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許大茂剛從外面回來就聽秦京茹說起這事,登時不敢相信。
“不行,這小當要是送出去了,那以后傻柱不是有了靠山?”
秦京茹翻個白眼,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傻柱身上啊。
“不行,這事決不能讓他舒坦了。”
想到以后傻柱被接去滬上享清福,許大茂心里就跟吃了蒼蠅屎一般難受。
雖然這事很渺茫,但有幾率就不行啊。
“你說你,要是你生他三五個,這事咱們也能摻和進去,哪像現在,連個拿得出手的都沒有。”
許大茂話題一轉,又說到孩子身上。
秦京茹冷笑著,“是我不想要嗎?”
“還不是你不行。”
“你”
許大茂氣不過,要不是這身體剛好沒多久,不易房事,他現在就辦了她。
氣呼呼的出門,想著怎么攪黃這事。
出來月亮門,就看到易中海家亮著燈,里面傳來傻柱的呵呵聲,還有賈張氏那特有的聲調。
對著易家方向吐口痰,許大茂不屑的冷哼一聲。
“喪家之犬,連個窩都是別人的,有什么好嘚瑟的。”
罵了一句,然后就看到一個身影從賈家屋里出來,然后聳拉著腦袋出了門。
許大茂瞪大眼睛,頓時來了光彩。
廁所門口,許大茂看著棒梗出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露出一抹壞笑。
“聽說滬上人那是天天吃肉啊。”
“這要是去了,住大房子,吃最好的,享不盡的福啊。”
棒梗腳步一停,然后回頭用獨眼看著許大茂。
“呦呵,這不是賈家棒梗兒嘛,怎么臉上不高興啊。”
“哦,我知道了,是小當要離開了,舍不得吧。真是哥妹情深啊。”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小當去了那是享福的,可以頓頓吃肉喝牛奶,還能上學住大房子,可是好事呢。”
許大茂繼續刺激著棒梗,渾然不在意對方漲紅的小臉。
“對了棒梗,我就納悶了,這么好的事,怎么不讓你去啊。”
“難不成是傻柱不讓你去的?”
“還是說,你不是親生的?”
“我記得,你娘是早產,先前可是在楊小濤那待過的.”
“你混蛋!”
棒梗怒吼一聲,對著許大茂就是一拳。
可惜,許大茂早就防著呢,伸出一腳將棒梗踹個狗吃屎,然后不屑的說道,“作為你的小姨夫,這是給你個教育。”
“要尊敬長輩。”
“沒大沒小,怪不得看不上你呢。跟傻柱一樣,蠢貨。”
說完,往胡同外走去,準備買瓶酒,今晚回來看熱鬧。
回到屋子里的棒梗揉著胸口,看著正擺弄新衣服的小當,憤怒的臉色,直接變得扭曲。
見小當一副開心模樣,心里更是難受。
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耳光扇在臉上。
小當沒反應過來就坐在地上,臉頰疼的頓時哭起來。
突然的變故讓賈張氏一愣,然后反應過來連忙問道,“棒梗,你瘋了?”
“我沒有,為什么不讓我去過好日子。”
“遇到好事你們就忘了我,是不是看我殘廢了不中用了,就不管我了?”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不讓我過上好日子,還有你。”
說著指著張開嘴吃驚的賈張氏。
“一直說什么都是為了我,為了我,你有錢怎么不給我買肉吃,自己還去下館子,你就是個壞人。”
賈家里的動靜傳出來,秦淮茹跟傻柱連忙過來,剛進門就看到小當坐在地上哭,棒梗在一旁指著賈張氏罵。
傻柱見了脾氣上來,“棒梗,你干什么。”
“你閉嘴,你個傻柱,傻子”
“都是你指使的不讓我去。許大茂說的沒錯,你就是個黑心的傻子,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說完,從秦淮茹身邊跑出去。
秦淮茹反應過來后,棒梗已經跑出了中院。
而傻柱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到底怎么回事。”
“傻茂,你個缺德玩意,老子弄死你。”
后院,秦京茹看著跑進來氣呼呼的傻柱,不由得緊了緊衣領。
“傻茂呢,滾出來。”
“他,他出去了,你出去找他。”
傻柱盯著秦京茹看了看,忍著心頭怒氣,沖出去準備找許大茂算賬。
另一邊,賈張氏坐在床頭哭著,她沒想到,棒梗竟然這樣說他。
不讓他去滬上,那是為了賈家啊,要是沒了棒梗,賈家可就絕后了。
到時候,誰養她?
秦淮茹也在一旁哭著,心里不是滋味。
一大媽扶著易中海,對棒梗很是失望。
小時候覺得挺好的,怎么越長越不是玩意了呢?
“別哭了,這天馬上就黑了,趕緊出去找找孩子。”
易中海見幾人沒完沒了的哭著,連忙催促著,讓幫忙出去找找。
賈張氏回過味來,連忙起身,“淮茹,你去找閻阜貴,讓他發動院里人幫忙找找。”
“這小祖宗跑出去了,要是遇到壞人可咋辦啊。”
一旁一大媽聽了,還壞人呢,你家棒梗就是個壞種。
秦淮茹抹了把眼淚,連忙出去。
不過閻阜貴聽了并沒有發動院子里人找,只是讓閻解曠出去幫忙找找,算是盡了一大爺的職責。
對此秦淮茹咬著嘴唇說了聲謝謝,然后出了院子,出門找孩子。
半夜時候,傻柱抹著頭上汗水跑回來,在水龍頭前打開,對著嘴就灌了一肚子。
這跑出去根本就見不到許大茂的人影,心里估摸著是跑鄉下去躲著了。
“一大爺,孩子回來沒?”
易中海坐在門口,揉著大腿,聞言搖頭。
“狗日的傻茂,老子逮著了弄不死他。”
“四九城這么大,就咱們幾個上哪找去,我去找幾個人。”
傻柱挨個敲門,準備讓人幫忙。
結果,剛敲開劉家大門,就看到小劉拿著菜刀站在門口,傻柱連忙后退。
至于周家的門,傻柱選擇性繞開。
最后來到后院,將剛睡下的秦京茹叫起來,讓出去幫忙找孩子。
秦京茹一臉的嫌棄,可許大茂造的孽,算她頭上,也是無妄之災了。
再說了,這棒梗也算是她親戚,真要孩子走丟了,那秦淮茹不得瘋了啊。
沒辦法,跟著傻柱出了四合院,兩人循著路燈尋找。
走了大半,起初傻柱還將注意力放在尋找棒梗身上,可走了一會兒,傻柱的目光就從秦京茹身上移不開了。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當初的畫面。
而這一下,自己多日不曾有的感覺,竟然出現了。
看著褲子上隆起的高度,傻柱登時明白了。
不是自己沒能力,而是對秦淮茹,不感興趣。
看著前方仔細尋找的秦京茹,傻柱看看左右,然后快步往胡同里走去。
“這里!”
傻柱喊了一聲,秦京茹以為是找到棒梗了,連忙跑過去。
可來到跟前,秦京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傻柱按在墻上。
“傻柱,你干嘛?”
“京茹,許大茂你是指望不上的。”
“你”
十分鐘后,傻柱滿是得意的離開胡同口。
這一次,充分證明了,自己是有能力的。
我傻柱,還是那個何雨柱。
身后秦京茹走出來,看了眼傻柱,目光復雜,低頭轉身,往四合院走去。
怎么說呢,偷,這東西,有了第一次,就有無數次。
而且傻柱給她的,確實比許大茂強。
等傻柱回到四合院時候,秦淮茹賈張氏幾人也回來了。
“沒找到,要不報派出所吧。”
賈張氏吆喝著,秦淮茹點頭。
傻柱卻是打個哈欠,“用不著,說不定明天就回來了。”
“累一天了,趕緊睡一覺,明天還要干活。”
說著往屋子里走去,秦淮茹賈張氏聽了也沒辦法,只好先回家,等明天看看。
躺床上,傻柱想到剛才的一幕幕,身體又有些反應。
只是當秦淮茹躺在身邊時候,這種感覺迅速消退,心里嘆息一聲,‘果然不是自己的問題啊。’
第二天,一早。
冉秋葉便跟翠平出門,昨晚上等了好久,結果楊小濤跟余則成都沒回來。
按照形程,半夜的火車,應該回來的。
于是兩人準備去機械廠看看情況,別出了啥岔子。
就在兩人出了胡同口,一輛吉普車突然停在路邊,車門打開,下來一人對著兩人招手。
翠平上前擋住冉秋葉,看著車上下來的人很是警惕。
“那個,兩位同志,我是總局公安!”
車上下來一個老頭子,一臉的皺紋,看著就滄桑。
雖然老頭這么說,但翠平還是警惕著,“你好,有什么事嗎?”
老頭笑笑,“那個,我問下秦淮茹家怎么走,這到處都是胡同,看著眼生!”
冉秋葉聽了隨即指向來處,“沿著道路往前走就行,有個標識欄,貼滿報紙的就是。”
“哎,好嘞,多謝了啊!”
說著老人客氣一聲,冉秋葉兩人準備離開。
可下一秒,老人又開口問道,“那個,兩位同志若是方便的話,小老兒還想打聽件事。”
冉秋葉放下腳,回頭看著,“您請說。”
“是這樣的,我們這不是下來了解情況嘛,這秦淮茹嫁人后聽說家境不是很好,家里幾個孩子都過得拮據,但很是孝順”
冉秋葉在一旁聽了,心里反應過來,聽到是秦淮茹家的事,臉上露出尷尬。
“這個,我不清楚,您還是自己去問問吧。”
“哦,這樣啊,麻煩了。”
“客氣。”
看著冉秋葉兩人離開,多門上車,臉色凝重。
車子啟動,開車的人打著哈欠,“多爺,這事還得你親自跑一趟啊,回頭我跟街道辦說下,回去給你說一聲得了。”
“你懂啥?咱這是私事,讓街道辦出面算啥?”
“再說,這事兒,朝陽一直說,老羅對這事挺上心的。”
“現在局里就咱們倆清閑,好好把把關,把事早點解決,省的下次老郝回來拿這事要挾。”
開車的三兒點點頭,“說的對,這么多年了郝隊長還是那脾氣。”
說著兩人同時笑起來,然后又問道,“不過多爺,上次跟秦家村的人說了,他們到底啥意思?”
“誰家孩子不是爹娘心頭肉啊,要你家孩子過繼過去,你肯?”
“那肯定不肯啊,我家就一個小子,還等著給我養老呢。”
“是吧,這事難搞。”
三兒將車停在胡同口,“可后來怎么又同意了呢?”
“多爺,女孩也挺好的,現在不是講究男女平等嘛,女孩光榮啊!”
多聞聽了,突然笑起來,“行啊,三,長進了啊!”
“快點,早點搞定,早點回局里,這天,忒熱了!”
“好嘞,馬上就到。”
車子迅速上前,多門的臉上卻是有些凝重。
剛才那女人的臉色變化他看在眼里,最后又不肯多說,不是怕得罪人,就是不想管閑事。
這兩個,無論哪一個都不好。
他可不想幫忙幫出錯來。
兩人來到大院門口,還沒進去,就看到大門處跑出來三個女人,急急火火的往外走。
兩人連忙讓開大路,然后就見后面背著手走出來一老成青年,嘴里哼著不成調的曲,看了兩人一眼,然后背著手往外走。
“應該是這吧。”
三兒狐疑問著,準備進去。
多門卻是拉住三兒,往一旁走去。
打聽消息,不必非得進去,周圍胡同住的,知道的更多。
很快,兩人就打聽清楚這秦淮茹是啥人了,也知道賈家的打算。
三兒一臉憤慨,“幸好咱們來看看,要是把孩子送去了,鄭大哥不得捶死咱們。”
多門也是點頭,然后回身,“走,回去了。”
“這秦家啊,沒個出色的,讓老鄭自己加把勁,再生一個吧。”
兩人點頭,上了車往來路回去。
中午時候,賈張氏秦淮茹回到四合院,棒梗還是沒找著。
就在秦淮茹準備去派出所報案的時候,門口過來一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大嫂。
然后,一個晴天霹靂落下來,對方竟然不要孩子了。
看著大嫂連忙跑開的背影,秦淮茹只覺得天暈地旋。
原本好好的一件事,結果成了這模樣,不僅沒占到好處,還搞得兒子出走,女兒離心,這.
虧大了啊。
“我的老天爺啊,到底是誰,壞了我家的好事啊。”
賈張氏聽說后,直接坐在地上蹬歪著兩條腿嚎著。
“老賈啊,東旭啊,我們賈家怎么就這么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