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傻柱家。
桌前,聾老太太坐在主位上,缺了一顆門牙的嘴張的老大,哈哈的聲音打進這屋就沒斷過。
左右是一大爺、三大爺緊靠著,下面是賈張氏賈東旭秦淮茹和傻柱。
至于何雨水,現在正拿著水壺給眾人茶杯里添水。
「柱子,真是個孝順的孩子啊。」
聾老太太聽說傻柱要相親了,不用背,扶著就走過來了,走的還飛快。
這兩年院里不斷有人結婚,可她的心頭肉柱子一直沒動靜。
她看著急啊。
看看賈家,一個小子能走了,吱呀的亂叫,另一個還在肚子里,眼看著今年就要出來了,柱子還沒動靜,更把她給急壞了。
這要是再等下去,還不知道自己閉眼前能不能報上重孫子呢。
現在,柱子竟然相親了,真是了了她一樁心事。
「老太太,柱子是大家伙看著長大的,為人善良,心地好著呢。」
易中海大聲說著,不僅屋子里的人聽得到,就是外面路過了也能聽到。
「小點聲,我能聽見,能聽見。」
聾老太太大笑著,屋子里的人也跟著笑起來。
「我啊,就盼著能早點抱上重孫子,這輩子也就值了!」
「那肯定行,今年結婚,快的話明年不就抱上了?」
閻阜貴一旁開玩笑,逗得聾老太太更加開心。
傻柱也是樂呵,仿佛家里多出了小子,和棒梗一樣哇哇亂叫。
「這什么時候了,怎么還沒來?」
賈張氏聽了一會兒,摸著肚子問道。
早上吃的不多,就等這里開鍋了呢。
「是啊,這三姑咋搞得,這都大中午了怎么還沒來?」
閻阜貴為了這頓飯連早飯都沒吃,現在一個勁的喝茶水,累的何雨水沒一會兒就得過來添水。
傻柱也有些奇怪,相親都是趁早,這大中午了怎么沒見個人影啊。
「我去胡同口看看。」
傻柱也坐不住了,就要起來往外走。
「那哪成,你在這坐著,我去給你看看。」
閻阜貴主動起來,出去打探消息。
正好趁機上個廁所。
說著,閻阜貴就跑出來,傻柱見此只能繼續招呼人喝茶。
不過臉上多了一分焦慮。
閻阜貴急急忙忙跑進廁所,大快淋漓之后,提上褲子就往外走,迎頭就看到許大茂走進來。
「呦,三大爺啊,大中午的吃了沒?」
許大茂一身酒氣,神情舒暢。
上午壞了楊小濤的親事,自感得意,便去小酒館點了倆菜,吃到現在。
走到胡同口,順道過來解決問題。
「我說許大茂,你埋汰我呢。」
閻阜貴一臉不悅,「誰來這吃飯?」
許大茂解決完事,提上褲子樂呵著,「哎呀,這不多嘴了,多嘴了。」
「三大爺,您可別放在心上啊。」
閻阜貴推推手,「去去去,又去哪喝酒了?」
「許大茂,你這可以啊,還有錢喝酒,果真是靠著資本家過上好日子了啊。」
閻阜貴眼里有些羨慕,要是他家閻解成也找個好親家,他也能輕松不少。
「甭說那些。」
說起婁曉娥,許大茂一臉不痛快。
明明有那么多錢,偏偏一分不給,還說什么為他們好,避嫌。
許大茂只想呸她一臉,不敢 明著給,就不能偷偷摸摸私下給點?
婁家那么大的體量,九牛一毛都夠他花費的了。
小氣。
許大茂心里陰郁,臉上凝重片刻又看向閻阜貴,倆人一塊走出去。
「三大爺,今個爺們可是干了件大事。」
閻阜貴急著去胡同口看看啥情況,不想和他一酒鬼啰嗦,可耐不住許大茂胳膊長,攔住肩膀就是不放。
「許大茂,你干啥好事了?」
「趕緊說,我這還忙著呢。」
許大茂嘿嘿一笑,壓低聲音將上午的是說了一遍。
「咋樣?三大爺,這事辦的是不是出氣,是不是過癮?」
許大茂拍著胸口,反正他覺得這口惡氣是出了。
想到此時楊小濤應該在家里火急火燎,就忍不住的笑起來。
「三大爺,你說楊小濤會不會急得直跺腳?」
「哈哈,我跟你說啊,那女孩子長的一個好啊,一看就是能生養,肯干活的主。」
「這要是便宜了楊小濤,以后這院里不得被他壓一頭,咱們還有翻身的一天?」
許大茂越說神情越激動,閻阜貴越聽越震驚。
等許大茂說完了,閻阜貴趕緊插嘴,「許大茂,你說三姑領著一個姑娘來過?」
「對啊,那姑娘一看就是鄉下的。」
「本來一個鄉下女孩也配的上楊小濤了,可爺就是看不慣他,憑什么能找年輕女孩。」
「停停停。」
「你確定是今天早上三姑帶著女孩來?」
許大茂皺眉,「三大爺,我許大茂雖然喝了不少,但還沒到說混話的時候。」
「壞了!」
閻阜貴指著許大茂,恨鐵不成鋼,主要是心疼這頓飯,吃不成了。
「你啊,你啊,你…」
十拿九穩的算計,這下好了,不僅吃不成了還要賠進去一個本子。
賠了,賠了啊。
就在閻阜貴心痛的時候,一個小男孩跑進四合院。
男孩是三姑的小兒子,這次是得了母親的吩咐來傳話。
三姑好不容易把姑娘穩住,可經過這一出姑娘死活不愿意來了,就要回村里去。
三姑沒辦法,只好親自將她送回去,順便和姑娘家里人解釋解釋,省得敗壞名聲。
男孩來到中院,看到人最多的那屋,忙走進去問道。
「大爺,您知道何雨柱嗎?」
心里正郁悶的何雨柱,一聽小孩叫他大爺,心里頓時火氣。
他有這么老嗎?他這是老成,老成懂不懂。
傻柱噌的站起來,立馬嚇得小男孩不敢說話。
「柱子!」
易中海連忙開口,身邊賈東旭也伸手拉住傻柱。
「你是誰家小孩?」
小孩被傻柱嚇了一跳,原本想說的話給嚇得忘了一半,這時候才磕巴的說著。
「我媽,我媽叫我來的。」
「找何雨柱,說,說,說,那個姑娘不來了,讓他別等了。」
「這是飯盒!」
說完,男孩拔腿就跑,再不敢停留。
屋子里,一片寂靜。
聾老太太手一抖,水杯打翻潑了一桌子。
「柱子,他說什么?」
「不來了?為什么!咋能這樣?」
聾老太太感覺心頭直跳,血壓攀升,腦袋有些暈乎。
一旁的賈張氏更是蹦起來,「怎么能不來了?不來了怎么吃…怎么不早說 ,混賬,太混賬了。」
易中海也是坐不住了,這事不是耍人嘛。
凳子被踹到一旁,傻柱拿起飯盒摔在地上。
「當老子好欺負啊。」
「今個不說個明白,老子捶死她!」
暴怒的傻柱可不管什么男女老幼,什么尊老愛幼,惹到他,一頓老拳是少不了的。
易中海也不多說,任由傻豬胡鬧,這事他們占理。
秦淮茹抱緊棒梗,看著傻柱散發的男人氣概,目光閃爍。
何雨水放下水壺端起沒喝過的茶水,雖然冰涼卻是甘甜。
傻柱不管眾人怎么想怎么看,今天這是丟老人了,不找回面子以后怎么在院子里威風?
腳步邁出門檻,就被沖進來的閻阜貴撞個滿懷。
閻阜貴坐在地上捂著腦袋,傻柱退了兩步揉著胸口。
「三大爺,你翹屁股了,不看路啊。」
傻柱怒吼著,根本不管誰對誰錯。
閻阜貴爬起來,也顧不得其他,連忙開口,「傻柱,你相親對象來不了了。」
「我知道了,用不著你說。」
傻柱自覺沒臉,就要往外走去找人算賬。
「哎,哎我還沒說完呢。」
閻阜貴見傻柱不理他,連忙開口,「你就不想知道為什么不來了?」
走到門口的傻柱立刻停下腳步,回頭看過來。
「閻老西,你知道?」
閻阜貴氣不打一出來,不過為了本子,為了給自己的算計失誤找個理由。
「呵,我當然知道了。」
閻阜貴起身,走到屋子里坐下。
旁邊易中海和聾老太太都看過來詢問。
「老閻,倒底怎么回事?」
傻柱也昧過味來,連忙走回屋子里,看閻阜貴怎么說。
易中海親自遞給閻阜貴水杯,讓他趕緊說。
閻阜貴也不打馬虎眼,將在廁所里遇到許大茂的事說出來。
楊小濤掀開鍋蓋,魚肉的香氣布滿屋子,紅橙橙的看著就有食欲。
鍋沿一圈糊著巴掌大小的玉米餅子,在魚湯的浸透下也變得香軟。
楊小濤掀起一個餅子,掰碎一塊蘸著濃郁的魚湯,咬在嘴里噴香。
「夠味。」
自戀一番,楊小濤將餅子拾到盆里,又將魚起鍋放在盤里,就準備開吃。
還不等下筷子,就聽到院子外響起一聲聲慘叫,
「吃飯都不安頓!」
楊小濤找個碗盛了塊魚肉,倒了半碗魚湯,捏著兩個餅子就來到院子旁,伸手將一個玉米餅子扔到旺財的碗里,就靠在狗窩上,看著正在上演的「二傻大戰」。
許大茂感覺很委屈,自己不就是回來看個熱鬧,好好欣賞下楊小濤的窘迫嗎?
怎么剛進中院,就看到傻柱跟死了爹似的,更多瘋牛沖過來。
一邊沖還一邊高喊,「傻茂你個孫子,今天不捶死你,老子不姓傻!」
許大茂一聽,還沒來的及嘲笑眼眶就挨了一拳,多年挨打練就出來的經驗讓他身體做出本能反應,躲開后面的幾個王八拳,立馬在院子里跑起來。
再看旁邊的一大爺三大爺幾人都在一旁看熱鬧,根本不管。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許大茂根本想不到,自己就是抽根煙的功夫,閻阜貴已經將他給賣了。
傻柱聽到許大茂的事,哪還想別的,這明擺著就是針對他啊。
和許大茂鬧了這么多年,雙方都 恨不得對方一直倒霉,這家伙肯定是聽說自己相親,搞破壞來了。
傻柱當即就站了起來了,準備出去找這鱉孫去。
剛出門,就看到許大茂晃晃悠悠的走進垂花門,囂張得意的模樣,直接讓他沒了理智,怒氣上涌,對著許大茂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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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