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呢,老冉怎么突然就搞了個‘個人二等功’,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老鄭一拍桌子,上次老冉回去的時候,上級就給他發了獎勵。
當時他還以為是對老冉以前做出貢獻的獎勵,哪知竟然還有這種事。
“也是湊巧碰上了。”
冉父驕傲的說著,老鄭卻是不依不饒,非要冉父再喝一杯。
冉父沒辦法,只好又倒了半杯,這才讓老鄭等人心里舒坦。
隨后眾人又問起最后怎么解決的,楊小濤知道的不多,只是將聽到的一些消息說了,什么圖書館里面好多書都撤架了,什么不少人被問話。
主位上的人知道的情況差不多,只是在聽完圖書館的事后,心里萌發了寫書著作的念頭。
他已經意識到,對人才培養的重要性。
尤其是正確的培養,對國家大計至關重要。
等到快十點的時候,眾人才散席。
楊小濤扶著已經站不穩的冉父,將眾人送走。
臨走前,眾人告別。
“楊小濤同志,聽說你很喜歡讀書,這很好。”
“我以前出國留學的時候,就經常在圖書館里看書,現在國內條件艱苦,但比以前好多了。”
“希望你能繼續進步,一直進步!”
楊小濤聽著諄諄教導,認真點頭,“錢伯父放心,我會的。”
“好。”
說完上車,揮手離去。
冉父也與眾人一一告別,大家都清楚,今后想要再聚在一起,不容易了。
楊小濤將冉父扶進屋子里,冉母正跟冉心蕊冉紅兵收拾桌子。
“不能喝非要喝。逞能吧你!”
冉母接過冉父,一邊數落著。
不過想到今后冉父不用離開家了,心情很是愉悅。
冉父卻是笑著,“都是老兄弟,難免貪杯!”
然后又看向楊小濤,“小濤,主任對你說的話,要記住了。”
“不管什么時候,學習,不能停下!”
楊小濤點頭,最近,確實有些懈怠。
最直接的反應就是,系統面板上的學分,動的不大。
以前覺得讀書得到的學分太慢了,后來有了設計圖紙什么的,學分來的多。
但現在才明白,學分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讀完的書,了解書中的知識,才是最大的收獲。
等從冉家出來時,已經是半夜時候。
楊小濤開車趕往四合院。
一路上,除了碰到不少巡邏的隊伍,行人很少。
想想也是,這都十一月份了,晚上更是天冷,誰也不會閑得晚上出來壓馬路。
除非吃飽了撐的,要么就是有事。
車子停在胡同口,楊小濤就往里面走去。
剛走兩步,就看到前面一個身影轉進的四合院大門。
楊小濤看不真切,但隱約覺得,像是秦淮茹。
院子里漆黑一片,除了頭上落下的月光,更多的是憑借熟悉的感覺走路。
秦淮茹一路走來,只覺得雙腿發酸。
在曹家溝的時間有點晚,等走的時候,已經錯過了公交車時間,沒辦法,只能一步步走回來了。
好在,路上都有巡邏的,也沒出什么事。
現在,終于要到家了。
摸了摸懷里的本子,總算是把這事搞定了。
今早上出門前往曹家溝看望易中海。
對于秦淮茹的到來,可是出乎易中海的預料。
隨后便是難言的感動,以及壓抑的興奮。
兩人見面,村里人也沒覺得意外。
主要是兩人年齡差別太大,再加上賈東旭是易中海的徒弟,在農村人看來,師徒之間的關系十分親密。
也沒覺得有啥不妥。
因為其他人離開回了城里,易中海住的地方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兩人在屋里坐下,秦淮茹將一大媽準備的東西給了易中海,又詢問一大爺的生活情況。
最后更是吐露一番四合院里的遭遇,眼淚也沒少流。
易中海自然清楚秦淮茹說的事情,尤其是賈張氏這個攪屎棍回去,秦淮茹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聽棒梗被打,賈家被敵對,易中海一點也不意外。
那可是楊小濤啊,他現在都不想提及的名字。
自己有這地步,不說拜他所賜,卻也有他五成的原因。
隨后秦淮茹將自己前來的目的告訴易中海。
這也是她早就想好的。
不能說出劉光齊的存在,不然這個老家伙肯定會發覺不對勁。
只是跟易中海說,有人想要研究學習機器的構造,需要些資料。
她已經答應人家,說起家里有賈東旭的筆記,那人愿意出五塊錢買。
所以這次來就是想讓易中海寫點機器上的東西。
易中海聽了很是懷疑,還問那人是誰,秦淮茹只說是以前軋鋼廠的,后來被分到一分廠的人。
隨后又是一番叫苦,說什么五塊錢都夠他們家一個月倆人一個月的口糧了。
接著就是哭訴,生活如何的艱辛,傻柱去了煤廠,也見不著幫不著,好歹沒說易中海在這里干活沒用。
但話里的意思易中海清楚明白。
隨即想到自己的那點東西,與其爛到棺材里面,倒不如寫下來,也好傳下去。
想到這里,易中海也不拒絕了,只是寫這東西要耗費時間,秦淮茹就說可以畫圖。
最近她在院子里老是聽機械廠的工人說楊小濤畫圖什么的,設計什么的,在她想來,有了圖,劉光齊會更信吧。
至于能不能糊弄過去,只要易中海這個八級鉗工拿出真本事,還是能說得過去的。
于是,易中海開始在屋里忙活,秦淮茹也不閑著,給易中海洗衣服,做飯,村里人見了都夸秦淮茹賢惠。
傍晚的時候,一個十來張紙的本子就被易中海搞定,看著自己的心血很是滿意。
然后,易中海留下秦淮茹吃了一頓飯,又是飯后的一番隱晦的交流。
訴說著相思之情.
等秦淮茹離開后,易中海直接躺在溫暖的炕上,很快進入賢者模式,隨后呼呼睡去。
夢里,他看到一個小男孩從遠處跑來,還沒到近前就叫他爸爸。
身邊,秦淮茹依偎著,滿臉笑容,仿佛說著什么,但他根本聽不清楚,滿腦子里都是孩子,他的孩子,他易中海有后了。
只是等孩子跑到跟前時,看到那跟賈東旭一模一樣的臉龐,還有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長大。
“師傅,你為什么,對不起我!”
“為什么.”
易中海猛地被嚇醒,這才發現自己掉到炕下。
摸著摔疼的大腿,易中海抹掉頭上的冷汗。
隨即爬上床,看著凌亂的床鋪,再次躺下。
“東旭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別怪師傅啊。”
秦淮茹推開家里的門,然后就聽到賈張氏尖銳的呼嚕聲,心里一松。
總算不用解釋這么晚回來了。
隨后看眼床上,棒梗小當都在,至于槐花,這會兒估計在一大媽那睡了。
上床躺下,心里卻是想著如何將東西給劉光齊。
而后面的楊小濤看到是秦淮茹也沒在意,徑直回家,略微收拾后,讓小薇關緊門窗后,就上床休息。
第二天,楊小濤來到機械廠后,就在辦公室處理事情,沒一會兒,桌上的電話便響起。
楊小濤接起,果然是冉秋葉的。
隨后將冉父回來的消息又說了一遍,冉秋葉得知冉父今后在四九城工作,心里也踏實了。
言說等周末的時候回來,楊小濤自然答應,到時候開車回去接人。
掛斷電話,上午就在忙碌中過去。
下午,楊小濤又去了趟紅星鋼鐵廠。
自從小轉爐改造成功后,安仲生就帶領研發科的人尋找目標,在管志勇一眾領導的配合下,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改造。
管志勇等人也嘗到了氧氣頂吹轉爐的甜頭,在這種新型技術下,原本一天只能生產一噸的小爐子,現在只要有充足的鐵水和液氧,能夠生產十噸。
產量提升了十倍啊。
這相當一個中型平爐的產量了。
而且還是每天,就那些十噸二十噸的平爐,一爐子下來最好也得兩天。
最重要的是,省煤啊。
省煤,工人就省勁啊。
現在已經不用楊小濤開口,鋼鐵廠上下都盼著早點將各個爐子都改造了。
楊小濤來到鋼鐵廠,管志勇和安仲生陪著在工廠里轉了一圈。
“楊總,這次我們選擇的是這臺三十噸的平爐,初步打算在元旦前改造完成,元旦前后進行試車實驗。”
安仲生在一座平爐前停下,“按照我們現在的經驗和技術,三十噸的改造不成問題。”
楊小濤聽了點頭,雖說要一步步的來,但也沒必要在幾噸十幾噸的小爐子上浪費時間,以氧氣頂吹煉鋼的效率,只有大型鍋爐才能發揮出效果。
至于那些小爐子,按照楊小濤的想法就是騰出空間,做大做強。
“具體操作你們自己拿主意,我只要求一點。”
楊小濤看著眾人,伸出一根手指頭,“注意安全。”
管志勇與安仲生神情一凜,俱是點頭。
又在車間里轉了一圈,楊小濤來到鋼鐵廠的研發科。
剛進門就看到張紅賢手上拿著圖紙,正跟一群人熱烈討論著。
楊小濤走進來,眾人立馬放下手上工作過來見面。
就在楊小濤聽取張紅賢對鋼鐵廠部分改造計劃時,管志勇接到消息,說有人打電話來找楊小濤。
楊小濤來到廠長辦公室,然后聽出是冉父的聲音。
“小濤,你在鋼鐵廠?”
不等楊小濤開口,電話里冉父就傳來急切的聲音,楊小濤壓低聲音,趕緊回了一句,“是啊,怎么了爸。”
“太好了,你那液氧還有多少?”
“液氧?”
“對!就是液氧!”
隨后冉父將情況簡單說了下,原來三機部的任務劃分到七機部里,液氧的使用也轉移到七機部里。
只是現在七機部剛接手,難免有些生疏,對于液氧的問題沒有足夠的重視,導致現在用的時候,發現缺口很大。
“爸,我記得當初給三機部二十噸了。”
“那點夠什么用,一次實驗下去就用一半了。”
冉父說著,隨后有些急切,“你們那有的話,先拿來應急。”
楊小濤也不好多說,隨即問向管志勇。
管志勇很快找到結果,“楊總,庫存還有十噸多點,要是不夠的話,車間里還在生產。”
楊小濤點頭,“爸,這里有十噸。”
“好,太好了。我一會兒安排車過去拉。”
說完,電話掛斷。
楊小濤還保持著說話的姿勢,剛想說下正規流程,可話到嘴邊,對方已經掛了。
算了,反正都是自己人,十噸液氧,也就是一天的事。
大不了,機械廠給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