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見兩人如此表現也沒說啥。
畢竟是升職加薪嘛,誰不開心?
“化工廠這邊還是要做好配合工作!我估計真要出口國外的話,這點產量可是杯水車薪!”
徐遠山點頭,“首長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楊小濤在一旁聽了想到當初的目睹,這只是完任務,可不行!
當初生產香皂可是為了造福百姓的!
讓大家都能用的上香皂!
“首長,現在都放開了,供銷社那里都在打聽梅花牌香皂的事,這么好的機會,我覺得可以多開兩條線,現在這條用來配合完任務,剩下的也能滿足大家的需求嘛!”
徐遠山聽了略一思考點頭應下,“首長,我看行。”
“現在化工廠有不少熟練工人,還有許多是來幫忙的,要是完成任務后,這些人很難留下。”
“倒不如開一條新線,生產梅花香皂。”
夏老聽了沉思片刻,他也明白,這次借著流感的事,梅花牌香皂算是徹底火了。
醫院工廠什么的,估計不在少數。
就是其他省也都傳出了消息,都想著采購些。
現在這條線明確要用來生產藥水,而且還得看情況,要是不夠用的,還得增加生產線。
與其被動等著,還不如主動一點呢。
至于有沒有用,試試不就知道了?
況且想要滿足龐大的需求,開兩條線可不夠。
但這樣的話,化工廠就搞香皂得了,其他還搞什么?
想到這里,夏老抬頭問道,“增加幾條線都行,前提是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不能出漏子!”
徐遠山眼前一亮,楊小濤更是拍手說道,“有您這句話我們就敢放開手腳大干一場了!”
“等設備到了,就成立個獨立車間,專門負責香皂的生產。”
“這樣我們也能騰出精力來干正事!”
楊小濤說著,一旁夏老聽了不動聲色的端起茶缸子,心里想著,‘這還不是正事?那什么是正事?’
只片刻,夏老就想起機械廠的雙子星計劃,貌似,這還真不是化工廠的正事。
離開化工廠,楊小濤開車回家。
來到四合院胡同口,就看到許大茂跟秦京茹興匆匆的往外走。
馬上天黑了,也不知道去哪,楊小濤也沒在意。
前些天,院里大部分人都回來了,聽說醫院不再免費,估計這剩下的人也要回了。
果然前腳進了合院,后腳就聽到院里的議論聲。
略微聽了幾句,都是中院賈家的。
果然,沒了便宜占,這家人終于舍得回來了。
過了垂花門,楊小濤一邊與院中人打招呼,一邊往屋里走。
然后就聽到屋里傳來幾個女人的聲音。
近了一聽,應該是劉玉華、劉家小媳婦幾人。
“秋葉,這賈家那幾個就是咱們院里的禍害,不能就這么算!”
“對啊,冉老師,每次院里出事都是她們家,我看她們就是成心的。”
“對對,那賈張氏還說住醫院有吃有喝的,還有人照顧,都沒住夠呢!聽聽,這是人話嗎”
“就是就是。”
幾個女人七嘴兒舌的說著,反正是看不上賈家人。
楊小濤聽了會兒,推門進去,就看到幾個婦女手上拿著陣線,圍成一圈,身旁還有幾個孩子轉悠。
床上,端午跟小雨看著兩個妹妹,身邊擺著幾個玩具,亂七八糟的,還有一塊沒吃完的饅頭。
屋子里暖洋洋的,人氣滿滿。
楊小濤走進來跟眾人見面打招呼,隨后看了眼冉秋葉,便自顧自的去廚房準備晚飯。
眾人見天色不早,便也回家。
沒一會兒,冉秋葉抱著鬧騰的老三走到廚房,看著忙碌的楊小濤,“今天有啥喜事?還做紅燒肉啊。”
楊小濤抬頭露出笑容,“你看出來了啊。”
“誰看不出來,大家都瞧著呢。”
“嘿,上面說獎勵提升一級,每個月又多了近三十塊錢。”
冉秋葉將懷里的老三抱了抱,“真的?”
“這還有假?夏老親自說的,還有徐叔,他也升了一級。”
得到確認,冉秋葉并沒有多說,只是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晚飯時候,太爺領著旺財遛彎回來,過兩天就要回楊家莊了,這段時間打算在四九城里逛逛。
前院。
閻阜貴半躺在椅子上,雙目微睜,顯得懶散。
在他一旁站著三大媽,此時也沒了心思做飯。
至于閻解成則是跟于莉坐在一起,小夫妻倆剛剛和好,也是這次疫情的原因,倆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感情又增進不少。
至于閻解放幾個,統統坐在一旁。
看閻阜貴不說話,三大媽照常嘆息一聲。
看著閻阜貴,“他爹,眼下咱們怎么辦?”
閻阜貴搖搖頭。
“都怪我,要是當時自己站出來,承擔這份責任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三大媽說著,眼睛撇著閻阜貴跟家里人。
因為在疫情期間,自己的退宿不作為,將到手的權利給了冉秋葉,然后結束了,街道辦論功行賞就沒了自己的事。
更重要的是,自己作為院里的大媽,沒有盡到職責,這對閻阜貴這個大爺的威望是不小的打擊。
如果當初自己站出來,他們家不僅能沾得好處,更能穩固在這院里的地位。
可惜,當時被疫情嚇住了,竟然忘了這茬。
見幾人不說話,閻阜貴在椅子上坐直了,也不想在這事上過多糾纏,“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接下來,想想咱們怎么重新樹立,這大爺的權威,重新維持咱們為大院著想的形象,這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過年的獎勵都沒咱們家的事。”
“樹立權威?那得有本事有錢才行,不然院里人誰看你。”
閻解放在一旁嘟囔著,閻阜貴眉頭一挑,老二說得這話糟理不糙,還真是這么回事。
為啥楊小濤說句話一呼百應,還不是有錢有權嘛。
可這兩樣東西,他一眼也不沾邊啊。
“老頭子,最近我聽院里人抱怨,說賈家是老鼠屎,你看,我們可不可以從這方面做些文章?”
三大媽開口建議,閻阜貴心中一動,卻是沒急著表明意見,看向一旁的大兒媳婦。
“于莉,你覺得呢。”
于莉聽到公公的問話,覺得自己受到了尊重,于是略微思索便開口道。
“爸,我覺得媽說的沒錯。”
“眼下對付賈家是大院里眾人的意志,咱們不能違背。若是順從民意,還能樹立威嚴,我覺得可行!”
于莉贊同著,心里其實也看不上賈家。
尤其是秦淮茹,整天打扮的跟個小姑娘似的,一點不知道收斂。
跟傻柱不三不四的,丟人。
閻阜貴聽了繼續沉默。
母女倆難得有一致的意見,見閻阜貴不說話,三大媽急切問道。
“孩他爹,你還顧慮啥?”
“楊小濤?他跟賈家是死對頭,巴不得賈家倒霉呢。說不得咱們趕跑了賈家,楊小濤還會感激咱們呢!”
閻阜貴聽了猛地點頭。
“就拿賈家開刀!”
“請等一下!”
福島醫院中,上原繪里香看著被抬起來的丈夫上原矮五郎,叫住兩邊的工作人員。
正在抬擔架的兩人停下腳步。
他們穿著白色防護服,腦袋上有個大泡泡套在一起,后面還背著一個氧氣罐。
這一切在上原繪里香的眼里,就是與眾不同。
起碼比起醫院里的醫生護士,很不同。
不過,上原繪里香也很理解。
畢竟作為工作人員,他們要經常接觸到感染者,做好個人的防護是必須的!
此時,她們一家在福島中心醫院住了兩個多周,但病情并沒有好轉。
她的丈夫自打送來醫院,就高燒不退。
仍舊在重癥監護中。
醫生說,她丈夫這個年紀,一般的根本挺不了多久,隨時都會有死去的危險。
上原繪里香自然明白,這也是她為何找上原矮五郎的原因。
只是想到家里的另一個,上原繪里香心里很針扎似的生疼。
她的兒子,小艾同樣在重癥監護中。
家里只有她是輕度感冒,吃點藥,雖然沒好實落,卻也能照顧自己。
好在院長那里傳來消息,他們一家幸運的被選中,可以去京都醫院接受更好的治療。
這幸福來的太快,讓她有種不真實感。
此時,上原繪里香叫住丈夫的擔架,快步上前,看著帶口罩,額頭發燙還在迷糊的矮五郎,眼中涌現出些許不舍。
來到跟前,上原繪里香想要握住矮五郎的手,卻被工作人員伸手制止。
“夫人,我們要抓緊時間!”
“嗨!麻煩了!”
上原繪里香說著立馬鞠躬,寬大的衣服有些凌亂。
“請問,我們真的要去京都醫院嗎?”
一名防護服人員將瞇起的眼睛睜大,“夫人放心,這是帝國針對優秀子民的福利回饋。”
“矮五郎先生在電飯鍋的行業中為帝國經濟發展做出重要貢獻!”
“帝國還需要他這樣的精英,繼續為帝國奮斗!”
上原繪里香聽到對方如此說,臉上立馬露出笑容,心里再沒有先前的警惕。
“如此,就麻煩您了!”
“沒事,這是我們的榮幸!上原還請盡快上車,您也是我們關照對象!”
“嗨,麻煩諸君了!”
說完,上原繪里香抱著兒子跟在后面,一行人很快來到一架運輸機前。
在這里上原繪里香看到許多跟她一樣抱著孩子的人,大家互相打著招呼,然后整齊踏上飛機。
上原繪里香沒有發現的是,這里上飛機的人,都是家中有老有少,病癥有輕有重的人。
京都醫院。
光口雄一摸著瘦了一圈的下巴,認真查看著數據。
身旁,前田面色焦急。
等光口雄一看完后,前田才上前詢問情況。
“怎樣?有沒有合適的?”
光口雄一搖頭,“沒有,一個也沒有!”
“八嘎,怎么會沒有?”
前田憤怒的上前,一把奪過攤在桌上看著。
胡亂扒拉一陣,然后盯著光口雄一,見對方一副淡然模樣,心里就來氣。
“三批了,整整三萬多人啊!就沒有一個可以的?”
光口雄一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你這家伙,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啊!”
前田怒吼著,卻看到光口雄一拄著拐棍慢慢站起來。
他已經不在年輕,不是當年那個揮動戰刀的勇士。
不過,看著手上的死亡數字,他的心并沒有太多起伏。
原來,殺死自己族人的感覺并沒有什么不同啊!
果然都是馬路大。
光口雄一想著,也不回頭,“第四批盡快送來!”
“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門關上,前田雙目赤紅。
良久,屋子里發出瘆人的嚎叫。
“值得嗎?”
“值得!只要為了殿下安全,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仿佛自問自答,卻是給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到了最心安理得的理由。
整理好衣服,前田慢慢推開門,往外走去。
“第四批人手什么時候到達?”
“會長,已經出發!”
身旁走出一名黑衣男子,聲音冷厲,但內心中多了份不忍。
因為來這里治療的人,輸液中只有增強人體機能的葡萄糖。
“好,繼續安排合適的家庭,預備,第五批!”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