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小濤離開后沒多久,外面傳來呼喊聲。
前院中三大媽正在掃著自家院前,想著楊家太爺來了,怎么也不能亂糟糟的。
這印象分總的一點點的掙回來。
正想著,就看到一輛卡車停在胡同口,然后就看到從車上下來兩名警衛,然后一道人影一瘸一拐的下來。
許大茂!
三大媽一驚,連忙跑進屋里將閻阜貴叫起來,很快前院的人都跑到門口。
不僅如此,中院后院的人得到消息后也跑出來查看情況。
不遠處,許大茂站在卡車旁邊,渾身凌亂,低著頭,一臉的晦氣。
眾人遠遠的看著,并沒有上前。
但指指點點的聲音,還是讓許大茂身體不自在,尤其是斷掉的腿,這會兒更是酸疼的不知道往哪里放。
心中后悔著,沒事下出頭干嘛。
“不會的,怎么可能,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沒有了?”
一旁傻柱雙目赤紅,看到許大茂這會兒了還在推卸責任,氣的擼起袖子就沖了上去。
“對,肯定是她不想給我.”
“許大茂,你個狼心狗肺的混蛋。”
想到上面的最終判決,許大茂心里又是凄苦。
不過,傻柱這口氣算是出了。
當初老實的過日子,多好啊。
告別了這種生活,去鄉下怎么活啊。
張所這一陣忙著轄區治安,對秦京茹的情況不了解。
卻不想上去的竟然是個火焰山,還是不溫不火卻要人命的那種。
“去哪了?”
身邊的警衛立馬將其拉起來,頹廢的樣子仍是不敢相信。
“秦京茹呢?讓她出來下,有事說。”
“京茹為了你生孩子,是你對不起她,做了錯事連累了孩子,你還有臉在這里狗吠,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秦京茹氣的直哭,秦淮茹卻是苦大仇深的樣子,像是跟許大茂勢不兩立似的。
沒一會兒,張所上前,看了眼許大茂,然后抬頭看向門口站著的閻阜貴。
“老子錘死你個王八蛋。”
對比起來,他能留著一條性命算是好的了。
然后就被警衛一個擒拿按在車上。
可偏偏就是喝涼水也塞牙縫,自己倒霉啥事都能碰上。
有人看著后面張所長走進來,許大茂身體縮了縮,很是畏懼。
閻阜貴聽了露出一副苦瓜臉,“張所,這個秦京茹吧,沒在院子里。”
突然間身后傳來秦京茹凄厲的嘶吼聲,許大茂一個激靈雙腿直接跪在地上,然后爬起來回頭看向后面。
閻阜貴便將那天后面發生的事情說了下,聞言張所也是無語,這事真要算起來可不怪他,要怪.
木頭掉落的聲音響起,回頭就看到許大茂如同繩子一般軟靠在車上,緩緩下滑。
誰能想到,自己原以為是攀上了高枝,更夠出人頭地,顯耀一番。
可見這次事情有多大。
“先前好好的,怎么可能沒有了?”
那個壞事的李懷德,已經吃了槍子,他的那個韓組長也被發配出去了,就是頂頭的曹主任也被擼了下來。
“張所來了。”
想到那次審訊,許大茂心頭就沉甸甸的。
只見傻柱跟秦淮茹一左一右撫著秦京茹,那蒼白的面色,還有消失的肚子已經表明了一切。
“許大茂!”
這會兒他也不管張所在不在了,三兩步跑上去,一腳就踹在許大茂肚子上。
“秦京茹!”
“我知道了,肯定是秦京茹,這娘們見我沒用了,就不想給我生孩子了。”
“你還有沒有良心,京茹可是差點沒命啊”
若是沒有這檔子事,自己還能守著媳婦,等著孩子出來叫爸爸呢。
許大茂越說聲音越大,越說越是癲狂,整個人都掙扎起來。
“醫院。”
在里面,他也是聽說一些消息。
就是以后,這活的更難了。
許大茂捂著胸口躺在地上,整個人都懵掉了。
“行了,正事要緊。”
張所揮手讓人放開傻柱,然后看了眼許大茂,露出不屑的蔑視。
從一旁接過一份判決書。
按理說這應該是當庭宣讀的,可最近需要處理的比較多,便將一些處置任務交給了當地派出所,并負責監督執行。
至于犯人的意見,不重要了。
周圍眾人立馬保持安靜,豎起耳朵。
“判決書!”
“根據中做出的如下判決。”
“許大茂因污蔑、惡意搜集不實信息,同時風評惡劣,多次懲處仍屢教不改,故決定從重、從嚴懲罰。”
許大茂聽了登時睜大眼睛,滿是不可思議。
這,這跟自己直到的不一樣啊。
“.判處許大茂,十年有期”
“啥?多少?十年?”
癱在地上的許大茂只聽了一半,立馬哀嚎著,他得到的消息只是去村里勞動三年啊。
怎么就成了十年?
“十年?呵呵,就你做的那些事,十年都是少的。”
張所冷笑。
許大茂卻是不知道,他在關押那里聽到的只是這次事件的判罰,確實只有三年。
但架不住數罪并罰,尤其是后面有個‘屢教不改’啊。
這年頭,知錯就改,人們還能接受成為好同志。
但你屢犯不改,屢教不改,那就是頑固分子啊。
誰有閑工夫跟你磨啊。
“好!”
傻柱站在一旁大聲叫喊著,這一聲,周圍立馬響應起來。
尤其院里遭到許大茂擠兌的人,這會兒恨不得拿著鑼鼓敲打起來。
坐了牢,這輩子就是出來也完了。
不遠處,秦淮茹聽到這判罰,心中一動,立馬趴在秦京茹耳邊小聲說著。
張所繼續走著流程,“這份判決書會告知你的父母,這次我讓街道辦的同志去聯系,他們兩人拒絕前來。”
聞言許大茂眼神黯淡。
“除此之外,還有你的妹妹,也拒絕了。”
“所以,秦京茹,作為妻子,這份文件需要你來收下。”
張所長看著不遠處的秦京茹,認真說著。
就在這時,秦京茹在秦淮茹的攙扶下上前,目光幽冷,聲音冷冽,“張所,我不收,我跟這人沒關系,我要跟他離婚。”
“離婚!”
“既然你怪我不給你生孩子。”
“那咱們這夫妻,也算是到頭了。”
許大茂猛地抬頭,眼中都是不甘。
落井下石啊,這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周圍人聽了,心思各異。
秦京茹卻是說的堅定,“張所長,您也聽到了他是怎么說我的,他這人一肚壞水,我不想跟這樣的人繼續下去。”
張所長看了眼秦京茹。
孩子沒了,雖然錯不在他,但也有一部分責任。
現在聽她如此說,加上心里的愧疚便點頭同意道,“我同意。”
說著將判決書收起來,等著給許家人,畢竟得有個簽字的。
“稍后我會將這里的情況反映給婦女會,她們會給你做主的。”
秦京茹聽了臉上露出笑容。
一旁的傻柱想到什么,突然開口,“張所,這秦京茹是鄉下戶口,要是離婚了不得回去?”
張所皺眉,這傻柱關心的有點多了。
不過想到秦京茹跟秦淮茹的關系便也釋然。
周圍人聽了也是豎起耳朵,想要看怎么處理這事。
許大茂更是想著爬起來,這要是離婚了,房子就成了他唯一的依仗了,有房子,十年后出來還有個容身之處,可房子都沒了,他除了回老家,這里就啥也沒了。
張所在心里琢磨一番,最后搖頭,“這件事我不清楚,到時候讓街道辦跟婦女會來處理吧。”
“實在不行,你可以提起訴訟,到時候會考慮這些的。”
秦京茹滿臉的渴望頓時失去了顏色。
心里頭對剛才喊出的離婚也沒了起初的堅定。
不理會秦京茹內心的復雜,張所讓人將許大茂拉起來,“你還有什么要準備的?”
“去了里面,沒人給你送東西。”
聞言,許大茂低著頭,神情恍惚,嘴巴張開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秦京茹不給幫忙,其他人也沒人上前。
最終,還是扶起地上的拐棍,一點點往院子里挪動。
周圍院里人讓開一條路,就這樣看著許大茂晃蕩著身子,一瘸一拐的走進院子里。
沒多久,就看到兩名警衛幫忙拿著杯子枕頭出來,還有一些洗漱用品。
神情黯淡,來到秦京茹身前。
傻柱上前一步,將秦京茹護在身后。
許大茂長途一聲,“京茹,我對不起你,我本來想著讓你和孩子過上好日子,卻沒想到,害了你。”
“京茹,你知道的,我許大茂對你是真心的.”
“京茹,等我”
“等你什么?”
傻柱不忿的開口。
要不是這混蛋當初從中作梗,他早就跟秦京茹在一起了,也不會因為名不正言不順禍害了兩個孩子。
說不定他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呢。
這一切,都是許大茂的錯。
現在,都進去了,十年啊,還想著出來繼續禍害秦京茹,他豈能看著不管?
“等你出來繼續禍害京茹?”
“告訴你,許大茂,要是十年后你還敢回這四合院,爺叫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傻柱滿是憤怒的說著。
身后秦京茹聽了,想想自己可能等許大茂十年嗎?
十年啊,自己等不起。
許大茂看著傻柱一副維護秦京茹的模樣,而秦京茹一副感激樣子,只覺得胸口處一股熱流竄出來。
一口血噴了傻柱一臉,許大茂直接軟倒在地上。
瀘定河邊,一片若隱若現的蘆葦,像枯黃的竹子一樣垂落著。
它們在冰冷的北風中不知疲倦地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要泄盡一種無法自拔的寂寞。
河邊,布滿泥沙的地方,已經布滿了警戒。
兩人被帶到這里,一人哭喊著坐在地上,神情很是抗拒。
不過在身后警衛的看押下動彈不得。
另一人卻是頗顯淡然。
“來支煙吧。”
李懷德對著警衛開口,很快一支煙放進他的嘴里。
吧嗒兩下,李懷德卻是將目光看向一旁哭啼的錢一星,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警衛同志,這家伙給我戴綠帽子,我想看著他先死,可不可以?”
警衛一臉嚴肅,并不回答。
李懷德見此,嘴唇勾起一抹微笑,隨后又有些黯然,“同志,有人來嗎?”
他問的是家屬,會不會有人來收尸。
警衛仍舊沉默。
李懷德露出一抹苦笑。
“孤家寡人,眾叛親離啊。”
“哈哈哈哈”
李懷德趴在地上,卻是緩緩閉上眼睛。
即將散去的畫面,他死在錢一星的,后面。
知足了!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