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回到家里,就聽到賈張氏罵罵咧咧的,嘴里不斷罵著何雨水,罵著楊小濤。
可偏偏又不敢大聲罵出來,只能在家里聽到,讓她聽的心煩。
賈張氏也是怕了楊小濤,上次的頭皮扯掉后就一直沒長頭發,何況這會家里的主心骨都倒了,以后都得仰人鼻息,更沒底氣了。
“行了,別囔囔了,聽著心煩。”
見賈張氏還在哭嚎,秦淮茹沒好氣的說著。
賈張氏聽了,就伸手指著秦淮茹,還不等她罵出來,就被秦淮茹瞪回去。
“要不是你這不準那不行的,我們早就搬過去,把這事做實了,還有今天的事?”
“好你個秦淮茹,你到埋怨起我來了。”賈張氏掐腰瞪眼,根本不管床上的賈東旭,“你以為你那點心思我不知道?我告訴你,秦淮茹,你別想著跟傻柱做些茍且的事。你是我賈家的媳婦,住著我賈家的,吃我賈家的,現在想甩手不管,另找下家了?”
“我告訴你,沒門。”
賈張氏說完,秦淮茹轉身就走。
“哎,你去哪?”
“你站住。你”
賈張氏喊著,秦淮茹根本不搭理她,出門就沒了人影。
“你,呸。”
賈張氏尤不解氣,走到門口看看,還是沒有秦淮茹的蹤影,這心里才發慌了。
“奶奶,還不吃飯啊。”
棒梗走過來,看著親娘出去,他也不敢多說,這會都快兩點了,倆人早就餓了。
“該死的不回來做飯,棒梗等著啊,奶奶給你做好吃的去。”
說著賈張氏走向面缸,只是打開一看,里面干凈的就跟舔過似的。
賈張氏的臉色比躺床上的賈東旭還白。
另一邊,三大爺一家回到家后,閻阜貴就被打擊的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實力不如人,敗得不冤。
閻解成同樣意難平,嘴里罵著楊小濤幫外人不幫他們一個院的,胳膊肘往外拐,不當人了。
只有于莉默不作聲。
今個她是想明白了,算計的錢,那得有錢才能算計。
沒錢,算計啥都是水中月鏡中花。
晚上楊小濤將王法等人送走,回到四合院里,冉秋葉有些不理解。
五百塊錢,買一間房子有點虧。
而且這里面有三百是楊小濤出的。
楊小濤只是敷衍過去,冉秋葉沒在多問。
傍晚,秦淮茹終于回到家里,手上拎著一袋子棒子面。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回來,本來還坐著上神,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可看到那袋子棒子面,肚子就咕咕叫起來。
棒梗跟小當跑過來,吵著快餓死了,秦淮茹安撫倆孩子準備做飯。
到是賈東旭這會安分了,因為吃的少,也沒人給他遞水喝,進的少,出的自然就少。
屋子里通風走味,到是比往日清淡了不少。
賈張氏走下來,靠近秦淮茹,“這,棒子面哪來的?”
“嫌不干凈啊,不干凈就別吃。”
秦淮茹冷嘲熱諷著,賈張氏臉上剛出現怒色,立馬忍下來,“你這話說的,我啥都沒說你就蓋個帽子,我說啥了沒?”
秦淮茹仿佛早就預料到她會這么說,直接開口問道,“那你問這哪來的干嘛?有的吃還堵不上你的嘴啊。”
賈張氏氣的差點翻白眼,不過這時候,這家里真少不了秦淮茹。
就像今個,要是秦淮茹不拿回來面,他們全家都得挨餓。
在饑餓面前,她不得不服軟。
“堵上了,堵上了,我只吃不問,這總行了吧。”
賈張氏抱著棒梗走到一旁。
晚飯很簡單,就是窩窩頭配咸菜,即便如此,餓了大半天的賈張氏和棒梗都吃了個精光。
就連賈東旭,也吃了一個。
第二天,楊小濤起床吃過早飯,騎車去了軋鋼廠。
新年過去,軋鋼廠又恢復到忙碌的場景,初四的時候,已經有工人上班了。
走進辦公室,就看到婁曉娥早就來了。
只不過今天的婁曉娥變化很大。
原本一頭齊肩的黑發被修剪后梳起來,扎成一個高馬尾。
外面穿著軋鋼廠的藍色工裝,領口處露出白色的襯衣,面容精神,更顯得年輕。
只是這模樣,有點,像以前認識時候的樣子。
“早啊,楊工!”
婁曉娥甜甜笑著,這個年跟父母在一起,沒了許大茂,沒了孩子的困擾,她都覺得年輕了十歲。
“啊,早!”
楊小濤回過神來,尷尬的笑笑,真是一晃數年,回頭還是那個少年。
只是現在想來,這婁曉娥,貌似還比他小一歲吧。
他也是少年呢。
隨后楊小濤又在辦公樓里給上頭領導拜個年,走了一圈后,這才去車間看看。
最后在三車間里轉了一圈,發現周鵬請假沒來,心理估算著應該是辦房子的事。
此時,在街道辦中,周鵬跟何雨水一起走進去,說明情況后,就被帶到一個柜臺前。
當然對這種情況,街道辦的人也知道怎么回事。
這些年,雖然房屋不準私下交易,但對于‘貢獻’出來的房主,公家還是會給些補償的。
當然,若是住戶覺得‘受之有愧’也會給予一定的補償,這種行為并不構成‘交易’,街道辦的人也會酌情處理。
何雨水拿出房本,說明了嫁出去了房子空著,想要將這房子上交給公家,變成公房。
并且讓街道辦的干事將房本上的人名消掉。
這樣房本上就只留下何雨柱的名字跟他所占有的房間。
至于何雨水原先的房子,也就成了空房。
而周鵬也說了,是大哥結婚用的婚房,并且將‘嫂子’是軋鋼長三級鍛工的身份說出來。
街道辦的人知道個中緣由,很快就幫周鵬辦理了入住手續。
至于何雨水的房本,需要交付上級做出批示后才會還給她。
這段時間,并不影響周鵬的入住。
如此,這房子也算是‘過戶’了,雖然周鵬得到的只是公家的房子,只能暫住,但這年頭就是他家住的不也是公家的房子嗎?
一個樣。
時間長了,就是自己的了!
如此,何雨水拿著五百塊錢快步回家。
周鵬也拿著居住證明回到家里,讓周母幫忙準備大哥的婚房。
下班回到四合院的時候,楊小濤就看到周鵬周奎兄弟倆來到四合院。
問清楚狀況后,周奎將街道辦開的證明取出來給院里的人看了,說明這房子是他跟劉玉華的屋子。
院里三個大爺都沒出面,傻柱更是躲在家里不出門。
但不妨礙既成事實,周奎和劉玉蘭,就要搬進四合院了。
隨后,周奎拿出何雨水給的鑰匙,打開門后,將屋子里的東西搬出來,放在門口。
倆兄弟在屋子里又拾到一番,周奎就樂的合不攏嘴。
他在這安家了,老家就可以給弟弟留下,也可以找個媳婦了。
中院,秦淮茹在倆兄弟進來的時候就陰沉著臉。
見自家鋪蓋被搬出來,也不多說,就將鋪蓋抱回家去,留下兄弟倆在屋子里商量著該怎么布置婚房。
晚飯倆兄弟就在楊小濤家里吃飯,隨后周鵬回家,周奎卻是住在新家里。
傻柱聽著隔壁的聲音,心里不是滋味,只是這木已成舟,也沒辦法。
而且,那個壯漢也不是輕與的,起碼自己就打不過。
想到這里,又是一陣嘆息。
這四合院里的戰神,又要降等級了。
后院,許大茂知道周奎住進來而不是周鵬,心里更加驚悸。
周鵬那樣子就是油滑點,自己還真不怕。
可周奎就不一樣了,那是比傻柱還缺根筋的蠢牛,可這家伙比傻柱還能打,這要是惹了他,一拳頭下去估計得斷胳膊斷腿。
惹不得啊!
隨后幾天,四合院里的人已經習慣了周奎的面孔,之前就跟周奎認識的自然關系不錯,就是院里的其他人也漸漸熟絡起來。
當然,這里面除了賈家的還有幾個大爺,也包括傻柱。
不過在得知周奎結婚的對象是他嘴里的豬八戒他二姨時,傻柱的心里就暢快了許多。
在怎么說,那也是他看不上的。
就周奎這樣的,也就配個豬八戒他二姨了。
心里想著,等周奎結婚的時候,一定要看看,那場景是個啥樣。
楊小濤則是兩點一線的上下班。
上班就在工廠里忙活,要么在辦公室里看會書,有時候也畫一下高壓鍋的圖紙。
至于其他的小事,像什么衛生了,跑腿的是了,叫個人什么的,都交給了婁曉娥。
這樣看起來,婁曉娥倒像是一個秘書。
反正是有事秘書干…
除了在辦公室里忙活,楊小濤也去車間幫忙,遇到任務的時候,八級鉗工也會出馬。
現在三車間依舊生產暖氣爐,而且一部分用的都是上好的鋼材,王國棟說這些是給戍邊的地方準備的,用的料子要好一些。
八車間也加上全力生產壓水井,上次登報后,軋鋼廠已經收到不少地方的來電,都在詢問壓水井的情況,就連各地的農業部門也將電話打到農科院里,高主任為這事已經找了徐遠山幾人好幾次,就是催促著軋鋼廠加大產量。
在資金到位,原料到位的情況下,八車間的工人終于品嘗到了甜頭,一過年就全力開工,一時間竟然比三車間干勁還足。
這讓其他幾個車間的人都是眼色,不少人都在琢磨著調換崗位。
就是幾個主任在辦公樓里碰到了,也要停下腳步說兩句話,拉近關系。
聽消息上面說有意將壓水井推廣開,只是不清楚這次有沒有交流團了。
楊小濤也不管這些,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初十,正好是周日,楊小濤一早出門,昨天打聽了下,四九城西直門那里有個照相館。
楊小濤今個打算去把照片洗出來,順便看看膠卷有沒有,多買兩個。
一上午轉下來,終于在一處拐角處找到了照相館。
這年頭玩相機的不多,照相也不普及,所以哪怕是沒出正月,門口沒幾個人。
楊小濤走進來,屋子里一個年輕人立馬過來詢問情況。
年輕人穿著得體,一頭短發,大眼睛看上去格外精神,見有人來了,更是開心。
“同志,您來照相?”
年輕人說著就打量起楊小濤。
同樣年輕,不過氣色比見過的人要好的多,顯然是個有錢人。
這才是大客戶呢。
楊小濤客氣回話,“你好,這位同志,我不照相。”
“哦!”年輕人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熱情的招呼著,“那您是?”
說話間,楊小濤取下背包,從里面拿出相機。
一瞬間,年輕人的目光就聚集在上面,神情也是激動起來。
(本章完)