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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0 你們都是兇手

  八三看書,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啊…”

  就在傻柱跟李干事愣神的時候,閻阜貴跟在后面沒太看清楚,這會兒湊過來,看到棒梗那副瘆人模樣,登時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喊了一聲。

  然后更是往后退了幾步,大聲喊起來。

  “死人了,死人了啊!”

  閻阜貴扯著失音的嗓子,瞬間將整個院子驚動。

  傻柱蹬蹬往后退了兩步,更是利索的將枕頭扔到地上,再看那床上躺著的棒梗,臉色嚇得慘白,嘴唇哆嗦著,“死,死了?”

  就是一旁的李干事也被嚇了一跳,實在是沒想到眼前的情況。

  不過好歹是抓過敵特的人,見過死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穩定心神立馬上前查看。

  伸手在脖子上試了下,脈搏沒了,體溫也比手指頭低。

  心里一嘆,人沒救了。

  隨后看著棒梗的表情,死因一目了然,就是被悶死的。

  而作案工具,就是傻柱手上的枕頭。

  這種枕頭里面一般填充的是麩子皮,谷子皮一類的,份量不重,但要捂住臉,真能把人給悶死。

  而且,以棒梗現在這樣子,四肢無力不能動彈,這么大的枕頭根本不是自己能動的。

  所以,這殺人犯,就是賈張氏。

  至于殺人動機,李干事想到前一陣沸沸揚揚的一千塊錢賣房子的事,再加上平日里賈張氏的為人,好吃懶做貪逸惡勞的性子。

  而且這照顧棒梗可不是件輕松的事。

  雖然他不愿意這樣來想,畢竟兩者之間還是血脈關系。

  但現實就是如此。

  賈張氏,悶死了棒梗!

  人證物證俱在,動機清楚。

  石錘了!

  只是眨眼的功夫,李干事就將事情前因后果想明白,然后目光看向一旁的賈張氏。

  心里頭琢磨著,這次,立功了!

  而此時,正頭疼欲裂的賈張氏先是聽到傻柱說了一句,沒太聽清楚。

  然后又聽到閻阜貴的哭嚎,什么死人了。

  可自己還沒死呢,眼瞎啊。

  這群混蛋是恨不得她立馬死啊,一群沒良心的。

  賈張氏心里罵著,然后看到屋里幾人都瞅向床上,便回頭看去。

  剎那間。

  棒梗那副恐怖模樣映入眼簾。

仿佛,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腦袋里轟的一聲被炸開似的,眼珠子一翻,整個人嗷了一聲,撲通一下趴在地上。

  而此時,院子里也被閻阜貴的聲音聲音驚動。

  易中海家,正準備飯菜的秦淮茹和一大媽聽到動靜,立馬出來看看。

  畢竟這聲音是從賈家里傳出來的。

  而易中海更是迅速,立馬看向聲音來源,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

  賈張氏要是去了,那這房子可就懸了。

  原本想著賣給傻柱。

  可現在,人要是走了,那…

  不對,還有棒梗。

  以前那是因為棒梗在農村,沒辦法回來繼承。

  可現在,棒梗這個樣子肯定沒法回農村。

  村子里也不會要這個拖累。

  到時候,讓棒梗就在這家里呆著。

  這樣的話,賈張氏沒了,這房子就是棒梗的了!

  至于傻柱,就讓他倒插門。

  對,就是這樣!

  易中海心里轉的快,等秦淮茹和一大媽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想明白了,然后拉著秦淮茹往外面跑。

  “淮茹,一定要照顧好棒梗,這房子就是你的。”

  快速說了兩句,秦淮茹便明白易中海的意思,輕輕點頭。

  秦淮茹臉上沒有任何悲傷,反而有種解脫。

  掛在她身上的兩個大包袱,終于去了一個。

  還是最煩人,最會給她招惹事的那個。

  “我知道。”

  秦淮茹回了一聲,隨后跑進賈家門口,臉上露出悲戚,“媽,媽你怎么了?”

  “媽啊~”

  秦淮茹進門就看到趴在地上的賈張氏,心道果然,而后臉上掛出悲傷欲絕的表情,撲通一聲雙腿跪在地上,然后整個人撲在賈張氏身上。

  屋外,易中海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心里莫名的輕松,臉上同樣帶上悲傷面具。

  身旁的一大媽更是低頭抹著眼角,然后看向傻柱。

  而此時,傻柱卻是吃驚的看著秦淮茹,然后又回頭看了眼床上死不瞑目的棒梗,登時打個哆嗦。

  而在他們身后一群人看到這情況,雖然早就對賈張氏的事有了心理預期,可事到臨頭,還是有些錯愕。

  人死為大。

  雖然賈張氏平常在這院里沒啥人緣,人品更是敗光了,但這一走,還是有人心中唏噓。

  就在秦淮茹哭天喊地的時候,一大媽的聲音戛然而止。

  而傻柱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立馬來到秦淮茹跟前,想要將其拉起來,“淮茹,是棒梗,是棒梗!”

  聲音落下,正哭花臉的秦淮茹還要掙扎繼續趴下,陡然間聽到傻柱的聲音,登時一愣。

  然后回頭看向床上,剎那間,瞳孔一縮,滿是不信。

  “是棒梗,沒了!”

  傻柱將秦淮茹扶起來,然后棒梗的模樣映入眼簾。

  “棒梗”

  一聲慘叫,秦淮茹身體晃了兩下,腦袋往后倒在傻柱懷里。

  “淮茹,淮茹”

  傻柱抱著秦淮茹喊著,一旁的閻阜貴趁這時候走出屋子,將情況跟院里人說了下。

  “啥,是棒梗?”

  一人正為賈張氏傷感的時候,聽到不是賈張氏,很是吃驚,而且吃驚中還帶著一絲失望。

  “哎呦我的天呢,我還以為是賈張氏呢。”

  “可不是嘛,我也是。”

  “不過棒梗那樣,死了也算是少受罪了。”

  “就是可憐賈家了,唯一獨苗都沒了。唉”

  “哎呀,閻大爺,棒梗怎么就沒了?”

  有人問著,閻阜貴看了眼屋子里的人,小聲說道,“這屋里就倆人,棒梗又不會動彈,十有八九”

  “不會是”

  眾人立馬明白閻阜貴的意思。

  虎毒不食子啊。

  何況這還是老賈家的獨苗啊。

  賈張氏,這,太狠了。

  然后便是一股涼意從尾椎骨處升起,讓整個人在這大冷天里凍得冰涼。

  瞬間,賈家周圍的人齊齊拉開距離,生怕被連累了。

  就在此時,旁邊傳來跌倒的聲音,眾人再次看去,就看到易中海撞在門框上,昏死過去。

  “老易,老易”

  一大媽跑出來,抱著易中海喊著。

  “哎呀!”

  “趕緊來人幫一下,這都是什么事啊。”

  閻阜貴看了眼街道辦的人,這時候他這個大爺可是要維持好秩序的。

  “李干事,這事怎么辦?”

  閻阜貴讓人將易中海弄回屋子里,然后進屋詢問李干事。

  李干事雖然已經篤定整個行兇過程,卻也清楚,專業的事情還是要專業的人來。

  況且,賈張氏這情況,著實不一般。

  “找派出所吧!”

  想了片刻,還是讓人去找派出所。

  閻阜貴應了一聲,對著外面閻解曠喊了句,然后再次看向屋子里。

  “傻柱,你趕緊將秦淮茹叫醒,這棒梗的事,還得她這個當娘的來。”

  閻阜貴在一旁提醒著,傻柱這時候也有些六神無主。

  棒梗沒了,這事原先他就想想,可真要面對,心里還是過意不去的。

  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這兇手還是賈張氏。

  簡直就是,顛覆他的印象啊。

  “傻柱,傻柱!”

  閻阜貴見他沒反應,又在一旁吆喝兩聲。

  傻柱猛地反應過來,然后看向懷里昏迷的秦淮茹,“淮茹,醒醒,醒醒.”

  良久,秦淮茹醒來,然后想到什么,噗通跪在床邊,看著死不瞑目的棒梗,登時哭嚎起來。

  “棒梗,棒梗你別嚇娘,你說句話,棒梗啊.”

  “娘就在這里啊,棒梗啊.”

  “你走了,讓娘怎么辦啊,怎么跟你爹交代啊”

  秦淮茹趴在床上,伸手拍打著棒梗的胸膛,神情悲愴。

  “淮茹,你冷靜點,冷靜點啊”

  傻柱見秦淮茹這樣,連忙上前扶起來。

  “我們進來的時候,棒梗就被這枕頭捂著,估計是”

  沒等傻柱說完,秦淮茹猛地回頭看著趴在地上的賈張氏,瞬間雙目赤紅,一個飛撲就趴在賈張氏身上,然后用力的拍打著。

  賈張氏被揍得渾身疼,這會兒也醒過來。

  可迎接她的是秦淮茹的瘋狂捶打。

  “救命,打人了.”

  “哎呦,哎呦”

  賈張氏掙扎著,可秦淮茹是使出吃奶的勁揍她。

  不論是以前的恩怨,還是現在的仇恨,秦淮茹就跟發了瘋似的,不斷的捶著,恨不得讓這老虔婆下去陪棒梗。

  “拉開拉開!”

  李干事還想著詢問情況呢,連忙讓人將秦淮茹拉開。

  秦淮茹被拉到一旁,賈張氏這會兒才從地上坐起來,目光看著秦淮茹滿是狠辣。

  只是在看到床上的棒梗時,心里一顫。

  地上的那個枕頭,就是她扔的啊。

  可她,真沒想過要害棒梗啊。

  她只是心煩啊。

  “棒梗,棒梗啊。”

  賈張氏想到賈東旭臨死前的交代,心里的疼比腦袋里的更疼。

  “都是你,害死了棒梗,你有什么可哭的!”

  秦淮茹看不得賈張氏這幅模樣,指著罵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害死的棒梗。”

  “不是你,是誰!”

  傻柱也在一旁喊著,“棒梗可是你親孫子啊,你怎么下的去手啊。”

  賈張氏聽了神情悲痛,俄而臉上露出一股怨毒,噌的從地上跳起來,“是你,是你們,你們都是兇手,都是兇手!”

  手指指著秦淮茹傻柱,指著外面的所有人。

  這一刻,賈張氏悲傷遍布全身,每一處都想著跟這個世界決裂。

  屋子里,屋子外,人們看著有點癲狂的賈張氏,露出憤怒的表情。

  這老虔婆,又發瘋了。

  然而,不等秦淮茹傻柱開口,賈張氏猛地回頭盯著秦淮茹,目光兇狠,仿佛那個從前的賈張氏,又回來了。

  “是你,秦淮茹,就是你害了棒梗。”

  “要不是你這狐媚子,東旭能去跟楊小濤較勁,能去偷鋼鐵,都是你這禍水掃把星,害了東旭,害了我們這一家。”

  “當初你都跟楊小濤睡了,怎么不嫁給他,為什么來禍害我們家?”

  賈張氏感覺腦袋里念頭通達,忍不住的就喊出來。

  秦淮茹聽了臉色大變,就要開口反駁,可賈張氏就跟找回曾經的感覺一般,根本不給秦淮茹開口的機會。

  “還有,東旭走了,你不好好教育孩子不說,還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要不是你,棒梗能走上歪路?”

  “看看棒梗吃了多少苦,眼睛都沒了一顆,都是你這為娘害的。”

  “還有,要不是你這出身,農村來的,棒梗能被送到村子里,遭受這罪?”

  “你不要忘了,當初你是怎么在東旭跟前說的,‘生死都是賈家的人’,哈哈哈,真好笑。”

  “東旭前腳就走了,你就跟著傻子勾搭上了,你就是這樣對東旭說的?”

  “我跟你說,棒梗會這樣,都是你這個當娘的不管不顧造成的。”

  “你才是殺人兇手。”

  賈張氏也豁出去了,棒梗都沒了,最后的獨苗也沒了,賈家就要沒了。

  她還有啥顧慮的,反正都要死了,怕啥。

  “你,你,你胡說!”

  秦淮茹悲憤的吼著,身體更是氣的顫抖,靠在傻柱懷里,臉色發白,莫大委屈涌上心頭,淚水不要錢的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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