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齊躺在地上,那來自男人最柔處的痛楚,讓他嘴里的嚎叫聲更加凄厲。
而傻柱的怒吼,不僅讓他失去了戰斗力,更讓他想起曾經痛苦的回憶。
那時,院里有個渾人,自號四合院戰神。
那時,院里有不少志同道合的兄弟,一起反抗戰神的殘暴卻是慘淡收場。
那段痛苦的往事,讓他清楚,這人不好惹。
可現在,聽到這家伙的怒吼,劉光齊的回憶立馬變成了恐懼。
更重要的是,這個家伙家風好寡婦,而他做的事,就等于給他戴了一頂帽子。
現在,這人回來了。
只是,他怎么會回來 劉光齊捂著絞痛處,躬著身子躲避著不斷落下的攻擊,心里悔恨不已!
自己,最近過得太順了,以至于,大意了!
他怎么回來了 同樣的疑惑出現在秦淮茹腦海中。
傻柱不是在煤廠勞改嗎不是不能出來嗎 即便有可能,那也得明天啊,明天才是元旦啊!
想到自己與劉光齊的事,想到自己今后的盤算,傻柱可是她最后的接班人,可看到如同瘋狗一樣的傻柱。
秦誰茹的心里只恨,恨傻柱,為什么現在回來,為什么就這么碰巧看到啊。
胡同外,許大茂同樣疑惑著,傻柱怎么回來了?
想到以前的遭遇,又看了劉光齊的慘樣,許大茂下意識的加緊雙腿。
他現在可是在修養狀態,吃的藥,攢的火,可都是為了孩子啊!
想到這里,許大茂就想著轉身騎車去趟派出所,反手一個舉報,將這渾人勞改時間再加個一兩年。
只是,聽著還在哀嚎的劉光齊,看那副凄慘模樣,許大茂突然覺得,挺爽的了。
或許是,終于有人體會到自己曾經的痛苦了,也或者是,在他心里,這劉光齊也不是啥好東西。
這段時間,劉光齊可謂是光彩照人,春風得意。
每次回四合院都帶不少東西,在院子里的名聲越來越好,連他家那口子都在耳邊嘮叨幾句。
他一正常男人,哪聽的慣自家媳婦在被窩里說別的男人好?
更可惡的是,這劉光齊能好過楊小濤?
那為啥自家媳婦說劉光齊不說楊小濤?
這里面,有問題。
只是,許大茂還沒搞明白,但心底里已經將劉光齊跟楊小濤歸到了一類,都不是啥好玩意。
只是平日里這家伙對誰都笑瞇瞇的,態度跟以前完全變了樣。
哪怕是見了他也會熱情打個招呼,讓他想說兩句都說不著。
但越是如此,許大茂心里就越難受。
看劉光齊的臉越不得勁。
尤其是這家伙明著對自己客客氣氣,但私下里根本不把他當回事,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讓他感到莫名的羞辱。
而且自家媳婦還不時去二大媽家里串門,還回來說劉光齊多好多孝,讓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見劉光齊被傻柱按在地上狠揍,心里面剛升起來去派出所舉報的心思立馬拋到了腦外。
這時候,胡同里有人出來看情況,許大茂看了眼便趕著車子往前走,混在人群后看起了熱鬧。
此時,前院的閻阜貴,閻大爺正在家里訓斥閻解放,什么不知孝敬父母,不懂感恩父母心,一股腦的說的閻解放臉上委屈。
他不就想出去求份工作嘛,既然老爹老媽不想替他找楊小濤,他自己去就是了,用得著這樣說他?
見閻解放這個樣子,三大媽也在一旁幫著數落,說多學學劉光齊,人家是怎么孝順父母的,怎么給二大媽養老錢的,怎么愛護弟弟的…
正當閻解放聽了心煩的時候,
突然聽到外面傳來慘嚎聲,幾人一愣,立馬出門前去看看。
恰好此時,前院的幾人也出來看著,眾人一起出了大門,就看到門外秦淮茹傻站著,傻柱捶著地上的人,那人看起來正是劉光齊。
“快,快拉開,別動手,傻柱,你住手。”
閻阜貴在一旁喊著,但左右幾人看那架式,誰敢上前,以傻柱那渾不吝的性子,誰上去肯定遭殃。
見沒人動,閻阜貴看向自家兒子,可閻解成直接側過頭去,至于閻解放更是兩眼放光,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他本就看不起劉光齊,就那點本事,也配與楊小濤相提并論?
還成了父母嘴中的孝順榜樣,就他,也配?
打的好!
見沒人制止,閻阜貴也不敢上前,只能干著急,“快去叫二大媽!”
有人立馬往后院跑去。
而此時,一群人在周圍看熱鬧,當然,若不是有秦淮茹站在那,興許會有人上前分開兩人。
但現在,聽那傻柱嘴里什么我的女人,什么耍流氓的,聽這話誰還不明吧?
肯定是秦淮茹跟劉光齊之間不清不楚,被傻柱湊上了。
這誰還敢上前 再說了,這院里與賈家有關的事,誰都得仔細想想,敬而遠之。
“柱子,住手,你住手啊!”
秦淮茹終于反應過來,看周圍人一副指點模樣,哪還不明白,再這樣下去,自己的事要被戳破了。
今天這事不能繼續了,尤其不能任由傻柱鬧下去了。
不然,傻柱這關好過,打壞了劉光齊,今后怎么辦 或者說,經此一事劉光齊還會跟以前一樣嗎?
雖然兩次不付錢,但說不定下次就有了呢!
可不能兩個跑一對,啥都不落下吧。
而且,看周圍人眼色,秦淮茹清楚,不能壞了自己的名聲。
秦誰茹說著就上前拉傻柱,同時看向縮在地上的劉光齊,目光里很是擔憂。
那地方可千萬別打壞了,不然自己怎么辦 秦淮茹上去拉傻柱,傻柱卻是在氣頭上,胳膊一甩,秦淮茹就被推到一旁。
“你起開,敢占你便宜看我不打死他!”
“爺才離開幾天,就有人敢欺負你了,真當爺好欺負是吧。”
“忘了馬王爺幾只眼是吧!”
傻柱振振有間的說著,手上力道毫不弱。
這種拳拳到肉的感覺,讓他有種熟悉的爽快感。
而在傻柱的心里,秦姐多么好的人,自家男人沒了,為了照顧家里老人孩子辛辛苦苦的。
自己當初想要趁機占點便宜,也就摸摸小手,還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了秦姐不高興,以后不跟自己了。
打那往后,更是辛辛苦苦熬了好幾年,才終于熬成了。
到最后,哪怕是兩人要邁出那一步了,那也是賈張氏同意,若不然,以秦姐的性情,會同意?
即便如此,他傻柱才吃了幾回腥啊!
要不是因為后面一堆腌臜事,這秦姐就是他老婆啊!
可現在,自己才離開多久,就有人騷擾她了。
有人騷擾他準媳婦!
這口氣,心里怎么能忍住 砰砰!
想到這里,傻柱又是狠揣兩腳。
周圍人聽了,都在秦淮茹和地上哀嚎的劉光齊身上打量。
見此秦淮茹更慌了!
“住手!”
“住手!你個糟瘟的傻柱,給我住手啊!”
突然大門口處傳來二大媽凄厲的聲音,傻柱抬頭看去。
正好劉光天哥倆也沖出來,二大媽吆喝的時候,劉光天已經沖到了近前,嘴里喊著,“傻柱,你他娘的敢動人!”
說著上前伸出手抓去。
面對來勢洶洶的劉光天,后面還有一臉憤怒的劉光福,傻柱絲毫不怵。
這段時間雖然干了不少累活,卻也練出來一把子力氣。
只見劉光天上前,還不等他夠著傻柱,就看到傻柱兩步抄過來,拽著一只胳膊,猛地轉身,然后劉光天就覺得天昏地轉。
跟在后面的劉光福親眼看到自家二哥被傻柱一個背摔砸在地上,登時扶著后背哎呦哎呦的滾到一旁。
劉光福麻利的停下腳步。
傻柱卻是指著劉光福,氣勢洶洶,“小兔崽子,能耐了,來啊,讓爺們試試!”
劉光福被嚇的往后退了兩步,還把沖上來的老娘攔住。
二大媽一看倆兒子躺在地上,指著傻柱,“你個沒爹沒娘的畜牲,畜牲啊!”
罵了兩句,卻是哎嗚一聲暈了過去。
“娘啊!”
“二大媽!”
周圍人又是一陣喧囂,傻柱卻是冷笑,“呸!娘的不識好歹!”
說著回頭看向地上的劉光天,這會兒剛岔過氣,渾身被摔得哆嗦,見傻柱看過來,忙不迭的往一旁挪動。
傻柱卻不理他,繼續往劉光齊走去。
“劉老大,長本事了啊,還他娘的敢伸手!”
又是一腳下去,剛緩過氣來的劉光齊被這腳踹在肚子上,哎呦一聲翻過身去。
“柱子,你住手!”
這時,一大媽聽到動靜終于出來了。
只是這個冬天她感冒一直沒好,家里沒了易中海。
孤苦一人,一大媽深切體會到人情冷暖。
若不是有秦淮茹時常來說說話,根本不知道怎么過。
當然,院里人也清楚她的難處,并未對她冷遇。
畢竟易中海當一大爺那些年,也為院里做過不少事。
有人同情,也有人想幫一把。
只是一大媽與秦淮茹走近了,可秦淮茹或者說賈家又與楊家不對付,這…
眾人對此,雖不是敬而遠之,卻也沒了先前的親近。
人情冷暖,有時候并不是別人勢利眼,而是看自己的選擇。
一大媽抱病病出來,看到傻柱動手的場景立馬就要沖上去阻攔。
只是沒跑兩步就咳嗽起來,臉上焦急,身體起伏。
傻柱聽到一大媽的聲音,“一大媽,你別管,這該死的畜牲竟然權對秦姐毛手毛腳,今個不搞殘了他,我就不是男人!”
傻柱憤恨的說著。
想到自己的禁臠被這家伙碰了,火氣就蹭蹭的上來!
一大媽見此,急忙讓閻阜貴上前阻止!
“他閻大爺,快讓人拉住啊,大家幫幫手,咳咳…再打,就會死人的!”
縮在地上的劉光齊聽到傻柱憤怒的聲音,臉上充滿恐懼。
如同當年被關在地下里造受折磨一樣。
他怕死,更怕疼!
真怕傻柱這渾不吝將他打個殘廢,那樣,自己沒了價值。
后果,定是凄慘啊。
劉光齊想躲開,想有人來解救他。
但閻阜貴也是干著急,沒人聽他的啊!
這院里的工人還沒下班,主要是楊小濤沒回來啊,誰能治得了傻柱?
至于報派出所,拉倒吧,這事還不知道啥情況呢,搞不好又是一處傷風敗俗。
他們大院剛有點起色,這馬上過年了,一年到頭就盼著那點瓜子花生的,可不能功虧一簣啊!
閻阜貴干著急,周圍人根本不動彈,遠遠看著。
“何雨柱!”
突然一聲凄厲的嘶吼聲傳來。
胡同里,一片安靜。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卻是陌生的名字。
傻柱回首間,就看到秦淮茹如泣如訴的模樣,桃花眼里滿是失望,雙手捧在心前,微紅的嘴唇被上顎咬著。
兩人對視著,秦淮茹輕輕搖頭,淚水順著臉頰落下!
發紅的鼻尖,憔悴的面容。
只看一眼,傻柱都覺得心碎!
“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這般糟踐我?”
“何雨柱,你想讓我死,是不是?”
秦淮茹嘶吼著,聲音里帶著悲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