杯,半點沒有一國之主的氣度。
因為他清楚,自己能夠攀上這權力的巔峰,多虧了這人的幫助。
更重要的是,這人身后的背景。
跟著他,就等于加入到了合眾國一邊。
今后,他的地位也將越發穩固。
“托馬斯先生,十分感謝您。”
高腳杯碰在一起,兩人愉快的將葡萄酒倒入嘴中。
哈托最近有點感冒,嗓子一直不太好。
喝酒更是刺激。
“今后,這爪哇就靠您來帶領了,我相信在您的帶領下,爪哇一定會有個美好的未來。”
托馬斯客氣著,哈托也笑著,仿佛看到美好的未來。
“當然,走出這一步會很難,但我相信,您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對吧!”
哈托猛地點頭,“您放心。”
“本來我就打算收拾這群羔羊,現在,這些羊越發囂張,一點沒有羊的覺悟!”
“最近更是通過一口鍋賺取大量財富,簡直沒有一點敬畏之心!”
“這些羊,不鏟除,爪哇的人民,將永無自由!”
哈托氣憤的說著,仿佛爪哇無法強大,都是因為這些羊的問題。
“嗯,爪哇有你,真是幸事!”
托馬斯說了一句,隨意問道,“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下個月一號,就是好日子。”
“嗯,動手干凈點,對了,他們的財產可都是我們的財富啊,得保護好了!”
“還有,要控制力度,只有這樣才能不斷剪羊毛呢!”
“您放心,等沒收了那些賤種的財產,留下一些聽話溫順的,將來繼續!”
“對了,我會特意給您留一份的,作為對您的知遇之恩!”
“哦,哈哈哈。那真是太感謝了!”
“您言重了!等您再回來的時候,這里,將是充滿自由氣息的爪哇。”
托馬斯聽了笑著,很是滿意。
這種事情,他們風車國又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剪羊毛一樣,都能收獲滿滿。
最近風車國因為上次疫情的原因,國力后退十多年,國內經濟更是不景氣,不得不靠女人來賺取財富。
而現在,割羊毛的時候,又到了。
他相信,靠這里的羊毛,國內能夠回一波血。
至于羊的死活,羊的感受,他們才不管呢。
生而為羊,天生的弱者。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注定要成為強者的養分。
“你辦事,我們放心!”
哈托感到莫名的興奮,不過很快又想到什么,臉色變幻。
“不過,托馬斯先生。”
“您也聽說,北邊那頭龍的事吧!”
“那種威力強悍的東西,真的沒關系嗎?”
哈托小聲問著。
他自然聽說的事。
剛開始在辦公室里聽到的時候,躲在辦公桌底下的兒媳婦立馬。。
手下的人更是人心惶惶,差點就打包跑了。
以至于,這段時間,騷擾那些羊羔的頻率都降低了。
他們生怕惹急了那個恐怖存在。
他們可不想跟小日子那樣吃上兩顆。
哪怕是一顆也不行。
托馬斯聽了,心里升起一股怒火。
他們風車國這么優秀的民族都沒做成的事,一個被半殖民的種族竟然做出來了,簡直就是,羞辱。
國內的那些專家,就是一群狗屎。
不過,托馬斯很快就反應過來,優雅的說道,“你放心,羊羔的羊角磨的再鋒利,也只能在路上耀武揚威。”
“偉大的合眾國會讓他們知道,一旦下水,將是羊羔的災難!”
哈托聞言,心下稍安。
畢竟,對方公布的數據也就一千多公里,距離他們遠著呢。
除非,他們有更大更遠的二踢腳。
不過,這可能嗎?
想到這里,哈托松了口氣。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主要是問托馬斯回國的行程。
托馬斯笑著說了個大概,他將坐飛機先去獅城,然后去孟買,然后是歐羅巴大陸的各個著名城市,最后回到風車國,參加本屆政府選舉。
“托馬斯先生,預祝您,取得成功。”
哈托再次舉起酒杯。
“謝謝你的祝福。”
兩人放下杯子,隨即出門往外走去。
來到門口,就看到一名老人背著藥箱恭敬站在那里。
“嗯?這怎么還有個華夏人?”
托馬斯露出一股厭惡,哈托連忙小聲解釋著。
等托馬斯得知這是一名出色的醫生后,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治你的病。”
“你,卻要殺羊。”
“這絕對是一場美妙的音樂劇啊!”
托馬斯笑著,哈托也露出會心的笑容。
“我會將這些記錄下來,等您歸來的!”
“是嗎?那將是我最好的禮物。”
“為您服務,不勝榮幸。”
兩人若無其事的說著,渾然沒有發現,老者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怒。
等托馬斯從老人身旁走過的時候,老人突然打出一個噴嚏,微小的液體,瞬間沾染到身上。
托馬斯眉頭皺起,卻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轉身離開。
“進來吧!”
送走客人,哈托說了一聲,門口的警衛立馬上前將老人搜了一遍,確定沒有危險后,老人這才進入辦公室。
半小時后,老人從府邸中離開,來到無人處,猛烈的咳嗽起來。
在屋里,強忍著不出聲。
但現在,一切都值了。
“還不夠,還不夠。”
老人握著手心,然后拎起藥箱,往后走去。
那里,一場貴婦人的宴會正在舉行。
“楊,楊同志,你來這,也太遠了!”
“首長會擔心的。”
馬背上,一名警衛警惕著四周,對身旁的楊小濤抱怨著。
要不是上級有命令要跟著保護這人,他早就拉著對方返回營地了。
當初,他還以為是出來跑跑看看,見識下西北風光的。
卻不想,一離開駐地就撒歡似的,現在更是來到了山腳下。
這里可不是他們經常來的。
有些地方不知道藏著什么危險呢。
楊小濤騎在馬上,背著借來的63式,滿不在乎的說著,“小時同志,不要緊張嘛!”
“這里,也就半天的路,不算遠的!”
“再過一會兒,咱們就回去。”
雖是這樣說著,但馬兒依舊跑著,距離山前越來越近。
“不是,楊同志,你出來到底干啥啊!”
“我跟你說了,這一片的獵物早就被抓光了。”
“前些年人都沒得吃的,你覺得能留下嘛!”
小時在后面勸說著,要是有獵物,他們早就出來抓了,哪還能留到現在啊!
“萬一呢,你要知道,這動物啊,就跟野草似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
“萬一碰到山羊呢,那可是肉啊!”
楊小濤目光盯著前方,調侃著。
胯下這匹蒙古馬,明顯有點老了,跑起來速度慢不說,還有些顛簸。
這要是發現什么獵物,估計也追不上。
到時候,就得看他的槍法了!
“楊同志,你,你不會是來抓北山羊的吧。”
“那些家伙可是狡猾的很,別說沒有,就是有,也未必能逮到。”
楊小濤笑笑沒接話,說再多,不如做到。
這次他出來,還真就是奔著北山羊來的。
這種羊,在這里算是最好的美味了,拿回去不僅解饞,還能幫著病號恢復體力。
不過,這些北山羊確實跟小時說的那樣,很難抓。
它們多在晨昏活動,喜歡成群在山崖峭壁上活動,而且非常善于攀登和跳躍。
能夠自如地在險峻的亂石之間縱情奔馳。
最重要的是,它們的警惕性極高,會留下“哨兵”站立在離群體不遠的巨石上,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一旦發現異常情況,群體便立即從容不迫地爬上懸崖峭壁上。
所以想要發現它們,也是極難的事情。
不過,這對于別人是個難題,但在楊小濤這里,卻是容易的事。
誰讓他有小薇呢。
“停下!”
突然間,楊小濤伸手拉住韁繩,戰馬緩緩停下。
心中,卻是響起小薇的喜悅聲。
終于找到了!
“那里,看到了沒?”
楊小濤順著小薇的指引,指著前方一處峭壁,幾道灰色身影若隱若現。
小時揉揉眼睛,沒看到啥。
他懷疑,楊小濤在跟他開玩笑。
“下馬,咱們瞧瞧摸過去,別打擾他們。”
說著,楊小濤拿起槍檢查一番后,借著草叢往前小心移動。
小時雖然沒見到,卻是跟在楊小濤身后。
與此同時,小薇已經來到峭壁上。
兩人小心翼翼接近兩百米距離。
這時,小時已經看清楚峭壁上正在休憩的是啥了。
正是他們要找的北山羊。
一瞬間,小時眼睛瞪的老大,看向楊小濤的目光都是崇拜。
這運氣,也太好了!
楊小濤凝視著前方,這次算是看個清楚。
這些北山羊個頭都不小,而且都有著角。
其中,楊小濤看著最大的那只,頭上的角都有人胳膊長了。
“楊,楊同志,有十來個。”
“那只,應該是頭羊,最大的那只!”
“那里,還有那里,都是成年的公羊。我的天呢,要是打著一頭,夠吃好幾天了!”
小時說話間,舌頭已經抿著嘴唇了。
“小點聲。”
楊小濤有瞅了瞅峭壁上的北山羊。
隨后將63式彈匣取出來,從里面摳出三顆子彈。
在小時詫異目光中,楊小濤用槍頭的刺刀將子彈頭一點點磨平。
他看出來了,這些大的北山羊個頭不小,最大的那只估計得有個兩百來勁。
想要留下它,可得加點料。
磨了一會,楊小濤將子彈再次卡入彈匣,準備動手。
“最大的那只歸我。”
“剩下的,你往左邊打,我忘右邊打,能留下幾只算幾只。”
小時點點頭,目光中都是熾熱。
“我數一二三。數到三,開始。”
楊小濤深呼吸,槍口鎖定最上方棲息的頭羊。
在這山石上,小薇的作用有限,他必須抓住第一槍的機會。
“一,二,三!”
砰砰砰 隨著槍聲響起,遠處的北山羊立馬逃竄起來。
不過,在跑出沒多遠,就有三頭北山羊從峭壁上掉落下來。
其中,就有那只頭羊。
“快,上去找回來。”
楊小濤快步沖出去,身后小時看著光禿禿的巖壁,一臉的懊悔。
三只羊,他打了個寂寞。
同時,看著楊小濤的北影,心里更加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